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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初露崢嶸 第七十一章軍屬 文 / 小小小小木

    宇文峰厲聲吼道:「都不要叫了。」

    身後的親衛上前兩步,整個房間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宇文峰開口說道:「有誰知道孫二狗的家在哪裡?還有平時有與哪些人在一起的,這就是你的。」

    邊說,便把十個金幣扔在了地上。人群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隨即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十個金幣上面。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潑皮開口說道:「軍爺,軍爺,我知道,我知道。」

    說完就想起身告訴宇文峰答案,這個時候溫三突然開口呵斥道:「閉嘴。」

    聽到溫三的呵斥,剛剛準備說什麼的潑皮,突然又沉默了下來。宇文峰的刀一般的目光又掃向了溫三。溫三值得硬著頭皮說道:「軍爺,我猜測,你打聽這些也是想斬草除根,但是做事情不要做的這麼絕」

    雖然宇文峰的沒有插話,但是帶給溫三的壓力是巨大的。溫三擦了擦額頭上冷汗,繼續說道:「如果軍爺放過其他人一馬的話,我擔保孫平家以後絕對不會再受欺負。」

    宇文峰迅速的在心中權衡溫三的話語,良久,宇文峰對著溫三說道:「好,那就依你。如果以後孫家發生什麼事情,我」

    說到這裡,宇文峰眼中突然爆發出驚天的殺意,口中繼續說道:「我必將殺你滿門。」

    說完之後,宇文峰對著親衛說道:「我們走。」

    宇文峰剛剛也經過仔細的思考才這麼決定了,現在自己手中沒有地盤,不能夠他這些軍屬接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孫家仍然要生活在金州,仍然要生活在城西。雖然這次殺了人,可以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但是難免會有漏網之魚,到時候自己和餓狼軍走了之後,或許孫家救火有滅門之禍。現在有個黑道人物的擔保,這樣的結果宇文峰也覺得不錯。

    一行人就這麼朝著門口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溫三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請軍爺留下名號。」

    宇文峰卻臉上笑的更盛,轉過頭,對著溫三說道:「宇文峰。」

    說完,帶著人揚長而去,留下滿屋子震驚的人群。

    「他說他是誰?」

    「宇文峰,可是上次那個砍下兩千胡人腦袋的宇文峰?」

    「可是招募干死之士出城夜襲胡人的宇文峰?」

    「前幾天從固州那邊邊傳來消息,說宇文峰帶著人一夜之間就拿下了雄城固州。」

    「想不到宇文峰這麼年輕啊。」

    「不是說宇文峰有三頭六臂嗎?」

    一時間,人群中議論紛紛。溫三努力嚥了嚥口水,對著身邊的人說道:「他剛剛說他是誰?」

    旁邊拿著鐵尺的漢子,費了好大的勁才開口說道:「他說他是宇文峰。」

    溫三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剛剛的少年郎說這件事自己管不了了。溫三也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行為有多搞笑,竟然還把劉通拿出來。良久,溫三才反應了過來,然後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各位朋友,今天暫時休息,請明天再來。」

    聽到高溫三的話語之後,眾人現在哪裡還有繼續賭下去的心思,紛紛從檯面上拿回了了自己的賭本,匆匆的向外走,但是看到地上的三具無名屍的時候,臉上都恢復了恐懼的神色。

    很快,房間裡的人都走完了。溫三開口說道:「先把屍體處理了。」

    旁邊的人卻開口說道:「溫爺,畢竟是三條人命,如果不被發現,可是大麻煩。」

    溫三卻是開口說道:「你說的也對,為了保險起見,你把和我們相熟的捕頭叫過來,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他,讓官府頭疼去。」

    「是,溫爺。」聽到溫三的吩咐,一個漢子連忙放下了手中的鐵尺,一溜風的跑出去了。

    有無恩風出去過後,沒有多級,孫浩就跑回了家,還沒有進屋孫浩就大聲的嚷嚷了起來:「娘,那個壞人死了,那個壞人死了。」

    孫氏走出來,一臉疼惜的用布擦拭孫浩的臉上的汗水。孫浩見到損失沒有反應,急的哇哇大叫,繼續說道:「娘,那個孫二狗死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孫氏也是一驚,然後開口說道:「怎麼回事?」

    孫浩對著孫氏說道:「剛剛來咱們家的那個大哥哥帶著人幹的。」

    「什麼」孫氏驚呼道,然後滿臉喜色的跑進屋,對著床上的人說道:「當家的,那個孫二狗死了,被平兒的上官殺死了。」

    「怎麼回事?」床上的中年漢子開口問道,孫氏急忙把孫浩喚進了屋裡。孫浩便開始一五一十的講訴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剛剛宇文峰帶著人離開以後,孫浩並沒有回家,而是遠遠的跟在了後面。

    「浩兒,你說什麼,你聽到那個大哥哥他說叫什麼?」床上的你那自驚呼道。

    「大哥哥說他叫宇文峰。」孫浩老老實實的說道。

    「難怪不得這麼年輕,難怪這麼有氣勢,」床上的中年男子,傷感的開口對著旁邊的孫氏說道:「平兒這輩子值了,遇見了這麼好的上官,不僅親自送來撫恤,而且還幫殺了孫二狗。」

    孫氏開口問道:「可是那個宇文峰?」

    「還能有哪個?你不記得,當初平兒回來高興的說加入了宇文峰麾下的餓狼軍嗎?」床上的中年漢子繼續開口說道。

    「天啊,那是多大的官?他怎麼會親自來咱們家,還有」孫氏驚呼的說道

    和溫三相熟的捕頭很快就來到剛剛賭坊中,由於在路上溫三的人口風很緊,所以到現在這個捕頭也不為什麼請自己過來。但是當踏進賭坊之後,發現了三具無頭屍,這個捕快終於改變的神色。

    開口說道:「溫爺,你太看得起我了,這可是三條認命,我一個人可擺不平。」說完,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溫三卻是在心中冷笑,拿錢的時候怎麼不拒絕的這麼爽快,但是嘴上還是開口說道:「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接著,溫三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聽完溫三的敘述之後,那個捕頭開口問道:「溫爺,你的意思是這三個人都是宇文峰的人殺的。」

    溫三點點頭,但是那個捕頭卻是沉吟一陣,然肉開口說道:「那你怎麼不把屍體處理了,你不是不知道,宇文峰是誰,現在弄成這個樣子。」

    溫三開口說道:「我也想啊,但是剛剛賭坊裡那麼多人,都看見了,如果有有心人把事情捅出去,說我知情不報」

    溫三說著就從懷中拿出一袋金幣遞給了那個捕頭,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仇家不少,不能讓他們抓住把柄。」

    這個捕頭這溫三手中結果了金幣,臉上的神色才好看一點,開口說道:「我也知道,你這個人小心慣了了,這樣,我把事情捅到上面去,讓上面的人頭疼去,但是溫爺,你也知道,這是個大麻煩,說不定上面不高興了,我的飯碗可就砸了。」

    媽的,不就是想要前嗎,溫三在心裡想到,但是面上卻是平靜,繼續從懷中遞過去一個裝滿金幣的袋子,接過袋子,那個捕快臉上的小讓更盛,口中說道:「這怎麼好意思,我們兩兄弟什麼關係啊。」

    但是手中的動作卻不慢,迅速的把袋子揣在了懷中。很快,衙門就來人迅速的蠻屍體收走了,但是衙門也很犯難,宇文峰的事情,他們比下面的人更加的清楚,說不定朝廷的嘉獎的旨意就在路上了,這個時候去找宇文峰的麻煩,他們可沒有這個膽子。而且這個宇文峰傳聞他年紀小,卻是心狠手辣,搞不好,去了,自己的人頭都是難保,所以也就和和稀泥,最後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在這件事情上,溫三的雖然做的過於小心謹慎,但是他的謹慎卻救了他一命。溫三的對手派出的人混在賭客中,看見了事情,回去之後,連忙稟告,但是很遺憾的,他的手下沒有注意到最後宇文峰報名字的這個細節。溫三的對手興沖沖的拿著金票去衙門,想要搬到溫三,誰知道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宇文騎尉,這麼做會不會帶來麻煩?畢竟現在不是在戰場上,這麼隨意的殺人」田齊在旁邊問道。

    宇文峰卻是露出無奈的神色,開口說道:「我也沒有辦法,必須快刀斬亂麻。據我估計,不久,餓狼軍就要回帝都,到時候更是鞭長莫及,這些軍屬,他們的兒子,他們的丈夫,他們的兄弟,無怨無悔的加入了餓狼軍,在戰場上拚命殺敵,可惜不幸戰死了,現在餓狼軍有義務必須照顧好這些軍屬。」

    說到最後,宇文峰露出了堅定的神色。前面領路的青衣小廝,繼續在前面領路。宇文峰在今後走也有自己的產業,這個小廝自然就是被鄭衛買下的。宇文峰需要一個熟悉金州的本地人,自然就把注意打到了自己的產業上。

    活下來的餓狼軍則是滿臉喜色的回去,穿著嶄新的軍服,懷中揣著金幣,氣宇軒昂的回去了,好像他們不是士卒,而是將軍一般。

    姜武自然也不例外,騎著高頭大馬,回了金州城,滿臉驕傲的去了惠蘭家。看到了熟悉的街道,姜武臉上的笑容那個更勝,姜武和熟悉的人不斷的打著招呼。

    街道已經變的狹窄起來,人也變的多了起來。姜武只好翻身下馬,牽著馬走,買了一大堆東西,姜武終於來到了自己夢中來了無數次的地方。

    姜武上去敲門,「咚咚咚」,裡面很快響起了一個孩童的聲音:「誰啊,誰啊。」

    門很快被打開了,姜武上去摸了摸那個孩童的頭,那個孩童自然是惠蘭的弟弟胡虎。胡虎看見姜武就是一陣高興,急忙大聲嚷嚷道:「娘娘姐姐」

    胡氏聽到了響動,走了出來,卻看見了姜武。上次宇文峰帶著人來家裡,相當於已經把姜武和惠蘭的親事請了下來,胡氏也慢慢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現在看姜武更是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姜武經過新兵訓練和戰場閃過的連番廝殺之後,自身的氣勢自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現在姜武後面牽著大馬,身上的軍裝整齊無比,胡氏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胡氏笑著說道:「還不快進來,還愣在門口幹什麼?」

    姜武看見胡氏的笑容,在聽到胡氏的胡宇假忙送了一口氣,然後牽著馬走了進去。更上次相比,有些不同了,自然是宇文峰留下的金幣起了作用。

    屋裡的惠蘭自然也聽到了響動,紅著臉出來了。胡氏很識趣對著胡虎說道:「走,娘帶你買菜去。」

    看見了惠蘭,姜武也是一陣不知所措,良久,姜武才想起什麼,然後開口說道:「你等等,我給你買的有禮物。」說完,急忙跑到馬邊

    晚上,胡氏弄做出了桌豐盛的晚飯,五個人坐在一起吃飯。胡虎虎頭虎腦的問道:「姜哥哥,你在戰場上都做些什麼啊?」

    姜武卻是想也沒有想開口回答道:「殺人。」

    但是隨即發現其餘四個人都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姜武臉一紅,解釋的說道:「當兵的,在戰場上,自然是殺人了,躲在後面,我才不是這種孬種。」

    胡三露出了理解的微笑,舉杯和姜武碰了一個。胡氏這個時候也好奇的開口問道:「這兩天金州都傳遍了,都說北邊的固州是你們一夜之間拿下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年頭,娛樂活動不多,人人都自然變的八卦無比。連胡三還有會連都一臉好奇的看著姜武。姜武卻是滿臉自豪的說道:「當然是我們,騎尉大人帶著我們北上阻擊胡人援軍,狠狠的和胡人打了幾仗,然後胡人害怕了,退走了,接著騎尉大人就帶著我們一路急行軍,一夜之間拿下了固州。」

    「你們還和胡人打仗了的?」胡氏驚呼道:「不是說胡人都是三頭六臂,怎麼殺也殺不死,這麼多年,就沒有聽到和胡人打仗是贏了。」

    姜武卻是滿臉不屑的說道:「嬸,你聽誰說的,胡人也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他們也會受傷,他們也會死,只是他們騎著馬,比較難對付一點而已。」

    姜武繼續慷慨激昂的說道:「沒有打勝仗,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騎尉大人,帶著我們,走到哪裡不是打勝仗,不管是誰,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頓了頓,姜武繼續開口說道:「嬸,叔,你們肯定不知道,在回來金州之前我們幹了什麼?」

    「你們幹了什麼?」胡三推口就問。

    姜武這個時候起身,左手比了的四,右手比了個五,開口說道:「我們和瓊州軍鎮那邊打了一仗,你們知道瓊州軍鎮那邊多少人嗎?」

    說著,姜武比了比右手,說道:「整整五萬人。」

    「我們有多少人?」姜武比了比左手,開口繼續說道:「我們只有四千人。」

    聽到這裡,連惠蘭也忍不住,開口問道:「那你們是怎麼逃回來的?」

    惠蘭急忙問出來,畢竟,在她的世界裡,四千的五萬是完全不對等。但是聽到惠蘭的話語,姜武就像誰踩到他的尾巴一樣,快速的說道:「誰說我們逃跑。」

    姜武可以的提高了幾個分貝大聲說道:「我們勝利了,打的他們潰不成軍。」

    也不管四人驚奇的目光,姜武繼續開口說道:「你們沒有看見那個場景,我繳獲的兵器堆成山,繳獲的糧草也堆成山。還有漫山遍野的俘虜。」

    「我也俘虜了十六個瓊州軍回虎兒關。」姜武繼續開口說道。

    「十六個?就你一個人?」胡氏開口繼續問道。

    姜武傲然的說道:「那有什麼,他們已經都嚇破了膽,有人還一個人帶著五十個俘虜回去,騎尉大人親自拍著他的肩膀誇獎他。」

    說到這裡,姜武露出了沮喪的神情,接著開口說道:「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麼好運」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很快晚飯就在輕鬆愉快的氣氛下結束了。吃完飯之後,姜武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七個金幣,然後遞給了胡氏,開口說道:「這些都是我的軍餉,我平時在軍中也沒有什麼花銷。」

    「這怎麼使得?這怎麼使得?」胡氏急忙開口拒絕道,倒是胡三部做作,開口說道:「收下吧,現在都是一家人了,姜武又不是外人。」

    胡氏才悻悻的手下了姜武遞過來了金幣,收好以後,胡氏開口說道:「怎麼這麼多?」

    姜武卻是笑著說道:「騎尉大人體恤我們。」

    見到胡氏收起金幣之後,姜武就起身就開口說道:「那我就告辭了。」

    說完就準備起身出門,胡三卻攔住他,,開口說道:「這麼玩了,你去哪裡?」

    姜武卻是開口說道:「我去街角的客棧住下。」

    胡三連忙搖搖手,開口說道:「這怎麼能行,這怎麼能行,我看這樣,反正大家現在都是一家人,你晚上就和虎兒擠一擠。」

    胡氏這個時候也開口說到:「是啊,都是一家人,何必要去浪費那個錢。」

    姜武點點頭,表示高興。胡虎最先高興起來,開口說道:」好啊,好啊,好啊,姜哥哥今晚和我睡。」

    到了晚上,姜武正在房間裡和胡虎講故事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姜武打開們,卻發現是惠蘭抱著一床被子出來。見到是姜武,惠蘭紅著臉說道:「寧說,這兩天田齊比較涼,叫我給你多拿床被子來。」

    姜武接過了惠蘭手中的被子,大膽的拉住惠蘭的雙手。見到自己的手被心上人抓住了,惠蘭的臉變的更加的紅,就像熟透的紅蘋果,心跳也跳的特別快。

    見到惠蘭沒有反抗,姜武開口說道:「等著我,下次我胡來的時候一定娶你過門。」

    聽到姜武的話語,惠蘭用力的把手匆匆姜武的手中鬆脫出來,跑了回去,但是卻轉過頭說道:「我相信你,我等著你。」

    說完,便消失在了姜武的視線中。

    姜武卻抱著被子一直傻傻的站立在門邊,直到胡虎「咯咯」的笑起來。姜武才回過神來。看見胡虎一直笑,姜武抱著被子走進去,沒好氣的說到:「你笑什麼。」

    說完,把被子扔在了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胡虎抱了起來,假裝凶狠的說道:「叫你笑,叫你笑」

    良久,姜武才開口說道:「還笑不笑?」

    胡虎求饒道:「姜哥哥,我不笑了。」

    「真的?」姜武問道。

    胡虎一本正緊的說道:「真的。」

    姜武便把胡虎放了下來,誰知道剛剛把胡虎放了下來,胡虎就跑到一邊,繼續「咯咯」的笑了起來,口中還說道:「羞羞羞」

    姜武急忙過去追,胡虎當然想要逃,但是怎麼能夠逃脫姜武的「魔爪」,很快胡虎再一次的姜武抓住了。一個大男孩和一個小男孩就在房間裡玩的不亦樂乎,直到很晚,兩人才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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