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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丁嘉怡聽了石柱子的話更覺得羞不可抑,好像呼哧呼哧喘粗氣的也有自己吧,該怎麼向這幾個粗鄙的傢伙解釋呢?一著急倒讓她忽然想出了一個理由,也算是急中生智吧,她穩了一下心神道:「他、他練功走火入魔可能是傷到了手太陰肺經,所以才會喘氣就粗、粗重,等睡一覺醒來可能就好了。」丁嘉怡終究是不善於說謊,說到最後聲音低微幾不可聞。
眾人不懂經絡學說,但是也都聽明白了老大這是沒多大事了,所以也都放心了,至於丁嘉怡的話倒是沒有人懷疑,丁嘉怡是連青老大都敢收拾的人誰敢質疑她的話。再說,這會兒聽著趙翰青的呼吸很正常,
丁嘉怡和趙翰青也都暗暗鬆了口氣。
這時忽聽石柱子嘟嘟囔囔道:「俺餓壞了,老大再不醒來俺非餓死不可。」他的肚子很配合地咕嚕嚕叫起來。
丁嘉怡忍住笑意問道:「石大哥怎麼還餓著肚子嗎?」
石柱子甕聲甕氣道:「老大不醒來我發誓不吃東西。」
黑牛瞪了他一眼,然後解釋道:「老大沒有醒過來兄弟們都沒有心情吃東西,都在醫院門外守著呢。」
「啊——原來是這樣啊。」趙翰青的這些弟兄對他可真是情深意重啊,丁嘉怡有些感動,不過她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也是空落落的了,這才想起來這兩天自己和凌寒梅一直陪著昏迷的趙翰青也一直餓著肚子,已經想不起來究竟是三頓沒吃飯了還是兩頓沒吃飯了。不過,她仍舊忍住飢餓道:「你們老大已經沒事了。你們趕快去吃飯吧,有我在這裡看著就行了。」
黑牛道:「丁姐姐,你已經陪老大兩天了,快回去去休息一下吧,老大有我們照顧就行了。」
「那好吧。」丁嘉怡這會兒還真是不好意思再留在這裡了,反正趙翰青已經沒什麼危險了。她臨走時又特地到床邊去看了看,看著他裝模作樣地閉著眼睛,想起來剛剛的一幕頓時芳心發顫臉兒發熱,又恨得她牙根癢癢的,悄悄伸手在他大腿上狠狠擰了一把。
「哎、哎喲。」
丁嘉怡聽到趙翰青疼得叫了出來。她急忙撒手心虛地道:「翰、翰青,你醒了?」
這丫頭下手可真狠啊,大腿肯定是被擰青了,趙翰青咧著嘴沒好氣地道:「再不醒有人會謀殺親夫的。」
眾人都圍了上來:
「哎呀,老大。你可醒了。」
「老大,啥叫謀殺親夫?就是想要謀殺親夫也得先填飽了肚子再說。俺非餓死不可。」
丁嘉怡啐了趙翰青一口羞喜交加地地落荒而去。
眾人除了石柱子都明白過來原來是丁嘉怡要謀殺親夫。只是這「親夫」究竟是誰呢?丁家小姐好像還待字閨中吧,只怕是姦夫吧。
趙翰青看眾人露出了狐疑的目光就再也躺不住了,翻身下床,瞪了石柱子一眼道:「你餓不死非把老子氣死不可。」
黑牛急忙上前扶著趙翰青道:「老大,你起來幹什麼,快躺下。」
「出院!」
「你的傷勢還沒好怎麼能出院?」
趙翰青沒好氣地道:「再不出院把石柱子餓死怎麼辦?」
「哈哈。老大,你真是太好了,走,咱們好好吃喝一頓。我要吃烤鴨和鹵豬腿。」
趙翰青昏迷兩天粒米未進這時候也覺得餓了,聽到石柱子提到烤鴨和鹵豬腿不覺口水流了出來。
黑牛一看趙翰青真的沒事了,就沒有再阻止他出院。
趙翰青在教導隊員們的擁簇下離開了醫院,就近找了一家飯館子,把飯館子裡的燒雞烤鴨豬蹄什麼的——凡是肉類都一掃而空才吃了個半飽,又換了一家飯館子這才個個吃了個肚兒圓。
且說凌寒梅離開了醫院之後,並沒有回凌家,而是回到了霞飛路的那棟別墅,那是她和趙翰青暫時的住處。別墅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教導隊員們惦記著趙翰青的安慰,都在醫院裡守著。
這段子日在這棟別墅裡她度過了一段幸福時光,,這裡讓她第一次有了一種家的感覺,雖然短暫,但是,這是她一輩子最快樂的日子,也讓她第一次享受到了愛情的甜蜜。
石柱子、黑牛等人就住在一樓。她的房間就在二樓,而他的房間就在三樓,正好在她的房間之上。
自從那天和趙翰青捅破了窗戶紙之後,她心中就隱隱有了期盼,每天晚上她的窗子總是虛掩著,方便趙郎夜深來。而趙翰青也總是喜歡越窗而入,他自稱自己是偷香竊玉的採花賊。二人樂此不疲地享受著這種偷情的快樂和刺激。
她已經習慣了蜷縮在那個寬闊的懷抱裡睡覺,她已經習慣了他在她面前流露出過分的成熟和孩子氣,她已經習慣了他洶湧澎湃的激情她已經習慣了有他在的日子
但是,這一切就要結束了,她在跟表妹說了自己跟趙翰青假扮夫妻是演戲的那一刻起就決定永遠離開趙翰青了,這將是她留宿在這裡的最後一夜了。
在她感覺到了表妹對趙翰青的感情一點也不弱於自己,而且二人相識還在自己之前,讓她突然生出了奪人所愛的愧疚,當然這並不是凌寒梅離開的主要原因,關鍵是她覺得自己配不上趙翰青,而他和表妹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這個年代女人是弱者,所以,自卑的總是女人。
房間裡空蕩蕩的,凌寒梅的心裡也空蕩蕩的,寬大的床上他們無數次的歡愛,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腦海裡是揮之不去的他的身影,還有他壞壞的笑。那種錐心的痛隨著她越來越清晰的回憶漸漸地擴散,痛到極處就成了麻木。
終於,她忍不住趴在床上哭起來,在趙翰青和丁嘉怡面前她努力地讓自己表現的若無其事,而現在她只想痛痛快快哭一場。反正別墅今晚不會有別人,也不用擔心有人聽到。
嗚嗚咽咽的哭聲在這孤寂淒清的夜裡傳了出來
突然,她身子一僵,哭聲戛然而止,有人從後面摟住了她。
採花賊!頓時她被駭得魂飛魄散,顫聲道:「誰?快放開——」沒有說完,她的身子已經軟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