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石堅接管棋局,開始人們一愣,一會兒就有人認出議論,也談到石堅一個多時辰前被柳仙子邀請到畫舫的事。難道這位趙先生還不滿足,想要到盧仙子畫舫上遛達遛達。
石堅只是一笑,他可沒有重這麼重的色心。他前來替這個青年接手棋局,一是看到這局殘棋很像他前世國手古靈下的一局棋,當然古靈已經處在劣勢,但是讓他妙手生花,硬是將這局殘棋扳了過來。這是見獵心喜。二是看到這艘仙瓏舫與妙書舫停靠在一起,他起了心,難道這個什麼盧仙子也是天理教的人。
也是,隨著對這個邪教瞭解得越多,越讓人膽寒,石堅心裡面神疑鬼的,肯定會有一點。
這時候看到石堅在接手破局,妙書舫二樓上的這位柳仙子,一雙蛾眉皺了起來,顯然不樂意了。這個趙青城剛從自己這艘畫舫走出,馬上就接手破局,想登上仙瓏舫。這事兒傳出去,自己明兒還能在秦淮河上混麼?這面子丟了海去,明顯就有人會議論自己終究沒有這個盧雲的魅力大。
她嘴裡嘟嚨了一句,說:「有什麼了不起,論長相沒有長相,論才學也沒有多少才學,不就是一個處子之身嗎?」
她身後的老鴇道:「如詩,不要讓妒忌迷惹了你的眼睛,這個趙青城一定要抓在手裡。」
剛才石堅一走,這個老鴇和柳如詩在談論石堅。對石堅的話她們相信,畢竟沒有什麼點,但石堅想要科考,倆個人都不認為他會能成功?為什麼,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學了太多知識,反而會不精通。就像趙青城一樣精通格物,而且造詣很深,那麼在上面花費的功夫肯定不少,在經義上的放的精力也會有限非趙青城是石堅那樣的天才。可如果是那樣的人,他早就聞名宋朝了,不會在以前默默無聞。
在她們眼裡物學太難了。這也難怪,不要說們,現在的大宋除了石堅外,那個人不喊難?幾乎所有人都喊高深莫測。就是石堅前世的那種教育,並且他可以說是一個罕見的天才級別,也不能說全部精通,如果有這本事,他早將步槍大炮造出來不是現在靠他學生,還有大量金錢去摸索。如果按照石堅所編造的身份,他還能在科考上有作為,那才就叫奇怪。
此倆個人都不看好石堅的科考。可是她們錯了,如果現在石堅科考,未必會中狀元,但考中第一等的進士,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當然朝廷也不會讓石堅去做的。你這不是不給那些舉人機會麼?甚至都沒有人懷石堅不會中狀元。就像真宗所說,你這是純在起哄。
但個人還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柳如詩剛才已經與石堅交談過。石堅這本格物學天理教已經很重視,他們派了無數人研究,還作了許多註解。不然柳如詩就是再聰明不會在石堅只將中級格物學面世一年多,就懂得這麼多心得。但這個趙青城行啊雖然他也猶豫了一會兒才將柳如詩那些問題解答,可說明人家懂。而這些問題天理教中的那麼多人都不懂。這就叫天賦。更主要他確實是利用格物學去發覺礦藏的。這就是石堅忽悠的好處,反正他說的這些東西在這世界也沒有一個人明白。現在石堅在大洋島還好些。一旦大洋島平息下來他聽到這樣的人才還會放過麼?所以必須提早將這個趙青城抓在手裡。否則就是他不能考中,也會在石堅手下有作為。這也是他一人,如申義彬,梅道嘉,蘇仕國,蕭小一,那一個人不是破格提撥出來。
柳如詩低聲說了一聲:「是。」
看到石堅落一子。顯然他地四面邊角處在失利狀態。這一子直取中元。難道他想把中元打活?可就是將中元打活。整盤棋還是因為邊角皆失。將會輸掉。於是這個小丫頭也落了一子。
石堅同時跟落下。他還輕鬆地回頭問那個青年;「兄台尊姓大名?」
那個青年。一拱手用一種川腔答道:「不敢。學弟免尊姓蘇。名洵。字明允。」
石堅再次落了一子。不過他現在連下棋地興趣都沒有了。顯然將注意力放在這個青年身上。蘇洵好啊。蘇門三人。個個都有驚天地才華。前些日子他還在想找這個蘇洵。沒有想到這麼年青。他又想到了一件事。說這個蘇洵少年時喜遊歷。直到二十七歲時才不知發了那門子邪。開始閉門苦讀。最後成為一個大家。於是問道:「明允學弟。請問貴庚幾何?」
那個青年看到這個年近中年地漢子雖然面色黝黑。像是一個做苦力地人。可是舉止不凡。氣度儼然。而且也聽到周圍人們紛紛地議論。知道這個趙先生很有才學。於是很恭敬地說:「不敢攀學。在下今年二十六歲。」
石堅這才明白,他為什麼沒有聽過蘇洵這個人,二十六歲,古人喜歡說虛歲,那麼只有二十五歲了,那麼離他苦讀的時間還有兩年,現在老蘇,不,只能稱小蘇還在遊歷,都游到江寧府來了。
他一邊下棋一邊和蘇洵說話,他說道:「習覽天下固然重要。但不看書本還是不行的,棋琴書畫只是娛樂而。不聽過先帝曾說過,富貴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居不用架高樓,書中自有黃金屋。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
這是宋真宗寫的《勸學詩》,石堅意思是勸他讀書,少遊歷了。不過他心裡在想,難怪蘇東坡琴棋書畫樣樣都來,有這樣的老子,怎能沒有這樣的兒子。只是小蘇天資聰穎,他學了這麼多雜學,可不耽擱正事,而且樣樣都成為舉世聞名的大家。就是石堅兩世為人,並且資質都是人中之傑,除了書法與格物學外他的也不敢與小蘇一竟長短。
但是現在蘇洵還沒有到悔改的時候,聽了也不以為然。況且他現在家境也好,不愁衣食。只是一笑。
石堅有些著急,他可不想看著這個人才被毀滅。要知道現在的歷史已經在改變以後這位老蘇還會不會用功,如果他不用,連帶著他兩個兒子也未定用功一糟蹋就是三個人傑啊。他差點都將棋子放錯。說道:「明允學弟,可否等我將這盤棋下完,到我居處一敘?」
對面的小丫頭不樂意了,她說道:「喂,這位先生,你下不下棋了?」
是從妙書舫中走出,現在又想破小姐的棋局,這種人為也是不好且石堅還長得不好看。那有這位青年,國字臉,一小扭長髯,一雙劍眉飛揚,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她生起怒氣來。
不過這也是她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以前那些前來破局的人個個都帶著小心,唯恐破不了棋局,見不到她的小姐這個趙先生可好,整不把它當一回事。
「好,我這就下。」說著石堅再次落了一子。
然而這一子一落,小丫環頭痛了。這盤棋看似絕殺,可除了兩個邊角基本無望另兩個邊角還透著一點生機,關健是在中元直落一子剩下的兩個邊角串連起來,那麼只要佈局巧妙就可以將剩下的兩個邊角救活那麼棋局再次處於平衡狀態,這時候就看兩個人的戰功誰厲害誰就會贏這盤棋。這個小丫環與小姐也不知演練了多少遍,可就沒有想到一上來會成邊角不顧,反而直落中元這種無理的下法。
她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落了一子。但石堅再次落了一子,然後說道:「好了,這盤棋活了,我還要與這位蘇學弟把酒飲歡,告辭!」
說著一揚身站來,拉著蘇洵的胳膊肘兒,揚長而去。
眾人膛目結舌。這位趙先了盧仙子的棋局居然不去仙瓏舫?蘇洵更鬱悶,這位趙先生是自來熟啊,不過人家連仙子都放過去了,也不好拒絕。只有石堅舉起了那個竹帕向妙書舫上揮了揮。現在岸上圍著這麼多人,這個動靜不小,柳如詩不會不注意。
柳如詩在二上看倒後,不顧失儀,大笑起來。這個解恨,這麼多年,盧雲一直壓得她抬不起頭,只有今天出了一口氣。她居然推開窗戶,向石堅揮了揮手。於是引起岸上的人轟動,一個個指著她說:「你看,那個人就是柳仙子。」
「然長得漂亮,這樣的女人睡上一晚,就是死了也值得。」
然仙瓏舫上兩個少女卻差點跌倒。這種情況她們還沒有遇到過。一個丫環打扮的少女咬牙切齒地說:「這個趙青城真不識抬舉!」
她還真有點急,明顯看到了,這位趙青是從妙書舫出來的,這明兒一傳揚,對小姐的名氣都會有影響。
但這位小姐道:「別責怪人家,畢竟他已經幫我的忙,而且這位先生雖然長相普通,可氣度儼然,連石大人的學生都拒絕了,可見志向之高。可惜他與柳如詩這種女人混在一起,終不是好事,你明天給我到王府,下一張拜帖,請他過來一敘。」
「什麼?小姐,你還主動請他?」
「不然怎樣,而且我歲數漸長,這個趙先生雖然今天到了妙書舫,但總的來說,性格不錯,都是關在王府很少出門,一心讀書,加上他對格物的精通,以後未必沒有出息。而且現在他一位妻妾也沒有,其實這樣的人,如果能看中我,也算是可以托負的。」
「什麼,不會吧,小姐,你居然對這樣的人一見鍾情?」這個丫環張大嘴巴,這個趙青城只是懂一些格物,一沒有功名,二沒有地位,關健是他長得實在不怎的。
「別忘了,就是我願意,人家也未必願意,還有一個人在和我爭,連手帕都送給他了。」說完這個盧小姐仰起脖子大笑,雖然她臉色清冷,可這一笑,卻如團花兒一樣綻放,整個屋內都讓她這笑容照亮。
當然她這只是一種說法,而不是真的對石堅一見鍾情,只是她歲數漸大,也想找一個可靠人家托負終身。而她看上的家未必看上自己,就是看上自己她也清楚,只是拿自己當一件玩物,上了手後即會丟棄。就是不丟棄,也是一個小妾身份,她也不會樂意。她手上積攢了許多積蓄想找一個好人家,結束這種生涯。
石堅可沒有想到他這一次前來,卻引導了兩個仙子之爭。現在他在馬車上想著心思。怎樣才能將消息傳到梅道嘉手上,而不被人注意,別看這看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要知道現在天知道,這個邪教在那個角落裡,盯著他與王府上下。這事兒得托曾擂去辦且就是曾擂結交廣泛,也要小心。
蘇洵也坐在馬車上,他正鬱悶。這位趙先生看得起自己,可將自己拉上了馬車後,卻只是低著頭想心思,簡直沒有將自己當作一回事。當然,憑現在石堅的身份,還真沒有把他當一回事主要還是看在他還有三年多後才出生的那個兒子身上。
回到了王府,石堅卻看到了一件事,曾家的幾個兒子正揪著王林的衣服不放。曾家老大甚至舉起拳頭要揍王林,王家的下人還不敢拉,這可是王林的舅爺。
石堅一看就明白了在王林聽他的話,故意在偷蕊舫留戀在和老鴇談論幫偷蕊贖出來的事。這事兒傳到曾家幾位少爺耳朵裡一定生氣,怎麼說王林有今天全是他曾家在幫忙,就是現在發達了也是老曾一手硬扶起來的,否則王林到哪裡籌集到這一筆巨款作本錢,還有曾家也出了多少人力和資源。而且老曾這次還一點股份沒有拿。
當然外表是這樣看的,實際上這是石堅出的主意。他讓王林裝作看上偷蕊的樣子。這樣給天理教造成一種錯覺,那就是王林開始移情別戀了,也開始變得男人有錢就學壞了,將他們手上的籌碼減輕,硬挺天理教。這事兒也與老曾商議過。
看到石堅回來,王家的下人開始在一旁偷樂,這倆人好,一個跑到偷蕊舫,一個跑到妙書舫。只是夢姑與靈姑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這時候石堅就回來了,說明石大人沒有發生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她們與笑盈盈地迎上來。
但石堅也不好幫助王林勸架,難不成他告訴這幾個少爺,你們是誤會了,這其中另有隱情。還好,聽到風聲,老曾也趕過來,他劈頭蓋臉地說:「你們在鬧什麼,王林哪點做錯了,他對你們姐姐壞了?只是喝個花酒,你們那一個不喝?給我全部回去。」
他幾個兒子不敢吭聲了,可他們心裡在想,不是喝花酒,他都要迎娶那個粉頭了。但老子訓斥,他們那個敢作聲。況且說喝花酒,他們次數不知道超過王林的十倍還是百倍。
石堅裝作與曾擂打招呼的樣子,在耳邊輕聲說道:「曾大官人,明天來一下王府。」
曾擂會意。
石堅這才將蘇洵帶到
將下人打發出去。然後說道:「明允學弟。本官剛剛烈,烈然有風,要和你說幾句。」
確實,蘇洵棋風是走烈路。他為人也是如此,在朝中做官剛直不阿,連寫文章都是語言鋒利,古樸簡勁。特別是那篇《六國論》通過論述六國破滅,非兵不利,戰不善,弊在賂秦。最後說以賂秦之地,封天下之謀臣,以事秦之心,禮天下之奇才,併力西向,則吾恐秦人食之不得下嚥也。當然六國之亡原因很多,蘇洵這篇文章論述六國亡是假,而是直指宋朝重金賄賂西夏與契丹。與其這樣,不如用這錢來多養一些精兵良將。
石堅對這種觀點也不贊同。有人說真宗是四大昏君之一,因為他封禪,可那花多少錢,說句不好聽的話,那有可能還會刺激宋朝經濟。像宋徽宗那才叫花錢。對於這些貢幣宋朝有影響,但對於宋朝龐大的經濟影響不大,主要是宋朝糾枉過正,這種重文輕武的體制,使得兵無精兵,將無良將。就是再投入再多的金錢也不起作用。況且宋朝的軍費還少嗎?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文化是靈魂,經濟是所有一切的基礎,而軍事則是安全和不被人欺負的唯一保障。將軍事的地位完全削弱還成麼?為什麼石堅前世美國一個勁地喊中國要減少軍事力量。那是因為只有軍事弱了才好欺負,才敢支持台灣的一些人鬧**,中國不敢收復。如果中國有俄羅斯那種強大的軍事力量,還會看人家臉色?人家有高人。只要軍事跟不上,都有可能欠了你一屁股債後來一個你是軸心國,什麼也沒有了。
因些石堅在朝廷提出不能給他們地位,那是對頭的,畢竟經歷過唐朝的藩鎮割據五代之亂,全是武人掌權造成的。但至少給名吧,也就是讓他們獲得一份尊重同時石堅自己也厚賞士兵。用錢和名來彌被將士。將這種過枉矯正過來。
也正因為老蘇這種氣節,石堅才敢向他透露身份,並勸解他發奮讀書,不要再這樣鬼混下去。鬼得不好,連小蘇都耽擱了。同時也將理由說出來,不然怎麼的,自己堂堂一個宰相,竟然勸他一個老百姓振作有鬼不成?或者告訴他我知道你將來怎麼樣,你兒子會怎麼樣?
可他看到蘇洵副看神經病的樣子看著他。
石堅明白了,他現在戴著具,還是一個布衣身份,自稱本官,蘇洵不認為他是神經病,還會認為他頭腦正常?
於是他將自面具摘下來,還從抽屜裡拿出印符。
:在蘇洵雖然還沒有發憤識字啊。然後他開始嘴越張越大,能不驚訝嗎?他竟見到了石堅。
石再次將面具戴上,說:「這事切記不可外傳,本官是來有要事相辦。」
蘇洵點頭,石堅是多高的地位在居戴上了面具,雖然他也沒有什麼面具如此逼真。可見事關重大當然自己不能對外人說。
石堅再次說:「住我的話,讀書才是王道。本官那怕在西夏長征那麼危險的情況下手不釋卷。而且本官看好的人,都沒有令本官失望過。」
蘇洵激動地點頭。他讓石大人都看上了能不激動嗎?
石堅知道目的已經達到,想來有自己的鼓勵,他一定會提前三年苦讀。這樣有他這個榜樣,二蘇和小蘇也不會荒廢了,他才端茶送客。
到了第二天,曾擂前來。石堅將大致經過說了一遍,對於曾擂他還是相信的。就是自己讓天理教鬧得疑神鬼,也不是什麼人都不能用。難道靠他一個人就能將天理教擺平?假扯。然後說出自己的難處,才將一封寫好的信讓老曾托可靠的人送到京城梅道嘉處。
實際上機速房也有人在江寧,但機速房石堅一直沒有經過手,他也不知道駐在江寧府的人可靠不可靠,如果不可靠,都會將老曾暴露出來。
曾擂會意。現在他也希望石堅將天理教迅速消滅,否則連著女婿都有著極大的危險。特別昨天晚上,連自己的外孫都差點被擄走。
這時候,門房前來稟報,說柳仙子又下請柬讓石堅今天晚上前去妙書舫。還連說恭喜賀喜。
石堅和曾擂相視一笑,他們都知道這個柳如詩是什麼樣的人了。現在既然石堅能用格物學找礦,怎能將這樣的人才不攏絡進去。這是在用美人計。
石堅笑完後,在請柬上寫道:昨晚一會,得見佳人,夜不能寐,無奈囊中羞澀,奈何奈何。
意思是說我都是很想見你,可我畢竟長時間離開家了,身邊帶的銀子有限,像你這種畫舫偶爾去一次還是可以,但去多了我吃不消。當然他向王林可以開口借錢,但也不好意思開這口,你借錢給我狎妓?這都是什麼話。
其實石堅在反過來釣這個柳如詩的胃口。只是他做得更巧妙罷了。
那個下請柬的丫環還在外面等著,看到這回話,嘴巴張得老大。她也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不過柳如詩也沒有主動邀請過多少人。
就在這時候,又有一個小丫環進來了,她認識,是仙瓏舫的丫環。兩個畫舫齊名,平時很不對路,於是兩個丫環也相視怒目。最後仙瓏舫的丫環醒悟過來,她還有正事要辦。於是對門房說道:「請問趙先生在家嗎?這是我家小姐給趙先生的請束。」
一聽連盧雲也向趙青城下請柬,柳如詩手下這個丫環可急了,她連忙回去稟報。
這時候石堅還正和老曾在談心。夢姑在為石堅扇扇子,當然老曾可沒有這待遇,他也不敢。最多夢姑為他泡一杯茶而已。靈姑身體傷勢並沒有好多久,但沒有影響走動,坐在一旁聽他們談心。
就在這時,門房興沖沖地跑進來,說道:「趙先生,大喜,大喜,連盧仙子也在向你下請柬。」
聽到他這話,夢姑立即放下扇子,緊張地望著石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