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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文 / 雲墨銥

    第一百三十六章

    「王妃,您醒了?!紫琴,快去請王爺!」耳旁忽然響起一道驚喜的聲音,淺墨感覺床旁掛著的輕紗被撩起,青霜跟著探進頭來,一看到她睜開了眼眸,青霜那圓圓的大眼睛裡立刻盈滿了喜悅的淚花。

    「唔……」淺墨掙扎著坐了起來,夢中那種難以承受的疼痛在她醒來時便已驟然消失,此時她只覺得渾身麻軟無力。而她一開口,才發現嗓音根本就已經變得沙啞難辨,喉嚨裡幹得快要冒煙。

    「王妃,您別動,我去給你倒水!」青霜忙扶著淺墨坐好,抱了錦墊給她墊在身後,再跑到一旁端來茶水,淺墨就著她的手一連飲下四五杯茶水,方才覺得好受了些。

    「青霜,我這是怎麼了?這又是在哪?」淺墨坐在床上,輕紗阻隔了她的視線,她不知道現在到底身在何處。

    「王妃,您這是在王爺寢居紫宸軒啊,難道您不記得了?那天您和王爺都渾身濕透了,還是王爺抱您回來的。」青霜將茶水端走,接著坐回淺墨面前,抹了抹眼角,哽咽道。

    「你說……是王爺抱我回來的?」淺墨挑起纖長的黛眉,訝異地看向青霜,但一想起那天他在溫泉水中那麼殘忍的強暴她,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她的心中便是滿滿的怨懟。

    青霜點點頭,「是啊!您都昏迷兩天了,一直都是王爺在照顧您,方才八皇子來了,王爺才出去的,嗚嗚……王妃,您能不能不要再嚇唬我了,這兩天……我真是害怕您永遠都不醒過來了,嗚嗚……」

    是他在她昏迷之後抱她回來的,也是他一直在照顧她,淺墨的眉心顰起,心忽然狠狠地一顫,那麼,那個一直在她耳畔訴說情愛與憐惜的會是他嗎?

    但她隨即便自嘲一笑,他怎麼會說愛她?他不是早已認定她是個和自己親兄長亂倫的『淫』蕩無恥的女人嗎?

    淺墨忽然垂下長睫,唇側勾起一抹飄渺的笑容。恐怕他此時是恨不得她再也不醒過來吧。

    外間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熟悉的龍涎香味湧入,高大的男子一看到淺墨醒來,墨黑的眼眸中立即盈滿了極度的狂喜,他一把撩開床前的輕紗,逼人的陽剛氣息罩住淺墨週身,不等淺墨抬眸看他,他便伸手一把將她攬入懷裡。

    淺墨感覺到他炙熱的氣息撲在耳畔,那麼粗重,急切卻又喜悅,像是得到了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他緊緊地抱著她,以著一種幾乎可以將她揉進他身體裡的力道,像是害怕她又會突然消失一般。

    淺墨的心忽然變得柔軟,曾幾何時,當她發現她對他有了莫名的情愫時,她曾多麼希望他們可以這樣纏綿相擁,不再怨恨,不再爭吵,不再猜疑,只是這麼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彼此都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心跳。

    可是當她看到他頸間那一排細密的牙印時,清眸中的眸光霎時便是一暗,她努力地分辨著,在那一排牙印中間,尋找著一道細小的傷痕。

    那種茫然失措,痛到極致的驚恐感覺,她到現在一想起來,還忍不住渾身輕顫。

    「怎麼了?冷嗎?」夏侯楚煜感覺到淺墨在發抖,他更加緊的擁住她,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

    可是淺墨卻在看到那小小的像是被利器扎出的傷痕時,心倏地沉了下去,其實她根本就不用找,那一次,他在馬車上強要她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那處傷痕,是啊,她怎麼能不認識呢,那明明就是當初驚恐至極的她拔下發上的金釵刺出的。

    雖然當時她並沒看清他的面容,但是她卻永遠也忘不了獨屬於他的那種氣息。

    真是諷刺啊!原來他一直耿耿於懷,痛恨不已的奪走她貞潔的男子,竟然就是他自己!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夏侯楚煜感覺到淺墨的僵硬,眸光不由一暗,他輕輕鬆開淺墨,伸指勾起她精巧的下顎,垂眸深深看著她,嗓音溫雅醇厚,似山澗裡脈脈流淌的小溪。

    可淺墨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垂下了纖長濃密的羽睫,面上也無絲毫表情,心中卻如同被一隻手扼住般難受。

    如今她所有丟失的記憶已全部找回,她記得,她的貞潔便是被他奪走!

    即使他可能和她一樣,都是被師傅封住了那段記憶,忘記了曾經所有的過往,但是在她的心裡,卻從此落下了鬱結。

    是啊!是他奪走了她的貞潔,也是他在一遍遍因為她的不潔而羞辱著她。如今,當她回想起當初所發生的一切,那般被生生撕裂的痛楚,她還忍不住恐懼到發抖。

    當年的她不過才十三歲啊,豆蔻梢頭的年華,是單純不解世事的潔淨無瑕,宛如那絕世無瑕的美玉,她是被師傅捧在掌心裡的寶貝,卻在一朝之間,被他從枝頭摘下,狠狠得踩在腳底,零落成泥。

    「說話!」

    夏侯楚煜看著淺墨,長指抬高她的下巴,沉聲說道。深邃的眸中掠過一絲焦慮,他寧願她還像以前一樣頂撞他,甚至是怒罵他,打他,至少那樣的她還是生機勃勃,可是每當她垂下羽睫,便似乎已將她和外界完全隔絕,任誰都無法再看出她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知道那天他狠狠地傷了她,可是他也是氣怒她和溫青崖有染,氣她想捨他離開,他根本就是失去了理智,他只想讓她臣服,可是當她暈倒在他懷裡,氣息微弱,他的心突然在那一刻被恐懼漲滿,他瘋狂地抱著她,生怕她會就此沉睡過去,他衣不解帶摟著她兩天兩夜,他在她耳畔輕柔訴說,他想用他所有的一切來彌補他曾經給她帶來的傷害。

    只要,她願意原諒他,只願,她不再離開他!

    這一生,他還從沒有那麼害怕過,即使在戰場上,面對千軍萬馬,無數利箭擦著他的臉頰飛過,他也是鎮定如山。

    然而,此時她整個人窩在他懷裡,那麼飄渺,他感覺自己像是摟著一捧雪,軟軟的冰涼令他的心狠狠一顫。

    秋日的午後,天高氣爽,桂子飄香。

    濃密纖長的羽睫輕輕扇了扇,淺墨忽然勾起一抹笑容,「王爺想讓妾身說什麼?」

    夏侯楚煜看得一呆,眸中霎時迸出極度的喜悅,她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自稱妾身,她還會對他生氣,那就是說她對他一定還是有著感情的。

    「隨便你說什麼都好!」黑眸泛出光彩,看著眼前如冰雪般透明的少女,他的長指親暱地磨蹭著她嬌嫩的臉頰。

    「那就讓我走!」淺墨忽而吐出幾個字,黛染的眸光清冽似冰泉,直直望進夏侯楚煜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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