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2-26
【傳統dnd並不吃香,不仔細琢磨或者是對傳統dnd陌生的人甚至很難看懂在說些什麼,無聊看看吧。】
這是一個精靈在星光下載歌載舞的世界,這裡是人類的生生不息的腳步所描繪出的永無止境的道路之環。這是一塊充滿冒險的大陸,無邊的秘密吸引著充滿數以千計夢想的探尋者和冒險家。這裡充滿驚奇,足以滿足一條龍一生的渴望,大多數的居民陶醉於生命帶來的挑戰。
然而,仍然有一些人念念不忘兒時聽到的那些令其驚恐,令其陶醉的午夜故事,他們努力的想要找出故事的真相而忽略了那些嚴酷的警告。出於英勇,或者是愚蠢,他們衷心的闖入位於自己出生之地下面的那個禁區冒險。幸還者無比驚奇的告訴其他人,一塊大陸,一塊黑暗的,風格迥異的,彷彿夢境編織的世界,夢中的噩夢。這就是幽暗地域。
在珠光寶氣的洞穴中,在錯綜複雜的通道內,在喧囂的暗河下,在巨大的瓊洞中,幽暗地域的居民創造了他們自己的家園。美麗與狡詐並存於這些隱秘的區域。魔索布萊城——卓爾精靈的夢幻都市——就是這些地區的領袖之一。
黑暗精靈城市的生靈永遠在羅絲,這位混亂的卓爾女神的操控下不懈的為了權利和地位而競爭。此刻,在陰暗的神殿內,豪華的家族府邸,在遠處的教授戰爭與狂熱教義的學院,這群關係複雜的人們正為生命而忙碌。
這裡是卓爾精靈,不論貴族亦或平民,生活,工作,密謀,賭博以及臨時尋求愛慕的場所。豪奢的居所與花園,技藝精湛的盔甲和飾品折射著卓爾精靈的傳統藝術。他們與魔法和藝術息息相關,他們狂熱的以精湛的戰鬥技巧為傲。但是,沒有一個地表精靈會穿行於他們的黑色皮膚的堂兄妹之間而毫無驚駭,或者沒有招致迅捷駭異的毀滅。卓爾精靈,是如此的接近優雅與死亡,他們已經被數個世紀的仇恨所扭曲,完全隔絕於對於自己精靈遠祖的拙劣而恐怖的模擬之中。顯赫的功績與冷酷的*:這就是魔索布萊城。
在諸神行走於凡間的三十個年頭之前,黑暗精靈城市的混亂與騷動達成了甕水將沸前的那種短暫的平靜。富庶的黑暗精靈在這短暫親密的平靜當中攫取著各自的利益,盡情享受著豪奢與歡悅。他們大多數的時間都花在了「納邦德萊」,城市中一處以寬闊的街道,精美的住宅,昂貴的商店,齊備各色的寶石與魔法自耀的「文雅」區域。那裡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這種光多半來自於多彩無熱的幻火。每個卓爾都可以召喚這種魔法光芒,納邦德萊的這種運用方式卻顯得尤為豪奢。幻火凸顯著建築物美麗的雕刻,商店的標識,用迷人的光芒增添商品的誘惑力,或者成為富庶路人的長袍以及斗篷上的類似刺繡的閃耀花紋。
在遠離魔索布萊城的地表世界,嚴冬已經漸漸退卻,正午的陽光掙扎著溫潤眼前這幅有些荒涼的山水畫。幽暗地域毫無季節輪迴以及晝夜差異,但是卓爾精靈們仍然遵循著哪種遠古的,已經被遺忘的陽光下的精靈種族的節奏生息。位於這個陽光無法觸及的城市的最高點的納邦德爾天然石柱從它的核心散發著神秘的熱量,成為城市的天然座鐘。卓爾即使在全然的黑暗下也可以閱視石鐘,他們那連獵鷹也會妒嫉的鋒銳目光可以察覺最細微的溫度波紋的變化以及細節。
這個時刻街道匆忙而活躍。納邦德萊空前的人潮鼎沸。衣著華麗的卓爾精靈徜徉於寬闊的街道,或者瀏覽著店舖,或者休憩於別緻的咖啡館酒店,清啜著高腳杯中的香檳,閃著綠光的葡萄酒。城市守衛頻繁的騎著帶有巨大鞍座的戰蜥巡視。卓爾商人不時地鞭打著他們作為商品樣單的蜥蜴或者巨大的史拉蟾。偶爾會為了讓一位卓爾貴族通過而分開喧鬧的人潮,通常是一位女性乘著奴隸抬著的滑竿亦或是浮碟。
零星的其他種族的存在偶爾會穿越納邦德萊:奴隸照看著黑暗精靈的日常所需。地精僕人陣列在他們的女主人之前,攜帶者大批的購買商品。在一處商店,一個帶著鎖鏈,被三個全副武裝的卓爾精靈「照看」著的矮人極不情願的修理著修好那些他的捕獵者交給他的武器珠寶。一雙牛頭人充當一處極為顯然的官邸守衛,警戒著入口,彼此長久的對視著,彎曲的雙角帶著致命的弧度。幻火裝飾著一群九足生物,彷彿它們是活雕塑。一打矮小的,似乎和老鼠沾上了親緣的狗頭人,潛伏在狹窄的石坎上,圓圓的小眼睛警覺頻繁地來回掃視。不時地衝上前清理某些行人的棄物或者戰蜥經過後的街道。這是他們被分配的任務:保證納邦德萊絕對的整潔,他們對於工作的熱誠來自於食人魔工頭的長鞭和匕首。
其中一個狗頭人,他的背部帶著新近的來自食人魔的鞭痕,忙碌的打磨著一張街道入口的公共長椅。這個奴隸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避免未來可能的懲罰上面,以至於忽略了一張無聲飄來的浮碟。在魔法交通工具上的女性穿著華美,鑲著寶石的長袍,身後的六十個奴隸詭異的安靜移動著,他們衣著閃亮的,佩戴著城市某個家族徽章的索子甲。蛇鞭象徵著女性高階羅絲祭司的顯赫地位,傲慢揚起的下顎要求絕對的尊重和重視。絕大部分納邦德萊的也都承認兩者。他們迅速的為她的隨行人員讓開道路,經過的人群依照身份點頭或者屈膝致意。
當高階女祭司滑過街道,歇斯底里或者有些誇張的順從或者是妒嫉完全是她應得之物,她的注視落在了全神貫注的狗頭人身上她的表情立即由帝王一樣的傲慢轉為致命的憤怒。小小的奴隸沒能正確的扮演他的角色,但是這種疏忽透露出了不尊重。這完全不能被容忍。
女祭司慢慢的接近。當浮碟的投影落到勤勞的狗頭人身上時,小傢伙正為煩惱喋喋不休,突然意識到那是看到死亡來臨的冰冷,彷彿老鼠看到了捕獵者的爪子。
掃視著命運注定的狗頭人,女祭司從腰間拿出一隻黑的法杖。輕柔的吟唱著咒語。小小的蜘蛛從杖子跌落,急急奔向獵物,迅速膨脹到人的拳頭大小。它們爬滿狗頭人並迅速的用濃密的蛛網將他包裹起來。之後開始慢慢的用餐。蛛網完全封閉了小傢伙的嘴巴以及那嘶啞的垂死尖叫。狗頭人的痛苦應該非常短暫,蜘蛛很快就吸乾了獵物的汁液。沒多久,小狗頭人就只剩下殘渣,骨頭以及皮革。女祭司的一個手令後,士兵們繼續在街上行軍,他們無聲的精靈長靴更增進了狗頭人化為斐粉的效率。
一個士兵粗心的踏過一隻藏在殘渣中繼續攫取最後一滴汁液的蜘蛛。膨脹的蟲子突然發出一聲令人作嘔的爆裂,殺手噴出一灘濃水以及小狗頭人的汁液。真是不幸的士兵,女祭司的目光剛好在那只蜘蛛,那只羅絲的造物同時失去自己的食物和生命的時候掠過士兵的肩頭。卓爾女性的面容被暴怒所扭曲。
「褻瀆!」她高聲的呼喝帶著魔力的共鳴。她掠過的手指向那個討厭的士兵命令,「立刻執行羅絲的律法!」
毫無徵兆,那個被責難的士兵周圍的每一個人將他遠遠拖開。鋒利的匕首,他們的訓練嫻熟而效率,在這個倒霉的卓爾喉嚨恰當的切入。令人心驚肉跳的嚴酷任務迅速結束。士兵繼續前進,留下他同伴的屍體倒在血泊中。
只有短暫的沉默標誌著卓爾士兵的通過。明晰的展示一結束,納邦德萊的卓爾精靈們就將注意力轉回他們各自的事務。沒有任何觀眾向死刑提出挑戰。更多的沒有展露出任何反應,只有狗頭人們迅速用拖把和水桶清理著。魔索布萊城是敬畏羅絲的核心,這裡,他們的女祭司是至高無上的。
現在,傲慢的女祭司一行敬畏的與大街盡頭的黑色建築保持一段距離。沒有一棟建築的主人有此威名,這棟建築由一整塊鐘乳石雕刻而成,一塊天然的石鐘乳成為整棟建築的天花板,有如檀色的巨大狼牙。沒有人敢觸及這些石頭,上面雕刻著複雜變幻的符文。每一部分花紋都由遠古的魔法構就,時刻等待著釋放自己的力量在那些粗心的傢伙身上。
這座府邸是貢夫.班瑞的私人領地,他是魔索布萊城的首席大.法師,城市無可置辯的女王的長子——如果省略了加冕這個步驟地話是這樣。貢夫,理所當然的,在班瑞家族有一間自己的房間,但是法師狂熱的慳吝和野心使他更願意遠離自己女性血親們的視野。所以他不時地別居納邦德萊,鑒賞著自己收集的魔法物品,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巨大的法術圖書館,或者將自己「獻給」新近的情人。
較之他醒目的財富和享有大名的魔法力量,貢夫選擇情婦的能力更為老到。在這座女權主義的城市,女性扮演者反覆無常的角色,她們大多數承諾完全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即便是貢夫.班瑞也必須謹慎的選擇自己的情人。他的現任情婦是一位次階家族最小的女兒。有著令人瘋狂的美貌,不過好像對於神術的才能缺缺。在城市裡低下的地位可以喚起她對貢夫相當程度的尊敬。魔索布萊城的大首席法師對於蜘蛛女皇以及她的祭司乏愛平平。
這裡是納邦德萊,或許,他可以暫時忘卻這些事情。官邸外面的符文可以確保他的安全,他自己的書房同時還有魔力盾的保護。這座書房是一間巨大的穹頂房間,有整塊一塊黑色的岩石雕成,房間唯一的光源是位於中心桌子上的一束燭光。對於卓爾敏銳的目光來說,柔和的光芒不亞於地表世界的艷陽高照。法師靜靜的坐著,閱讀一本來自於某個迅速冷卻的潛在競爭者屍體的有趣魔法書。
即便是用精靈標準來看,貢夫也有些老了。他在這所充滿背叛與陰謀的城市安然享有七百歲高齡,全靠他的魔法天賦以及老謀深算來對抗種種的狡詐。他還僥倖活著,但是逝去的七百年光陰留給他的只有痛苦與冷酷。他的邪惡與殘忍即便是在卓爾精靈當中也堪稱傳奇。這些在巫師的外表上毫無徵兆,感謝他強大的魔力,法師看起來年輕而又充滿活力。檀黑色的皮膚柔滑而富於光澤,修長手指的雙手纖美雅柔。柔順的白色長髮在燭光下耀耀生輝,一雙引人注目的杏眼有著不同尋常的琥珀色。此刻目光全然匯聚在法術書上面。
沉浸在鑽研中的巫師直覺的,而非出於聽覺,感受到輕微的預警聲提示有人正穿越魔法盾。他的目光離開法術書,對躁動的方向怒目而視。
令他錯愕的是,沒看到任何人。魔法盾只是輕微的警報,只有強大的法師才能悄無聲息的穿越。貢夫白色的劍眉微蹙,緊張的等著大戰的來臨,一隻手不知不覺地伸向腰間一個致命的法杖
「小心,」輕快優美的聲音響起,帶著孩童的天真和喜悅。
貢夫懷疑的向下凝視。眼前站著一位小小的,微笑的女孩兒,大約有五歲的年紀,這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孩子。完全是她母親的縮微版——新近貢夫留宿於附近一套房間的那位。孩子的面貌非常個性,帶有嚴格而又敏銳的精靈特徵。一簇凌亂的白色秀髮微曲於肩上,映襯著孩童緞子一樣的黑色肌膚。但是更為熗眼的是孩子大大的琥珀色的眼睛,太像他自己了。帶著聰慧,無懼的關注著貢夫。這雙眼睛消弭了貢夫的煩惱,也擾起他的好奇。那末,這個應該是他的女兒。出於某種原因,這個想法在這個孤獨,年老的卓爾惡棍心中喚起了一種淒涼的共鳴。毫無疑問,他也是其他一些孩子的父親,但是這只是意味著他們之間有那末一丁點的關係而以。在魔索布萊城,家庭是獨自由母親承擔的。不過,這個孩子另他非常感興趣。她竟然穿過了魔法屏蔽。
首席大.法師將法術書放在了一邊。他在椅子上斜了斜身子目不轉睛的觀察這個孩子。他沒有和孩子交易的習慣。儘管如此,他的話一出口連自己也感到驚訝。「那末,年輕的女士。我不認為你可以閱讀。」
這真是一個愚蠢的問題,對於孩子來說也顯得幼稚。當她慎重的考慮的時候他有些蹙眉。「我不確定,」她不無思慮的說。「你知道,我還沒有接受培訓。」
她衝過去打開法術書掃視其中的葉面。一切都遲了,貢夫在她的金色眼睛上做了一個手勢,詛咒呼吸即至,就如同他期望的。最簡單的咒符也可能是致命的,魔力的字符以一道灼熱的光刺向未經訓練的雙眼。嘗試閱讀不瞭解的法術可能導致極大的痛苦,目盲或者瘋狂。
現在,小小的卓爾精靈好像毫髮無傷。她扭動著離開巫師的範圍,衝向遠處的一張桌子。彎下腰,從廢紙簍裡捻起一片丟棄的羊皮紙。舉手摘下貢夫珍愛的永無消逝的墨水瓶中的羽毛筆。用小小的拳頭勉力握著筆開始書寫。
貢夫陰險的看著她。孩子的聚精會神的埋頭塗鴉,匯著一些彎曲擺動的線條。不久,她轉過身來,帶著勝利的笑容,面對著巫師。
她斜下身子,目光從羊皮紙移到法術書。這孩子竟然繪出了一個法術符文!千真萬確,不僅僅是看到了,而且在匆匆的一瞥間記下了它。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十分的不同尋常,當然,任何年齡。
出於一時的心血來潮,貢夫決定測試一下這個孩子。他舉起手,用藍色的妖火形成了一小球。小小的卓爾大聲笑著,拍著手掌。他將球隔著桌子擲向她,她靈巧的截住。
「扔回來,」他說。
孩子又笑了,為得到一位玩伴兒歡悅。然後閃電一樣變得嚴肅起來,她移動手臂準備投擲,咬緊牙關全力施為。
貢夫悠然無聲的投出魔法。藍光眨眼即至。
接下來,小球急速飛回,幾乎讓他措手不及。只是閃著金色的光芒。
「我眼睛的顏色,」小女孩說,笑容讓年長的卓爾悲歎時光不饒人。
首席大.法師點頭承認,評估著這其中的價值。他突然將注意力轉向手中的金色小球。那末,這孩子已經可以喚起妖火。這是卓爾天生的能力,但是這也太早了點兒。她還能做什末?他想知道。
貢夫再次投出小球,但是這次它緩緩的飛向圓形的穹頂。手臂伸出,這個早熟的孩子像球體飄去,輕鬆自如,首席大.法師氣為之一奪。她從空中截下小球,隨即飄向貢夫,勝利的笑聲在書房迴盪。此刻,貢夫做出了一生中少有的意氣決定。
「孩子,你叫什末名字?」
「利瑞奧.萬德瑞,」她立刻答到。貢夫搖著頭。「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忘記萬德瑞家的,那兒不屬於你。」
他熟練的做著手勢,魔法的符文隨著指尖在空中閃現。作為回應,符文穿越遠處一處堅固的岩石牆。石頭像輕煙一樣流入房中。自然的壓縮雕琢成一個精靈形態的魔像。活生生的雕像悄然來到卓爾大師面前單膝跪下,等候命令。
「孩子的母親應該來開這間房子了。找到她,讓她的家族相信她在集市出了一點意外事故。」
石像起身,再次的躬身行禮,然後輕易的消失在牆中,彷彿鬼魂淹沒於煙霧之中。不久,一位精靈女性駭人的尖叫聲從附近傳出,進而轉為液體噴湧的汩汩聲。
貢夫斜身吹熄燭火,黑暗更適合卓爾的本色。房間裡唯一的光消失了,巫師的眼睛由燦爛的金色轉為紅色。他將視覺滑到熱感光譜,緊緊地,嚴厲的看著這個孩子。
「你,是利奧瑞.班瑞,我的女兒,魔索布萊城第一家族的貴族,」他宣佈。
首席大.法師故意的等著孩子的反應。灼熱的紅光孩子的臉上迸射,她小小的而又蒼白的指節緊緊握著桌角,來支撐身體。很顯然聰明的小卓爾理解發生的一切。她保留著高度的克制,她用鎮定的聲音重複著這個名字。
貢夫讚許的點點頭。利奧瑞已經接受了這個不可改變的現實。不羈的靈魂因為挫折與苟且求生而憤怒,她的目光在燃燒。
這才是我貢夫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