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慕容恪阻止他碰她!
「哼!自不量力!」慕容晨冷傲的哼唧一聲,將顧璃放到地上,「璃兒,再堅持一會。」
顧璃點點頭,全身火燒般的她弓起身子縮在地上,緊緊抓著外面披著的衣袍。
慕容晨站起後,黑眸瞬時天寒地凍般陰鷙,他的手摸上腰間,一把軟劍的從他的腰帶中抽出,抖動幾下,霎時變得堅硬無比。
王亦儒哼笑一聲,手上多了兩顆七彩珠,再看了一眼地上已經難耐不已的小美人,他要她的決心更加堅定。
手上的七彩珠飛了出去,慕容晨旋身飛上,手裡的劍硬是擋下了那顆七彩珠,剛劈開七彩珠,誰知另外一顆峰迴路轉,朝他腦門襲來。
就在所有人認為七彩珠必定從他腦門穿插而過時,慕容晨手上的劍倏然變軟,一個彎曲,七彩珠反彈回去。
「啊!」
七彩珠彈到了王亦儒的胸口,重重的撞到遠遠的迴廊柱子上。
慕容晨收回劍,第一時間跑過去抱起顧璃,「璃兒……我們走。」
就在他以為可以飛身離開時,後面的房門驟然湧來一股狂風,令他來不及閃躲。
「噗!」
背後受了重重的一掌,慕容晨口吐鮮血,抱著顧璃的手險些因此鬆開,但他還是堅持住了。
「慕容晨,嗯……是你嗎?晨……」顧璃張開迷離的眼瞳,緊咬下唇與體內藥力抗衡,她抬起手想要幫他擦拭嘴邊的鮮血。
她好恨自己為什麼此刻中的是媚藥,為什麼此刻全身無力。
若不然就不會連累到他受傷了。
「璃兒……是我,我不會離開你……」慕容晨拉下她的手,抬起肩頭抹去了嘴角邊的血漬。
「哈哈……既然是你送上門來的,我就先解決了你!」西玥賀下腹還在作痛著,他開始雲集天地之力量於掌風下,預備一掌送這個皇帝歸西。
慕容晨看著懷中的顧璃額上已經開始冒虛汗了,她發抖的身子在告訴他,半盞茶的時間已經快到。
他恨不得馬上幫她解去體內的藥。
「六皇爺到!梅大學士到!太師大人到!」
就在慕容晨無計可施的時候,大門外,傳來了高高的喝聲,西玥賀還沒來得及出掌就已經被迫停止。
梅友謙和慕容恪帶著一大群人匆匆趕來。
「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慕容恪進來後特地看了眼他懷裡的顧璃,才率領所有人放心的下跪。
慕容晨點頭讓他們起身,他此刻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掃向那邊趴倒在地上的王亦儒。
「來人!王亦儒企圖欺辱皇后,將其拿下,判腰斬之刑!」
他冷怒威嚴的下令,現在還不能跟這個老賊硬碰硬,只能逐個將他身邊的人給除了去。
西玥賀敢怒不敢言,畢竟要奪得皇位必須要師出有名,縱然朝廷裡的大小官員已經歸順於他了。
「老師,王亦儒就由您監斬,梅大學士,你也是。」慕容晨倉促的吩咐完事情後,趕緊抱著顧璃離去。
見他抱著顧璃離開,慕容恪陰鷙的瞪了眼西玥賀,趕緊追了上去。
西玥賀被他那眼神瞪得不禁心底發毛,平日裡溫文爾雅,毫無脾氣的六皇爺發起火來也不是一般的可怕……
慕容晨迅速帶著顧璃飛出了那所宅邸。
「呃……」
一路上,顧璃的手一個勁的撕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痛苦的又哭又叫,額上的細發早已被汗水打濕,全身焦躁不安。
慕容晨見到不遠處就有一個隱蔽的叢林,他停了下來,為難的看了眼懷中快堅持不住的女人,無奈的道,「璃兒,只能委屈你了。」
他抱著她幾個箭步閃身而上,恰在這時候,慕容恪倏然從半空中旋出攔住了他。
「我不會讓你碰她。」慕容恪堅定不移的道,深邃的黑瞳停在衣衫凌亂的顧璃身上。
她是他的。
「她已經是我的人!」慕容晨冷沉的道,只想盡快擺脫他。
兩人開始橫眉怒眼,瞬間空氣變得殺氣騰騰。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說完,慕容恪藏在袖子裡的千年蠶絲飛出去試圖要從他懷裡搶奪回顧璃。
慕容晨抱著顧璃閃過了他的紅絲,先前背後受了西玥賀那一掌已經讓他嚴重內傷,此刻再運用內力,更加難上加難。
絲線一偏,線頭好似一把鋒利的劍,劃傷了他的右臂。
慕容晨咬牙強撐著沒有放開懷裡心愛的女人。
「你既然不愛她又何必傷她的心!快點放開她。」慕容恪平日的斯文此時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語氣咄咄逼人道。
「哪怕是死,她也還是我的!」慕容晨踉蹌倒退幾步,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嗯……救我……救……」
顧璃在他懷中掙扎,小手自始自終都僅僅抓著他的衣襟,他身上的衣服早已在途中被她扯得凌亂。徹底被藥物控制的她,已經分不出眼前的事物,更看不清誰是誰。
「璃!」慕容恪驚叫,情急之下,清澈淡然的眸光驀然閃過一絲陰狠,運起所有的內力灌注於蠶絲上,紅線飛了出去彎彎曲曲,令人目不暇接。
慕容晨剛拔出軟劍,奈於內力去了大半,他手一軟,劍已經被絲線捲走。不得已,他只能旋過身用自己的背部去抵擋他的千年蠶絲。
這時候一陣怪異的花香從半空中飄落,一個紫色衣紗的女人快如閃電的飛旋下來,廣袖一拂,被慕容恪打落在一旁的軟劍飛過去奇跡般的斬斷了快要穿透慕容晨的千年蠶絲。
千年蠶絲斷了一截,慕容恪內力反彈的往後退好幾大步。他不敢置信,為何他的千年蠶絲會這麼輕易的被割斷?
「先救人。」蒙面女子上前扶起慕容晨,眉心掠過一絲慌色。
「謝謝。」慕容晨對蒙面女子微微額首道謝,抱著鼻孔中已經溢出鮮血的顧璃迅速飛奔進了隱蔽的叢林。
慕容恪見狀,立即飛身上前,蒙面女子也閃過去攔下了他。
「恪兒,你忘記三年前答應過為娘的承諾了嗎?你不可以愛上你皇兄的女人啊!」蒙面女子有點失望的說道,兩人還是在雙拳四腳的交手。
「你讓開!我此生唯一想要的只有她!你若還是我娘就給我讓開!」慕容恪發猛的雙掌齊出。
「哪怕你不認我這個娘我也要阻止你!」她挽在手臂上的淺色披帛擲了出去,人旋轉飛起,以一招虛無縹緲的蝶舞翩飛點住了他的穴位。
她正是慕容恪的娘獨孤紫蝶,長年隱身於山谷中,擁有一身不凡的武功,只想平淡的度過此生,不理紅塵外的事。
「娘,為什麼?打從生下來,您就告誡孩兒要淡泊名利,不可庸人自擾。如今孩兒終於尋得自己今生所愛,為何你要如此殘忍?難道你也希望孩兒像您一樣嗎?」慕容恪不明所以的吼道。
「啪!」
慕容恪剛說完,一記響亮的巴掌隨之落下,「就是不希望你和娘走同樣的路,所以娘才不顧一切的阻止你。你知道嗎?當年若不是你皇兄,這世上恐怕已經沒有我們母子二人!」
慕容恪為之一震。
「娘為何如此說?」
見他恢復了冷靜,獨孤紫蝶解開他的穴道,長歎一口氣緩緩道來上代所造下的孽。
「當年,你父皇年少輕狂、風流倜儻,即使後宮佳麗三千,他依然從民間不停的選秀,直到那一年,他在那批秀女當中認識了當今的皇后,才開始收心。」
「並且對她允諾今生只有她才配生下他的孩子,也只承認她生下的孩子才是他的親骨血。那時候所有懷了龍種的女人全部都出了意外流產了,生下來的不管是龍子還是鳳女,不是落水而亡就是離奇暴斃,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是父皇?父皇怎麼可以如此狠毒,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殺害,難道他就不怕遭天譴嗎?」
慕容恪雙拳緊緊攥著,掐著自己的手心肉,原來他一直在尋找的真相就是這個,這就是母親為什麼從一開始就告誡他不要貪圖名利富貴,原來是希望他過得平靜。
為什麼他引以為傲的父皇是這樣。
「呵……遭天譴是沒有,倒是受盡了良心的折磨,終於痛不欲生的選擇了自縊。而你就是你皇兄用命換來的,當年才五歲的他執拗的在你父皇的殿門外整整跪了三天三夜,替我們母子求情。」獨孤紫蝶哀傷的陳訴那段令人傷心的過往。
當年的她怎麼也想不到為他們母子求情的竟然只是一個才五歲的孩子。
慕容恪不敢置信,原來三年前他和他並不是初相見,怪不得那時的他是那麼別有深意的過來輕拍自己的肩膀,原來是因為他一直記得。
可是要他怎麼能放棄她,此生,他唯一愛上的、想要的也只有她,其他的他都別無所求。
為何上天如此不公平,為何他此生想要的東西都得不到。
「娘,孩兒辦不到,孩兒深愛她入骨髓,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她!不會!」吼完後,慕容恪內心痛苦的掙扎著,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崩潰般的飛奔離開。
獨孤紫蝶望著他的身影,緩緩揭下了臉上的面紗,冷艷無雙的五官,一滴晶瑩的淚從眼角滑落,她痛苦的閉上眼,往日的傷疤一揭開就再也無法癒合。
她緩緩撫上左臉頰上那道深淺不一的疤痕,正是這道疤才能令他們母子全身而退。
慕容奎邪,在陰曹地府的你可滿意今天看到的呢?你唯一的兩個兒子最終還是步上了我們的老路。不同的是他們愛上的是同一名女子,而當年的我們愛上的是同一個你罷了……
完事後,慕容晨萬分輕柔的幫顧璃穿好衣服,再用自己的外袍緊緊將她包裹住,心疼的擁她入懷。
「璃兒,到底要怎樣才能不讓你受到傷害?」看到她額上和手腕上傷口,慕容晨心如刀割,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再遲來一步後果將會怎樣。
「嗯……慕容晨,我累了。」
體力透支,再加上方才失血過多的顧璃,早已在激情過後昏睡過去了,此刻只是她的囈語罷了。
「嗯,璃兒,好好睡一覺,醒來後一切都好了。」他湊近她耳畔輕聲呢喃,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才輕柔抱起她離開。
當慕容晨抱著顧璃走出來,失神已久的獨孤紫蝶立即蒙上面紗,淡然的回過身去。
「她還好嗎?」看到他懷裡的顧璃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當年她不也是相同的遭遇嗎?
「嗯,她疲憊過度,昏過去了。蝶姨,等璃兒醒後,麻煩你告知六皇爺一聲,朕命他護送皇后回宮,不得有誤!」
慕容晨的臉色很是憔悴,深邃的輪廓顯然已經有些蒼白,他的眼神癡迷深情的望著懷中的女人。
獨孤紫蝶過去接過他懷裡的顧璃,看到他還染血的衣服,不禁有些心疼,「你受傷了,還是等傷養好了再說吧。」
「無妨!朕必須要去見一個人,只有他的幫忙,才能盡快除去西玥賀的這個毒瘤。」慕容晨擺手,再深深不捨的看了昏睡中的顧璃一眼,吹哨喚來黑風。
「可是……從這裡到江淮最快的速度也得明日申時才到,也來不及了,不如……」
「不用勸我了!打擾到蝶姨清靜,朕深感抱歉!」慕容晨淡漠的對眼前的女人說道,而後翻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