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隊和突擊隊還沒有到達寨牆下,寨牆上的敵人大概是聽到了下面的動靜,開始向下面放槍,教導隊員們立刻開槍還擊掩護突擊隊登寨強攻。相比起寨牆上土匪們的稀稀拉拉的槍聲,教導隊的火力更猛,不是盒子炮,就是衝鋒鎗,雖然是在黑夜裡看門不清楚寨牆上的土匪,但是,憑著密集的彈雨立刻就將土匪壓制住了。
土匪們只要稍一露頭就可能會被流彈擊中,於是只好躲在箭垛後面胡亂射擊,至於子彈射到哪裡去了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登上兩三丈高的寨牆對牛套的突擊隊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他們警衛連是田豐收手下的精銳,不利用工具徒手攀登高牆也是他們的必訓課目。黑暗中雖然是看不清,但是他們訓練有素地分工合作,一部分人持槍對準了寨牆上準備掩護,其餘的人很快就搭起了人梯,兩三丈高的寨牆搭起了三層的人體,牛套親自和陳四喜順著人梯往上爬。陳四喜的動作明顯要比牛套快得多,牛套還在第一層人的肩上,陳四喜已經到頂了,他掏出一顆手榴彈,一拉,又在手裡稍停一下才扔上了寨牆,手榴彈接著就爆炸了。
陳四喜縱身躍上寨牆,身子還沒有站穩,手裡的盒子炮就開始掃射了,一邊開槍射擊一邊快速移動,一梭子打完沒顧上換子彈,立刻又抽出另一把盒子炮接著射擊。等第二把盒子炮也打空,他兩邊幾丈內幾乎沒有站著的土匪了。
牛套也登上了寨牆。立刻放下繩子,讓突擊隊的弟兄們順著繩子上來。隨著越來越多的突擊隊員登上寨牆,已經牢牢控制住了一段寨牆。
不過。寨牆上突然響起的的槍聲已經驚動了寨內的土匪,大批的土匪開始趕來支援。
「你掩護,我去打開寨門。」陳四喜說著直接從寨牆上跳了下去,落地一個翻滾,因為山寨幾處大火熊熊,把整個山寨映照得紅彤彤一片,敵我雙方基本上都處於明處了。他一跳下山寨就被土匪發現了;所以,他剛跳起來,土匪向他開槍。一顆子彈擦著他的頭皮射過,雖然沒有被爆腦袋,但是,他的頭頂被子彈犁出了一道血痕。死裡逃生饒是他生性沉穩冷靜這時也驚出了一身冷汗。趴在地上不敢動了。
牛套看陳四喜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以為他犧牲了,一邊命令登上城牆的弟兄居高臨下向土匪射擊,一邊親自帶人衝下寨牆去開寨門。
這時,一大群土匪也已經衝了過來,這些土匪大概也知道一旦寨門被打開就全完了,所以一個個也悍不畏死。
狹路相逢勇者勝,雙方就在寨門口展開激戰。不過,抗日同盟軍只能利用一條繩子往上爬。而土匪越集越多,雙方人數懸殊越來越大。牛套等人火力雖猛卻也岌岌可危。
突然,土匪後面響起了槍聲。牛套大喜,知道是混入寨中的弟兄趕來支援了,大聲道:「準備掩護。」他將最後的一顆手榴彈扔了出去,不等手榴彈爆炸他就向寨門衝去,身後傳來了手榴彈的爆炸聲,而他的屁股上像是被馬蜂蟄了一下,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中槍了,想要再站起來卻沒有成功,一咬牙向前爬去。
寨門口突然一片喊殺聲,原來陳四喜趁機把寨門打開了,大部隊衝了進來。
土匪們一看大勢已去,立刻四散潰逃。
「繳槍不殺!」
「繳槍不殺!」
「這股土匪也都是窮凶極惡之輩——」這上寨的土匪可都是都是李天王的親信黨羽,肯定對他忠心耿耿,趙翰青不打算收編他們,但是也不能放了他們,如果放了他們肯定會後患無窮,所以,他動了斬草除根的念頭,但是幾百條人命啊,他猶豫了一下硬起心腸道:「對待惡貫滿盈的土匪不必手下留情。」
田豐收心領神會道:「我知道了,對待窮凶極惡之輩堅決不能手軟。」他心裡打定主意,繳槍也要殺,總之,這股土匪一個也不能留。
「不過,李天王和周天師這樣的罪魁禍首民憤極大不能太便宜了他們,留下來我還有用。」
「是。」田豐收大聲道:「傳我命令,只留下李天王、周天師等匪首。」
大家對這個命令有些不解,以前可是只誅首惡,不過不理解也嚴格執行。
關上寨門,開始「剿匪」。
白雲峰雖然不是大別山的最高山峰,但是絕對是最佳的觀看雲之所。
站在峰頂,白雲彷彿就在腳下,尤其是雨天初晴之後,漫無邊際的雲霧白茫茫一片,這就是雲海,雲海詭奇多變,忽而波起峰湧,浪花飛濺,驚濤拍岸;忽而又瑰麗多彩,蔚為壯觀。這種獨特的自然景觀,把大別群峰裝扮得猶如蓬萊仙境一般。
當雲海上升到一定高度時,遠近山巒,在雲海中出沒無常,宛若大海中的無數島嶼,時隱時現於洶湧澎湃的「波濤」之上。山峰草木也在雲海中時隱時現,和雲海的光怪陸離的虛景絕妙的配合,似真似幻,朦朦朧朧,虛虛實實,令人無法捉摸,只覺得一片煙水迷離中充滿了詩情畫意,心中不由自主就會生出神秘、玄妙之感,給人以無限的冥想和遐思,彷彿置身在縹緲、夢幻的仙境之中,心神搖曳中以為自己已經飄然成仙了。
這樣的飄渺仙境,該是神仙的居所。此時,雲霧中的確有一白衣麗人在遠眺雲海和雲海中緩緩落下的夕陽。
晚風中,她青絲飛揚衣袂飄飄彷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也的確是仙子,她就是「天堂三仙」中的白雲仙子雲朵兒,一個仙子一樣的女子。
白雲寨就在白雲峰上,白雲寨最高的建築就是摘星樓,雲朵兒喜歡這樣臨風遠眺。
夕陽已經停留在遠山的峰巔,熱情漸漸消退,卻有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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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眷戀,向大地放射著最後的瑰麗光芒,彷彿是流金溢彩的神筆將群山、白雲、河川、樹木都塗上了一層艷麗的橘紅。
夕陽的霞光在變幻著色彩,天邊的彩雲也在變幻著姿態,忽而如峰巒巉巖,忽而如巨獸猙獰,忽而又如萬馬奔騰
隨著夕陽的緩慢墜落,色彩和光芒也由明漸漸轉暗,從粉紅的雲霞轉而滿天金黃,金黃色又漸漸變成暗紅,天空也漸漸變得幽深而蒼茫,西天那一抹最後的色彩成為今天最後的絕唱。
漫長的黑夜即將來臨,但是,讓人心裡永遠留下了落日最後的輝煌,那是烙印般的映像,隕落中蘊含著希望,度過漫長的黑夜,明天它會在另一個方向冉冉升起,而且燦爛依舊。
雲海、落日都是自然精彩絕倫的景觀,這樣美不勝收的瑰麗景色雲朵兒雖然是經常能夠看到,但她總是百看不厭,每一次都會悠然沉醉其中,彷彿是融進了這天地之間,也彷彿是這天地融入了她的心中。
但是,今天這個黃昏雖然是景色依舊,卻讓雲朵兒的一顆心波濤洶湧的雲海再也無法平靜。天堂寨和白馬觀一夜之間被人蕩平,李天王和周天師下落不明,同為「天堂三仙」的她又怎麼能心靜如水呢?三家結盟雖然一直是貌合神離,但也正是這種名義上的結盟讓白雲寨在大別山綠林中的地位扶搖直上,也讓她一個弱女子威震大別山。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雲朵兒輕聲慢吟,聲音清麗如黃鸝婉轉,幽然一歎自語道:「風起雲湧,天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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