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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三章 憂傷著,文藝(上) 文 / 肅羽于飛

    更新時間:2012-09-23

    鬼王與老法王見了花孤城這出人意料的一番舉動,俱是心生奇異,老法王與鬼王互視一眼,卻沒有出聲質疑。老法王沉默不語,帝釋劍被花孤城抽出,證明了花孤城確實是老法王當年的那位故人。只是如此,於老法王而言便就足夠了,至於前路如何,自有因果。帝釋劍此刻取或者不取影響都不會太大。

    老法王所看重的這一點,鬼王同樣看重,鬼王憑著對血與幽冥的特殊感應,看到的東西甚至要比老法王來的更多。

    花孤城從墊腳的石頭上跳下來,毒客卿上前幾步,詢問道:「明明可以拔出來,為何在最後關頭放棄了?」

    花孤城看了毒客卿一眼,搖了搖頭。「還不是時候。」

    桔梗站在後面,看了看花孤城蒼白的臉色,又看了看死死插在天師府牌匾之上的那柄寶劍,不明所以的歎了一口氣,很是同情的看了花孤城一眼。用一個只有他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了一句。「如果我是他的話,說不定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呢。」

    老法王見此一行大雪山雖說不上是功德圓滿,但卻算是塵埃落定。等花孤城咬完一根黃瓜,略作休息之後開口提議道:「既然花施主尚且不願將帝釋劍取出帶走,那我等還是不要在天師府叨擾太久為妙,即刻回輪轉寺如何?」

    鬼王沒有說完,但面上儼然是一副以老法王馬首是瞻的神色。

    毒客卿與老李頭自顧算計著花孤城這沒把帝釋劍拔出來,算不算沒完成任務。若是放在從前,按著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毒客卿自然是要極不客氣的賞花孤城一頓狠揍,然後逼迫著花孤城將帝釋劍拔下。但此時此刻,就是借毒客卿十個膽子,毒客卿也決計不敢對花孤城說半句狠話。這時候聽了老法王說要走,毒客卿心裡雖說惦記著花孤城老爹手上那半本《屍毒譜》,但也不敢發表什麼意見,只要花孤城說走,那就沒有再留下的道理。

    而老法王這一句走,自然是花孤城求之不得的,早一步離開這鬼地方,就早一步逃出升天,大大的好事。

    於是一群人怎麼來的天師府,又怎麼回去了。而桔梗送了眾人一段,只說自己留在天師府還有事,便又原路折了回去。

    ……

    f市,市中心,天氣晴朗,來往旅客絡繹不絕。

    一個帶著揚基帽的年輕男子坐在馬路牙子上,看著來往行人自顧想著心事。

    年輕人名叫李卓,有一個好家世,有一身好功夫。留過學,學過醫,學過法律,學過藝術,學過建築……統統半途而廢。因為他知道,依著他的身世,他只需要會做一件事情就行了,那就是殺人。殺人也算是他學的最好,唯一一件沒有半途而廢的事情了。

    李卓有著做一個職業殺手的技藝,卻喜歡做一個背包客,假裝憂傷文藝的用腳步去丈量這個世界。

    李卓剛到f市的時候,假裝不小心遭了賊,身無分文,作為一個殺手真是很丟人的一件事。事實上是李卓見那小偷衣衫襤褸實在可憐,不好意思抓那小偷一個現行,又怕傷了人家自尊,當下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把一夾子錢送人家了。可後來,殘忍是事實教會李卓一個道理,那就是善良的人一樣是會肚子餓,是會困的……一時之間,足夠憂傷,半點不文藝。

    後來很僥倖的是,李卓敲了幾家當地人家的門,總算是憑著他那副好皮囊得了一名寡婦的收容。

    那天晚上,大雪紛飛,李卓與寡婦坐在大廳喝酒聽音樂。李卓發揮他博學的優勢,在音樂這一領域指點江山,激昂文字,好生意氣風發,唬的寡婦一愣一愣的,亮閃閃的眼睛裡儘是對李卓的崇拜之情。

    聽了半夜,李卓才發現客廳裡支了一架鋼絲床,被褥齊全還有枕頭,李卓也不知是喝多了還是真困了,反正一下就躺了上去。寡婦見李卓上了床,妥妥會錯了意,趁勢一溜鑽進了被窩,頓時就把李卓嚇醒了。

    李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千番勸慰,還使了幾下家傳的小擒拿手,這才把寡婦給推下了床。

    其實李卓也不是什麼情操高尚之人,主要是李卓當時還是處男,也沒好好看些島國大片做好預習工作,就怕臨場發揮露出馬腳讓人笑話,而寡婦自然不明就裡,只當是李卓嫌她胸小,惱羞成怒之下,半夜三更將李卓踹出了家門。

    這一夜,大雪風飛,李卓只覺星月孤單,遙不可及,人生悲催,生不如死。此時此刻,李卓是一點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的覺悟和認識都沒有,但這並不妨礙老天爺繼續餓其體膚,勞其筋骨。

    很快,李卓只覺得自己被凍的下巴都快掉了,腦袋僵硬,極度不靈光。就在這時,海棠恰如其分的如一個幽靈出現了。

    李卓看到海棠的第一反應是沒有反應,太冷了,都把李卓凍傻了。而後李卓的第二反應才是轉身就跑,撒腿而狂奔。但還是慢了一步,海棠一個箭步就扣下了精神與體力都飽受摧殘的李卓。

    李卓折騰了半天,終於跪在了路邊,鬼哭狼嚎。

    「姑奶奶,你饒了我吧」

    海棠對於能在f市他鄉遇故知這種事,本不做指望,但卻沒想還真碰上一個老相識,當下如女王一般大笑三聲。

    「放心,姑奶奶劫色不劫財。」

    ……

    回憶到此,李卓遇到海棠的第三天,李卓坐在馬路牙子上看著人來人往,等著海棠弄幾個藏包子回來大飽口福。

    李卓看著路上那一張張故作老道的臉的背後,還有不少人懷揣著許多稚嫩的,單純的夢想。而裝載這些夢想的是一個紙箱。外面寫著:「怕潮,易碎,不可倒置。」還有些雨點杯子之類的符號。那時花孤城就覺得這樣嬌氣的東西就應該永不出門。在這個潮濕的、破碎的、倒置的城市裡,一個人背著這樣一隻紙箱子,還要微笑,還得穿過,且不能得過且過,要有追求,要上進,真他媽慘。

    李卓有著一個惡習,那就是幸災樂禍,只是想著人家的慘處,就覺得自己的遭遇其實也不算太差,當下呵呵一樂,還未等李卓笑出聲來,就被一個藏包子堵住了嘴。李卓抬起頭,只見海棠風姿綽約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且賞了自己一個風華絕代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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