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玉珮到手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眼看天就要亮了。
可是父親書房的燈還亮著,一股暖流充盈在任哲心間。這就是親人的關懷,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子女永遠都是父母最大的牽掛。
很明顯,父母一夜沒睡,都在等待自己的歸來。
任哲不由暗暗擔心,他母親柴盼雪的身體,雖然有回元丹補充元氣,可還是挺虛弱的。一夜沒睡,他真擔心母親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看到父親一個人在書房裡等他,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小哲!你幹什麼去了?天亮了才回來!」任潛的語氣與其說是責備,還不如說關心更貼切。
「爸,沒事。我跟蹤姚夢琪他們去了。」任哲不想讓父親擔心,說話的語氣很輕鬆。
「你這孩子!」任潛責怪的說:「不是說好了交給警察來處理嘛!記住了,你是我和你媽最大的希望和精神寄托,同樣的打擊,我們承受不住第二次!以後,我不准你再這樣冒險!」
任潛的語氣很嚴厲,但任哲卻覺得心中熱流澎湃。父母的關心,讓他覺得既沉重又溫暖。
「爸,我記住了,以後不會這樣了。」
任潛這才露出慈愛的笑容,點點頭。
「爸,咱家有一塊傳了五代的玉珮,現在在哪裡?」
那個神秘的組織急欲得到玉珮,這裡面應該有驚人的秘密。任哲不敢耽擱下去,立即就提了出來。
「傳了五代的玉珮?」任潛疑惑地看著兒子,「讓我想想啊。」
「噢——!想起來了。確實有那麼一塊東西,似玉非玉,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爸年輕的時候讓人看過,有人說是石頭,有人說是玉。當時有人要出三百塊錢購買,我覺得是祖輩傳下來的就沒賣。你問它幹什麼?」
任潛疑惑的問了一句,旋即又想起了什麼,「那塊玉珮在你沒出生之前,就被我收了起來,你從沒見過!你是怎麼知道那塊玉珮的?」
任哲心中又急又喜,姚夢琪現在或許已經在去老宅的路上,他沒有時間多做解釋。
「爸,那塊玉珮至關重要!現在我沒時間多做解釋,拿到之後,我會跟你細說一遍。」
看到兒子焦急的表情,任潛也知道不尋常,沒再繼續追問,「就在老宅西山牆中間,從下面數第十層的磚縫裡,那裡有一個空格。小的時候帶你回過老宅,你還記得路嗎?算了算了,走,我開車帶你回去!」
回老宅找玉珮是很危險的事情,如果單單是姚夢琪和那些手下倒還好說,如果那個電使也在的話,不僅麻煩還很危險。任哲不想讓父親冒險。
「爸,你一夜沒睡了,開車很危險,我自己去就行了。你放心,回老家的路我還記得。」
任潛想想也是,一夜沒睡精力不行,開車確實會出現危險。看任哲鄭重的表情,知道玉珮的事非同小可,最好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也就打消了讓自己司機去的想法。
「會開車嗎?」
「沒問題。」
「這是車庫的鑰匙。回老宅的路不太好走,開那輛奧迪去吧。」
凌晨的路上,除了環衛工人忙碌的身影,幾乎看不到行人。
事情緊迫,油門被任哲踩到了底。奧迪就像燃燒的流星,幻影一般衝出了市區,震耳欲聾的巨大轟鳴,被遠遠的拋在身後,迴盪在空曠的街道上。
「水寒老爺子還真是有先見之明!」任哲佩服的想著,「如果不是他讓我學開車,現在我只能跑著去了!」任哲本想用腦域裡的光點瞬間移動過去,卻失望的發現,根本就沒有老宅的位置。
老宅在距離S市一百多里的山村裡。任家雖然在這裡居住了好幾代,但對於聚族而居的山民來說,任家仍然屬於外來戶。所以,任家的老宅,左右沒有鄰居,孤零零的獨立在村後的山坡上。
任哲經過一路顛簸,到達村外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幾輛越野車停在村外。
他的心不由得一沉,暗暗祈禱,玉珮千萬別被姚夢琪找到。
急打方向,奧迪衝進小樹林。把車藏好,憑借周圍樹木的掩映,任哲就像一頭敏捷的獵豹,悄無聲息的向老宅摸去。
「大家仔細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玉珮找出來!」
任哲剛一靠近老宅,就聽到了姚夢琪焦急的命令著手下。一年多的時間,她把任家的別墅全都翻遍了,也沒能找到玉珮。這處老宅就是她最後的希望,如果再找不到的話,她可是很明白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你們都聽好了!如果找不到玉珮,不僅我要受到嚴厲的懲罰,你們的小命也不用想活!不過,在我受到懲罰之前,我會先讓你們嘗遍酷刑,再要了你們的小命!」
姚夢琪真是急了,語氣裡透著一種孤注一擲的味道。
「堂主,屋裡屋外找遍了,沒找到玉珮。只剩下牆壁沒動了,是不是把房子扒倒?」
任哲一驚,房子被扒倒,玉珮肯定會被找到。到了此時,他也顧不到暴露了。
幾步跨到西山牆,看準了位置,手指曲成鷹爪狀,悍然抓向青磚牆壁。
力量恰到好處,一聲輕微的悶響,手掌抽回的時候,抓出了一塊巴掌大的黑色玉珮。
「堂主,外面有人,玉珮被他拿走了!」站在屋頂上的人發現了任哲,大喊起來。
「快!抓住他!」姚夢琪厲喝一聲,當先躍出圍牆。
「是你?」姚夢琪看到任哲,先是一愣,繼而很是鄙視的看著他,「沒想到你竟然有膽量跟蹤我!不過,白癡就是白癡,就算是你的病好了,依然還是白癡!現在我把你殺了,找個地方一埋,誰也不知道!」
姚夢琪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無比的鄙視的,但是表達出來的卻是對生命的毫不在意,或者也可以說是漠視。
「姚夢琪,你很悲哀!」任哲略顯同情地說:「一個對生命漠視的人,要麼是心靈扭曲的狠辣之輩,要麼就是對自己的生命不能主宰,已經失去希望的人。不管是哪種情況,既是人性的悲哀,更是你的悲哀!你現在看起來風光無限,其實卻是一個不能主宰自己命運的可憐蟲!」
好像被人說中了心事,姚夢琪一愣,旋即表情猙獰的冷哼一聲:「哼!都要死的人了,還在替別人悲哀,我就沒見過比你更白癡的人!不管我是不是可憐蟲,至少比你長壽!白癡,記住了,只有自己活著,才有資格去評論別人!」
此時,壯漢已經從四周圍了上來,每人手裡都有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就像是凶獸的嘴巴,隨時準備吞噬生命。
「姚夢琪,當你覺得別人是白癡的時候,其實別人同樣也是這麼看你!」任哲看了一眼四周拿槍的壯漢,極度不屑的說:「你以為憑這些廢物,就能要了我的命?」
沒有看到電使,任哲的心已經徹底放鬆下來。對付這十幾個壯漢,並不是太大的問題,雖然他們的手裡都拿了手槍。
姚夢琪沒有急著動手,任哲現在已經被圍住,在她看來,根本就逃不掉。
嘴角一撇,鼻翼跟著上翹,表情冷厲而又輕蔑,「是不是白癡不是靠嘴巴來說的!你以為擺平了幾個小混混,自己就天下無敵了!實話告訴你,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要了那些混混的命!不知死活的白癡!不知道在哪裡學了點功夫,就狂妄自大成這樣!」
任哲怕父母擔心,不想再耽擱下去,冷冷的說:「別再廢話!你們是什麼組織?」
「漬漬。都要死的人了,你知道這些還有用嗎?你真的以為,閻王爺會替你報仇嗎?」
姚夢琪好像也覺得浪費了不少時間,眼中厲色一閃,揮手冷冷的命令:「上!拿下玉珮,這個白癡留下半條命,我要玩個盡興!」
四周的壯漢本來就對任哲充滿了極度的鄙視,剛才聽他說自己是廢物,要不是因為組織的紀律過於嚴厲,他們早就對任哲動手了。
得到姚夢琪的命令,有三個人把手槍插回腰間,獰笑著向任哲走來。他們早就想好了,一定要用最殘酷的手段,把任哲折磨的生不如死。
在他們看來,要殺死任哲,一個人已經足夠了。要不是為了那塊玉珮,出來三個人都是對他們的侮辱。
任哲突然消失了。三條人影飛了出去,裝滿糧食的麻袋一樣,重重的摔在地上,連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
一切都太突兀了,姚夢琪聽到異響回頭的時候,地上已經躺了三個屬下,每個人都是七孔流血,慘狀淒然。
「開槍,打殘他!」
任哲的身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姚夢琪的功夫也是不錯的,馬上就感覺到不對頭。這些手下的功夫雖然粗陋,可對付幾十個平常人絕對沒問題。在任哲手中,卻是如同玩具一般被拋了出去。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年前的白癡,現在會成為一個實力強悍的高手。
槍響了,就像被點燃的鞭炮,清脆而又連續。
但是轟然而倒的,卻是圍在四周的壯漢。一條條身影,就像是被擊中的木樁,直挺挺的向後飛摔。一蓬血雨,一條人命。
任哲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只有一條影子在飄忽不定。那些壯漢根本就鎖定不了目標,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做了槍下亡魂。
飄忽的影子,驟然凝實,陰間又多了十幾條亡魂。現場能站立的人只剩下了兩個,任哲和姚夢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