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到!!!第三更會趕緊補上,希望來得及!!!)
小曦、袁海雲以及馮保三人先後將暈了過去的寧安給扶到了內堂歇息,而大堂之中,張誠等人卻一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在聽說了具體的傷亡情況之後,張誠的第一個感覺與寧安等人其實是一樣的:何文說昨夜凡是在聽雨小榭裡面過夜的人全數都被燒死了,那麼正堯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個,這自然也是寧安和安波爾沁暈過去的原因。
不過隨即張誠卻冷靜了下來,畢竟人數和屍體的數目是對應的,但是不一定正堯就一定也被燒死了,只要沒有見到屍體,只要沒有親眼確認,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於是張誠冷靜的說道:「那你可辨認的出那些屍體是誰?」
何文不禁搖了搖頭,無奈的道:「實不相瞞,那些屍體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有的甚至還是兩具屍體緊緊地粘在一起,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我們的兄弟也只是通過點算那些人頭才確定出死亡的人數的。」
也確實如此,畢竟已經生了大火,屍體被燒的血肉模糊也是很正常的,如果這都燒不壞,那可要好好研究一下這些人的皮膚到底是什麼構成的。
因為無法辨別出死者的身份,自然而然的就無法確定裡面是不是有正堯,這也再次讓張誠鬆了一口氣。
「那現在趕緊帶我們去現場看看!」
在沉思了片刻後,張誠便迫切的說道。
雖然心裡有些放鬆了,但是不表示張誠所猜想的就一定對!而且總要親自看過之後才可以確定是不是,就算辨認不出來,那也可以寬慰一下自己的心。
「嗯!小的立即帶路!」
說完,何文便立即起身。沒有做一點猶豫。直接大步往大堂外邁去。
現在所有人都開始緊張起來。那原本就緊張的要命的褚思德這一刻就更加的緊張了,只見他由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一直在那聽著張誠和何文的對話,時不時在一旁點頭應聲而已。
眼見何文前面帶路。褚思德哪裡還有多餘的時間去想起他,於是也毅然跟了上去。
「張誠,等等我,我也去!」
替寧安和安波爾沁檢查了一番確定只是一時的血氣上湧導致暈厥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袁海雲便走出了內堂,眼見張誠等人準備出,他自然也不想落後。
袁海雲乃是妙手小醫仙,對於驗屍什麼的自然是很在行的,絕對要比衙門裡那些仵作什麼的在行的多,從之前幾次與正堯聯合破案就不難看出,因而他一旦出現在火災現場,那也是英雄有用武之地。
「趕緊!少說廢話!梁兄,我懷疑這一場大火有些不尋常,你叫幾個錦衣衛的弟兄跟著我們前去即可。這裡還是有你鎮守著我才比較放心,切記一定要確保公主的安全。」
張誠不禁向梁玉交代了一番。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沒有根據,沒有任何客觀條件相關的情況下,張誠第一個反應便是覺得這場大火有蹊蹺,至於蹊蹺在什麼地方,他其實也不知道。
而最為重要的一點,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比正堯一直都般故作神秘的感覺一樣,總是覺得大火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因而覺得好好囑咐一下梁玉,沒有生固然很好,但是生了,那也可以提前有一個預判和準備,也不至於到時候自亂陣腳。
「嗯,張兄你們去吧!錦衣衛就在外面候著,你拿著這個令牌去叫幾個人便可。」
說著,梁玉立即將腰間的腰牌給拿了出來,仔細一看,那便是所謂的錦衣衛統領的腰牌,是絕對身份的象徵。
「好!海雲,我們走!」
閒話少說,還是辦正事要緊。
於是三下五除二的時間,張誠和袁海雲二人便出了大堂,在屋外候著的錦衣衛裡面找了幾個人,便急匆匆的往城南的「聽雨小榭」而去。
知府衙門位於城中的中心地帶,聽雨小榭則是位於城南,距離城門也是兩三里路程的距離。因此,從衙門出,到聽雨小榭,中間其實還是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步行的話,少說也要走半個時辰。
不過這次情況緊急,自然容不得他們再去步行,而褚思德等人也在門口備好了馬車,待張誠和袁海雲二人上了車之後,便直接飛往城南聽雨小榭進。
坐在馬車裡面,看著外面飛倒退的房屋建築,看著滿天黃沙橫飛的樣子,已然可以看得出來這馬車的度有多快,張誠這一幫人的心裡是多麼的焦急。
不到一刻鐘時間,馬車終於在聽雨小榭前停了下來。
張誠等人剛剛走下車,定睛一看之後,頓時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整個聽雨小榭此刻完全是一座危樓,每一塊木板,每一寸牆壁全被燒的烏漆墨黑,完全成了焦炭建築。
門口橫七豎八的擺放了密密麻麻的屍體,如此看來,那所謂的一百三十一具屍體應該全都在這裡了。
只是這些屍體的樣子都不一樣,有的雙手大張,有的縮成一團,有的屈著身子似乎在當時生大火之際想要逃命,有的更是環抱了兩具屍體,似乎在著火的那一刻,還在享受著雙飛的快感……
此情此景,莫不讓人慘不忍睹,那一具具被燒的莫名其妙的屍體都是一條條鮮活的性命終結後的表現,誰見了也不會覺得心痛呢?
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這當如何了事?
「昨天夜裡生大火之際,你們在做什麼?」
「我們在睡覺,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有大火生,直到天亮,我們推開門打算做生意。才現原來對面已經生了一場大火!」
「這大火燒的如此之旺。難道你們都沒有感覺到?」
「感覺什麼啊!都說了睡的很熟。哪裡能夠感覺到啊,要感覺到了,還不早通知官府了?!真是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他們!」
……
這時。在張誠等人背後的一家瓷器店裡面,已經有衙門的官差開始問話辦事,只不過似乎問了周邊所有的人,都並沒有感到生大火的時候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生。甚至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說根本不知道昨夜生了大火。全都是在第二日一早起來才見著大火燒完後留下的一切。
對於這個調查,顯然是充滿了疑惑的,如果一個兩個人這麼說,也並不稀奇,可是所有人都這樣說,那就奇怪了!
張誠可以得出的結論有兩個:第一,他們說的是真的,在案當時,所有人都睡得很沉,沉得根本不知道外面生了什麼;
然而第二個便是這一幫答話的人統統都在說謊。其原因便是其實這一場大火真正的主謀就是這一幫人!
張誠有這點懷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畢竟在被問話的人當中。都是對著或者在其旁邊不遠處的一些做生意開店面的人。
雖說賣包子都見不慣賣油條的,畢竟這是一種競爭,而這些做生意的也都沒有一家是開青樓妓院的,但是並不表示他們就沒有放火燒鋪子的嫌疑。
第一,青樓打開門做生意都是在夜裡,每天都鶯鶯燕燕,歌舞連天,吵得周圍的人想要睡好覺都不行;
第二,青樓又是煙花之地,經常引起周圍普通家庭的不滿,尤其是那些婦女,隔三差五的就會去聽雨小榭裡面鬧上一通,原因旨在青樓裡面的姑娘老是勾引自己的丈夫,導致家庭破裂等等;
第三,所謂生意做大了,自然會引起別人的妒忌,尤其是聽雨小榭這樣賺大錢的青樓會讓很多憤世嫉俗的人將其當做宣洩的地方,所以衝動起來,放火燒鋪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這三點也僅僅是憑空推測,毫無根據的,所以即便是正確的,也絕對不可以立即將這些人當做疑犯來處理。
「我說官差大哥啊!你們就別問了!我真不知道倒了什麼霉了,昨夜睡得好好的竟然會生大火,我可憐的半間鋪面啊,你們為什麼要救我啊,不如讓我死在火海裡算了!」
就在這時,在聽雨小榭的左邊不遠處的一家已經被燒掉一半鋪面的米鋪前,正有一中年男子被一名衙差盤問者,表現的很不耐煩,似乎從他的語氣之中,還聽出了想要求死的念頭。
張誠見狀之後,立即撇頭對著一旁的褚思德道:「褚大人,那人是誰?他緣何如此傷心?」
因為相隔的比較遠,張誠也聽不清那中年男子和衙門官差在說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中年男子似乎很傷心,便不由地問向了旁邊的褚思德。
褚思德立即道:「回張大人,那一位乃是聽雨小榭隔壁那家米鋪的老闆,因為兩家鋪面中間只是隔了一個很窄的巷子,結果一場大火連他家的店面也給燒掉了一半。而這個老闆在這廣州一帶還是很有名氣,做生意也很厚道老實,可是誰曾料到……」
說著,褚思德也是不禁樣子很搖頭,好像在為惋惜那米鋪的老闆。
這年頭做什麼生意都不容易,尤其還是做民之根本的大米生意,且不說燒了半間屋子會損失多少錢多少米,單單是這些米都已經可以解決很多人的溫飽問題了,可想而知,如何不讓人感到心痛?
那麼多的大米,就這麼付之一炬,不知道那些一直還在為溫飽掙扎的窮苦人民會作何感想!
「原來是這樣,那這一間鋪子的老闆呢?」
張誠點了點頭,然後便指著右邊的那家同樣被燒了大半的錢莊說道。
既然鋪子被燒了,肯定會很傷心很難過很不平,可是似乎在鋪子的門口,根本沒見著那老闆的身影才對。
「哦,大人說的這家錢莊啊,錢莊老闆其實和聽雨小榭關係很不錯的,當初他們還是一併來到廣州開店面的,所以下官還是有點印象。只不過那老闆都很少露面,也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沒有出現,或許是外出還沒有回來吧。」
褚思德如實說道,倒是有什麼說什麼,有問必答。
「是嗎?錢莊被燒了竟然還不露面?外出?」張誠撅了撅嘴,有些想不通,不過隨即他又道:「那麻煩褚大人將那名米鋪老闆叫過來!海雲,那些屍體就交給你了!」
說完,張誠不忘看了袁海雲一眼,這種驗屍的工作,自然要內行來做才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