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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91章:落花有意水有情 文 / 王正利

    第191章:落花有意水有情

    兩人正疑感間,但聽喬林喘著粗氣道:「阿菊,你殺死他們了?」又聽那個叫阿菊的嬌滴滴地道:「他們吵鬧個沒完,不把他們殺了豈不太煞風景了麼?若不是怕掃了你的興,我會馬上出去,將在岸邊上那對竊聽咱們的男女也宰了!」

    「江岸上有人竊聽?你聽出他們是誰了嗎?」喬林道。「可能是兩個毛孩子,不過內功卻很精湛,好像他們與你很熟,說什麼老哥之類的話,似無惡意。」阿菊顫巍巍地道。

    「快把船移遠點,他們倆可能是我那個小兄弟和師侄女。」喬林驚道。

    天生聽到這裡,又見那條船自動漂向江心去了,更覺驚駭!拉起寒煙的手臂,疾向九龍山莊馳去。歸途中與寒煙耳語道:「老哥哥的情人的確是個高人!其武功恐怕不在我之下!那條船距岸邊少說也有二十丈,竟然在與老哥幹那事之際還能聽到我們兩人在竊聽他們,這分功力舉世罕見!」

    「師伯管她叫阿菊,莫非她就是昔年江湖上傳說的四大美女之一的『千變神狐』白菊吧?」寒煙道。

    「江湖四大美女?我怎麼從沒聽說過?她們都是誰?」天生好奇地問道。

    「你真不知道啊?」

    「真不知。」

    寒煙莞爾一笑道:「說來也巧得很,你娘和我娘都位列四大美女之中,另兩個是家師,也就是我的姨娘和白菊啦!安年齡排序,家師為長,白菊次之,再次是家母,老ど是你母親。可惜,紅顏薄命,兩位最年輕的,也是你我最親的人卻先謝世了!」

    天生聽到自己的母親竟然位列江湖四大美女之中,很是驚訝,然而也勾起了他心中的仇火,咬牙切齒地道:「李三太!我若是不把你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寒煙聞言後有些後悔,不該提起此事,勾起了丈夫的怨恨。她柔情似水地軟語道:「相公,都怪奴家不好,不該提起這些陳年舊事,讓你傷心了!」

    天生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握了握寒煙的柔荑,將滿腔怒火化為一聲歎息。兩人相攜依偎著,默默無言地向九龍山莊走去。入莊後,因見夜深了,沒有去見劉新洲,直接向劉府的後花園走去。但見小姐樓的門窗裡燈火輝煌,他倆住的房間窗戶也閃爍著燈光,有兩個身影映在窗紗上,像有人在屋裡嘮嗑,感到很蹊蹺。兩人上樓時,故意放重了腳步,踩得木樓梯咚咚山響。但聽屋門吱呀一聲開啟了,傳來劉芳劉芷姐倆那銀鈴般的聲音:「姐夫、姐姐回來了?怎麼出去這麼久?你們去哪兒兜風去了?」

    天生只點了點頭,沒說話,寒煙忙接話道:「我倆到江邊走走,沒想到回來就晚了!你們怎麼還沒睡覺啊?是專等我們回來的是嗎?謝謝兩位好妹妹了!」

    天生一進屋,但見屋地上擺放著一桌豐盛的酒席,納悶道:「兩位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劉芳嬌笑道:「今天寒煙姐認我和妹妹為乾妹子,我和妹妹商量著,怎麼也得有點表示吧,所以特備下一桌酒席請姐姐的。」

    天生聞言,笑了笑道:「噢!原來如此!那你們就開席吧,我再出去走走。」

    劉芷聞言發急道:「姐夫,你不能走!」

    天生笑道:「幹嘛?你們又沒請我,讓我呆在屋裡眼巴巴地看著你們姐妹吃酒歡樂嗎?」那姐倆聞言一笑道:「哎唷!姐夫挑理了!我們特意把酒席擺在這屋裡,就是想請姐夫一起飲酒的。」兩人說著,一左一右拉著天生坐在了主位上,又把寒煙扶坐在天生身邊,然後姐倆分左右兩端對坐。天生見狀笑道:「敢問兩位姑娘,這是什麼規矩?東家不坐主席,讓我們夫婦坐了,是想讓我們掏腰包還是怎的?我先聲明,我可是窮得囊空如洗,沒有任何賞賜喲!」

    劉芳笑道:「姐夫能坐在席上就是對我姐妹的最大賞賜,至於座位問題就更勿須爭論了!寒煙姐是我倆的大姐,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在一起飲酒,自然該當按長幼順序坐了,那裡還有什麼主賓之分呢?」

    天生聞聽後頓時啞口無言,轉頭看了一下坐在身旁的寒煙笑道:「娘子,我今天托你福啦!不僅能參加這麼豐盛的夜宴,還坐到了主位上了,真是受寵若驚喲!」

    寒煙從沒聽過天生當眾叫她娘子,雖然知他深意,但仍感羞答答的,面色立即潮紅,嫵媚一笑道:「相公說錯了,這是兩位妹子的心意,與我何干?何言托我的福呢?別再客氣了,免得讓兩位賢妹笑話你太酸,不像個叱吒風雲的男子漢,道像是個腐儒書生。」她也破天荒的公開稱天生為相公。

    說話間,侍女已給四人斟滿了酒,劉芳劉芷姐倆敬了頭杯酒後,四人便無拘無束地饕餮暢飲了起來。一時間觥籌交錯,燕語鶯聲,直歡飲至子夜方止。

    侍女們撤去了筵席,劉芳劉芷亦帶醉回房睡覺去了,天生和寒煙又一起洗了個鴛鴦浴後方上床安歇。兩人頭剛就枕,寒煙便將粉臂**搭在天生的身上,嘴貼在其耳邊悄聲道:「看今晚的情形,你恐怕很難打發那姐倆另覓郎君了!」

    「何以見得?」天生低語道。

    「你是真迷糊還是故意裝傻?難道你以為今晚這夜宴真的是為我而設的麼?請我是虛,待你才是實哩!她倆在酒桌上,自始至終眼睛就沒離開過你,就連給我敬酒時,都在看著你,魂靈都被你給攝去了!」

    天生笑道:「這些現象我全都看到了!說句心裡話,落花有意,流水也並非無情。怎奈我並非帝王之身,怎敢廣羅後宮呢?再說,人家尚在難中,若是收下了她們,豈不有乘人之危謀圖報恩的嫌疑嗎?還有……唉!總之,我眼下如墜入了脂粉漩渦裡,感到暈頭轉向,難以自拔了!娘子啊,此事還得求你幫幫忙,抽空開導開導她們。這個世界上比我優秀的男子很多,別因我而誤了她們兩人的幸福和前程。」

    寒煙知道他說的「還有」的後面指的是婉蘭、彭蘭及何瑩、何玉姐倆,心中暗忖:「他說的倒也是心裡話,喜歡他的女人的確太多了!難怪他感到頭疼。可你總不能讓我出面做你的擋箭牌啊?弄不好,我豈不落下不賢惠的妒婦惡名了嗎?」她悄聲道:「你想讓當惡人是嗎?解鈴還需繫鈴人。你自己招風惹雨,又不想關窗閉戶,卻讓我來替你遮擋風寒,虧你想得出來!」

    「你既然不想幫我就別提這些惱人的事了!夜深了,別為這些煩心問題誤了正事。」天生道罷,伸手摟過寒煙的身子,嘴壓在寒煙的朱唇上深吻著,舌尖撬開她的貝齒,絞住了她的香舌,絞得嘖嘖有聲。寒湮沒反應上來他說的正事是指什麼,正待問他,忽然嘴被封住了,頓時也明白了他所謂的「正事」是什麼了。就嚶嚀一聲,積極配合,含情脈脈地任其擺佈,笑靨承接雨露滋潤。

    天生這兩天來,先是看到了曹彬與白靜偷情,後又聽到了喬林與白菊兩人漁舟野合聲,受到了些刺激,早就想同寒煙親近了。這一晚,他特別亢奮,把寒煙連做了三次,直到雞鳴時方相擁睡去。

    翌日清晨,天生先從夢中醒來,見寒煙烏髮散堆在山枕上,並有數縷青絲半遮玉面,眼圈青黑,雖然嘴角上彎,帶笑酣睡,但也難掩一副海棠被雨,疲憊不堪的景象。他不忍喚醒她,想讓她多睡一會兒就自己悄悄下了床,穿好了衣服,也沒洗漱,就輕手輕腳地溜出了臥室,轉到樓台上呼吸著新鮮空氣,又憑欄遠眺,但見:莊中家家戶戶都冒起了裊裊炊煙,煙氣縈繞在綠柳榆梢上,又瀰散開來,如紗似霧。院裡雞鳴,池塘蛙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於耳;遠山含黛,江水似練,鷹馱旭日,帆凝萬道霞光;田野耕忙,路上行旅匆匆;擔柯樵夫,曬網漁姑曉唱;江山如畫,太平景象盡覽。

    他一時心血來潮,想到江中游泳,便信步走下樓去,出了九龍山莊,直向江邊步去。

    天生來到江邊,選了個沒人的僻靜處,剛欲脫衣下水,驀地發現一條篷船,從一道崖角轉出,直奔他所立之處電射駛來。天生見來船像是昨晚上喬林幽會其情人所乘的那條船,感到意外與震驚!意外的是,這條船昨晚還在距此處二十里外的上游,怎麼會突然到了這裡?震驚的是,船上沒有水手划槳搖櫓,但船行的卻如此神速!正在他詫異間,那隻船已到了近前。忽見艙簾一動,鑽出一位鬢髮斑白,鳩形鵠面,著一身紫衣裙的老太婆,手扶著一根斑竹杖,顫巍巍地手指著天生道:「你這個娃兒做了什麼虧心事,為何想投江自盡呀?」

    天生被她莫名其妙的問話弄得滿頭霧水,正不知如何回答,但見從船艙中又鑽出一個皓首灰衣的怪老頭來,駝著背站在那老嫗身旁,相形之下,足足比那老嫗矮了半截。但聽那老頭沙啞著嗓音道:「老太婆,又想管閒事了?人家年輕人正像這初升的太陽朝氣蓬勃,前程似錦,哪裡會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欲投江自盡?真是杞人憂天!快回艙做早飯去吧,少管些閒事,免得引火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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