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自戀台詞,威脅信箋
「你放心,我會給任奕寒一個交待!」
似乎看出了我的思慮,葉莫慎重地說道。
「那我們的身份……你什麼時候回家?」我猶豫道。
我和她的身份怎麼調換回來呢?怎麼跟皇上以及葉家的人解釋?真是棘手……
她握過我的手,軟言說道:「不用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想好了,等玄冥教的事了結之後再回家。石雲翔說,玄冥教內部分裂,為逆黨利用。若讓皇上知道我和玄冥教的事,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想盡早查明此事。」
「不要冒險!」我擔心地說道。
她莞爾一笑:「你放心,我只是暗中打探。況且,以我的武功,尋常人傷不了我。還有哦,我昏睡期間,似乎對齊楓前輩教我的『飛鳳拈花劍』有了新的領悟。經過閉關,我的武功更上了一層!」
「那也好。關於逆黨的事……」
我將我所知道的關於日月神教的事詳細告訴了她,又拿出那塊紅玉遞給她。
「這個給你。這塊紅玉很可能是任奕寒送你的。」
看到紅玉,葉莫用手指撐在額頭,雙眉緊蹙,似乎痛苦不堪。
「怎麼啦?」我忙攬過她的肩。
「腦子裡有什麼要竄出來似的,好難受!」她擰眉說道。
「先別想它,順其自然就好!」我扶著她的肩。
她點了點頭,道:「有你真好!」
兩人會心而笑。抬眼看向遠處,冬日的朝陽懶洋洋的掛在山頂,山峰的雲霧滾湧翻騰,雲蒸霞蔚,景色頗為壯觀。
「此處別有洞天,能隱居於此,真是人生一大樂事!」我情不自禁地說道。
「是啊!也不知清道長如何找到這的!」葉莫也感慨道。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我好奇地問。
「說來話長。一年前,不對,應該是三年前,我無意中撞破花似雪的好事,遭他暗算。幸虧清道長救了我,帶我來這養傷。之後,我巧遇齊前輩,得他傳授『飛鳳拈花劍』。自那以後,花似雪再也不是我的對手,於是,我狠狠地戲弄了他一番,從此,他便得了個採花大盜的名號!」
說到這,葉莫得意地笑起來。我也忍俊不禁,將桃花男兩次綁架我的事告訴了她。
「這麼說,花似雪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葉莫有些憂心。
「嗯。更不妙的是,有人假冒皇上之令追殺花似雪。我懷疑與日月神教有關。」頓了頓,我嬉笑著看向她,「不過,花似雪倒也不是大惡人。依我看,他對你芳心暗許哦!」
葉莫臉上一紅,嬌嗔道:「去你的!他只是不服氣,總想找我報仇而已!再說了,一個男人長那麼漂亮,我才不喜歡呢!」
我哈哈一笑,說道:「我知道,咱們的莫莫喜歡皇上那樣的!」
「好啊,居然拿我打趣,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說著,要撓我癢癢。我嚇得尖叫著站起身,兩人在大石塊上追逐打鬧起來。
「啊!哈哈!我不敢了!好莫莫,饒了我吧!啊哈哈……」
我哪是她的對手,只能邊躲邊求饒,不一會,額頭便急出汗來了。
「你呀!」她拉我站定,拿帕子幫我擦了額頭的細汗,憐惜地說道,「難怪皇上那麼寵你,我要是男的,也恨不得時刻粘著你!」
我愣神地看著她,旋即更樂了!
「我突然想到一句經典的自戀台詞:我要是男的,早愛上我自己了!」
她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邊笑邊咬牙說道:「真心誇你,居然笑我自戀!看我這次饒不饒你!」
「啊呵呵,好莫莫,再饒我一次,我再不敢了……」
正鬧著,聽到石雲翔的聲音:「葉姑娘,沈姑娘他們該回去了!」
兩人停下,回頭看去,見石雲翔等人站在不遠處,正仰頭看著我們,臉上笑意融融。
「這麼快?」葉莫說著,伸手幫我理了理髮髻,「看你,本事沒有,還想促狹人!」
「是你的話好笑嘛!我倆長得一樣,你那麼說不是自戀是什麼?」
「又來?」她又作勢要撓我。
我忙躲開,嘴裡說道:「不說了不說了!其實我跟你一樣,剛才那句話我也正想說呢!」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定定地看著我,認真地說道:「若能天天在一塊就好了!」
我怔怔地看著她,心裡滿滿的感動和幸福。我何其幸運,來這世界之後,親情、愛情、友情,什麼都有了!
「沈姑娘他們是偷偷溜出來的,被皇上知道了不好。」石雲翔又道。
葉莫點頭,準備帶我一起飛下去。
「咦?等一下!」
瞥見石塊上有幅一尺多寬的圖案,我蹲身仔細瞅了起來。葉莫也蹲下身,驚訝地說道:「好像是以指力刻的!居然有功力如此深厚之人!」
我心裡則想:這圖案似乎跟玉珮裡的圖案相似,難道前朝的寶藏就在這霞雲谷內?
事關重大,暫且不能讓清道長他們知道。想到這,我忙拉葉莫起身。
「走吧!」
葉莫點頭,施展輕功,帶著我一起躍下大石塊。
依依不捨地離開霞雲谷,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一路默默地回味著剛才的歡聚。
「小瑾……」
出了神奇山谷,車子巧突然喚道。我回過神,訥訥地看著他。
「這是你要的。」他遞給我一個荷包。
我捏了捏,裡面應該是我讓他仿製的玉珮和紅玉。
「車子巧……」
我感激的看著他,又覺得說謝謝反而顯得生疏,因此住了口。突然想起那本《幻想未來》,我忙拿出來給他。
他接過書,說道:「你上次說的話很有道理,我跟班宿、荀文陽說了,他倆都很有興趣。荀文陽已經動手寫了。」他撓了撓頭,發愁的說道,「我也構思了半天,但不知道怎麼下筆。」
「這不比詩詞、史書之類,不需文筆優美,只要把自己的想法、手工製造相關的細節記錄下來就行。淺顯易懂才好!你可以先看看我的書。」
他點頭說道:「好。我先寫寫看,回頭你幫我修改,如何?」
「沒問題!雖然我手不巧,理論還是懂的。」
與車子巧分手之後,我重新戴上面具,與齊念敏一起回府不提。
下午回宮,皇上正匆忙出宮,似乎有急事要辦。
因臨近我的生日,華西宮又是打掃,又是添換擺設飾物,心湖和穆公公指揮眾人來來往往地忙碌著。我獨坐在書桌邊翻看《易經》,試圖揭開玉珮中的八卦圖案的秘密。
突然,一張信箋自書中飄落在地。我很是納悶:這本《易經》是昨天才拿來的,還沒來得及翻看,怎會夾有信箋?彎腰撿起信箋,我不禁大驚,只見上面寫著:「如果不想皇上知道你和玄冥教少主的關係,即刻帶著紅玉和白玉珮去西月湖邊!」
誰寫的信箋?這種要挾似乎是日月神教慣用的伎倆,難道我身邊有日月神教的人?想到這,我益發不安!
對方怎麼知道紅玉在我這?難道紅玉也與寶藏有關?幸虧我已將紅玉還給了葉莫。看來,這對白玉珮也得好好保管,不能落在逆黨手裡!與其被人要挾,我寧可皇上知道真相!
這麼想著,心裡便有了主意。哼,想要挾本姑娘,我偏不吃這一套!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倒要看看,這日月神教要玩什麼把戲!
傍晚,皇上回來,神色有些愁楚。
「漓,怎麼啦?」
他猶豫了片刻,說道:「若軒遭人暗算,身中奇毒,以致昏迷不醒。連紫玉道長都束手無策!」
什麼奇毒,連紫玉道長也解不了?見我疑惑,皇上接著說道:「紫玉道長擅長養生、治病,用毒、解毒不是他的專長。據他說,若軒中的是西域追魂散,七七四十九日後,若無解藥,必死無疑!」
我抓著他的手,焦急說道:「那怎麼辦?青荷她……」
青荷肯定著急死了!才定下親,本以為她有了好歸宿,沒想到……
「別急,會有辦法的!我已派人四處尋找解藥,還下了皇榜召尋神醫。」皇上攬過我的肩,安慰道。
是啊,著急也沒用,想辦法解毒才是重點。我定了定神,問道:「知道是誰下的毒嗎?西域追魂散,難道此毒傳自西域?」
「我懷疑與玄冥教有關。西域追魂散和夢魂丹都是前朝皇室所獨有,已絕跡100多年。有密探回報,玄冥教的少主正從西域趕往京城。」皇上道。
夢魂丹也是前朝皇室之物?葉莫不就是吃了清道長的夢魂丹,才昏睡了一年嗎?難道清道長是前朝皇族的人?……呀,皇上知道任奕寒的行蹤?這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