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成全你!」朱丹目光一冷,殺氣滔天,手掌一翻,就是一記「五毒手」吞殺之道直拍了過去,巨掌碎天,狂拍向陸翔生。
朱丹說動手就動手,連膽大包天的韋鎖都嚇了一跳,就是陸翔生都想不到朱丹敢在這裡動手。
「砰」的一聲,朱丹的巨掌沒有拍到陸翔生的身上,而是旁邊橫來一個,手一擋,就化解了朱丹的一記「吞殺之道」。
「諸位,就此作罷,南山是石坊,不是戰場!」旁邊橫來的一個,吞吐著無盡光華,氣勢驚人,壓迫在場的所有人,就算是朱丹都不例外。
「大能!」見南山石坊有人出手,不少人抽了一口冷氣,大能出手,此時不少人都蔫了。
「小畜生,你出了帝城,我弄死你!」陸翔生剛才蒙了頭,他沒有想到朱丹真的敢在帝城動手,回過神來,陸翔生是暴跳如雷。
「那你試試。」朱丹冷笑一聲,殺氣沖天,毫不退讓。
韋鎖也都不由為之咋舌,暗暗地向朱丹伸了一個拇指,吃驚地說道:「你狠!」在帝城最忌的就是流血衝突,如果在這地方殺了人,只怕你是沒可能離開!
在帝城之內,朱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是一掌扇了過去,這膽子,實在是讓人咋舌。
「兩位裡面請,若是兩位前來光顧,我們歡迎,若是兩位要在此打架,那我就把你們拎出去。」南山石坊的大能認真地說道。
南山石坊大能都出面了。雙方都打不起來,他們兩個人都不是大能的對手,眼前的大能絕對能把他們拎著扔了出去。
陸翔生恨恨地哼了一聲,走進石坊。他是對朱丹咬牙切齒。
朱丹笑了笑,也是走了進去,無懼於對方。
「這小子是從哪裡跑出來的,竟然如此大膽,敢在帝城動手。」旁邊有人看到這情況,不由吃驚地說道。
「天知道是從哪裡逃出來的,就算是聖主皇主也不敢在帝城亂來,這小子肯定從某個旮旯裡跑出來的。不懂帝城的規紀。」有人說道。
「這也是,肯定是從鄉下來的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大教古派的弟子,只有從鄉下跑出來的小子才不知道帝城的規紀。」有人也覺得有道理。
進了石坊。剛進去,就是一個側廳,這裡是過道,是一些客人的神車寶轎停放之處,儘管是這只是過道。但依然是裝潢得很好,假山流水,如身處於靜谷之中一般。
在這側廳左下角,竟然堆著一大堆的邊腳料。看來,這些邊腳料不是拿出來賣的。而是廢品。
正欲走入石坊的朱丹突然是停下了腳步,仔細地打量著這一堆邊腳料。
「你們這些邊腳料不賣嗎?」朱丹不由問旁邊的一個石坊夥計說道。
「你搞錯了。這東西不是拿來賣的,而是一些客人送來礦石,處理掉的一些邊腳料,沒有的廢物。」夥計不由怪異地看了朱丹一眼,覺得朱丹這問題問得太白癡了,如果不是顧客至上的話,他都會問朱丹是不是白癡。
「鄉下來的鄉巴佬就是鄉巴佬,世間哪裡有人把邊腳料這等廢品拿來賣的。只有那窮到鳥不拉屎的地方,才會把邊腳料當作寶。」此時在前面的陸翔生停下了腳步,出聲譏笑說道。
這裡不同於南東黎,在南東黎,礦石遠沒有北東黎那麼豐富,在南東黎有一些商人會把邊腳料拿出賣,賺點苦力錢。
而在北東黎則不同,北東黎盛產礦石,特別是七翹月,一年產出的礦石驚人,許多大教古派在七翹月都有礦場,很多礦石被挖出來,就送到了帝城了。特別是一些獨自單干的人,他們沒有把握之下,把自己挖出來的礦石就賣給帝城各石坊,因此,帝城各石坊每年都會處理不少的邊腳料。
朱丹不理會陸翔生的笑話,問夥計說道:「這些邊腳料不要錢嗎?」
「如果你需要的話,不要錢。」這位夥計很怪異地看了朱丹一眼,感覺朱丹這問題問得太白癡,呃,尊敬一點的說法,是太沒有水平了。
「哈,小子,如果你要的話,人家石坊還巴不得呢,人家正好省了苦力。」有人笑著搖頭說道。
「我要一塊,沒問題。」朱丹問石坊的夥計說道。
「沒問題,你要多少都行。不過,要得你自己動手。」石坊的夥計倒是很爽快,這些邊腳料他們石坊還要花很大的苦力送到帝城很遠的地方丟掉呢,朱丹要的話,他們當然是樂意了,全部要了那更好。
「沒問題。」朱丹向邊腳料走了過去。
「既然是一窮二白,就別來這等地方混了,沒錢就別裝大款賭石,呸,裝出一副賭石的模樣,其實是想討石坊的邊腳料,拿回你窮不拉嘰的地方去賣。這樣的鄉巴佬窮光蛋,也敢在這等地方出現!」陸翔生冷笑地說道。
「我們搬開。」朱丹不理陸翔生,低聲對韋鎖說道。
「幹什麼?我們又不需要邊腳料。」韋鎖也被朱丹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快點,別讓人看出端倪了。」朱丹忙是對朱丹說道。
韋鎖也不明白什麼,跟著朱丹一齊翻起這一大堆的邊腳料來,這裡的邊腳料太多了,要一塊一塊的翻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哈,看這兩個窮逼,就像是垃圾堆裡找屎的狗,想在邊腳料裡找到寶,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如果你們餓的話,我給你們拉屎還差不多。」陸翔生儘是刻薄地譏笑。
「陸公子說得在理,只有窮鄉偏壤出來的鄉巴佬才會把邊腳料當寶。」有一些與陸翔生交情還可以的顧客也不由笑著說道。
朱丹與韋鎖把一塊塊的邊腳料全部搬開來,折騰不小的動靜。引來一些人駐足關注,而朱丹完全無視陸翔生的話,仔細去看每一塊搬開的邊腳料。
「這兩個小子,是想錢想瘋了。邊腳料哪裡可能出寶,每年我處理的邊腳料多得是,多如牛毛,以前我剛學刀的時候,就拿邊腳料來充當礦石,切開的邊腳料少說也上萬塊,從來沒有見過邊腳料裡面有東西,最多就是一些不值錢的天華粉末。那玩意,根本就沒用。」有一個夥計不由低聲地說道。
不少顧客見到朱丹兩個人在找,都不由搖頭,有人說道:「這傢伙真是沒見識。邊腳料根本就是沒油頭,哪裡來好東西,能切出天華粉末,都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
「我們這是在幹什麼?」韋鎖也搞不懂,他也認為邊腳料不可能有好東西。不由問朱丹說道。
「有好東西。」朱丹低聲說道。朱丹他剛跨入這裡的時候,一運轉「引導術」時,感受到這堆邊腳料有一股氣機,這股氣機幾乎是微不可察。
這是朱丹特有的手段。這是其他尋龍師所沒有的手段,朱丹這一年來練眼力積累了不少經驗。他發現用「引導術」配合上尋龍師的探脈之術,能辨別礦石的一些別人完全感受不到的氣機。
「這塊。」最後。朱丹選中了一塊宛如銅面盆大小的邊腳料,抱了出來。
「哈,鄉巴佬,如果這塊邊腳料真的有寶物,那就是天大奇聞了。」陸翔生大笑說道:「你們看,這鄉巴佬想發財想瘋了,竟然把邊腳料當寶。」
「你知道個屁,你這樣的蠢才就算天大的寶物放在你面前,你也以為是屎。」韋鎖一肚子氣,立馬反譏地說道。
朱丹不理會陸翔生的話,再次認真地向石坊夥計說道:「這塊邊腳料現在算我的是不是?」
「如果你要,算。」石坊夥計見朱丹這樣認真,就點頭說道。
「切出任何東西都是我的。」朱丹怕對方反悔,再確定一次,以免到時對方反悔。
「是的,不過,如果你同意的話,在這裡切開也行。」這夥計不由看了朱丹一眼,他壓根不相信邊腳料裡面有東西。
「嘿,鄉巴佬,如果裡面真的有東西,我把它生吃了。」陸翔生冷笑地說道。
朱丹撩了一下眼皮,冷聲地說道:「夠了,你的狗嘴別弄髒了我的礦石。」
「你——」陸翔生譏笑不成,反而被朱丹諷刺了一番,臉色一紅,雙目射出可怕的殺機。
「嘿,公子說得沒錯,這狗嘴只適合啃屎。」韋鎖大笑地說道。
「喂,小子,如果你這邊腳料裡面有東西的話,我給你一百斤天華,要不要切開來。」這個時候有人叫道。
「哈,這位兄弟,以我看,你就別跟他賭了,這種從窮地方跑出來的窮逼,只怕拿不出那一百斤天華,到時候,你把他們主僕倆全身脫光,都不值一百斤天華。」陸翔生譏笑地說道。
「閉上你的狗嘴,夥計,叫刀師來,老子應戰。」朱丹冷笑一聲,一百斤天華擲在地上,冷冷地說道。
夥計很快就叫來了刀師,刀師看了一眼朱丹手上的邊腳料,搖了搖頭,說道:「何苦呢,這塊邊腳料連油頭都沒有,好歹也挑一塊有點油頭的邊腳料,這還說不定能切點天華粉末。」
「你切。」韋鎖說道:「我家公子眼力天下無雙。」這傢伙把牛皮吹得特別大。
「天下無雙,呸,是狗眼無雙。」陸翔生冷笑地說道。
「切,有沒有,我自己知道。」朱丹冷冷地看了陸翔生一眼,對刀師說道。
刀師只請了石刀,舉行儀式,而其他圍觀的顧客都搖了搖頭,說道:「這小子是自找沒戲,邊腳料根本不可能出東西,他非要當場切邊腳料,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刀師出刀很快,沙沙沙響起,眨眼之間,就被切開了一層淺皮,邊腳料依然是黯淡無光,根本就是像是有寶物的礦石。
「小子,快賠人家一百斤天華。如果捨不得那一百斤天華,叫我一聲爹,我幫你付了。」陸翔生刻薄地笑著說道。
「還要切嗎?」聽到沙沙聲響起,又一層皮被切下來了。沒有東西,刀師不由看了朱丹一眼。
「切——」朱丹還沒有說,韋鎖他已經接著說了。他不由屏著呼吸,他非要從中切出東西來不可。
「不見棺材,不掉淚!」陸翔生冷笑地說道。
「沙——」的一聲,當石師再一刀切下之時,裡面竟然一縷光灑了出來。
「有東西,有東西!」韋鎖比誰都還要興奮。急聲大叫道,他叫道:「快點,快點,切開來。」
刀師下刀如飛。眨眼之間,裡面的東西被切出來了,被切出來的是一塊很奇異的天華,如燈焰,這塊天華外面黯淡。但是,裡面卻聚集著無數的精華。
「這怎麼可能,邊腳料裡面怎麼可能切出東西!」在場的其他顧客都以為自己是眼花了,感到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呀。**刀這麼久,邊腳料裡從來沒有切出過東西。這是一塊焰心天華呀。雖然只是異種,但是。整塊的天華都聚集於焰心之內,這凝積而成的精華煉丹藥最好,少產藥渣。這麼一塊好的天華,至少也值八千斤純淨天華呀。」刀師都感到不可思議,雙手托著天華,給了朱丹。
「哈,我都說,我公子眼力天下無雙。」韋鎖見真的是切出了東西,囂張無比地說道。然後冷冷地乜了陸翔生一眼,大笑地說道:「只有蠢材才會把寶物當屎,把屎當寶物,這種人是吃屎長大的,所以,眼中只有屎!」
陸翔生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顏臉無處可擱,冷哼一聲,轉身就進了石坊。
「哈,公子,你真是了不得。」韋鎖托著這塊天華,都不由興奮地大笑,對夥計說道:「你們的邊腳料我們全部要了,打包。」
朱丹把韋鎖拉回來,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就這麼一塊。」
「沒事,我帶回去自己慢慢切,說不定真的被人撿到好東西。」然而韋鎖卻不為所動,雙目露出貪婪無比的光華,拿出一個寶盒,把所有邊腳料給收了。
這讓朱丹哭笑不得,沒有想到韋鎖竟然真的把所有邊腳料全部收了。這傢伙是騙子出身,最愛佔便宜,難怪他會把所有邊腳料收了。
「現在應該你給我一百斤天華。」朱丹走近剛才出聲挑戰的客人說道。
這個客人掏出一百斤天華給了朱丹,然後灰溜溜地走了,他根本就不相信邊腳料能切出東西,沒有想到,真的被朱丹切出東西了。
「這不可思議呀,邊腳料裡面竟然有東西。」有顧客也感到不可思議。
「這也是一時運氣,一百萬塊邊腳料中,不見得有一塊能切出東西的。」刀師不認同這樣說法,搖了搖頭。
「這位兄弟,你這塊焰心天華賣給我如何?我出一萬斤天華。」這時有煉丹藥的修士開口要朱丹的這塊天華。
朱丹與韋鎖相視了一眼,最後朱丹把這塊天華賣了,朱丹不煉丹藥,異種天華,對於他來說,不如換回純淨天華更實在。
朱丹與韋鎖進了石坊,不少人跟在他們的身後,朱丹從邊腳料中切出一塊異種天華,這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這小子一雙眼睛還真毒呀,連石坊的尋龍師都錯過了,沒有想到,他竟然能看得出來。」有客人不由感歎地說道。
「這也不見得,賭石有很大的運氣成分,說不定他只是一時運氣好而己,瞎貓碰到了死耗子。」有人並不認同地說道。
「這小子肯定是個尋龍師,我感覺到他身上的龍氣了。」有客人不由說道。
「有可能,走,進去看一看,看他出不出手。」有人湊熱鬧,低聲說道。
儘管是如此說,不少人對於朱丹還是很好奇,都認為他是個尋龍師,不少人是跟在朱丹的身後,想看熱鬧。
「兄弟,我們把這石坊的奇石全部切了算了。」走入石坊,韋鎖低聲地說道。
朱丹苦笑不得,搖了搖頭,說道:「賭石哪裡有這麼簡單的事情,除非你是天師了,不然,你也一樣是有走眼的時候,就算你前面賺得滿盆滿缽,萬一有一塊天價的奇石看走眼了,你就輸得精光。」
「沒事,我還有幾十萬,我大力支持你,我們不切到神華,就不罷手。如果不夠錢,我給你去借,我去把暴雕和夏流那小子找來,暴雕那小子以前貪污我不少錢,非從他們兩個人身上搾出七位數的資金來作本錢不可。」韋鎖不由興奮起來,朱丹沒賭上癮,他卻上癮了。
「不急,我們慢慢來,賭石心要靜,貪心一起,就亂心,一亂心,就會走眼。」朱丹搖了搖頭,不急著讓韋鎖去借錢。
「行,聽你的,嘿,我現在完全相信兄弟你的眼力,跟著你混,我們切光所有石坊,比我行騙更賺錢。嘿,如果兄弟不夠本錢,跟我說一聲,我去弄錢,我們兩個人聯手,大殺四方,殺得所有石坊鬼哭鬼嚎!」韋鎖豪氣沖天地說道。
朱丹笑了笑,沒多說,走進了石坊。
此時,石坊中有不少客人,而陸翔生就在其中,此時,陸翔生正坐在貴賓席上,冷笑地盯著朱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