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日的整頓,汜水關的事情基本已經安定下來。李肅一反常態的強烈支持和幫助下,趙岑很快掌控了留下三萬西涼大軍的指揮權,兵將齊心、一致對外。而汜水關有天險相隔,關外十八路諸侯聯軍又不知關上到底還有何等實力,所以一時也沒有強攻,只是零星派了幾人出來搦戰,而趙岑則一律閉關不出,雙方僵持了下來。
夜已深沉,明月高掛,而汜水關帥府之依舊燈火通明,幾人正聚其商議軍情,正是劉辨、趙岑和李肅。]
雖然前日這帥府才經歷了一場血腥殘殺,卻除了一些破損的門窗之類並沒有留下其他的痕跡。為了掩人耳目,劉辨不得不令李肅去尋找了一具與華雄軀體相差無幾的屍體,重找棺木盛放,然後將棺木挪到軍營之,供那些西涼兵拜祭。至於真正的華雄,此時已經化成了無頭騎士被劉辨安排到一邊。
「殿下,據關外我軍細作得到消息,諸侯聯軍這兩日已經派人入關打探虛實,我軍勢力微弱的事情想必不久就會被他們得知,到時候便可能強攻入關,此關必保不住。不知殿下有何打算,是撤回還是怎的?」趙岑經過了這兩日兵權握的磨練,行事明顯變得有主見起來,早已不是當初畏縮而膽小的將軍。
即便如此,他依舊不敢對劉辨不敬。一是因為劉辨為先漢少帝、現漢弘農王的身份,二則是因為劉辨以雷霆手段收服了李肅,讓這個奸詐小人變得服服帖帖,劉辨一個手勢都可能令他驚恐不安。這讓趙岑有些看不透現劉辨所擁有的實力,正如劉辨忽然間所掌握的武技一般。
劉辨此時正心不焉的應了一聲,正考慮著怎麼回去收拾蔡姬這個「小妖精」,一時有些走神。
這兩日每到夜間蔡姬都是幻出形體,一邊陪他聊天一邊陪他**纏綿,簡直是如膠似漆。蔡姬心智已經極為成熟,禁果卻是初嘗,男女之事一旦接觸,便會上癮,而劉辨的身體因為蠱毒的原因此時正是血氣上湧、精力無比旺盛的時候,與蔡姬桃木精華幻化而成的軀體一陰一陽,所以兩人正是**。蔡姬那如同水蜜桃鮮肉構成的軀體簡直是美不勝收,每次行事之後劉辨都覺得身體裡莫名其妙的出現一股極其濃郁的生機力量,讓他渾身的肌肉不自覺的變化,疲勞一掃而空,精神飽滿。
閒暇之餘,他也曾向蔡姬說起這裡的事情,也曾問起諸侯攻關之後他該如何,蔡姬卻是妖媚一笑,道他不比擔心,一副胸有成竹、智珠握的表情,讓劉辨又是忍不住狠狠「欺負」她幾下,教訓她一番。此時聽到趙岑問起此事,擺了擺手道:「此事我自有定奪,你無需擔心。」
「可是,」趙岑望了旁邊的李肅一眼,猶豫一下,說道:「董卓洛陽城擁有西涼大軍三十萬,此時就算派遣出五萬來,洛陽還留有二十五萬,從西涼軍的整體實力來說,若是董卓傾城而出,關外諸侯必敗。到時候以殿下的身份,董卓必定會再次加害殿下!不如」
「哦?」劉辨笑了笑,有些欣賞趙岑的忠心:既然他明知董卓會為難自己,卻依舊站自己一邊,看來自己那個便宜舅舅生前很會用人啊。
「依你所見,我該如何?管說來。」見趙岑吞吞吐吐,劉辨催促道。
「依著末將的,不如此時開門獻關,引進關外諸侯,一同伐董。」趙岑不假思道,顯然已經考慮良久:「那關外諸侯聯軍盟主乃是袁紹,昔日與末將同為何大將軍手下,若是由末將手書一封,言及殿下此,那袁紹必定會念及舊情,善待殿下。就算諸侯兵敗,袁紹有那渤海為根據,也不怕董卓加害。」
劉辨啞然,想不到這趙岑居然與當初於吉的想法一模一樣,都是勸自己去找袁紹,原來袁紹竟然是何進的舊將,怪不得了。
沒等劉辨回答,李肅卻是搖頭道:「不可,不可。就算袁紹願意接待殿下,可那其他十七路諸侯怎辦?殿下身為漢室親王,各路諸侯都有贍養奉貢的義務,一旦殿下加入袁紹軍,其他諸侯必定得送錢財糧食,豈不是便宜了袁紹,其他諸侯安能願意?估計殿下一去,這些諸侯就立刻散了。」
「而且,我前日裡已經命人快馬加鞭送信董太師哦不,董卓,」李肅暗自抹了把汗,生怕因為這個稱呼而被劉辨見怪,好此時劉辨並沒有留意這個細節:「按照汜水關至洛陽的距離來看,明日或者遲後日,西涼大軍必定前來。殿下還不如投於董卓,依著太師的性格,到時候只需小將太師面前說上幾句,殿下未必會獲罪。」李肅說的興起,又變成了卑躬屈膝的模樣,想必以前隨時如此討好董卓的歡心。
而李肅不知道的是,他那兩匹快馬信使早靠近洛陽城十里驛站的時候便遇到一個兇猛的事物,正是那個吞噬了白色大蠱蟲的天狗,信使連人帶馬被吞食個乾淨,哪裡還能把信送到董卓手裡?加上先前華雄一直報捷,董卓因此沒有把關外諸侯放眼裡,這也正是董卓大軍遲遲未到的原因。
「你」趙岑氣憤的指著李肅:「董卓身為國賊,暴虐凶殘,眼下既然諸侯起兵,殿下又如何能陷賊人之手?」
李肅卻是譏笑兩聲:「既然是國賊,為何當初趙將軍要相與投靠,如此一來,趙將軍豈不是也成了賊人?」
這點上趙岑自知理虧,加上他本來嘴拙,直氣的臉色蒼白,卻說不出話來。
「好了,明日一早,我自有定奪,先散了。」劉辨拍了拍手道。既然這樣,他決定今晚一定要找蔡姬問個清楚,看看她到底再賣什麼關子。不過依著蔡姬的聰明才智,既然她說無慮,那麼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劉辨倒也沒有過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