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龍言,朱丹目光一凝,說道:「這次我是來取龍清泉的人頭,不過,你既然想把頭顱也送給我,那我也不客氣,幫你收下了。」說著,朱丹也一樣氣勢一振,全身真氣噴湧而出,頭發狂舞,衣服無風自動。
「小畜牲,本座就為君兒報仇!」龍言的目光擇人而噬,歹毒無比,恨不得是殺了朱丹,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朱丹殺了他的兒子,可想而知他是何等的恨朱丹,當日朱丹與龍劍君決鬥之時,他正在閉關,正是沖關晉級的重要關頭,若是他在場,他拼了老命都要殺了朱丹,為自己兒子報仇。
「哈,龍言,莫大放厥言,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朱丹冷笑一聲,目光一厲,氣勢滔天。
「今天你死定了,以你人頭祭我君兒,九泉之下,他也瞑目了。」龍言目光狠厲,盯著朱丹,在他眼中,朱丹如同死物,他達到靈台境境,信心十足,有十分的把握殺死朱丹。
「是嗎?」朱丹冷笑一聲,突然身子一閃,一下子消失,瞬時之間,出現在龍言身前,十指箕張,九陰神爪凶殘地戳殺向龍言的胸膛。「大挪移身法」,再配上「九陰神爪」,可以說是凶殘無比。
在這一瞬時,九陰神爪那凶殘恐怖的指勁已經是戳到了龍言胸前了,龍言也為之一凜,就在這瞬時之間,龍言周光華大盛,一下子烈焰沖天而起,烈焰如甲,一下子龍言全身裹住。
「虛月炎炎最高境界!」見到龍言週身所理的烈焰隱隱有赤炎之華,虛月宗的諸長老護法都不由臉色為之一變。
「啵——」的一聲,朱丹九陰神爪銳利無比,無堅不摧,但是,龍言竟然把「虛月炎炎」練到最高境,如同一身神甲護體,朱丹九陰神爪雖然是凶殘,但是,也只是十指戳進一半,還沒有戳入他的胸膛,凶殘的指勁被「虛月炎炎」耗了大半。
「小畜牲,你就這點本事,今天本座要把你血祭。」見朱丹十指的指勁已衰,龍言心一寬,森然殘忍地說道。
「去死——」朱丹回應龍言的只有一句話,突然間,朱丹一雙手銀華一現,一下子,朱丹雙手猶如是白銀澆鑄一般,銀光閃爍,瞬時之間,十指依然直戳而入。
龍言也是高手,修為達到靈台境界,在就朱丹雙手銀華一現之時,他立即心生警兆,本能生起危機,他是想都不想,瞬時急退。
「嗤——」的一聲,朱丹的「呂侯銀手」配上「九陰神爪」,簡直就是變態,無堅不摧,無可以擋,就算是龍言能把「虛月炎炎」練到最高境界,也一樣擋不住爐火純青的「呂侯銀手」配「九陰神爪」,瞬時之間,龍言身上如神甲一樣的烈焰在朱丹的十指之下,如同紙糊一樣,朱丹十指一下子就把「虛月炎炎」的烈焰撕裂,沒有半點的懸念。
在這撕裂一瞬時,龍言極速而退,正是因為他生心警兆,一下子極速而退,否則,朱丹這一手就把他的胸膛撕裂,完全是可以把他撕裂兩半!
儘管是如此,朱丹那凶殘可怕的指勁末梢掠過龍言的胸膛,依然是留下了可怕的傷痕,鮮血直流。
這讓在場的虛月宗許多人都不由臉色劇變,虛月宗主臉色一沉,朱丹的一雙手簡直比寶兵神器還要變態,虛月炎炎最高境界比金石還要硬,極難攻破,就算是修士的寶兵,也不見得能把它刺破,但是,朱丹那一雙變態的雙手之下,虛月炎炎竟然如同紙糊一樣,一下子被撕裂,可怕極了。
「小畜牲,本座今天讓你生死兩難!」龍言剛晉陞為靈台級別實力,本以為能秒殺朱丹,沒有想到,一交手就在朱丹手上吃了個大虧,他又驚又怒,厲喝一聲。
「龍言,有本事就使出來,否則,我今天就把你撕成兩半,送你下地獄去與你死鬼兒子見面!」朱丹長笑一聲,凶狠冷厲地說道。
「找死!」龍言也不顧自己的傷勢,目光一厲,拿出一寶壺,只見寶壺全身赤紫,寶壺雖小,但,看起來似乎是十分的沉重。
「地火壺!」看到龍言手中的寶壺,不少虛月宗的弟子臉色劇變,飛快逃走,一下子衝下了瞻月一脈,而虛月宗主也目光一凝,衣袖一捲,與諸弟子浮於空中,身前有諸法護體。
「小畜牲到地獄去哀嚎吧!」龍言狂喝一聲,一下子打開了寶壺,寶壺一傾,一下子烈焰如流水,傾瀉而下,鋪天蓋地,一下子遮住天空,從朱丹的頭頂上直瀉而下。
如流水一樣流火一落到地上,立即聽到「滋、滋、滋……」聲響起,地面冒起青煙,地面的泥土一下子被融成了岩漿,山峰上的大殿一下子被融化,成了岩漿,可怕無比。
龍言手中的這把地火壺乃是一件寶物,能收諸多地火,可以把地火化己有,地火可怕無比,可以瞬時融金化玉,這一壺的地火,可以讓方圓幾百里化作岩漿,可怕無比。
「這次這叛徒死定了,屍骨不存。」有弟子逃了遠遠的,遠遠看觀地火在山峰上流淌,見到地火把泥土燒融成岩漿,這些弟子都不由為之變色。
「這地火給我洗澡還真不束,龍言,再來一點。」然而,在瀉傾而下的地火之中,傳來了朱丹的長笑之聲。
虛月宗諸長老護法立即凝目而視,只見朱丹站於地上,任由地火從他的頭頂上傾瀉而下,而地火離朱丹頭頂三寸之時,立即化作了裊裊的青煙,一下子,朱丹全身是青煙裊裊,水霧籠罩,如同是水澤之神一樣,一身的水氣。
朱丹十二層的寒冰真氣,可以冰封萬物,地火雖然厲害,但,還殺不死他,在打造暴雨梨花針之時,更可怕的地火他都見過,龍言寶壺中的地火,還燒不死朱丹。
「去……」龍言又驚又怒,喝了一聲,祭出了手中的寶壺,寶壺一下子變得如一隻水缸大小,整個寶壺傾瀉而下,地火如瀑布一樣全部向朱丹傾去。
「龍長老,莫把虛月宗給毀了。」見龍言要拚命了發,虛月宗主長也不由臉色一變,急忙提醒龍言。
「哈,區區地火,龍言,你也太小看我了。」地火如布瀑一般直瀉而下,朱丹渾然不懼,長笑一聲,道:「冰封萬里!」
朱丹話一落下,一下子真氣滔天,只見寒冰真氣如同一條龍巨一樣從朱丹的身上衝出,瞬時之間,朱丹泥宮之內噴出了光華,只見陰陽魚的倒影現於朱丹的頭頂之上,陰陽轉化,無窮無盡,金陽真氣無窮無止地轉化為了寒冰真氣,而脾藏之內的真氣則是如山嶽一樣蘊藏無窮,土屬性真氣直衝入泥宮之中,衝入源井,轉化為金陽真氣。
與此同時,心藏如活火山爆發一樣,火氣貫沖而起,衝入了如同山嶽一樣的脾藏之內,無窮無盡地轉化為土屬性真氣。
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一下子,朱丹的寒冰真氣爆發到了不可想像的境界,他的寒冰真氣就像瀚海一樣,浩浩蕩蕩,無窮無盡。
寒冰真氣如同冰龍一樣直衝而起,衝破天空,似乎整個天地都在聆聽寒冰真龍的龍吟一般,冰封萬里。
「砰——」的一聲,一下子,整座瞻月峰化作了雪山,完全被冰封,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而滔滔傾灑地火的寶壺根本就擋不住可怕的寒冰真氣,一下子碎裂,地火完全被可怕的寒冰真氣熄滅!
在場的所有人,不論是虛月宗的弟子,還是長老或護法,甚至是虛月宗主,以及還有前來恭賀的賓客,見到此情景,都不由臉色一變,朱丹露了一手寒冰真氣,讓所有人都為之變色,他們都低估朱丹的實力了。
「龍長老,你若報仇,我不阻止,但是,要為虛月宗著想。」虛月宗主臉色有些難看,龍言拚命傾倒出所有的地火,差點給虛月宗帶來災難,讓他這個做宗主的都不由為之震怒。
「龍言,若你黔驢技窮,那麼今天你死定了。」朱丹冷哼一聲,也未施「大挪移身法」,也未施「凌波微步」,踏步而上,直欺入龍言,氣勢滔天,如同可以踏碎山嶽。
一下子欺到了龍言身前,伸手一掌拍去,「大力金剛掌」,不算是朱丹所練的絕學中最強大的絕學,但是,絕對是一門剛猛力沉的絕學。
「鏗、鏗、鏗……」朱丹一掌拍過來之時,龍言身上立即有甲殼翻動,一下子就穿上了一身神甲,這是他煉出來子午甲,龍清泉也煉有一副這樣的子午甲。
「去——」與此同時,龍言祭出一把寶劍,直斬朱丹。
「砰——」的一聲,朱丹的「大力金剛掌」用上了十二成的金陽真氣,剛猛無儔,力沉如岳,一下子拍斷斬來的寶劍,一掌拍在了龍言的身上。
「砰」的一聲,龍言被一掌拍了出去,撞在石壁上,這才穩住身體,聽到「啪、啪、啪……」聲響起,他身上的子午甲一下子碎成了千萬片,全部落於地上。
這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臉色一變,朱丹一掌之力,竟然是沉如山嶽,連子午甲都被一掌拍碎。
「沈宗主,不知道貴宗這位叛徒所練是什麼功法?如此的詭異莫明。」此時,有賓客不由吃驚地問道。
朱丹滅宋青華、斬執法十使、斗龍言,一直都是用一雙肉掌,連兵魂的影子都沒有,更別說諸寶兵。
一雙肉掌竟然如此的可怕,這怎麼不讓人吃驚呢。
虛月宗主臉沉如水,沒有回答之個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朱丹所修的是什麼功法,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以前太小看了朱丹。
「龍言,如果這只是你手段,那我就送你一程吧,送你去與你兒子見面。」朱丹冷然地說道。
「小畜牲,莫狂,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龍言一擦自己嘴角的鮮血,怒聲說道。
「好,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我等著。」朱丹冷然一笑,盯著龍言,森然說道:「我會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以我之血,祭地獄之火,以我之軀,化地獄之牢……」此時龍言念出了最惡毒的詛咒,他竟然伸手插入自己的胸膛,一下把自己的心臟挖出來,一下子捏碎,鮮血盡灑在地上。
看到這情況,朱丹不由為之一呆,龍言就算是拼不過,也不可能一下子自殺。
「不好,虛月**的禁術!退!」虛月宗主此時臉色一變,立即大袍一卷,把周圍的所有弟子都捲了出去,與此同時,他也立即如閃電一樣後退。
「鏗——」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刺破天際的聲音響起,朱丹心生警兆,第一個反應就身形一動,瞬時施出了「大挪移身法」,欲離開此處。
「鏗——」的一聲,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天降神軋,一下子把朱丹打了回去,這神軋千萬斤之中,換作他人,被神軋打下,必死無疑,但是,朱丹**強橫無匹,雖然被神軋打下,依然是絲毫不損。
「鏗——」的一聲,就在朱丹剛落回山峰的時候,神軋打下,一下子封住了朱丹的天空,而在瞬時,整座瞻月峰也化作了地牢,一下子把朱丹封入了其中。
「小畜牲,哀嚎吧,讓地獄之火把你的靈魂煉化,讓地獄神輪把你絞成肉醬,永不得超生。」此時,龍言手握著自己的心臟碎片,鮮血灑落於地,狠毒無比地說道,面目猙獰。
龍言為了殺朱丹,不惜使出虛月宗的禁術「血火煉獄」,非要讓朱丹魂飛魄散不可。
禁術一出,天地為牢,封絕朱丹,讓朱丹無路可逃,在這天地牢中困死,如果他沒有辦法破牢而出,他必死在牢中不可。
禁術,是諸多功法之一,或者,禁術不能與聖法、帝道相比,但是,禁術也是十分的可怕,它犧牲施法者的某些東西,化作可怕無比的功法。
龍言施出虛月宗的禁術「血火煉獄」,就算是他殺死了朱丹,他自己離死也不遠了,就算他不死,他一身的修為也就毀了。
他剛剛達到靈台境界,在虛月宗來說是大有作為,為了殺死朱丹,他是豁出去了!
「錚、錚、錚……」就在這個時候,以天地為牢的牢中一下子刺出了幾百把的烈獄之劍,封住天窮的神軋也開始下沉,神軋之上竟然是一輪一輪的血輪,血輪飛轉,可以絞碎一切。
「哼——」幾百把烈獄之劍刺來,朱丹不由哼了一聲,雙掌如電,飛花一般拍出,無數的大力金剛掌如一座一座山嶽一樣拍出。
「砰、砰、砰……」朱丹的大力金剛掌是剛猛力沉,全施出了十二成金陽真氣,竟然是不能震斷刺來的烈獄之劍,烈獄之劍只是滯了一下,依然向朱丹刺死。
「金鐘罩……」朱丹沉厲地喝了一聲,全身泛起了金剛,有佛韻之影,一隻佛家金鐘罩於朱丹的身上。
「鐺——」的一聲,就在此時,幾百支的烈獄之劍齊攻到朱丹的金鐘罩之上,一下子讓金鐘罩沉了下去。
「鐺——」的一聲,烈獄之劍再一次的刺來,如同可以破岳一般,此時,金鐘罩擋不住了,「砰」的一聲,金鐘罩破裂,幾百支烈獄之劍齊刺向朱丹,刺到朱丹的身上。
「丹兒——」見到這情況,周佑為之駭然,大聲叫道。
幾百支烈獄之劍刺在朱丹的身上,竟然沒有大家想像中的把朱丹洞穿成篩子,烈獄之劍也只是劍尖刺入朱丹的皮膚而己,就此而止,再也刺不進去。
朱丹十一層的鐵布衫,再加上神聖體,**是變態無比,烈獄劍刺在他身上,雖然傷了他,也只不過是流出點點鮮血而己。這也幸好金鐘罩擋住了烈獄之劍的劍勁,不然他受傷就不鬆了。
在場的諸人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朱丹的身體難道真的是鐵打銅澆不成,連幾百把烈獄之劍都沒有把全刺死。
「給我破……」朱丹厲喝一聲,三十拳瞬時疊成一拳,一拳出,天地崩摧,「砰」的一聲,裂獄之劍擋不住這號稱天下第一凶拳的「疊浪濤錐拳」,一下子斷碎了幾十把的烈獄之劍。
而在外面的龍言吐了一口鮮血,他不顧自己傷勢,厲聲道:「天地為封,獄輪血洗,獄火煉魂……」
一下子,神軋上的幾百隻獄輪全部飛了下來,全部絞殺向朱丹,與此時同,地面噴射出了可怕的獄火,聽到「轟」的一聲,四面冒起了神軋,一下子把裡面的朱丹封住,如此一來,整個大牢就像是一隻巨大的鐵箱,朱丹完全是被封在了鐵箱之中,在鐵箱之內,有獄火有獄劍有獄輪,在劍斬、輪絞、火煉之下,朱丹不死才怪。
此時,所有的人都看不清牢中的情況,但是,卻「轟、轟、轟……」一聲又一聲的巨響傳來,連整座瞻月峰都搖晃不止。
「小畜牲,沒有用的,你就慢慢垂死掙扎吧,我要讓你魂飛魄散,讓不得超生。」龍言狂吐鮮血,狂笑說道。
周佑見朱丹被困於其中,又驚又急,但是,他功力有限,根本就破不了這「血火煉獄」。
「宗主,朱丹年少無知,你大人有大量,就出手救他一次,看在朱家祖先份上,饒他一命吧。」周佑不得不放下老臉,向虛月宗主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