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一切緣由
「你們所說的天哥?難道就是想要奪我們家小白海洋之心的伊迪南-桑德斯?」
一邊久久未開口的小陽,總算是聽出端倪。
「你怎麼知道?英文名好像就叫那個……帝集團就想滅了他……帝集團你們總知道是誰吧,就是雪落現在的老公……」
「呸,已經不是了……」
「哦不是不是,反正哪,原以為天哥已經死了,現在又活著回來,而且雪落還嫁給費爾頓了……」
「呸,已經離婚了……」
「你能不呸麼?我是說事實,你想,雪落現在離婚,肯定還是要和天哥在一起的,你想,如果你是費爾頓,哪怕你不喜歡雪落,但是男人嘛,都是很自私的,曾經是自己的老婆……為了個敵人和自己離婚……」
「呸,那是他要離的!」
一記爆栗隨著「呸」字而下。
「啊我說向芊芊,你能只呸不動手麼?」
aaron揉著額頭,蹙著眉頭望著芊芊。
「原來,就是他們兩個啊?那你們說……那別墅,會不會是天哥的人炸的?」
「肯定是……」
芊芊一下子激動起來,抬眼卻看到雪落不知何時站在她們不遠處,正定定望著他們。
「雪……雪落?」
其它的兩人,也頓時轉頭望去,看到雪落,忙不忘將嘴巴牢牢封住。
「雪落,你怎麼去那麼久?快來,菜都上來了……」
小陽招呼著她。
「aaron,你知道些什麼?」
雪落一步步走近,卻直直望著坐在那裡的aaron。
「什麼?雪落,你不是肚子餓了嗎?快坐下來吃點東西……」
aaron忙訕笑。
「是啊雪落,先填飽肚子再說……」
芊芊忙站起身拖過她。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雪落卻仍然緊緊盯著aaron,又轉過頭望向小陽,「小陽,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天失蹤的那段時間……是去了國內?他的傷……真的是因為……是因為……」
「呃……雪落,我們也只是猜測……」
小陽多多少少知道些,天道幫,帝集團,國際刑警,那段時間,鬧得轟轟烈烈。
「aaron……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雪落盯緊著aaron,一字一句,說得堅定異常。
她一直都活得沒心沒肺,一直被伊向天保護得如同溫室的花朵,一直不知道外面的風雨變驟,她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其實,現在,她一樣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樣不需要明白。
為什麼在伊向天失蹤的時候,她會被逼婚,為什麼會讓她嫁給那個人。
她現在,仍然可以當作這一切沒有發生過,依然活在伊向天的羽翼之下,做朵陽光下最溫暖美麗的花。
可是,她卻突然間的想起他的那句話:
「我告訴你,不管你有多喜歡,不管你有多愛,這輩子,你都休想和他在一起……」
「你真那麼想和他在一起?」
「那你就和他在一起吧……」
為什麼當時聽不出什麼意思,現在想來,卻有一股心驚膽戰的感覺?
「我是說事實,你想,雪落現在離婚,肯定還是要和天哥在一起的,你想,如果你是費爾頓,哪怕你不喜歡雪落,但是男人嘛,都是很自私的,曾經是自己的老婆……為了個敵人和自己離婚……」
她騰地一下站起身,把其他三人都嚇了一跳。
雪落卻是不管不顧,朝著門口奔去。
「唉,雪落……雪落你去哪?」
芊芊忙也站起身追了出去,在飯店門口處,她一把拉住她:「雪落,你要幹什麼?你要去哪?」
「我要去問他,我要問個明白,到底是為什麼?到底是不是?」
「你不要激動,不要這樣,我們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你這樣子去問他,如果他要說,他早就說了不是?還會等到現在嗎?他不想讓你受傷害,不想讓你捲入他的生活中,更不想讓你知道他的另一面,他又怎麼會告訴你?!」
芊芊攥住雪落的雙臂,對著她低吼。
雪落望向她,像是安靜了下來,芊芊並沒有說錯,如果他想要告訴她,這四年了,他又怎麼會不說?
「你等一下,我讓小陽他們出來,我們先把事情弄清楚……到底是不是真有那麼回事?」芊芊說著,伸手掏出手機,迅速按了幾個鍵,對著手機那端嚷嚷,「小陽,你和aaron一起出來……」
「不是吧?這菜還沒吃呢……」
那端傳來aaron的哀叫聲。
「吃什麼吃?給我滾出來……」
宋以然望了對面的蒼穆一眼,臉上含著淡淡的笑,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飲了口:「怎麼了?有心事?」
「沒有……」
蒼穆輕啜了口酒,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那個小女人剛才那副樣子,他想,他真是暈了頭。
如此的絕情,他又何必做這些事?
他淡淡笑了下,抬眼,望向對面光彩亮麗的人:「大概需要多久?」
「三年前,有人也特地找了我……三年後的今天,又有人找我……而且都是大帥哥……」
宋以然笑容更甚,纖白細長的手指繞著杯壁一圈圈轉著。
「我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唔,沒有親自見面,不算!」
宋以然搖了搖手指頭,雖然三十開外,但依舊保養得如同二十幾歲的小女孩。
「那……需要幾天?」
「一個月吧……這是最快的時間,我還記得三年前時,好像整整花了三個多月……但現在已經有模板,也有詳細的製作工藝流程……最最主要的……是費爾頓總裁開口了,那麼怎麼也得加班加點趕出來不是?」
她明亮的眸子直直望著蒼穆,臉頰暈染了一層淡粉色,那巧笑嫣然,更讓她增色不少。
蒼穆只是笑笑,舉起酒杯:「謝謝……」
對面的人也舉起杯子,碰了下:「不客氣!」
星巴客咖啡館
幽靜的包廂內,只能聽到外間傳來的舒緩的音樂。
濃郁的咖啡香氣,幾乎佈滿了這小小空間內的每一個角落。
已過正午時分。
雖然是十月份的天氣,但外面依然陽光熱烈,照得人刺眼。
芊芊,小陽,還有aaron,三個人均沉默地坐在包廂內的沙發上,看著雪落瘦弱的身影站於窗前,一動不動。
突然間,包廂內的門傳來響動,雪落忙轉過身去,沙發上的三個人也全都轉過頭去望。
aaron忙站起身:「表哥……」
「幹什麼呀?!」
進來的人,操著一口標準的美語,眉宇間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等看到已然走過來的雪落之時,那點不耐煩的神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議。
「幹什麼呀?!」進來的人,操著一口標準的美語,眉宇間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等看到已然走過來的雪落之時,那點不耐煩的神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議。
他用手揉了下眼睛,才猶豫著開口。
「呃……你是……穆維托-費爾頓的妻子?」表情一下子變得恭敬起來,眼裡也閃現光芒,比挖到了一特大新聞還讓人興奮。
「你好……」雪落對著他微微頷首,直覺不喜歡這個人,但是,她現在有求於他,而且,還是aaron的表哥,她不得不收起厭惡的表情。
「啊你好你好……費爾頓太太,很榮幸能這麼近距離地看到你……」他伸出手想要握雪落的手,卻是被芊芊一把拖過雪落。
「aaron……」芊芊叫了聲aaron,後者隨即明白過來。
「這是我表哥邁克,是全球日報記者……」aaron簡單作了介紹,那名叫邁克的還是一臉笑瞇瞇盯著雪落。
「表哥,你上次跟我說的,什麼天道幫,還有就是七八月份,國內發生的事……你這有資料麼?我們想看看……」
「什麼天道幫?」邁克卻是一臉驚訝,彷彿沒有聽說過這些事,倒讓芊芊她們望著aaron的眼神起了疑。
「你不是跟我說過的嗎?天道幫,帝集團……」
「你小子,你嘴巴那麼快幹什麼?人家費爾頓太太都在這裡……」邁克一下子板起臉,佯裝對著aaron怒斥。
「邁克先生,你想要多少錢,你儘管開口……」雪落卻突然間開口。
「啊……啊哈哈,費爾頓太太,你這……你看,你們都是aaron的好朋友,這談錢,不是傷感情麼?」邁克呵呵笑著,笑容裡一片虛假。
「你說吧,要多少,開個價,只要你給的資料屬實,我們一定會付你的……」芊芊也說道。
aaron在一邊有些不好意思,拉了拉邁克,後者卻並沒有察覺:「我要是能給你們的,當然全是真實有效的資料,而且,還是第一手的資料……」
「我知道,你開個價!」雪落坐下來,示意他也坐下。
邁克也不客氣,坐入雪落對面的沙發內,翹起二郎腿,拿起侍者剛送進來的咖啡呡了口,舒出長長一口氣,然後,伸出一個手。
「五千?」芊芊開口。
五千美元,對於只是知道一點消息來說,那也很貴了。
她當然不會傻到以為他只開口要五百,而且對方還是費爾頓的妻子。
邁克笑了笑,緩緩搖了搖頭:「五萬!」
「你敲詐哪!」
小陽一下子站起來,瞪著他恨不得上前甩他一巴掌。
aaron也頓時瞪大眼:「表哥!你也太過份了!」
「我過份?我難得有天休息睡覺,你把我從被窩裡拉出來,你還說我過份?」
邁克對於aaron的話瞬間蹙起眉頭,一副不滿的樣子。
「我最多給你兩萬!再多我也沒有……但是,那些資料,包括國內的,我全都要知道……」
雪落坐在那裡,一副柔弱的樣子,但是話語中,卻透著不容人拒絕的威力。
邁克低下頭思考了會,拍了下手掌:「行,兩萬就兩萬!你得現在就給我!」
「你還真是……」
小陽差點又要忍不住,雪落攥了攥她。
「芊芊,aaron,你們兩去取錢……」
雪落將隨身的卡交給芊芊,芊芊猶豫了下,還是和aaron兩人走了出去。
「邁克先生,現在可以了嗎?」
雪落望著他,對面的邁克訕訕笑了下,隨即拿過隨身帶著的筆記本,放在桌子上打開。
「這是七月份,國內發生的轟動海內外的事……」
邁克將筆記本推到雪落面前,雪落和小陽湊上前去看。
「國際刑警為首的帝集團成員,代號藍獅,也就是國際刑警中心局警司容浩恩,與天道幫在在渤海某一島嶼爭奪海洋之心時,島嶼發生爆炸,容浩恩與天道幫老大伊迪南-桑德斯下落下明……當時,都以為兩人犧牲,國際刑警總部曾還給容浩恩舉辦了隆重的葬禮……」
邁克靠在那端沙發上,邊飲著咖啡邊說著。
「這個我知道,容浩恩就是我家小白的未婚夫……不過,好像被文萊王國救了……」小陽在一邊補充道。
雪落只是看著電腦上那整篇幅的報道,眼都不眨一下。
島嶼發生爆炸,傳聞他們兩人都死了,現在,他回來了……他說,那是因為想著她,所以才挺了過來……可是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她,他去幹什麼了?他在做什麼?他就那麼篤定,能夠回來嗎?
「海洋之心是什麼?」
雪落吶吶問著,他為什麼要這個東西?還要和國際刑警發生爭執?
「海洋之心……是開啟中東軍火庫的鑰匙……」
邁克望了雪落眼,剛好她震驚地抬頭。
「中東軍火庫?」
「中東軍火庫……足以銷毀一個如日本般軍事力量強大的小國家……所有的人都在猜測伊向天的目的,就連聯邦調查局都在關注著這個人的動向,必要時,不惜一切代價,將他置於死地……但是沒有人能知道,他要那鑰匙是為了什麼……」
邁克輕晃著咖啡杯,緩緩說著。
而雪落,已然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