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嫻早看出了梨花的意圖,是河蚌之爭,漁翁得利,遂轉眼看向了梅妃,在見梅妃點頭後,忙拉著梨花的胳膊去了淑妃的寢宮。
她原以為會淑妃會鬧起來,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淑妃不但沒有吵鬧,而且還是一臉的笑容。
淑妃扶著安公公的走下了床,邊走邊說道:「怎麼了,姑娘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娘娘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小嫻迎了上去,仔細的看著她,一臉的蒼白,雙唇泛著不一般的紫色,呼吸急促而微喘,似乎不似應該有的症狀。
淑妃拂開小嫻探上來的手,「早就聽聞姑娘醫術非凡了,難道姑娘看不出本宮究竟是什麼了嗎?更況且這毒不是姑娘所下嗎?怎麼這麼快就健忘了?」
小嫻一怔,這才多久的功夫,怎麼淑妃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由的多看了淑妃幾眼。
「怎麼?姑娘真的忘記了?還是怕本宮將這事情回稟皇上?」淑妃一臉的淡然,臉上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憤怒之情。
小嫻不答,只是微笑著看向淑妃。
當兩人對視了好一會之後,還是小嫻先將視線移了開,遂笑道:「娘娘應該我來是何目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眼前的淑妃透著奇怪,如果不是有著同一張臉,她真懷疑此人的身份。
淑妃輕輕的笑了,悠然的斜靠在了臥榻上道:「反正本宮都是快死的人了,姑娘想要怎樣就請隨便吧?」
小嫻又是一怔,一句也說不出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梅妃傻笑了起來。「傻瓜,都是傻瓜,死有什麼好玩的,不好咱們來玩遊戲嗎?我來演淑妃,你們來演丫鬟,你說好不好?」她說著轉眼看向了小嫻,很是認真的說道:「你說好不好嗎?」
「啊?」小嫻一臉的詫異。
她知道淑妃不會無緣無故的插嘴,可淑妃所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她確實有些不能夠理解。
不過沒一會的功夫,她卻發現淑妃的臉色起了細微的變換,似乎想極力的掩飾什麼,可淑妃越是想掩飾,卻越是暴露出問題所在。
沉吟了一會後,她慢步走上去,「娘娘說笑了。我怎麼會捨得讓娘娘死呢?之前不過是和娘娘開個玩笑罷了,娘娘身子金貴,還是讓我先替娘娘解毒吧?」她說著便不顧安公公的阻撓坐到了臥榻邊上,拉起淑妃的手說道:「不但我捨不得,想來皇上又捨不得?」
淑妃快速的將手縮了回去,「不必了。本宮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她說著從矮几上的茶盤裡抓了塊水晶糕塞進了嘴裡,邊說邊說道:「難道姑娘真以為這世上只有你一個方能解毒嗎?」
小嫻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倘若真是解了毒,那為何淑妃的臉色還會這樣難看,莫非是中了其它的毒,混合著之前的毒有所改變了呢?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小嫻說著便站了起來,欲向門口走去。
淑妃一把捉住了小嫻的胳膊道:「別走。本宮早已經設下了晚宴,怎麼說得也吃了再走?」
小嫻一怔,掙脫開淑妃的手,「不必了,我還不餓!」她感覺處處透露著怪異。遂想早些離開。
淑妃揚了揚下巴,示意安公公攔住小嫻。
安公公笑著橫在了小嫻前面。「姑娘這是趕著去哪?用完膳再走也不遲啊?」他慢慢的向前,一步步的將小嫻逼退了回去。
小嫻不由的將手伸至腰間。正要拔出銀針之時,卻被從身後閃上來的黑影給制止住了。
「怎麼?你還想用九玄針?」
「你……」小嫻一怔,抬頭看了過去,只見一身體魁梧,膚色黝黑的男子站立在眼前,忙後了一步,問道:「你,你是誰?」
按理說後宮之地,除上皇上之外,後宮之地幾乎不能有男人,更況且此人並非太監打扮,而是身著一身黑色長袍,十足的富貴子弟的打扮。
黑衣男子朝淑妃揚了揚手,「你們先下去,這裡交給我就是了……」他仔細的打量著小嫻,笑道:「九玄針,你是從哪得來的?」
小嫻目送淑妃和安公公離開後,方才正眼看向黑衣男子道:「你究竟是誰?」
從剛才淑妃對眼前這男子恭敬的樣子,她猜到這男子的身份非同一般,可是就淑妃高傲的性子來看,究竟是怎麼的人會讓她如此相待呢?
就在黑衣男子正欲開口說話時,梅妃一副受驚狀躲到了小嫻的身後,哆嗦著身子低聲在小嫻的身後說道:「剛才那淑妃是假的,是張忠讓人假冒的。」
小嫻臉色突變,直直的盯著張忠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張忠突然笑了起來,而後又繼續說道:「你覺得呢?難道真以為我會留你下來用膳嗎?」
小嫻沉吟了會,慢慢的向後退,邊退邊說道:「如果不是,那就恕我不奉陪……」
她的話還未說完,拉著梅妃的就走往門外,可殊不知,門早已經從外面鎖上了,無論怎麼拉,門依舊緊閉著。
「你不白費力氣了,沒有我的命令,你是出不去的。」張忠負手慢慢的走了上來,一臉笑意的看著小嫻說道。
小嫻站定,直視著張忠道:「你是早早做了準備,是想殺我嗎?」
張忠搖了搖頭,「不,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暫時還不想殺你,我要你幫我找一個人的下落呢?」想死很容易,可是在他還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知道之前,他是不會讓小嫻死的。
小嫻遲疑了一會,問道:「誰?」
張忠笑了笑,一字一句的說道:「鬼醫,白磊!」
「白磊?我並不認識你所說之人!」小嫻淡然的說道。
張忠逼近小嫻,一把扯出她藏在腰間的針囊說道:「你不認識,那為何有他的九玄針?」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針不過是我授業恩師所傳……」世上知道鬼醫的人是不少,可是真正能辨別九玄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只怕是張忠另有所圖,所以她不得不裝傻充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