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朱家的野心
吃過晚飯之後,任哲把凝聚水月鏡像的方法教給了水玲瓏。
她當場就迫不及待的實驗,令她鬱悶的是,任哲百試百應,到了她這,卻是屢試屢敗。
最後,無助的看著任哲,眼神中透著想要放棄的意思。
任哲仔細的想了一下自己凝聚水月鏡像的過程,隱隱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玲瓏,凝聚水月鏡像的方法,是突然出現在我的腦子裡的。它就像是——」任哲想了一下,「嗯——怎麼說呢,它就像是我天生具有的本能。對,就是這樣的感覺。這個方法看似簡單,但對你來說,卻需要進一步的領悟修煉。等到這個方法成為你的一種本能之後,應該就可以凝聚出水月鏡像了。」
水玲瓏想了一下,也覺得任哲說的有道理。但是她也知道,要變成自己本能的一部分,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但是,對於水心淨界的秘密,她卻是更加期待。所以,即使再難,她也不打算輕易放棄。
「哲哥,我一定會用心領悟,爭取早日凝聚出水月鏡像!對了,既然你已經對水心淨界的秘密有了瞭解,我們找個時間去見見爺爺吧,讓他也高興一下,順便再把功法的下半部分帶來,你仔細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更大的秘密。」
任哲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玲瓏,我有一種感覺,水心淨界的秘密絕不止於此!不管我以後能不能發現威力更大的秘密,都不會是這部功法的真正秘密。你說過,水心淨界隱藏了天大的秘密,而這些技能雖然強大,但還遠遠達不到逆天的程度。水心淨界隱藏的秘密,絕對應該是震驚天地的!」
二人正在說話,任哲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是寒煙的來電。
寒煙在這個時候撥來電話,任哲的第一反應,就是因為下午的事情。
電話接通,寒煙焦急的聲音傳來:「任哲,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嗎!先進入神龍組織,然後再找機會給這些傢伙一點教訓。你現在廢了司徒飄風,不僅進入組織無望,事情也非常難以瞭解,司徒家不會輕易罷休的,還有和他聯姻的白家,也不會袖手不管!」
在廢掉司徒飄風丹田的那一刻起,任哲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司徒飄風作為司徒家的嫡系子孫,被廢掉丹田,司徒超然肯定要發飆。
不過,有一點任哲想得很明白。有其他三家的制衡,再加上水家的神秘莫測,司徒超然還不能抑或是說還不敢明著對自己動手,但是暗中搞點小動作還是有可能的。
毫不為意地淡然說道:「沒什麼。有些人被捧得太高,被當神一樣供奉的時間太久,不給他一點刻骨銘心的教訓,是不會有所收斂的!」
「唉!」寒煙歎口氣,這不是無奈的歎息,透出的是深深地擔憂,「任哲,小心點!事情已經發生,寒家我不知道是什麼立場,但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站在你這邊。我會密切注意各方的動態,一有情況我會通知你的!」
沒有豪言壯語,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把二人的距離再一次拉近。以任哲對寒煙的瞭解,這是一個說到做到的女人。她說站自己這邊,即便是對自己沒有幫助,也絕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來。
掛斷電話,任哲看著窗外遠處閃爍的霓虹,一個一直都在思考,但卻一直都沒答案的問題,再一次在腦海裡翻騰。
「玲瓏,以分殿和別院的勢力,為什麼不直接控制神龍組織為自己所用,而要重新建立一個夢魘?」
水玲瓏一愣,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想過。
任哲好像並不是要她說出一個答案,只是隨口一問似的,接著說:「神龍背後應該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否則的話,分殿和別院不會任其發展壯大而不管不問的!」
水玲瓏嬌軀輕顫,凝重的問:「哲哥,你有了什麼發現?」
任哲搖搖頭,緩緩轉過身來,胸有成竹般的一笑,「不要急,這個秘密很快就要浮現出來了!」
寒煙給任哲打電話的時候,朱家家主朱道悟滿臉悲憤的從司徒家走了出來。
在得知兩個兒子同時被殺之後,他就怒火沖天的趕到了京都。朱振先年紀輕輕修為就達到了先天,是朱家全部希望之所在,如今被人殺死,朱道悟的悲憤可想而知。
在得到兒子死訊的那一刻起,朱道悟就已經瘋狂,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把兇手碎屍萬段。
本來他以為司徒飄風丹田被廢,司徒家會和他一樣,不顧一切也要報仇雪恨。所以,一到京都沒顧得上喘口氣,就馬不停蹄的來到司徒家,希望能夠借助神龍的力量報仇。
可是,神龍四大巨頭已經商量過,要拿他朱家做試金石,試探一下水家的能量。這就注定了他要在司徒家碰一個軟釘子。
剛一坐進專車裡,暴戾的殺機就不可遏制的爆發。殘忍的猙獰,使他的整張臉看起來就像是惡鬼轉世。
森寒而近乎咆哮的低吼:「哼!任哲,谷家,神龍組織!你們這是在逼我!司徒超然,白羽飛,既然你們不肯幫我,那我就只有答應清明子仙長的要求了!哼哼,有了清明子仙長的幫忙,我先滅了谷家,殺了任哲,下一步,就讓你們所謂的四大家族,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眼眸中的殺機,就像是受到傷害的野獸般令人不寒而慄。
對司機命令一聲:「去找梅川佐姬!」
雙眼微瞇殺機凜然的自言自語:「任哲!我不會痛快的弄死你!不讓你經歷無助、恐懼的過程,難消我心頭之恨!谷家!谷若虛!很快你就會知道,支持縱容任哲對我朱家動手,是一件多麼愚不可及的事情!最直接的後果,就是以谷家消亡為代價!」
朱道悟始終認為,任哲是得到了谷家的支持,才敢對他的兩個兒子下殺手。
他這麼想也沒錯,任哲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不顯山不露水,突然之間就好像從地裡冒出來似的,任誰也不敢想像,古武世家谷家,會唯他的命令是從。
有這樣想法的還大有人在,並不僅僅是一個朱道悟。
司徒飄風虛弱的躺在床上,臉色灰敗,眼中卻是噙著無比狠厲的冷光。
突然之間失去一身的修為,並且再也不能練功了,這讓司徒飄風感覺自己這一輩子就這樣完了,家族的一切,都和他不再有任何關係。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急火攻心。在今後的生命歷程中,只能作為一個普通人活著,巨大的落差,讓他心如死灰。而這一切,都是那個曾經他最最看不起的臭小子造成的,心中的恨意,就像受傷的孤狼一樣強烈。
聲音嘶啞的咆哮著:「爺爺,你為什麼要拒絕朱家?憑我們司徒家的勢力,要弄死任哲,難道他谷家還敢護著!大不了連谷家一起滅亡!」
司徒飄風的恨意已到了瘋狂的程度,根本就不考慮,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心想要報仇。
司徒超然心痛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孫子,痛愛的說:「風兒,報仇的事爺爺會去做,你先安心的養傷,過幾天,爺爺會想辦法修復你的丹田。」
司徒飄風好像將死之人,忽然又回轉了生機,灰敗的臉龐湧上一層紅潤,猛然坐起來,不敢置信的疾呼:「爺爺,我的丹田還能修復!我還可以繼續練功!」
就連坐在一邊,滿懷悲傷暗自垂淚地白水晶,也猛然抬頭,雙眼精光湛湛的看向司徒超然。
「風兒,你放心!」白羽飛肯定的說,「你的丹田可以修復,並且,還有可能因禍得福,使你的修為一舉突破到先天。」
司徒飄風和白水晶難以置信的互望著,激動地身體微微顫抖。
能夠重練功夫,對司徒飄風來說,無異於天降福音,在巨大的驚喜之下,仇恨也被沖淡了許多。
白水晶因為沒有那種失而復得的親身體驗,心中的恨怒沒有絲毫減弱。想到從小長大的姐妹為了任哲而反目,自己的未婚夫,更是被任哲廢了丹田。
激動地表情慢慢變幻,彷彿能擇人而噬的目光逐漸獰厲,咬牙切齒的說:「爺爺,雖然風哥的丹田可以修復,可是,那個姓任的小子絕對不能輕饒!敢廢了風哥的丹田,顯然沒將我們四大家族放在眼裡!這是**裸的挑釁!此仇不報,四大家族的顏面何存!」
司徒超然和白羽飛眉頭皺了皺,四大家族被人當神一樣供奉了上百年,如今,尊嚴被人毫不留情的踐踏。他們不憤怒不想報仇,那是欺人之談。
可是,水家的神秘,莫測得勢力,讓他們不得不把這種心思隱藏,暫時隱忍。
白水晶雖說是司徒飄風的未婚妻,但畢竟還沒過門,司徒超然不好說什麼。既然白羽飛在場,由他說話最合適。
「水晶!」白羽飛眉頭緊皺,「報仇的事你們不用操心,拒絕朱家,就是讓他打個前鋒!能報了仇最好,報不了仇我們再出手也會省很多力氣!」
他的算盤打得挺響,可是白水晶卻不這麼想。在她看來,自己的仇只有親手報,才會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