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虛月宗不是任人隨便撒野的地方。」此時,一個漢子站了出來,冷森地說道:「就算你被逐出門牆,也曾是虛月宗的弟子,濫殺同門,必以刑罰,今日,我執法殿十兄弟就為門派清理門戶,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
這個漢子話一落下,在場中立即有其他九位漢子出列,向朱丹圍過去。
「執法十使!」看到十個漢子,不少虛月宗弟子為之臉色一變,有些驚懼,因為這十個漢子是執法殿的使者,專門負責虛月宗執法巡察,權力不小,而且手段嚴厲,不少弟子犯在他們的手中,都吃過苦頭。
執法十使,實力隱隱可以與虛月宗的護法相提並論,此時執法十使齊出,毫無疑問,是要致朱丹於死地。
周佑都不由臉色為之一變,緊皺眉頭,為朱丹擔憂起來。
朱丹環視了一眼虛月宗的執法十使,冷曬一笑,說道:「我們虛月宗什麼時候變得一副道貌岸然了。喲,龍清泉搬來靠山,把我驅出門牆之時,沒見得你們這些什麼狗屁的執法十使站出來牛逼一下,現在竟然在我面前耍起威風來了,一副大義凜然、清理門戶的模樣。不要擺那副噁心的姿態行不,不就是怕硬欺軟嗎?擺什麼道貌岸然的模樣,一副**樣。」
朱丹大聲嘲笑,讓虛月宗主老臉不由一紅,但,又立即沉下了臉,沒作聲。
「妄狂小兒,休放妄言!」執法十使中的一位冷森喝道:「今日你若是快快束手就擒,給你一個公正的審判,若是負隅頑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呸,少跟我磨吱這噁心的堂皇冠冕的話,老子也不是虛月宗的弟子,老子今天來,就沒把虛月宗放在哪裡。」朱丹不屑,然後目光一寒,殺氣跳躍,森厲地說道:「既然你們怕硬欺弱,那麼,今天我就送你們下地獄去,看一下你們是弱者,還是老子是弱者!」
此時,執法十使已經把朱丹圍住了,各據一個陣腳,目光森然地盯著朱丹。
「逆徒,受死吧!」執法十使中的一位臉色沉如水,冷森地說道。話一落下之時,他眉心一亮,召出了兩把寶劍,左右雙相持。
其他的九位執法十使都紛紛眉心一亮,各自召出了兩把寶劍,盯著朱丹。
「小心『虛月陣斬』。」見到執法十使圍攻朱丹,作為師父的周佑忍不住出聲提醒朱丹。
「區區『虛月陣斬』,又奈得我何。」朱丹長笑一聲,大衣飄飄,雙目寒光暴綻,氣勢如虹,站於中央,完全無視執法十使。
「逆徒,伏首吧!」執法十使齊喝一聲,他們突然身動,一下子如閃電一樣,瞬時之間,朱丹周圍全是人影,人影竄動,形成了漩渦,根本就看不清楚執法十使的身形。
「虛月陣斬。」虛月宗有弟子見執法十使身移影動,一下子形成了漩渦,不由為之變色,這是執法十使最厲害的手段,十人聯手,如一座源源不息的劍陣,無窮無盡,不要說可以把人斬殺,就是累都能把人累死。
「嗡——」的一聲,人影的漩渦突然光華一盛,劍芒衝起,十劍齊斬,拖起長長的劍痕,十個方位,直斬向朱丹。
「來得好。」朱丹目光一凝,一切盡在眼中,纖毫畢現,難逃他的法眼。
朱丹雙袖一舞,雙袖猶如天際的兩片雲朵,隨著朱丹一動,雙袖飄起,遮住一片天空,十劍痕斬,朱丹雙袖舞起,一下子罩住十劍。
朱丹身法蹁躚,猶如是舞者,步履交錯,步錯身轉,雙袖旋舞,一下子,十把斬來的寶兵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摸到朱丹,東邊斬來的寶兵,被順勢拔向西邊,西邊斬來的寶兵,被順勢拔向東邊,南邊打來的寶兵,被順勢拔向北邊………諸如此類。
朱丹「流雲飛袖」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一雙衣袖在他的手中,出神入化,借勢打勢,四兩拔千竹,一下子十把斬來的寶劍,都被朱丹輕鬆無比地拔斬出去,以更強更快的劍勢斬向極速旋轉的劍陣之中。
「沒有的!」聽到劍陣中的執法十使冷喝,朱丹剛剛拔飛十把劍斬,又立即有十把劍斬直斬而來,而被拔出的十把寶劍沒入了劍陣之中。
「哼,看你們如何斬我。」朱丹冷哼一聲,悠然站於陣中,又是十把寶劍急劇斬來,朱丹冷笑一聲,衣袖一甩,「流雲飛袖」出神入化,十把斬來的寶劍根本就傷不了他,三五下就被他拔回劍陣之中,借力打力,根本就不用耗什麼功力,對於朱丹來說,輕鬆自在。
在場的虛月宗主以及諸長老護法,都不由臉色一沉,朱丹手段奇異,他被困於「虛月陣斬」之中,依然輕鬆自在,劍斬根本就傷不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劍斬,都被他輕鬆無比地拔開了,而且還不費什麼功力。
「鋃、鋃、鋃……」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劍鳴之聲響徹天空,地面一下子裂開了十道裂縫,裂縫之內劍芒吞吐,與此同時,十道劍芒從天而降,直斬而下,剎那間,天十劍,地十劍,執法十使瞬時爆發出了奪目的劍芒,隨著急速旋轉,瞬時間整個劍陣都形成了劍流,天十劍,地十劍,可以說是遮天閉月,一下子,整個劍陣被可怕的劍芒所罩籠,外面根本就看不清楚。
「十方皆滅!」執法十使齊聲大喝,喝聲浩蕩,震耳欲聾
「鋃——」的一聲,劍鳴如同龍吟一般,直撕破天際,天十劍,地十劍,都齊斬而出。
「小心!」見到這情況,周佑臉色一變,這是執法十使的殺手鑭,就算是他也擋不住。
只見劍芒沖天,整個劍陣被吞吐的劍芒所籠罩,劍氣滾滾,讓人為之變色。
「這次他死定了,從來沒有人能從十使的『十方皆滅』逃生。」見到劍氣沖天,虛月宗的弟子不由說道。
「哼,他是自尋死路,竟敢釁本派尊威,死了也活該。」有弟子冷哼地說道:「宗主仁慈,否則,這樣的人應該處於極刑!」
劍斬落下,劍芒消失,執法十使也都紛紛現身,這個時候,地面出現了十道又深又寬的劍痕,在十道劍痕延伸交集之中,也就是劍陣中央,露出一個大洞來,大洞很深,硬是被可怕的天十劍、地十劍所斬出來的。
見到這情況,周佑臉色劇變,有不祥的預兆在心裡面生起。
「這就是叛逆虛月宗的下場,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不得超生。」執法十使冷森地說道。
不少弟子以及前來恭賀的賓客見到這場景,都不由暗暗地抽了一口冷氣,執法十使的實力絕不容小覷。
「我都說了,從來沒有人能從『十方皆滅』中逃出來,現在是了吧。」有弟子得意地說道。
「宗主,這等叛逆,不自量力,我等已經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執法十使向虛月宗主鞠身說道。
「說這話還早著呢。」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只見那個大洞中冉冉升起一個人,正是朱丹,而此時的朱丹,連一衣角都沒有損一片。
朱丹飄上來後,落於地上,環視了執法十使一眼,淡淡地說道:「十方皆滅,也只不過如此而己,只配給我撓癢癢。」
朱丹連一根頭髮都未損,頓時讓虛月宗主與諸長老護法臉色為之一變,執法十使更是臉色很難看。
「哼,這次算你幸運,就算你逃過一劫,也能再逃一次死亡。」執法十使再次把朱丹圍了起來,森然說道:「這一次一定把你打下十八層地獄。」
「十八層地獄不敢收我,還是我把你們打下十八層地獄吧。」朱丹頓時雙目露出凶狠的光芒,森冷無情地說道。
「十方皆滅!」執法十使瞬時移動,形成極速漩渦,劍芒沖天,聽到「鋃」的劍吟之聲響起,天十劍,地十劍,齊斬而下,地面再一次被斬出了裂縫。
「十方皆滅也只不過爾爾而己!」朱丹長笑一聲,衣服無風自動,全身的衣物突然脹滿,狂風大作,金陽真氣噴湧而出,此時朱丹肌膚隱隱現金剛之色,有寶相在身。
此時金陽真氣沖天,就算是強大的劍芒也是遮不住朱丹,如同是風捲殘雲一樣,劍芒完全被掃開。
「鋃——」的一聲,天十劍,地十劍,上下齊斬而下,如同天羅地網,讓人無可遁逃,然而,此時朱丹依然寶相,面對齊斬而來的天十劍、地十劍無動於衷。
「他是自尋死路,如此托大,竟然敢以身試天十劍、地十劍。」有弟子見朱丹不動,以身體去擋天十劍、地十劍,不由冷笑地說道。
「對,就算是他鐵鑄銅澆的身體,也一樣會被天十劍、地十劍斬成碎片。」有弟說歡悅地說道。
不少護法長老都露出喜歡,不要說他們,就算是太上長老,也不敢以肉身去接這斬來的二十把寶劍,就算是鐵鑄銅澆也擋不住這天十劍、地十劍,朱丹以身體去擋這斬來的二十把劍,毫無疑問是自尋死路。
周佑不由臉色一變,焦急萬分,心裡面不由責怪朱丹太托大了,以肉身去擋二十把寶劍,這不是自尋死路吧。
「斬——」執法十使大喝,天十劍、地十劍是劍氣沖天,劍芒刺眼,狂斬而至,可以把地面斬裂。
「鏗——」的一聲,天十劍、地十劍終於斬下了,一聲巨響,如斬於古老洪鐘之上一樣。
結果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駭,天十劍地十劍齊斬到了朱丹的身上,但是,朱丹光華流轉,寶相無雙,二十把劍斬在他身上,竟然連一根毛都沒有斬下來,二十把劍此時還斬在他的身上,但是,朱丹卻一根頭髮都不損。
朱丹鐵布衫十一層,沾衣十八跌最高境界,再加上神聖體的強橫,朱丹的**強橫的程度,絕對是讓人可怕。
「滾——」就在這時,朱丹舌綻春雷,聲音如焦雷一般在眾人耳邊響起,只見朱丹身上的金陽真氣一滾,頓時氣勢滔天,一下子金陽真氣如同是汪洋大海一樣,這遮天掩日的金陽真氣,一下子如同爆發海嘯一般,真氣沖天,嘯聲滾滾,地面都被掀起來,像海浪一樣滾動好幾次。
剎那間,斬在朱丹身上的二十把寶劍一下子被震了出去,二十把寶劍全部化作神芒以極快的速度震射出去,劍嘯之聲不絕於耳。
沾衣十八跌,朱丹瞬時把沾衣十八跌發揮到巔峰,以朱丹此時的金陽真氣的渾厚磅礡,就算是一座山都能震出去。
「小心——」見到這情況,虛月宗主不由臉色一變,大聲提醒道。
但是,朱丹焉會給執法十使機會,二十把劍如神芒一樣被震出之時,朱丹身子瞬時一閃,一下子十道影子,十個朱丹,十個影子十個朱丹向十個方向撲殺而去。
「噗——」「喀嚓——」「啊——」悶響起,骨碎聲以及慘叫聲,簡直就是在一瞬間響起,時間間隔很短,短到讓人難於分辯。
在震出二十把寶劍之時,朱丹瞬時施出了「大挪移身法」,把它的速度提到了極致,以朱丹現在的真氣,他根本就不怕「大挪移身法」耗真氣,因為他的真氣足夠被「大挪移身法」耗損。
因為朱丹把「大挪移身法」發揮到了極速,速度之快,肉眼根本就跟不上,所以,一看去,是十道影子,十個朱丹。
「大挪移身法」緊隨之二十把寶劍之後,朱丹瞬時攻至,十指箕張,九陰神爪狠狠抓出。
所以,劍陣中的執法十使就算是反應夠快,不被射來的二十把寶劍射殺,也躲不過朱丹的「九陰神爪」,就算是被寶劍射殺,朱丹也是在瞬時再補上一爪,捏碎他們的頭顱。
十個影子消失,只有一個朱丹,而這個時候,執法十使的屍體軟軟倒下,倒在地上,鮮血和腦漿濺一地,讓人看了為之心寒。
朱丹雙目吞吐著可怕的殺機,冷森凶狠地說道:「誰敢攔我,我就殺誰!」
在場的虛月宗弟子都不由抽了一口冷,在他們看來,執法十使聯手,朱丹必死無疑,但是,朱丹不傷一絲一毫,反而是執法十使死在了他的手中。
虛月宗主和太上長老都臉色變得凝重無比,此時他們若不出手,只怕其他人是難於制服朱丹了。
虛月宗主臉色變得凝重,臉如沉水,沒有作聲,不見三年,他沒有想到朱丹修行竟然變得如此強大,而且他連兵魂都沒動!
看到朱丹一直都沒有用兵魂,連前來恭賀的賓客都驚疑不定,不知道朱丹修練的是什麼功法,竟然可以用肉兵對抗寶兵。
周佑見到自己弟子有這樣的進步,當然是高興,但是,又不由隱隱為朱丹擔憂,畢竟虛月宗還有高手沒有出手,朱丹殺了執法十使,無疑是捅了大簍子,他又不由為朱丹擔憂起來。
「龍清泉,滾出來,今天我來取你狗頭。」朱丹不再理會虛月宗眾人,轉過身來,向瞻月一脈深處大喝,他今天的目標是龍長老龍清泉。
「小畜牲,今天本座斬你頭鼎,祭我君兒!」此時瞻月一脈深處響起一聲厲響,接著一個影子化虹而來,直落於大殿之前。
一個中年人落於大殿之前,一下子氣勢滔天,一股炙熱無比的氣息撲面而來,中年人臉龐稜角如刀削一般,一頭紅髮,雙目竟然吞吐著火焰。
「龍長老,他竟然練到了靈台境界了!」見到中年人,虛月宗弟子失聲叫道,諸長老護法甚至是虛月宗主也都不由臉色一變。
前來恭賀的貴客也都不由吃驚得很。
此龍長老非彼龍長老,眼前的中年人,當然不是虛月宗的太上長老龍清泉了,而是龍清泉的兒子,龍劍君的父親,他也是虛月宗的長老,甚至是號稱虛月宗第二代弟子的第一人,在諸長老之中,他實力居第一,很早以前就已經練到經海境界的八脈奇經海。
大家都沒有想到,龍長老,也就是龍清泉的兒子龍言,這段時間不見,閉關修練,竟然真的讓他修練到了靈台境界,在以前,虛月宗只有四位靈台級別的高手,分別是虛月宗主和三位太上長老,現在竟然多了一個龍言。
虛月宗主臉色也不由為之一變,這一次龍言閉關,他認為是龍言心裡面不痛快,所以躲著不來向他恭賀,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突破了經海境界,晉陞到靈台境界。
如此一來,龍家一脈在虛月宗就擁有了兩位靈台境界的高手,在一定程度上鞏固了他們龍家在虛月宗的地位,如果不是他的孫女沈依真拜入虛空聖地老聖主門下,只怕這次他這個宗主之位真的是坐不穩。
龍家一脈真的擁有兩位靈台高手,那麼,龍家在虛月宗的勢力就如日中天,完全可以撼動虛月宗主的宗主之位。
此時龍言氣勢滔天,狠狠地盯著朱丹,殺氣盎然,可怕的氣息壓息得人難於喘過氣來,他盯著朱丹的目光,如同中擇人而噬一樣,可怕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