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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55章:避毒珠 文 / 王正利

    第155章:避毒珠

    「是的。」胡橋山道。

    天生聽到這個消息後,直若五雷轟頂,腦海一陣迷茫,暗忖:「自己追了一天一夜,卻與被追蹤者南轅北轍,真是糊塗透頂!」這時,他忽地聽到草堂後院傳來了兵刃交鳴的打鬥聲,猜到是尚天知和他的同伴與那兩個追擊他們的銀衫客交上手了,冷冷地沖胡橋山道:「姓胡的,你過去也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沒想到卻當上了別人狗腿子,狗仗人勢,到處狂吠,擾得江湖不得安寧,今晚該是你惡貫滿盈,走進墳墓的時候了!」他道罷,從背後行囊中抽出了太阿寶劍,剛欲動手誅殺眼前之敵,忽聽背後撲通撲通聲響,忙回頭看去,卻見寒煙還有錢承業、郝永春、牛心等,不知何故,亦全都昏倒在地,人事不知,不禁大吃一驚!忙俯身察看著寒煙的面色,發現她面色泛青,知是中毒了,剛欲起身,忽地,院中火把齊滅,並有很多暗器向他襲來。他振衣而起,雙掌齊揮,掃落了暗器,定睛看去,院中除了他自己和中毒倒下的四個人外,哪裡還有人在,全都逃得無影天蹤。

    原來,這是神龍門門主甘茲暗中下的毒,這毒無色無味,瀰散在空氣中,讓人很難覺察到。有人問,這毒既然灑在空氣中,為何只有四人中毒,別人卻無事呢?這問題很簡單,紫衣尊者帶來的人都站在了上風頭,故而沒被迷倒,而玄衣幫萬世雄幫主一直同甘茲站在一處,兩人又是好朋友,暗中早服下了他給的解藥,故而沒事。令甘茲不明白的是,張天生沒中毒?其實,他這毒專門是為張天生下的,沒想到張天生倒安然無事,卻殃及到了四個無辜之人。他哪裡知道張天生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身,別說是他配製的毒藥,就是他祖師爺來了也休想毒倒人家。

    張天生已猜到是甘茲暗中下的毒手,本想追去討要解藥,但人已失去了蹤影,四野墨黑,無法追蹤。他抱著寒煙,愣怔地站在院子裡,不知所措,忽見從草堂房頂飛落下兩個人。

    「是張少俠吧?我和石兄可算見到你了!咦!你懷抱著的是誰?她——」發話的是尚天知。他本想說「她死了嗎?」但話到嘴邊又停住了。

    天生雖然心中憂傷,但還是喜悅地道:「噢!是尚兄和石兄啊!小弟早就發現有兩個人潛伏在草堂頂上,卻不知是誰,後來尚兄發話示警,方從語音上猜到是尚兄,卻不知與尚兄同行的人是誰,真沒想到石兄也來了。兩位兄長沒事吧?跟你們交手的那兩人呢?」

    尚天知道:「那兩個人的武功都不在我和石兄之下,正打得難解難分之時,忽然撤走了,故而才能脫身走過來看你。你——她是誰?是中毒了嗎?」

    天生一臉頹喪地道:「尚兄,你原見過她的,她就是仙子姐姐呀!方纔,我正想大開殺戒,沒想到她卻突然昏迷摔倒在地,還有飛狐幫、黑虎幫和鱷魚幫三個幫主也跟她一樣突然昏迷倒地,可能是甘茲那個老毒物暗中做的手腳。正在我措愕間,竟然讓那些惡人溜走了!嗨!連解藥也沒來得及討要!」

    「靈柯斧」石萬千道:「看樣子好像中了甘茲那個老毒物從苗疆毒瘴之霧氣中提煉出來的『劇毒』,這種毒無味無影無色,遇風瀰散,令人防不勝防。少俠勿憂,我有顆『避毒珠』,能解百毒,你把它放入她的鼻前嗅一會兒,或許有效果。」他道罷,從懷中掏出一顆鴿卵大小的晶瑩剔透的明珠,送到了天生的手上。天生將『避毒珠』放在寒煙的鼻孔前,不到半盞茶時間,但聽寒煙「嚶嚀」一聲甦醒了過來。

    「相公,這——奴家怎麼會在你——」寒煙剛想說「怎麼會在你懷中」忽見尚天知和石萬千站在附近,羞得忙從天生懷中掙脫落地,嬌嗔滿面地道:「你怎麼能當著外人的面欺負我呢?你——」她忽然發現自己說的話也有毛病,不該用「當著外人的面」一詞,這豈不是不打自招,假如不當外人面就可以任其摟抱了?她竟然羞慚得無法再說下去,一對美眸落下了幾滴淚水。

    天生沒有辯白,淡淡一笑地把避毒珠交還給了石萬千,道:「石兄這顆避毒珠的確很神奇,小弟代姐姐謝謝石兄了!」

    石萬千接過避毒珠笑道:「少俠太客氣了!能幫少俠做點事是應該的,何必言謝?!」

    天生道:「石兄,那三位幫主雖然骨頭軟點,但罪不至死,能否用你的避毒珠救他們一命?」

    石萬千道:「我本不想救他們,既然少俠吩咐了,石某豈能不照辦?」他道罷,走到那三人身前,手拿著避毒珠逐個為他們解毒。

    寒煙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了端倪,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方才中了奇毒,故而天生才將她抱在懷中,並借用石萬千的避毒珠解去了她所中的奇毒,自己方才誤會了天生,歎息一

    「可我們那兩匹馬都是千里寶馬,其中一匹還是婉蘭的坐騎,不忍棄之啊!」天生道。

    「噢!怪不得少俠要走旱路,原來有千里良駒代步!這樣吧,我和石兄連夜乘船走水路,你二人明早騎馬走旱路,到了鄂西,咱們再聯繫?」尚天知道。

    「此舉固然好,只是有勞二位仁兄了!」天生道。

    「少俠太見外了!咱們兄弟都是過命的交情,兄弟有事,我們豈能坐視不管呢?救人如救火,絲毫也不能耽擱,石兄,咱倆先走。」尚天知道罷,同石萬千向東飛掠而去,霎時便消失了蹤影。

    「相公,你這兩位朋友真夠豪俠仗義的,對你好像很敬重,情如親兄弟一樣,真是很難得!」寒煙道。

    「其實,要想剷除飛鷹幫這股惡勢力,還真得需要聯絡一些江湖上有正義感的朋友,只靠單槍匹馬恐怕不成!」天生道罷,拉過寒煙的手又道:「姐姐,咱們回客棧吧!」

    寒煙趁勢倚偎在天生的身旁,嬌柔地道:「相公,奴家有件事想問你,你怎麼稱舍妹婉蘭為妹妹了呢?」

    天生聞聽,頓時臉紅至耳,多虧有夜色遮羞,寒煙看不到他此時的尷尬表情,訕笑道:「在去崑崙山的路上,婉蘭說我比她大半年,非讓我叫她妹妹不可,我只好聽命於她了——」他沒有將與婉蘭私定終身的事告訴寒煙。

    寒煙聞聽後默不做聲,心中暗忖:「婉蘭這死丫頭真是用心良苦,她主張與妹夫兄妹相稱,是明擺著也想嫁給妹夫,不過,我早該想到,那個死丫頭追得那麼緊,去那麼遠的地,一路上孤男寡女的,又是倆人共騎一馬,摩肩貼體的豈能不動情……天哪!我們陳家三姐妹竟然都愛上了同一個男人,難道這是命中注定的嗎?自己雖然尚沒**於他,可自己的身體早被他看過了,又多次摟抱在一起,除了嫁給他,還能有別的選擇嗎?真是便宜了這個可恨又可愛的小冤家了!」她雖然心中不快,但是嘴上卻道:「相公,你真是太有魔力了,沒想到我們陳家三姐妹都被你給迷住了!」她稍停歇了一會兒,又道:「唉!今晚,若不是相公在場,奴家恐怕要埋骨在這草堂了!真不知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天生何等聰明,聞弦聲而知雅意,知道這個讓自己心儀已久的絕色女人已決定將終身托付給他了,遂舒展猿臂,輕輕地將寒煙攬入懷中,撫摸著她的秀髮,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淡淡的幽香,體察她那透過薄紗衣裙傳導出來的體熱和肉感,不禁心波潮湧,但他又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慾念,調侃地道:「何需感謝,只要姐姐不責怪我欺負你足矣!」

    寒煙「噗嗤」輕笑一聲,燕語呢喃地道:「你好壞唷!還記著那件事!當時不是有外人在場嗎,奴家一時下不來台才說那番話的,其實並非奴家本意,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呢!」

    天生心中早就明白其心意,如今,從她嘴中道出,聽來十分受用。他怕把持不住自己的意馬心猿,不敢再纏綿下去,也不答話,猿臂一緊,將寒煙提離地面,足下一點地,一鶴沖天而起,向城裡馭風而去。

    其實,寒煙的輕功不遜天生多少,完全可以自己行走,被天生挾持飛騰的滋味並不好受,但心裡的感受卻是甜甜的。她索性擰轉了一下身軀,貼靠在天生的正面,圈起雙臂,環抱在天生的肩膀上,不僅將玉臉枕在了天生的肩膀上,也使她的一雙豐緊壓在天生肌肉發達的胸膛上了。

    天生感到有些氣喘,不是因為他體力不支,負荷太重,而是被她那散發出清淡的體香和柔若無骨的肉感,誘得心慌意亂,呼吸不暢。

    夜空上的雲彩陣開陣閉,星光月華時現時隱,曠野裡的蛙聲蟲鳴此伏彼起,綿綿不斷。春風拂面,竹影搖曳,遠處村落裡昏弱的燈光如螢火閃爍,整個大自然,撲朔迷離,像萬花筒般帶給人無邊無際的遐想。

    天生體內的熱血如春潮般湧動,腦海中思緒萬千,幻影迭現,竟然忘記了輕功訣竅,騰躍之勢頓減,幾乎同普通人趕夜路一樣步履維艱。

    寒煙同他一樣,也陶醉在情郎懷裡,做著綺麗奇幻的春夢。她是被她那高傲孤僻的姨媽兼師父一手帶大的,受她姨媽的影響和熏陶很深很重,自幼養成了孤僻傲慢,目空一切性格,別說從不願與任何異性往來,就是與同性接觸的也少之又少,純潔得幾乎不食人間煙火。沒想到,她與天生卻一見鍾情,親密無間,與過去判若兩人。她貪婪地的吸取著這個打開她少女芳扉的心愛的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汗腥味,體察著他那發達結實的肌肉地震撼,儘管隔著兩人的衣服,仍然感到異性肌骨帶給她奇妙的刺激,甚至體察到了他體內的血液在血管之中的奔流。而令她尤為震撼的是他那胸膛裡猶如戰鼓般的心跳聲和牛喘般的呼吸,這些都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她因情竇初開,並不知這個男人的心臟是因她而劇烈跳動,呼吸是因她而粗重的。她的心思全部用在探索情郎肌骨的秘密上,陶醉在情郎的懷抱裡,對情郎的身法變化毫不知覺,就像初生的羔羊,躺在雄獅的利爪下而不知會被撕碎和吞噬的危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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