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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17 你會成為我的人 文 / 杜克船長

    臥室內一片寂靜,空氣中瀰漫著奇異的藥水味道,夾雜著女孩兒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刺激著杜克敏感的鼻孔和脆弱的心臟。

    鄭秀晶顯然在夏萱的房間內洗過澡,頭髮有些微濕,長長的髮梢垂落在杜克的胸前,伴隨著身體的顫動輕輕搖擺,杜克看著女孩兒忽閃著的漂亮的睫毛,以及睫毛下飽含深意的雙瞳,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巴,卻始終沒能說出什麼話來。

    「我是不是不該問這些?」女孩兒因為杜克的反應而顯得有些沮喪,頭低得更狠了些,眼眶中再次湧出晶瑩的液體,「我就是這麼傻,明明很容易就能想清楚的事情,還偏要親口再問一次,即便明知到很可能會受到更嚴重的打擊,卻還是不死心地想要聽到一些意外的回答……」

    「但這終究是不可能的,對吧?」

    眼淚奪眶而出,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滴灑落在杜克裹著繃帶的胸膛上,隱入慘白色的棉布之中,灼傷了男人的身體,船長莫名地緊張慌亂起來,費力地挺了挺身子想要搭上抽泣的小姑娘的肩膀輕聲安慰,卻苦於潔癖男為了不讓杜克傷口復發而纏死的無法動彈的身體,只能用唯一可以溝通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愧疚之意。

    「這件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杜克一臉自責地說道:「我就是個白癡,幼稚無聊到了極點,才會開出那樣的玩笑,讓你和秀妍都產生了誤會,我……」

    「你以為我在乎的是這些麼?」鄭秀晶仰起小臉抹乾淨眼淚,抽著鼻子哽咽著說道:「你以為我找你是來追究什麼責任的麼?我只是替自己覺得難過,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明知不對卻死心塌地,很想放棄卻割捨不了……」

    面對這麼直白的坦誠心跡,杜克除了惶恐還是惶恐,「你還小……」

    「你們總是這麼說……」鄭秀晶打斷了杜克的話語,「總是把我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可是我已經不小了,我知道真正地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每次一想到你,就會不自覺地發自內心地微笑,會回憶你笨笨的傻傻的樣子,會特別關注你身邊發生的所有的事情,會情不自禁地想要接近你瞭解你關心你,不經意地看到你投射過來的眼神,會有觸電般的麻醉感,明明知道你有喜歡的人,還會奮不顧身地想要纏住你,看到你和姐姐在一起,總會覺得傷心和失落,會煩躁也會生氣,但當你站在我的面前,哪怕一句話也不說,哪怕只有一個微笑,再多的不滿也會瞬間釋然……」

    「我像個瘋子一樣地大半夜睡不著覺,抱著電話等待著你或許會傳遞過來的任何訊息,我像個傻子一般地守在電視機前看著你出演的節目,彷彿魔怔了一樣會忍不住向著屏幕伸出手去……好像只要伸過去,就能碰到你似的……」

    鄭秀晶說話的時候,慢慢地伸出了白皙的小手,顫抖著接觸到杜克面部的肌膚,像是把玩一件珍貴的寶物般輕輕地摩挲著,「現在我碰到你了……,可你卻注定永遠都不可能屬於我……」

    杜克臉上癢癢的,從少女手心散發出來的溫熱的氣息,伴隨著手掌上面沐浴露的香味,讓船長十分破壞氣氛地打了個噴嚏……

    「你不舒服麼?」鄭秀晶有些緊張,撤回小手低著頭看著杜克蒼白的臉色,關心地問道:「是不是著涼了?」

    無怪女孩兒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杜克全身上下除了包裹的繃帶之外,就只剩下褲襠上面用來遮蓋某些不雅部位的一件緊身四角內褲,由於是夏季,船艙內開著空調,氣溫清涼有些偏低,而經過女孩兒先前的觸碰,杜克裸露在空氣中的部分肌膚,甚至不由自主地緊縮了毛孔生出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來……

    杜克沒有直接回答女孩兒的詢問,而是搜腸刮肚地想著到底該如何消融對方癡纏的心結,而不回答的行為則讓少女更加緊張起來,胡亂抹乾淨眼淚扭過頭衝著關閉的房門就火急火燎地喊起了兼職醫生潔癖男的名字……

    「狄飛哥哥……」

    聽到女孩兒的呼喊,杜克又是感動又是好笑,趕緊出聲打斷鄭秀晶的喊叫。

    「我沒事……」杜刻苦著臉說道:「你不要喊了,再說,你喊的再大聲也聽不到的,這艘船有些古怪,自從上次升級了之後,隔音能力就變得很強,他們是絕對聽不到的……」

    「你真的沒事麼?」女孩兒還是有些擔心。

    「我其實更擔心你……」杜克歎了口氣,盡力想要通過轉換話題來分散女孩兒的注意,開口輕輕說道:「經歷了這些原本不應該你經歷的事情,受到了這種普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見識過的驚嚇,我現在很擔心你的狀況……」

    鄭秀晶被杜克的話語勾起了不久之前的回憶,驚恐地縮了縮小身子,乾脆踢掉鞋子盤著長腿窩在了杜克身邊,肩膀一抖一抖,看上去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剛才殺了人……」少女咧著嘴後怕地說道:「雖然是想救你,可是,可是我還是親手殺了人……」

    「你不要怕。」杜克柔聲安慰道:「雖然很抱歉讓你回想起這些,但我的意思是我很感激你之前的舉動,真的,秀晶,你救了我的命,我要謝謝你……」

    「可是夏萱說就算我沒有出手幫忙你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在這個時候,鄭秀晶才完完全全表現出適合她年齡的心理狀況,緊咬著嘴唇,瑟縮著身子,抽動著眼角,滑落著眼淚,恐懼襲遍全身,下意識地抓住了杜克很難動彈的大手。

    杜克手心感覺到一團柔膩,心裡面卻在吐槽沒心沒肺的夏萱什麼話都敢往外講,嘴上卻慢慢說道:「你現在應該看得到我的狀況,被綁在床上裹得像個活死人,連動彈都動彈不得……,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當時的真實情況,表面上看著沒什麼大礙,事實上隨便來個人都能把我收拾了……,你湊巧趕到,不是救了我的命又是什麼……」

    杜克語氣和緩表情真誠,鄭秀晶心裡這才好受了一些,低著頭任由小手被杜克握在掌心,幽幽地問出了先前的問題,「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為什麼會這麼說?」

    杜克有些詫異,搞不懂面前的小女孩兒跳脫的思維。

    「你能夠跟姐姐分享所有的秘密,卻不肯告訴我隻言片語……」鄭秀晶用另一隻手握著杜克的手掌,輕輕移了一下船長的胳膊,在寬大的床上面騰出一處空位,貼著身子躺了下去,側臥著注視著杜克的眼睛,「是不是因為我很笨,因為我脾氣不好,因為我性格暴躁愛生悶氣,所以你才會不喜歡我,才不會對我分享你的事跡?……」

    「要說脾氣不好性格暴躁……,這世上還有人能比得上你姐姐麼?」杜克由衷地發出了一句肺腑之言,隨即感覺到自己的嘴賤,趕緊忙不迭地開口掩飾:「我是說……,這件事和你笨不笨性格好不好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秀妍也是因為一場意外接觸了真實的我,我很感激她沒有對我遠離,也因為對於這種來之不易的理解的感激,所以我才不想讓這種事情發生在其他熟識的人身上……,尤其是你……」

    「你是擔心我麼?」

    「我不想傷害你……」

    「可是你已經傷害我了……」鄭秀晶伸出胳膊攬在杜克的腰間,柔柔地對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說道:「傷的很傷很痛,看到出現在網絡上面鋪天蓋地的新聞,我的心彷彿被刺刀剜過一般,明明忍著難受不想哭出聲,眼淚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滾下來……」

    女孩兒說著說著,淚眼又是一片朦朧,彷彿洩憤一般地輕輕擊打著杜克半裸的身體,不經意間觸碰到某個敏感的位置,惹得船長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鄭秀晶瞪大了眼睛,然後做起了身體。

    察覺到梨花帶雨的女孩兒淒迷的目光愣愣地注視著腰部以下的某個部位,瞬間紅透了老臉的杜克像是受到了更大的刺激一般,莫名地緊張了起來……

    緊張,有時候的反應,和興奮是差不了很多的……

    鄭秀晶深深吸了幾口氣,試圖壓下心頭亂糟糟一團少兒不宜的古怪念頭,臉色由白變紅又由紅轉白,彷彿最終下定了決心,把目光再次投射到杜克臉上,咬了咬嘴唇,突然問道:「你剛才說,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

    「……」杜克有些不解,但還是下意識地回答:「嗯……」

    「你還說,你現在根本就動彈不了?」

    「你……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杜克堂皇了。

    鄭秀晶像是輕盈的小貓一般從床上面滑了下去,踩著赤腳走到房門之前,伸手反鎖,用力擰了幾下試試效果,然後轉過身子,隔著大床看著杜克勉強仰起的俊臉,十分認真地說道:「就算你們公開了關係又能如何?……我說過想要把你變成我的,你就一定會是我的……」

    在杜克驚恐萬分的目光注視下,站在床尾的鄭秀晶素白的小手,漸漸抬起,落在了少女胸前衣衫的紐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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