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接過手機,問道「可你還是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究竟是誰?」
「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秦霜,一個可以幫你,可以害你的人,其他的,等你有一天得到了我的最終認可,我會告訴你。」秦霜冷冷的說道
楚寒緊緊的盯著秦霜看了一會,知道再問下去,恐怕也出不來什麼結果了,只好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大門。
「對了。」就在楚寒要離開的時候,忽然就聽秦霜問道「溫曼婷的體陰,你還沒有給她治嗎?」
楚寒猛地轉過身,問道「你知道曼婷有體陰?」
「我說過沒有任何疑難雜症能夠難倒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秦霜說道
「那你為什麼沒給她治!你知不知道這病害得她多苦!多難受!你不是她的同事嗎!你不是醫生嗎?!」楚寒氣憤的叫道
秦霜冷笑一聲,反問道「她的死活跟我有關係嗎?」
「什麼!」楚寒憤怒的衝上前,一把揪住了秦霜的衣領,眼中充滿著怒火的瞪著她,可是秦霜眼中卻依舊淡漠,可是淡漠之中卻閃過了一絲古怪的神色。良久,楚寒咬著牙推開了秦霜,冷冷的說道「你不配做一個醫生!」
秦霜輕輕的整理了一下衣領,淡淡的說道「看來你繼承了你家老爺子的火爆脾氣,和對無良醫生的憤怒,很好,這才像是一個救活人的醫生。不過你的怒火別發在我的身上,在你出現之後,我只是一個醫死人的神醫,活人,是你的事,除了做你的助手,在我的診斷台上,不會出現活人,所以她的死活與我無關。」
楚寒微微皺了皺眉,聽出這話中有話,問道「如果我沒出現呢?」
「我不回答幼稚的問題,你已經出現了。我現在已經沒話跟你說了,沒其他的事,我要繼續工作,你請自便。」說完,秦霜戴上了口罩。
楚寒深深的吸了口氣,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樣看待眼前這個人,她的冰冷似乎已經深入骨髓,她的心似乎都已經被凍僵了,她那眼神似乎把人命當成了草芥,好像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
可是很莫名其妙的,楚寒對於她有一種奇怪的親切感,好像已經認識了很久,那種感覺似乎超越了普通朋友的關係,對於她所說的在不相信任何人的時候找她,楚寒對此沒有一點的懷疑,他實在是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以至於剛才對於秦霜的話,楚寒不單單是憤怒,更有著一種強烈的失望和痛恨。
楚寒猛地搖了搖頭,甩開了腦中的疑惑,按下門邊的按鈕,打開門走了出去。
當楚寒離開的那一剎那,秦霜也長長的吐了口氣,冰冷的眼中透出深深的疑惑,心中暗暗說道「剛才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剛才抓住我的那一刻,我會心跳加速?我的膻中,天突已經被封住了,為什麼會有感情波動?他可從沒說過,我跟楚寒見面會有這種感覺。」
秦霜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眼睛再次睜開,眼中的神色又一次變得異常冰冷,腦中一片清靈,低下頭繼續檢查了起來。
轉眼間,十二個小時過去了,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可是警局裡卻是燈火通明,尤其是重案一組,一個個忙前忙後,自從溫曼婷上報局長,d8也牽涉在其中,重案一組算是沒了消停,所有的人都在查找d8犯下的所有資料,希望能夠從中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而楚寒和溫曼婷二人,一直在觀察室中,等待著呂大興進入疲勞期,劉志偉和田鳳二人一直都在問他相同的問題,每問出一個問題,都會「啊?啊?啊?」的好像是沒聽清楚,又好像是質問。同時每次都重複一個動作,劉志偉拍桌子瞪眼,田鳳不停的按著圓珠筆帽。
就連在一旁看著的楚寒,都已經快要撐不住了,更別說是呂大興了,越來越煩躁,越來越氣憤,可是他卻強忍著自己不發作,一直保持著沉默,快速的消耗著他的體力和精神。
當手錶的指針指向十點,溫曼婷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行了,看起來差不多了,這小子應該撐不住了,該我們了。」
楚寒笑了笑,也沒說話,站起來跟著溫曼婷一起,走出了觀察室,走到審訊室門口,溫曼婷敲了敲門,徐志偉和田鳳聞聲站了起來,打開了門,走出了審訊室,他們剛走,就看呂大興深深的吸了口氣,整個人蔫了下去。
「厲害。」徐志偉和田鳳剛一出來,楚寒便舉著大拇指,笑道「連續十二個小時,問同一個問題,做同樣的動作,真佩服你們的意志力。」
徐志偉苦笑道「我們這都習慣了,視覺疲勞和聽覺疲勞是審訊的必備方法,不過這視覺疲勞是真的很久沒用過了,再來一會我怕我就撐不住了。」
田鳳卻哭笑不得的說道「別說一會了,再過五分鐘我就要撐不住了,那個……組長,楚寒,我先去洗手間了。」說完便一溜煙的跑走了。
楚寒和溫曼婷對視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溫曼婷拍了拍徐志偉的肩膀,笑道「你們辛苦了,去休息休息吧,接下來交給我們了。」
「好。」徐志偉點頭笑道
說完,溫曼婷打開了門,跟楚寒一起走了進去,只見呂大興正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一臉的疲憊,聽到有人進來,也懶得睜開眼,在楚寒關上門後,呂大興迷迷糊糊的說道「我勸你們別再白費心思了,視覺疲勞,聽覺疲勞,時間疲勞,虛擬證詞,你們都用了,一點效果沒有,難道還不死心嗎?」
「沒把你的話套出來,我們怎麼能死心?」溫曼婷冷笑道
「好好好,來吧,大不了老子再陪你們玩三十六個小時。」說完,呂大興睜開了眼睛,可當他看到溫曼婷身邊的楚寒時,疲憊的眼神中,頓時多了一層濃濃的恐懼。
「你好啊,不知道你的真名叫什麼,就叫你呂大興好了。」楚寒微微笑道
「你……你想幹什麼?」呂大興眼中充滿恐懼的問道
楚寒聳了聳肩,說道「我想幹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你好好配合我們,我什麼都不會做,如果你不好好配合的話,那就抱歉了。」說完,手腕一翻,一根銀針出現在手中。
呂大興看到楚寒手中的銀針,不禁開始渾身發抖,他近乎求救似的看向溫曼婷,叫嚷道「你難道就不管嗎!難道你們想嚴刑逼供嗎!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我的所有供詞都是無效的!」
溫曼婷得意的笑了笑道「喂,孫子,你應該見識過這小子的功夫,你覺得我打得過他嗎?他要是想動手我可管不了。」
「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呂大興恐慌的叫喊了起來,拉開椅子就要往門外跑。
可就在這個時候,楚寒輕輕一彈手中銀針,銀針刺入呂大興的胸口,呂大興頓時立在了原地,滿眼恐懼的斜視著旁邊的楚寒,顫顫巍巍的問道「你……你要幹嘛!你要幹嘛!我警告你……這裡全部都是監視器!你要是嚴刑逼供……」
還沒等呂大興說完,楚寒便擺了擺手,又拿出了一根銀針,走到了呂大興身前,笑道「不用你提醒我會有什麼後果,我很清楚,大不了就是不幹這協警了,我本來就不想做警察,至於你的供詞有沒有效,也無所謂,我只要知道你幕後的人是誰就夠了,抓住你一個人,沒什麼太大的作用,把你放出去,讓你過過那生不如死的生活,我反倒覺得這是對你這種人渣最好的歸宿,你頑抗了十二個小時,都沒有透露出一個字來,我也不想在你這浪費時間了,我來個乾脆點的好了。」
說著,楚寒手中的銀針逼近了呂大興的脖頸,呂大興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看著銀針一點點的逼近,心中那莫名的恐懼越來越大,越來越深,想到以後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卻要做一個只會在地上爬,受人欺辱,受人虐待,受人蔑視的連人都算不上的東西,呂大興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叫喊道「不要!我……我說!我說!」
楚寒手中銀針一頓,此時距離呂大興的脖子,不過幾毫米的距離,楚寒微微一笑,說道「別勉強,我比較喜歡用我的方法。」
「不要……不要!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呂大興恐懼的叫道
楚寒無奈的歎了口氣,走了回去,道「無聊,你問吧,這種審訊一點難度都沒有,真沒意思。」
溫曼婷呵呵一笑,拿起紙筆,問道「姓名,年齡,職業。」
呂大興急忙答道「鄭新和,二十八歲,千人傭兵團,追蹤員。」
「四平路小區的爆炸案,是不是你們做的?」溫曼婷問道
「是……是我們做的。」
「目的是什麼?」
「我們不知道目的,我們只是按照委託人的命令行事,要在四平路小區的一座閒置房內,解決d8,至於其他的住戶,只不過是委託人一時興起,覺得只死八個人太沒意思,想把動靜鬧的大一點。」
楚寒和溫曼婷一驚,溫曼婷憤怒的一拍桌子,叫道「只是為了把動靜弄大一點?!因為沒意思?!就害死了那麼多人?就弄塌了三棟樓?!」
「我……我說過……他是個惡魔……」鄭新和說起他,眼中也冒出了猶如剛才的恐懼,甚至比剛才更深。
楚寒沉聲問道「你說盯上我的惡魔,就是你們的委託人?他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