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與任盈盈父女兩分離了整整十二年,這一次見面自然是有無數的知心話要講,當然,更多的還是任盈盈在說,而任我行則是安靜的聆聽。
聽聞女兒這些年並沒有受委屈,而且還成為了日月神教除教主東方不敗之外,地位最尊貴,權利最大的聖姑,任我行眼中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東方不敗這是在回報當年自己將她提拔為副教主之情。
英雄相惜,高手寂寞,當年正是由於欣賞東方不敗的過人的智慧與絕世經綸的武學天賦,任我行奪取了原本屬於東方不敗的教主之位後才沒有為難她,反而提拔她為日月神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教主。
只可惜,兩人都是野心勃勃地絕世梟雄,終於還是對立了,任我行修煉吸星**,被體內多股異種真氣反噬,走火入魔之時,被東方不敗趁機施以暗算,落入了她的手中。
東方不敗,你是一個好對手,但是你我都是不甘居於人下的絕世梟雄,注定要一決雌雄,當年的對決沒有結束,這一次,也是時候繼續那未完成的爭鬥,分個高低了。
好在令狐沖不在此地,也不知道任我行此刻的複雜想法,否則一定會對他說,老任啊,不用分了,你們兩誰是雌誰是雄我知道得非常清楚,不要做那毫無意義的事情了。
多年的苦楚與委屈一直找不到人傾訴,好不容易見到自己的大靠山父親,任盈盈自然是毫無保留的說個痛快,講到自己探查到任我行的下落,找了令狐沖做幫手來解救任我行的時候,任盈盈猛地停止了訴說。
「爹,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沖哥呢?」
任盈盈終於想起了令狐沖,連忙對任我行問道。
「沖哥是誰啊?」
任我行罕見地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調笑道:「我家盈盈叫得這麼親熱,莫非我女婿?要做我任我行的女婿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我這當爹的可要好好考驗考驗他才行。」
「爹,這個時候你就別取笑女兒了,快告訴盈盈,沖哥到底去哪了?」
任盈盈嬌羞的臉上飛起兩朵紅雲,跺腳嬌嗔道:「為了幫女兒救爹出來,沖哥不遠千里陪女兒到此,如今下落不明,女兒當然要關心他,爹你快說嘛,沖哥明明是去地牢救你,為何如今只有你一人回來,沖哥究竟去哪了?」
「你那什麼沖哥爹倒是沒有見過,不過有一個叫什麼『肚子疼』的小伙子倒是有點印象,爹出來的時候順手就將他敲暈了,這會兒估計還在那地牢裡面呆著呢。」
見任盈盈嬌羞的模樣,任我行露出了慈愛的笑容道。
「為了混進梅莊救爹出來,沖哥化名為杜子騰與梅莊四位莊主比劍,好不容易才潛進地下囚牢將爹救出來,你怎麼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裡呢,萬一被江南四友發現了怎麼辦,不行,我要回去救他。」
任盈盈聽任我行輕描淡寫地說出了令狐沖的下落,立刻焦急不已,拿起寶劍就要往梅莊趕去。
「唉唉唉,我的乖女兒你別著急嘛,爹話還沒說完你就這麼著急忙活的趕過去做什麼。」
任我行見任盈盈那焦急地模樣,頓時明白那個所謂的「沖哥」在女兒的心裡有多麼的重要,竟然連十二年未見的老爹都丟下,只是為了去救那個什麼「沖哥」,看來,那小子還真是女兒的相好。
「你的沖哥沒有危險,爹把他拖進了囚牢,讓他代替爹在裡面呆一段時日,江南四友那幾個白癡發現不了的,等爹打敗東方不敗,重掌日月神教之後再來放他出獄不遲。」
見任盈盈要發飆,任我行連忙安慰道:「爹知道那小子是自己人,所以才沒有傷他,只是將他震暈了而已,你放心,那囚牢裡面有爹留下的絕世神功吸星**,如果他能夠練成,那就是天大的福緣,也算是爹提前為盈盈準備好的嫁妝了。」
「那把龍泉寶劍是當年爹親自送給你的,怎麼可能會隨便在一個陌生人手中呢,見到那小子手中的龍泉寶劍之後,爹就知道這事一定是你安排的,你這丫頭從小就鬼精靈,這長大了就更加的聰明了,知道想這種辦法來救爹。」
見任盈盈面露疑惑之色,任我行解釋了一番,之後又調笑道:「只不過爹沒有想到,那個手持龍泉寶劍的傢伙不是我女兒的手下,而是我的好女婿,哈哈,不錯不錯,爹的寶貝女兒終於長大了,知道找對象了。」
被多年未見的親生父親取笑自己的愛情對象,任盈盈心中羞澀不已,跺著腳不依不饒地往任我行的胸口輕捶了幾下才罷手。
那種心事被揭穿的感覺,就像是早戀的孩子被家長發現了一般,心中忐忑不安,又害羞不已。
「屬下向問天拜見教主,恭喜教主脫困而出,與聖姑父女團聚。」
正在任盈盈對任我行撒嬌之際,擺脫了黑木崖的糾纏勢力,火速趕赴杭州梅莊的向問天終於到達。
原本是想協助任盈盈營救任我行,想不到沿著任盈盈做的獨門標記尋到此地後竟然發現任我行竟然已經順利脫困了,對任我行忠心耿耿的向問天頓時驚喜地單膝跪地,莊嚴地參拜任我行。
「向兄弟快快請起,這些年老夫被困在囚牢之中,多虧了向兄弟替我照顧年幼的盈盈,讓她不被人欺負,老夫要好好感謝你才是。」
任我行快步走到向問天身前,將他扶起來,真誠道。
「不敢不敢,此乃屬下職責所在,輔佐聖姑是屬下應盡的本分,教主切莫如此,屬下惶恐。」
向問天恭敬地對任我行說道。
「唉,向兄弟莫非不知道我任我行的性格不成,怎麼多年不見變得如此客套了,這可不是你原來的性子啊,趕緊起來說話,不然老夫可就要生氣了。」
任我行故作不悅道。
「是啊向叔叔,這些年多虧你照顧,盈盈才能有今日,盈盈可是一直將你當做自己最親的長輩的。」
任盈盈也對向問天感激地說道。
這些年向問天盡心盡力地輔佐任盈盈,從未有過任何怨言,而且若不是他在黑木崖周旋,任盈盈一個小姑娘怎麼能讓那些呂驁不馴的傢伙們服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