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文一片奉上,莫打臉!
直到胡阿有陰沉著臉帶著全部屬下離開地下室,陰冷潮濕的空間裡只剩下三個倒霉蛋之後,一直做著鐘擺的杜克才呼了口氣,慢騰騰地消停下來。
潔癖男一直拿眼睛瞄著杜克,看到船長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忍不住心頭火起,開口說道:「你到底跟誰達成了一筆交易?」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杜克費力地搖頭晃腦賣關子。
「你就裝吧!」潔癖男不屑地吐槽道:「看你吊在鋼絲上能撐多久?」
這倒真是個問題!
也許是知道杜克屬於戰鬥力勝過五渣的強人,胡阿有特意把杜克垂吊在粗粗的合金鋼鏈上,腳尖離地足有半公尺高,好在綁著手腕的傢伙有夠粗,才不至於讓杜克在短時間內殘了雙手,即便這樣,在半空中晃蕩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杜克也已經大大地感覺吃不消了。
潔癖男繼續陰森森地恐嚇著自家老闆:「等再過一陣子,你全身的血液會因為重力的關係持續下沉,血脈流通不暢,雙臂會逐漸發紫,時間長了,會慢慢壞死潰爛……」
壞死潰爛當然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達到的效果,但杜克顯然對這方面不是很瞭解,聽到狄飛幸災樂禍的聲音,心裡一陣驚恐,只好苦著臉歎了口氣,看著潔癖男說道:「總感覺你才是我的敵人來著!說吧,想知道什麼?」
「胡阿有為什麼急匆匆地離開了這裡?」狄飛初戰告捷有些興奮地問道:「你剛才的威脅難道當真起到了效果?跟你做交易的另一方究竟是誰?」
杜克認真地想了想,剛想張嘴,就聽到尹惠仁在下面強調道:「不准說中文,最起碼得能讓我聽懂……」
杜克無奈地撇了撇嘴,開口說道:「胡阿有離開這裡,一方面可能是為了確定我剛才所說的話,另一方面,估計也是想讓我們幾個商量一下,究竟該怎麼面對眼前這種情況!」
「他有這麼好心?」尹惠仁瞪著眼睛問道。
「不是好心……」杜克解釋道:「他抓我們來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利用我們今天晚上得到的東西做籌碼,去跟李相得做交易,所以折磨我們這種事兒,完全是沒有必要的,又不是審訊,非要防著我們三個錄口供!」
尹惠仁點了點頭,這姑娘雖然暴力了些,但其實最好哄。
潔癖男卻不是什麼天然呆,聽完杜克的解釋,立刻蹙著眉頭問道:「有一個問題,我反而像不明白了……,按照你所說的,胡阿有控制我們只是為了利用那些先進做交易,那他還需要我們幹什麼?錢不是已經到手了麼?」
「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很關鍵,很有深度……」杜克在半空中裝腔作勢,察覺到潔癖男漸漸黑下來的臉孔,趕緊咳了咳嗓子接著說道:「關於這個問題你可以這麼想——胡阿有為什麼需要我們,而不敢跟李相得當面做交易?」
尹惠仁苦苦思索,狄飛卻挑了挑眉毛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認識?」
「答對了!」杜克讚歎著說道:「但是沒獎勵……」
玩笑很俗爛,而且開的不合時宜,所以地下室裡只是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潔癖男才開口說道:「這種假設,倒是可以解釋胡阿有為什麼得到了現金還要抓住我們,他是想用我們做代理人,從李相得手裡拿到那顆珠子……」
杜克微笑頷首,然後看著一臉迷糊的尹惠仁問道:「還沒想明白?你也太笨了吧?」
尹惠仁微怒,抬頭看著杜克皺了皺鼻子,想了想才說道:「可你還沒回答死潔癖剛才的另一個問題呢!你到底是用什麼方式威脅了胡阿有?到底有沒有另一勢力的人,跟你偷偷達成了某種交易?」
「關於這個問題……」杜克沉吟著說道:「要從胡阿有真正的身份開始說起!」
「他不是夏萱父親的同事麼?」尹惠仁問道:「跟老酒鬼也熟悉,應該就是中土安置在國內的代理人啊!」
「之前不是說了麼?」杜克沒好氣地說道:「胡阿有的身份大有問題,而且跟老酒鬼熟識這種話,是他自己說的,我們何曾求證過?」
狄飛點著頭說道:「你懷疑是米國人?可米國人的目標是你,而不是你手裡的珠子!」
「此一時彼一時……」杜克笑著說道:「如果胡阿有背後的傢伙真的是米國人,那麼我們可以想一下,他們手裡明明已經有了一個樣本,為什麼還會需要從李相得手裡再拿到一個?他們明明知道研究不出什麼結果的……」
「除非他們手裡的那顆已經不存在了……」狄飛瞇著眼睛說道。
「所以說,我們之前對布蘭登的猜測……」杜克微笑著說道:「很可能出現了某種偏差,上次那顆珠子,並不僅僅只是一個誘餌,很有可能也是對方的真正目標,因為我直到最近才發現,原來李健熙跟米國人的關係,並不算多麼融洽……」
尹惠仁似懂非懂,潔癖男卻漸漸撥開雲霧見青天,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布蘭登直到李健熙手裡擁有一顆天珠,卻不敢強行搶奪,只能威脅老東西進行合作,利用珠子作為誘餌,以達到控制杜克的目的,最後再順理成章地從老頭手裡拿到戰果,只是沒想到過程出了意外,以至於全軍覆沒連自己也倒霉殞命。
李健熙和李相得,在韓冥國的政經界,是屬於跺跺腳搖三搖的重要人士,米國人儘管擁有乾爹的身份,也不好厚著臉皮出手硬搶,只好利用別的手段來進行佈置,而胡阿有,就是白頭鷹推出的新的棋子。
狄飛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又開口問道:「你剛才說,米國人手裡的那顆珠子很可能已經不在了?」
「你大概不曉得……」杜克點頭解釋道:「南山案發生之後,老酒鬼曾經駕著希望號去全世界四處逛了一圈,也曾經到過米國,在馬里蘭州的軍事基地惹出了一場大亂子,儘管官方的說法是出了意外卻沒有什麼大的損失,但依我看來,老酒鬼很可能已經得手了!」
「那他為什麼不交給你?」尹惠仁詫異地問道。
「別忘了那時候大家還不清楚老酒鬼的真實身份?」狄飛沒好氣地說道。
「真是亂七八糟的……」尹惠仁顧不上跟潔癖男拌嘴,而是皺著眉頭說道:「老酒鬼那麼好的人,沒想到卻是中土安插在老闆身邊的特工,胡阿有明明跟你是同胞,卻很有可能是替米國人幹活……」
「夏萱的父親都能背叛,那跟他關係最好的胡阿有,當然也很難獨善其身……」杜克淡淡地說道。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尹惠仁有些焦躁地說道:「難道真的接受胡阿有的提議,代替他去跟李相得接觸,拿到珠子交給米國人,替別人做嫁衣?」
「別傻了!」潔癖男嗤笑著說道:「知道他們拿到珠子之後會對我們做些什麼嗎?教你幾個中文成語,自己去琢磨一下,狡兔死走狗烹、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顯擺個什麼!」尹惠仁一臉鄙夷。
「潔癖的猜測是正確的……」杜克語氣嚴肅地說道:「我們替米國人幹活的最終結果,很有可能就是在達到了他們的目的之後順手把我們處理了……,唉!可惜了我居然不能親眼看到自己主演的電影上映,話說投資了不少錢還沒見到收益來著,……還有可憐的秀妍,難道哥真的只能做你生命中的前男友麼?……」
「別假惺惺地長吁短歎了……」潔癖男皺著眉頭說道:「我就不信老闆你沒什麼後手,話說剛才扯了這麼半天,你還沒說明另一方合作者是誰呢!」
杜克嘿嘿笑了笑,感覺到肩酸腿軟,趕緊像個體操吊環運動員一樣耍雜技般地活動了一下身體,待到平復了微喘的氣息之後才笑著說道:「有那麼一個傢伙,只要是看過我出演的那期綜藝節目的人,肯定都曾經見過,但又絕對沒有任何留意……」
狄飛眉頭緊鎖,尹惠仁滿臉不解。
那天的綜藝上面,書店裡閒逛的人群中,大部分的購書者都在圍觀明星們的拍攝,卻偏偏又那麼一個傢伙,對旁邊的藝人毫不關心,只是做著選書的樣子,眼光卻忍不住向著逃離了鏡頭的杜克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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