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五更醉醺醺的闖進了洞房,因為今天太高興了,不等兄弟灌他,他自己就先喝醉了。
洞房裡,小孩胳膊粗細的大紅蠟燭燃燒著,大紅喜字、紅錦帳、紅嫁衣、紅蓋頭在燭光的映照下洞房裡一片通紅。
哈哈,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人生得意莫過此,金榜題名就不說了,這洞房花燭夜不就在眼前麼,黑五更喝多了酒連舌頭也有些發硬了,「仙、仙子,不對,你、你是俺老黑的媳婦,對,是俺媳婦,不過也是仙子,你、你這個仙子變成俺老黑的媳婦了,哈哈哈」
蒙著紅蓋頭的新娘子沒有說話,不知是害羞還是害怕?「媳婦,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的你不讓我叫你朵兒,現在你是我的女人了,你說老黑現在能不能叫你朵、朵兒啊。」黑五更打了個酒嗝兒,繼續醉醺醺道:「不是老黑愛記仇,而是那天被你弄得灰頭土臉的我太生氣了,於是就暗暗發誓,就是帶兵踏平白雲寨也一定要把你搶回來當媳婦,沒想到老大有能耐,根本不用攻打白雲寨,事情就全解決了,現在你成了俺老黑的女人,白雲寨也加入了抗日同盟軍了,你說這是不是叫賠了夫人又折兵,哈哈」
黑五更笑了一通見新娘子仍舊沒有說話,嬌軀像是在瑟瑟發抖,以為她是害怕了,一拍胸脯道:「你別害怕,從今以後你就是俺老黑的媳婦了,咱雖然是個粗人,但是也知道疼媳婦的,你放心,從今往後決不讓你受半點委屈。有我吃的就不會讓你挨餓,一個饅頭咱們一掰兩半——不,讓你先吃,你吃飽了我再吃;一件衣服先讓你穿。咱光著身子。咱可捨不得讓你這麼漂亮的美人兒光著身子,哈哈——」他說到這裡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雲朵兒那張清麗絕俗的俏臉和苗條婀娜的身子。她如果光著身子是什麼樣呢?
黑五更晃了晃腦袋努力想讓自己想像出她一絲不掛的樣子,但是,他無論怎麼樣想也想不出來,突然一拍腦袋道:「你已經是我媳婦了。還不是想怎麼看就怎麼看麼,嘿嘿——」一股邪火突然從丹田躥了上來,他一下子丟開了斯文,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一把扯下了紅蓋頭,醉眼朦朧中出現了一張俏臉,這張臉雖然滿是驚恐不安,卻也絲毫不減清麗。正如說書的描述的那樣:鼻若瓊瑤眉似柳,芳唇一點櫻桃口,兩頰羞紅桃花瓣,十指春筍腕如藕
燭火搖曳。昏暗的燭光下這張俏臉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黑五更裡被酒精麻醉的的腦子已經顧不得多想,只剩下欲*望,被酒精刺激得更加強烈的欲*望,「你今天可真漂亮。」不過接下來的一句就露出了本性,「脫光了一定更漂亮。」他見眼前的人兒坐在床邊垂首不語,嬌怯怯羞答答更惹人愛憐,心癢難耐地道:「小心肝,**苦短,咱們睡覺吧。」
一聲嚶嚀幾乎為不可聞。
「哈哈,小心肝,來,我幫你脫衣服。」
「爺,還是奴家自己來。」聲音羞怯怯的,顯得較弱無比,這正是:洞房**承歡時,芳心如鼓怯無力。
然後,紅衫褪去如紅雲飄飛,玉體橫陳如白色羔羊。
黑五更醉眼中只見白花花一片,他手忙腳亂扒光自己上床紅燭淚流歎此良夜,紅綃帳裡錦浪翻滾,**一點就著,聲嬌氣喘**巫山
**苦短,閒言少敘,一夜鏖戰,幾度梅開,金雞報曉時一對新人才遲遲睡去。
大家都知道洞房裡那點事所以也沒有人來打攪黑五更,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黑五更才醒來,睜開眼屋裡明晃晃的,不過,不是燭光,紅燭早已經燃盡熄滅了,是天光大亮了。
他一骨碌爬起來先拿過夜壺撒了一泡隔夜的尿,一回身看到蜷曲在床上的新娘子,如今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她大概是也被呼啦啦的尿泡聲驚醒了,錦被下的嬌軀動了一下露出半條雪白如藕的胳膊,烏雲蓬鬆紛亂遮住了俏臉,黑五更想起來昨夜的顛鸞倒如在夢中,他晃了晃仍舊有些發沉的腦袋,昨夜裡喝的太醉了,竟然無法回味起來那種**蝕骨的感覺。這麼一想突然覺得丹田發熱,心中有些意動,腆著臉道:「仙子,昨夜裡喝的有些醉了,來,咱們再弄一回——嘿嘿,應該是重溫**鴛夢。」說著,手伸進了錦被下,手觸處嬌軀水豆腐一般柔軟滑膩。
黑五更摸弄了一番心火如焚掀起錦被鑽了進去。
「來,小乖乖,親個嘴——」黑五更摟住她想要親嘴,等他撩開青絲,突然一愣,「你,你是誰——」眼前這張面孔雖然漂亮但是絕對不是雲朵兒,黑五更忽然想起這不是雲朵兒身邊那個夏嫂嗎?一下子懵了,「怎麼會是你?雲朵兒呢?快說——」他說著怒不可謁地一把抓住夏嫂的頭髮將她拉了起來。
夏嫂滿臉的驚恐,「仙子她、她——」
「她怎麼了?快說——」
「她不願嫁給你,我受仙子活命大恩無以為報,所以我——」
「所以你就替她做了新娘?賤人——」黑五更盛怒之下揚手扇了過去,「啪」地一聲,夏嫂白皙的臉上多了五個指印。
她挨了一巴掌突然間有了勇氣,迎視著黑五更憤怒的目光鎮靜地道:「黑司令,你要打要殺就衝我來,千萬不要怪罪仙子,這事也怨不得仙子。」
黑五更聽到仙子之名更是怒火萬丈,「她答應聯姻卻又讓你代嫁,她不是不願意嫁給我嗎,好,老子要滅了白雲寨xx這個賤貨,老子先殺了你。」他是真的氣壞了,想到睡了一夜的女人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幾欲發瘋。
他伸手往枕頭下摸去,因為總是習慣將手槍放在枕下,但是,現在卻摸了個空,這才想到昨天大婚根本不曾帶槍。他乾脆一把扼住了夏嫂的脖子恨不得將她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