回去的路上的情況讓滿心歡喜的張凡虎很失望,因為數公里長的路邊沙灘上居然沒有想像的大量擱淺魚蝦蟹螺蚌等海洋動物,甚至來那個海藻也沒有幾條,就只有零星幾個小海螺靜靜地躺沙灘上。礁石上掛著些殘碎的海藻,有小珊瑚藻、邊孢藻、石花菜、翼枝菜、馬尾藻等常見藻類,大多數都能吃,而且這些藻類能忍受海浪的直接扑打及海流的衝擊,所以大多都生長低潮線附近有海浪拍打的地區。
張凡虎左肩挑著數十串彈塗魚,左手提著一大布袋海兔、海螺,右手斜向上挑著「艾考瓦」,因為矛尖上又穿著一條石頭魚。這時候的張凡虎眼睛還不閒著,不客氣地用眼睛挑著如紫菜、掌狀紅皮藻等藻類的位置,超過拳頭大向海裡慢慢爬的海螺也被他像小孩子頑皮一樣一腳踩近沙灘裡。
回到椰樹林下,先跳進海裡把自己全身的泥沙洗乾淨,尤其是那雙鞋子,然後把肩上的成串的彈塗魚放海水用軍刀挑開肚子,來回地涮洗,彈塗魚體內泥沙較多,必須仔細地清洗。清洗之後的彈塗魚串被放剛才那條石斑魚的礁石上暴曬,現是下午兩點左右,這時的太陽是一天毒辣的時候,張凡虎相信明天再曬一天,彈塗魚就成魚乾了,可以收起來等著帶到族人聚居地。
忙活完了的張凡虎沒有來得及休息,把海兔、海螺等從布袋倒了出來。這時後的貝類們都奄奄一息了,張凡虎海邊把海螺的肉從殼挑出來,挑這些並不大的貝類的肉並不難,只是張凡虎想留著這幾個好看的殼而已,雖然手剝奪者條條小生命,但心卻想著族人們將來的生活,尤其是智靈等幾個小孩子看見這些從沒有見過的美麗貝殼的開心樣子。
當把海螺、海貝的肉挑出、洗淨並曬好後,沙灘上被曬著的海兔也死去了,但張凡虎還是得小心地取出它的內臟,他可不敢忘記那些毒素的破壞力,雖然對人類來說不致命,但是如果把傷口感染那這個缺少藥物的海邊就不好操作了。
躺吊床上上的張凡虎吃了個椰子,啃了拳頭大小弟一塊斑馬肉,這頓遲到的午餐總共耗時不到二十分鐘,張凡虎就下床又往紅樹林走去了。他可沒有忘記還沒有帶走的寶貝,紅樹林邊緣,他折了一捆紅樹幹、根,當然枝丫上還有葉子。「紅樹林為現代的人們帶來大量日常保健自然產品,如木欖和海蓮類的果皮可用來止血和製作調味品,它的根能夠搾汁,是貴重香料,葉常用於控制血壓,樹葉放入牙齒的齒洞還可以以減輕牙疼,這一條和花椒很像。另外紅樹林的果汁擦身體上可以減輕風濕病的疼痛。大紅樹的樹皮,還可以製成漱口劑來治療咽喉疼。其餘很多種類的紅樹林的果實搾的油,用於點油燈,還能驅蚊和治療昆蟲叮咬和痢疾燒,張凡虎猜想紅樹林都是同宗同族,全球熱帶海岸的紅樹林外貌、結構和成分等方面基本一致,這是由熱帶海岸鹽土所決定的一種生物群落,所以自己背上的這一捆單一種類的紅樹藥用價值也是極大的。」他心理想著紅樹的各種藥用價值,背著這捆紅樹,像個樵夫一樣往回走。
回來的途,他把那些陷沙灘拳頭大小的海貝、海螺放進了布袋,用「艾考瓦」挑著搭肩上。又到剛才就看好的礁石邊上,挑選著可以食用的海藻,尤其營養豐富,數量也很豐富的馬尾藻,這種藻類現代與紫菜、海帶並稱為三大對人類通用的海藻。這**尾藻一年四季都生長著,它們生長十米左右深的淺海漲潮部地帶,常、七月間大量生長,那時會淺海形成一片淺紅色的小型的馬尾藻海。現快五月了,馬尾藻也開始了初的生長,為將來的自己的海洋創造初的條件。
張凡虎走過去,確定他離開的一個多小時沒有又自討苦吃的石頭魚送上門來後,逕直踏進了海水,右手把「艾考瓦」挑著的布袋一放,雙手大勢扯著馬尾藻。張凡虎挑選的都是一兩米長而且還很寬大的馬尾藻,每拔下幾條順勢就搭自己背後的紅樹枝丫上。
由於同種生物都有競爭性,藻類也不例外,張凡虎離馬尾藻群落兩公里外才現了紫菜的群落。紫菜一種重要的經濟海藻,廣泛分佈於世界各地,但以溫帶為主。現已現約七十餘種。體內含有高達三分之一的蛋白質以及碘、多種維生素和無機鹽類,幾乎現代的每人都吃過,「紫菜蛋花湯」是好的搭配,味道很鮮美。
紫菜被稱為「海洋蔬菜」。紫菜現代海洋野生的是很少的,人們食用的大多數紫菜都是淺海種植的,而且紫菜就像韭菜一樣收割,每年能收割七八次。第一割紫菜的叫第一水,第二割的叫第二水,依次類推,其第一水的紫菜也叫初水海苔,特別細嫩,營養也比較豐富,但是比較難買,市場上賣的比較好一般是四水左右,差的就是七八水的了。
張凡虎現是大豐收的時候,好望角本就是處於溫帶偏熱的氣候區,特別適合紫菜生長,而且這些海水礁石上青幽幽的隨水飄動的紫菜沒有人類採摘,也就只有少量的淺海小魚蝦吃,所以這些紫菜都是高質量,張凡虎挑選的時候幾乎不用仔細分辨光澤,粗細,直接用軍刀從部割斷然後甩背後的紅樹枝上和馬尾藻一起晾曬。
把還沙灘上被烈日暴曬得奄奄一息的小海螺撿起來用力地甩入海:「下次不要離海邊這麼近,當然等你們長大後可以再海邊來玩。」張凡虎現心情是大好,對那些被甩入海海螺喃喃說道,如果那些重死亡線上撿回一條小命的海螺們聽懂了他的話,會不會真的回來報恩呢?很多低級動物也比很多人類重情義。張凡虎也不管這個,順手撿起那些已經死亡外殼又相當漂亮的海螺。
再次回到椰樹林後,張凡虎把所有的採集之物又全部晾曬好,看了看太陽的偏轉位置,推測到離下次漲潮還有約兩小時,於是又忙著向沙灘邊跑去。接下來漲潮的前兩小時,張凡虎爭分奪秒地用「艾考瓦」沙灘上挖坑道,搬石頭弄圍欄,很多擋漲潮位置的自己能挪動的礁石也被他推進海水深處去了,本來他力氣就大,再加上浮力很大的海水幫忙,巨大個巖礁石也被他掀個底朝天,然後趁著海水還沒有渾濁的一剎那,「艾考瓦」「嘩」地破水而入叉住海蟹甚至較小的章魚。
捉螃蟹是張凡虎童年經常幹的事,那時他們對捉螃蟹不叫「捉」,而是形象地稱為「搬」,因為他們的困難本就是那些對他們來說很大的石頭,至於捉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比張凡虎大三歲的表哥是這方面的高手,他是用「抓」的,無論誰有多渾濁,能利用螃蟹水爬行的小水波紋和水污痕跡來確定螃蟹的具體位置,然後一把抓下去,手出水面後,只見手就是一直還沒來得及張開大鉗子就被緊緊握住的螃蟹!
當然這種情況不明的海水這樣抓螃蟹是非常不明智的,如果直接一把抓下去很有可能一把抓石頭魚、有毒的某些章魚、刺葵等等很有可能喪命的動物身上,那時即使不死也要脫成皮。
這些螃蟹都是張凡虎的副業,他這次本就不是為了捕捉而來的,忙活了近兩小時,終於沿著海水出現了數段近兩三米長的沙坑道,這些沙坑道都避開了那些海邊的大礁石,總長約有一公里。
夕陽西下時分,太陽又像昨天傍晚一樣修飾著大海與椰樹林,張凡虎拖著奔波勞累了一天的疲憊身體回到椰樹林,躺吊床上看著奔湧而來的漲潮潮水,嘴角露出微笑:「明天,一定會好!」
次日凌晨時分,按照潮汐規律推算應該是一點,嘩嘩的退潮聲音吵醒了警惕的張凡虎,只見他藉著微弱的透過椰樹葉縫隙的月光穿上鞋子,拿著所有裝備向著下午自己忙活了兩小時挖的坑道邊,這些坑道本就是從椰樹林向兩邊延伸的,椰樹林本就有三余米寬,所以椰林兩邊也各只有三余米長的坑道。
張凡虎把他那望遠鏡當成兒子來對待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真正的紅外線夜視儀是光電倍增管成像,由於各種物體紅外線輻射強不同,從而使各種不同的物體被分層次地被清晰的觀察到。目前人類掌握的先進的夜視觀測器材,不受煙、霧及樹木等障礙物的影響,白天和夜晚都能工作,但由於價格特別昂貴,目前只能被應用於軍事上。
張凡虎的太陽能紅外線望遠鏡雖然沒有軍事武器上的裝備那麼先進,但是夜晚只要沒有障礙物,能看見二十公里外的大象,當然由於距離太遠,作為巨大的溫血動物,大象全身望遠鏡只是個小紅點。但三十米之內的的各種物體還是比較清晰的,清晰是隨著物體的體溫升高而升高。張凡虎大開紅外線夜視儀開關,左手拿著望遠鏡,右手抓著「艾考瓦」,看向那條坑道。
這一看,頓時就讓張凡虎心花怒放,與他料想的一點不錯,白天他沒有沙灘上現眾多的海產品是因為速很快的退潮把隨著潮汐衝到沙灘上的海鮮又帶回去了!而昨天張凡虎把坑道挖好又搬來眾多的礁石塊攔坑道下面,這時候被海浪沖刷兩次只有的十餘厘米深的坑道卻有眾多的小魚,它們大的有手掌寬,約有一公斤重。這麼大的魚這條小水溝當然困不住他,努力地向外掙扎,拍得濕潤的沙灘啪啪響,但隨著張凡虎的「艾考瓦」的數聲響後,幾條有逃脫趨勢的大魚安靜了下來。
張凡虎沒有撿拾那幾條大魚,而是快速地沿著坑道跑著,讓有逃脫跡象的大魚們鎮定沙灘上。他現穿著皮實堅韌的登山鞋,即使沙灘上踩到石頭魚的尖刺,他也肯定自己沒有危險,而且石頭魚肯定會被一腳踩進沙裡。
奔跑的張凡虎眼睛隨意掃過那些坑道和攔截的礁石,遠看越高興,因為除了小魚蝦之外,還有很多喜歡到淺海邊覓食的烏賊和章魚。全世界章魚的種類超過種,它們的大小相差極大。小的章魚是喬木狀章魚,只有小拇指長,而現代漁民捕撈到大的有近十米長。人所周知的章魚有八條可收縮的腕八每條腕均有兩排肉質的吸盤,能像爪子一樣有力地握持他物,,所以有的人直接把章魚叫做八爪章魚。
張凡虎看見那些地爬動的章魚沒有直接用手抓,他可是知道章魚的厲害,章魚八條腕的基部都有與稱為裙的蹼狀組織相連,其心部有口。口有一對尖銳的角質顎及銼狀的齒舌,那相當鋒利,章魚喜歡吃的貝類、蟹類都是被它用那顎及銼齒舌鑽破貝殼,刮食其肉。所以張凡虎輕舉妄動用手去抓它們的話,即使是他那皮糙肉厚的手也肯定是鮮血淋漓的下場。
而且章魚不僅可連續次往外噴射墨汁,而且還能夠像靈活的變色龍一樣,改變自身的顏色和構造,變得如同一塊覆蓋著藻類的石頭,即使張凡虎小心地去抓一隻章魚,那麼很有可能它邊上就有一隻與地面顏色一模一樣的章魚像捕獵一樣突然撲向張凡虎的手,那麼張凡虎的結果也是一樣的。章魚都有毒!它的墨汁就有毒,如果傷口感染上這種墨汁那情況就會相當不妙。雖然世界上毒的章魚是藍環章魚,主要分佈澳大利亞海域附近,被小章魚咬上一口就能致人死亡。但張凡虎可不敢肯定史前十萬年的今夜水溝裡面沒有這種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