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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的百姓雖然在謠言四起之下絡繹不絕地離城而去,但是,仍舊有不少人可能是因為故土難離、家業難捨或心存僥倖不相信南京城會失守而死活不願意搬離南京,可是那些人家裡往往會在某一時間裡有人登門,或是雲遊天下的高人,對主人說主人家近日有血光之災,必須搬離南京兵凶戰危之地;或者登門的是一些凶神惡煞的人,拍桌子瞪眼睛出言威脅如若不搬離南京必滅其滿門。這樣一來,又有不少人離開南京,剩下的「釘子戶」越來越少了。
這一切自然都是趙翰青導演的,包括前面的「造謠惑眾」,他為了讓南京百姓免遭日軍屠殺想盡了千方百計讓南京的百姓離開。
等到11月底的時候,全城百姓已經離開了七七八八,南京雖然沒有成為一座空城,但是,大街上人流漸稀,小巷裡十戶九空。趙翰青這才心中稍安,城中的百姓已不足十萬人了,大屠殺即便是無法阻止,但是也絕對不會再死傷那麼多人了。
這期間,由於**從上海的撤退成為極其混亂的大潰退,**在上海至南京沿途未能組織起有效抵抗,日軍趁機擴大戰果,很快就佔領了淞滬周邊的大片地區,蘇州、嘉興、無錫和常熟相繼落入日軍手裡。
日軍的勝利讓他們的野心也越來越膨脹,他們的貪婪目光立刻就投向了距離上海不遠的南京。
1937年12月1日,日本軍部下達了新的作戰命令:「命令:華中方面軍司令官須與海軍協同,攻克敵國首都南京」,南京保衛戰正式拉開了序幕。日軍分作三路向南京進擊,每一路的進攻都勢如破竹。各地守軍紛紛棄城逃走。
僅僅三日,也就是12月4日,日軍就逼近南京外圍。南京城裡剩餘的百姓頓時人心惶惶,這些「釘子戶」頓時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些離開南京呢?但是,因為日軍已經逼近南京,各個城門的守軍執行衛戍司令部的命令已經緊閉城門禁止任何人通行了。就連中華門因為是日軍主要進攻的方向也封閉了城門。不過,在教導軍防守的地方,因為日軍暫時沒有兵臨城下,就允許百姓用繩子從城頭下去,那些士兵們還會熱心地幫忙。就這樣。到12月9日,日軍進抵南京城下,從城頭又逃走了不少百姓,城裡的百姓只有數萬人了。
南京方面先後調集15個師10餘萬人參與南京守城戰。然而此時參與南京作戰的**各部隊果然如同趙翰青事先估計的那樣,不管是兵員素質還是士氣已與淞滬之戰時不能相提並論。部隊戰鬥力嚴重下滑。而相比著日軍卻是從上海到南京一路摧枯拉朽,更讓他們氣勢如虹。再加上日軍飛機助陣更是讓南京守軍潰不成軍。因此。南京保衛戰開始後沒多久,南京外圍戰略要地相繼失陷。日軍的前鋒很快就突破南京外圍的防禦陣地。
日軍的戰機也飛臨南京上空盤旋示威,雖然沒有投下炸彈,但是投下了日軍「華中方面軍」司令官松井石根對中國南京守軍的最後通牒,讓**立刻投降,一旦攻城玉石俱焚。
南京衛戍司令唐生智對松井老鬼子的最後通牒不予理睬。並於當日下達了作戰命令作為回答,其作戰命令如下:「本軍目下佔領復廓陣地為固守南京之最後戰鬥,各部隊應以與陣地共存亡之決心盡力固守,決不許輕棄寸土、搖動全軍。若有不遵命令擅自後移,定遵委座命令,按連坐法從嚴辦理。各軍所得船隻,一律繳交運輸司令部保管,不准私自扣留沿江憲、警嚴禁部隊散兵私自乘船渡江,違者即行拘捕嚴辦。倘敢抗拒,格殺勿論。」
而唐生智在發佈了作戰命令之後,又悄悄下令將收繳的所有船隻都銷毀了,並令宋希濂75軍的三十六師嚴守在挹江門。挹江門是南京城通往下關江邊的唯一通道,自此,南京城內守軍和平民的退路被全部切斷。唐生智這樣做完全就是企圖以「破釜沉舟」的決心和勇氣與日軍背水一戰,如果**是一支紀律嚴明士氣旺盛的軍隊的話,這樣的破釜沉舟背水一戰肯定管用,問題是南京的守軍大都經歷過淞滬之戰,早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了,唐生智的這種戰術無疑就等於是自掘墳墓了。果然,不幾天就驗證了他的致命的錯誤。
12月10日,日軍見南京守軍不但不投降,而且還在積極備戰,於是,立刻集中兵力向雨花台、通濟門、光華門、紫金山等**守衛的陣地發動全面進攻。南京守軍也展開了猛烈地還擊。戰鬥較之前幾日更加激烈,在日軍猛烈地炮火下,南京守軍漸漸不敵,在東南方向,外圍的復廊陣地幾乎盡失,日軍的炮火可以直接轟炸城牆了。
南京南線防禦指揮部,距離城牆並不遠,隨著日軍炮火的轟鳴,指揮部的房屋也隨之震顫,屋頂上簌簌落下許多的塵土。
當鄧銘文得知東南方向的外圍陣地盡失終於失去了應有的冷靜,啪地一聲,景德鎮細瓷茶壺在他手裡成了碎片。「媽的,這幫酒囊飯統。」他毫不掩飾他的憤怒,因為東南陣地一失立南線的防禦陣地的壓力倍增,日軍就會瘋狂地進攻南線的防禦陣地。
「銘文,失去的外圍陣地不可能奪回來了,教導軍要做的就是保存兵力與日軍打巷戰。」趙翰青的記憶中南京守軍時12月12日突然撤退,南京城是13日陷落的,按照現在的戰局發展看南京淪陷的時間大概不會改變了,那麼,教導軍再陷入陣地戰中消耗兵力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
鄧銘文也深以為是,只要失去的陣地奪不回來的話,教導軍的陣地也肯定守不住。而想要奪回失去的陣地幾乎就是不可能的,那麼,教導軍在堅守陣地跟日軍拚命的話只有白白地折損兵力。他知道大勢已去了,他先前對趙翰青說南京城守不了幾天的推測還有些頗不以為然,但是,他現在對戰局已經不抱任何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