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07
那廖化與符沖聽罷,正要答話,忽然身後閃出二個人來,左邊一個男子,生的相貌甚是妖艷,腰間挎著一柄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器,鞘身明艷無比。右邊那男子生的面色粉白,但卻是個略微稍胖的胖子,也攜著一柄奇刀,刀鞘上篆刻著一個長嘴般的鳥類圖形。那粉白的胖子居然在懷中拿出手帕將臉上的汗水拭了拭,隨即大聲對盛烈的大船高聲喊道:「是誰在那裡喧嘩啊——」
盛烈見這人不倫不類,而且如今正是酷暑盛夏,這江面上甚是炎熱,那胖子不但臉上不斷的滲出汗水來,而且身上的衣襟也是被冒出來的汗液滲的透明,一眼看去,不禁讓人作嘔。忙忍住心中的反感,隨即不失禮數的向那人抱了抱拳說道:「請問足下又是哪位,可知這黃龍江乃是玄乙門的後山重地,各位不請自來,恐怕有些不厚道吧?!」
那胖子傲慢的動了動身上的那柄奇刀,對盛烈說道:「你可知此物是什麼嗎?」盛烈正欲答話,卻聽身旁的一個人大聲的說道:「我知道!你便是那朱鹮門的妖人朱重山,你攜帶的那個便是從你師娘手中得到的寶器『朱鹮刀』!!」
那人聲音尖刻,說的又甚是好笑,兩船的眾人不禁哄笑起來。那朱鹮門的門長朱重山聞聽勃然大怒,但隨即又做出一副極有涵養的表情來,用手帕拭了拭額頭的汗滴,瞪了那人一眼,隨即說道:「想不到白鶴門也來湊這場熱鬧,當真讓人不爽!」忽然出刀向那白鶴門的門長斬殺過去!
方纔他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人侮辱,雖說面上沒有顯露出來,但這朱重山名不副實,表面上一臉的仁義道德,而且常拿捏出一副君子態,但經常做那眾目睽睽下偷襲對方的事情。他朱鹮刀乃是祖上一直流傳下來的神器,如今卻被那白鶴門的門長說成是從師娘手中所得,自是懷恨在心,便答了一句話,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情況下攻襲了過去!
白鶴門的掌門白逸軒是一個神精骨壯的老頭,他說完那些羞辱的話語,便凝神運息,早就在原地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他深知這朱重山為人的齷齪,早年自己有一弟子,下嫁到他的門下,這朱重山一見之下,頓時色心大起,居然讓自己的徒兒將心愛之人贈送與他。那名弟子誓死不從,他便把親手栽培的徒弟廢去丹元,趕出山門。而且強行的侮辱了那名白鶴門的女弟子。這事一直讓白逸軒耿耿於懷,便有了剛才那通發洩。
白逸軒正蓄勢待發,準備與那撲殺上來的刀氣抵擋下去。忽見那刀光一轉,居然向旁邊的盛烈撲殺過去!眾人大驚失色,驀地人影一閃,只見一個身著灰色衣衫的老者掠到盛烈的身前,轉眼便將那凌厲而來的刀氣捲進衣袖中。隨即冷冷的站在盛烈的身邊,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來。
盛烈見是流雲派的門長燕十四,便拱手拜謝他施手援救之德。卻見廖化那邊船上那妖艷的青年走到船頭不屑的喝道:「原來流雲派也早已勾結了玄乙門,看來那夏侯老兒也不是沒有幫手」
燕十四冷聲說道:「原來是商侄兒,怎麼,做男兒做膩了,擺出這忸怩的姿態來,想求我們這些前輩饒你一命麼?哈哈哈!」那姓商的青年神色冰冷,隨即解下腰中的武器,緩緩的褪去劍鞘,眾人頓時覺得眼前一陣驚艷!那劍光閃動之時,幾艘大船上立即飄揚出一股馨香的芬芳來,那劍身上不知何故,被刻印的彩色紛然,被這妖艷的青年持在手中,別有一番風情!!
盛烈淡淡的笑道:「久聞神刀仕女吟,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那青年商凌劍手持劍柄,含羞一笑,將紅唇遮擋住,驀地橫擺劍身,向盛烈的船上斬了去!
盛烈見商凌劍已然出手,自己正要出招抵擋,卻看燕十四縱身躍到空中,大聲對盛烈說道:「殺雞焉用牛刀!待我上前會他一會!」隨即施展手中的流雲鎖,向商凌劍的船上攻了過去!
雙方兩派已然出手,那朱重山也催動朱鹮刀,與白鶴門白逸軒戰在一處。廖化在一旁低聲對符沖說道:「世兄有幾成把握能勝得了玄乙門的盛烈?」符沖沉吟片刻,微笑著說道:「我聽聞那盛烈只是修煉淬火法,在水中並無什麼大的作為,我雖沒有必勝他的把握,但你我二人若是聯手,那他定能勝他!而且水術正是火道的天敵,他是怎樣也不能逃脫的了得。」
廖化大喜,馬上對符沖說道:「我也正有此意,這盛烈遇到你我二人,也算是他的劫數使然。」忽然掠動身形,向盛烈的船頭撲了過去,趁勢手中催動法訣,只見一股水龍席捲著向盛烈猛撲過去!符沖見廖化出手,自己也忙運轉丹元,忽然江中飛躍出無數的劍魚來,同時向盛烈飛刺!
盛烈見狀,不敢怠慢,他生性謹慎,凡事都從不等閒視之。見這排教的二個高手同時向自己出手,忙凝神貯息,忽然袖中竄出一股股極其炙熱的烈焰來,分別向二人的水龍劍魚抵擋過去!
那廖化見罷心中大喜,心說這玄乙門的弟子也不過如此,明知水火不容,仍舊用玄火來抵擋自己的水龍,當真找死!忽然見那符沖的劍魚衝進那火流中,頓時被炙烤成魚乾兒!自己的水龍也被那股火流逼壓的退了回來,頓時大吃一驚,忙運功抵擋!
符沖在一旁見自己的劍魚被毀,也不吃驚,但卻不明白那盛烈的火流是如何將那股水龍抵擋回來,便大聲對廖化說道:「師兄小心!這妖人的淬火術當真了得!」話音剛剛落下,只見廖化已然是抵擋不住,瞬時自己的船頭熊熊燃燒了起來,船上兵甲來不及躲避,都哀嚎翻滾著躍入江中,頃刻便喪身江底。
符沖忙衝到船頭,將廖化救到旁邊的另一艘船艦上,廖化雖無大礙,但眉毛髮髻都被燒的焦烏,頓時大聲喝罵起盛烈來:「你這妖人!用的什麼道法!怎麼連我這水龍也抵擋不住!!」盛烈在自己的船頭拱手說道:「二位誤以為我水能克火,但卻不知我玄乙門修得乃是九味真火!你那凡水自然不能抵擋得住!得罪了!!」說罷出手向二人的船上揮去,那股猛烈的火流又飛速的竄出,就要將二人焚於船艦之上!
忽然旁邊閃過一叢刀氣,刀光中頓時顯現出朱鹮的形狀來!那朱鹮刀影在空中旋轉展翼,頃刻便將盛烈的「九味真火」吞噬殆盡。隨即便消失在空中,無形的散了去。
盛烈見罷,知曉是那朱重山見那廖化二人身處險境,便催動刀氣前來解了困厄。而這朱重山一邊與白逸軒戰在一處,一邊仍能施手救人,可見並沒有揮發出全部的丹道來。盛烈心中雖是有些不安,但也卻是不懼,大聲對朱重山說道:「嘗聞這朱鹮刀能吞火食雲,果然不是凡物!」
朱重山撇了撇嘴,似不屑回應盛烈的言語,隨即催動神刀,一邊拭去臉上的汗水,一邊急急的斬向白逸軒。白逸軒丹元渾厚無比,但他僅僅以飛劍來抵擋他的神刀,卻是漸感不支。二人糾纏了片刻,朱重山稍掠身形,忽然將手中的巾帕向白逸軒擲了過去!
那巾帕在空中驀地輾轉數倍,緊緊的將白逸軒的身形裹在其中,朱重山見狀大喜,猛然撲上前去,揮斬刀身,白逸軒頓時鮮血狂噴,立即使出「翔鶴翼」!眾人只見一隻巨大的白影掠向空中,白逸軒肩上被那朱鹮刀斬成重傷,掙脫那巾帕,展翼向自己的船中飛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