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07
樂心慈與眾人駐留在原地,正焦急的等待無諍與白慕容的動靜,卻見身邊的陣字一閃,隨即一個人影出現在眾人眼前,原來是無諍拖著極度疲憊的身體返回來了。眾人忙迎上前去,無諍一下便跌倒在地,隨即對眾人說道:「我沒能將小倩帶回來,請諸位恕無諍無能!」
樂心慈見他這般模樣,仍不顧生死的前去營救自己的女兒,心中大為感動,對無諍說道:「師弟千萬不要自責!都怪那丫頭不聽勸告,任性下山而來,遭到今日的劫難,也是他的造化!便是死在那些妖人的手中,我也不會心疼她!幸好師弟無恙而返,若是你在陣中有什麼差錯,那心慈便萬死也難辭其咎!」
無諍搖頭對眾人說道:「小倩師侄早已被離天宗的人捋了去,而且將我擊倒在天龍門所在的深山中,並告誡說讓我們到那鬼王門前去營救,我實在是不知鬼王門在什麼地方,所以只能無功而返。」說著神色萎靡,便是服食了那些過量的黃石丹所產生了副作用,顯得痛苦不堪。
秦山在一旁大聲對樂心慈說道:「師姐,我在江湖中聽聞那天龍門早已不知所蹤,那山谷也早已成了舊址,沒有一個天龍門人在此居住。如此處心積慮的將我們誘到那裡,顯然是為了繼續引我們到鬼王門將其一網打盡!」樂心慈在一旁搖頭說道:「如今懸劍門歸靈楓已死,小倩被人捋去,而白師兄如今又不知所蹤,我們再無戰力可用,只能先在這等待白師兄的消息。」
話音剛剛落下,卻聽身邊陣字白影一閃,白慕容已經從那龍亭處穿越回來了。眾人忙迎了上去,白慕容與那謝庭煙一戰,也已是心力憔悴,隨即坐在地上喘息了半晌,才開口對眾人交談起來。
秦山向白慕容問道:「師兄,如今我們都已從陣中闖了出來,唯獨小倩師侄被離天宗的妖人捋了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白慕容點頭說道:「那佈陣的黃公權早已離開原地,這些陣中也都空無一人,算是我們破了這八門金鎖。我那小倩師侄暫時不會有危險,他們想用她來引誘我們上鉤,必定不會奪了她性命。當務之急,是那離天宗的龍青霜,早已在我們離開談笑亭時,往伏羲宮越界而去,想一舉攻破玄乙門的總庭。我擔心師尊與駐留在宮中那些同門的安危」
說著神情憂鬱,顯然已是沒有對策。黎長生在一旁說道:「看來只有問問那些旁邊的道人了,待我前去逮住一個詢問詢問。」說罷便要起身,誰知他傷勢未癒,剛剛起來便跌坐在原地。無諍見狀,勉強支撐著向陣外走去。這陣中一旦被破,裡面的人也能出入自由了。那些道人仍然不知,還是各自的端坐在原地。無諍走到那些道人面前,那些老道見了大驚失色,立即要四散而逃!卻聽無諍低聲喝道:「你們誰若是逃走,我便用飛劍將你們這些雜毛老道一個個斬了。我不殺無辜之人,只是想問你們幾句話。你們若是如實相告,我便勸陣中那些師兄饒過你們!」
那些道人聞聽,見這青年眉清目秀,不似那妖邪之輩,也都按他所說,都不敢向四處逃散。只得安靜的坐在原處,惴惴的看著無諍。無諍隨即問道:「我們這些人,如何能歸返到忉利山伏羲宮的處所?」那些道人都搖頭稱不知。無諍冷下臉來,沉聲喝道:「你們撒謊!!早在我們進入這奇門陣中之時,那離天宗的龍青霜早已在別處越界到我玄乙門中去了!休想瞞騙我們!」
其中一個道人苦著臉對無諍說道:「請少俠原諒我們,我們也是受人指使,只能坐陣這八門陣周守候,道法也僅僅限於此陣,那離天宗的龍青霜等人有黃公權手創的玄符,自然能隨心御使到那伏羲宮去。但是我們即沒有玄符,也沒有事先設好的陣界,是萬萬不能將你們如此眾多之人傳送回去的!若是強行越界,必會遭到天譴,那時不但你們會被捲到不知名的界地,而且我們個個都會因此遭劫!實在不能啊!」
無諍沉吟了片刻,隨即對這些道人說道:「若是我一人越界而過,不知眾位可有什麼辦法麼?」那些道人四目相對,便回答道:「若是少俠獨自從這陣中返回,那我們或許會有些辦法。但只能施法一次,其餘我們便沒有辦法了!」無諍大喜,隨即看了看陣中的眾人說道:「你們便在此地設法,切莫要讓我那些同門知曉。」轉身回到陣中向眾人訴說了一番,唯獨將自己要返歸伏羲宮一事隱去。
白慕容眉頭緊鎖,歎了口氣說道:「難道當真是天要亡我玄乙門麼,可歎我師尊一世英豪!今日卻被那些小人算計!」樂心慈見他傷感,便在一旁勸慰說道:「二師兄莫要煩惱,雖然我們被那些妖人設計陷到此處,但畢竟都平安的返回來,而我宮中仍有盛烈與無量師弟,和眾多其他玄門駐守,想是那離天宗攻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們只能趁沒有大礙之時,立即從陸地上返歸!以免遭遇敵人的伏擊。」
隨即詢問眾人的意思,大家也都如樂心慈一般的想法,便起身出陣,走出了這縣城之中。大家剛剛出得城門,陵媧忽然大叫道:「怎麼沒有看到無諍哥哥!?」樂心慈心中一驚!只道是無諍遭到了暗中敵人的偷襲,忙向四周警惕的尋找起來。卻見崔久保拄著一根木仗搖頭說道:「你們不要尋找了。方纔我見他沒有與我們一同而行,又見這小子鬼鬼祟祟的向那些道人詢問了半晌,想必是獨自越界回伏羲宮去了吧。」大家聽久保這麼一說,都沉默不語。心中都為玄乙門與獨自回去救助的無諍憂心忡忡
無諍趁眾人不備,傳越而返。他心中不僅是為玄乙門伏羲宮擔心,更為著急的是落雨仍留在伏羲宮中,若是大敵壓境,也不知掌門師伯能否率諸多玄門劍派擊退強敵。
片刻之間,無諍恍若置身於飄渺虛無之境地,心中便知是那些道人在原地施法,自己已捲入傳越門中,但隨即一聲驚雷過後,無諍茫然的望向四周,只見自己已然身陷滔滔的江水,馬上掙扎著浮出水面,向岸堤處爬了上去。原來是那些道人施法之時,丹道不足,而且位置設定的有所偏差,那伏羲宮雖是近在眼前,但卻落在山後的黃龍江之中,被那江水一激,半晌才緩轉過來。
無諍盤膝運氣,走轉丹元,身體耗竭的內息漸漸的恢復了許多。正要起身而去,卻聽江水之上一片號角之聲,頓時遠遠的有幾艘戰船行駛而來!無諍忙俯身在地凝視著那些船隻。這黃龍江他已是再熟知不過,而且也曾經在此地接連經過幾場的大戰。此時見敵人在山後來襲,便不敢輕舉妄動,隱住身形伺機而動。
那一排排的大船高聳入雲,眨眼睛便駛到自己的所在的岸堤前面,無諍見那上面架滿火炮,乃是正規的兵甲戰艦,其中首船矗立著一行人,其中有晉江排頭廖化,鐵獄頭陀曾經教授過的排教弟子符沖,另有幾人,也都是相貌清奇,但大都不認得。正暗自驚異,卻聽距離伏羲宮的江面傳來一聲清嘯,隨即那聲音說道:「不知有貴客駕臨!玄乙門盛烈率玄門諸俠在此地恭候出迎了————!!!」
卻看遠遠的駛來了一艘船舫,上面也是站滿了劍俠,為首一人身著火紅色的錦袍,神情顯得越發飽滿,正是夏侯商的四弟子盛烈!無諍見狀大喜,原來自己來的正是時候,伏羲宮也沒有被前來攻襲的敵人所擊破,那落雨在宮中自然是平安無事。便要躍出相迎,忽然心中一動,暗想若是自己一會趁那些敵船不備,而出其不意的施動攻擊,豈不比現在便出去對陣還要有優勢?便又安靜的俯身凝神觀看
卻見為首的那廖化大聲笑道:「你即知我等前來,怎麼不束手歸降?如此方可免去喪身這滔滔的江水之中!」盛烈也不應聲,只是命人急速的行駛船隻,向敵人成排的戰艦靠了過來。
那廖化一見之下,頓時大聲對船上甲士說道:「立即向前面行駛的船隻發動炮擊!切莫讓他靠將過來!」原來盛烈見船艦上各個安插紅衣大炮,便為自己船中的眾人著急,因為距離越遠,那些船艦倘若飛擊火炮,那非要將本門的船隻轟得粉身碎骨不可。便急急的命人向幾艘戰艦靠過去,以免遭受劫難。
那廖化是何等人?早已識破盛烈的心思,只見一艘艘戰艦排列開來,頓時江面上炮火紛飛,無數的炮彈向那玄乙門的船隻飛射而去!轉眼間便要將那本就弱小的船隻擊沉江底。那些炮彈呼嘯著飛到盛烈所乘的船隻近前,忽然似被什麼無形之物定在空中一般,都失去了前進的勢頭,立即跌落江中,向水底沉射而去!
只聽江水中接連一陣巨響,震得江面上浪濤四起,正是那些炮彈在水中炸開所發出的響動,廖化見狀忙制止船兵的攻擊,臉色隨即也沉了下來。只見盛烈的船隻安然無恙,轉眼之間已經駛到自己戰艦的身前,若是如此近距離的發射,恐怕連明王府其他船隻也會遭受炮火。
盛烈拱手對船上的眾人說道:「我們玄乙門的好友鐵線門將貴船上的炮火奪取,實在是浪費的很,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現在我們平等的彙集在一處,甚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