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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男子究竟是誰?他為什麼那麼像大哥呢?讓趙翰青一下子生出了不安,很強烈的不安,如果不是他肯定大哥真的不在人世了絕對會以為那人就是大哥。
大哥的死訊還是跟他有私情的唐四姨太何雅親口說出來的,不過,因為趙翰青那天在南都玄妙觀差點兒就落入了何雅設的陷阱裡,這讓他對那個蛇蠍女人的話產生了懷疑,為此他還做了一番調查,那天白河上的確發生過槍戰,按照官方的說法是保安團在追剿匪徒,這也證實了何雅似乎沒有騙自己,她之所以對付自己或許是想要徹底掩蓋她和大哥的私情,畢竟人都是自私的,正是因為想到了這裡趙翰青後來才沒有那麼急迫地去找何雅報仇。
無論如何大哥肯定已經不在人世,要不然這麼久他絕不會沒有任何消息。但是,今天神秘男子一下子勾起了他的愧疚,那畢竟是他的大哥,對大哥的死無動於衷自己是不是太冷漠了?
神秘男子的出現讓一向冷靜的趙翰青的心裡第一次這麼心煩意亂,這種煩亂讓他甚至疏忽了久別乍逢的聶小手。
「大當家的——」聶小手發覺了趙翰青的異常,他把趙翰青的情緒波動歸結為自己的倏然出現,這讓他有些愧疚不安,他在猶豫著一會兒該不該向趙翰青開口。
趙翰青回過神來歉疚地沖聶小手一笑。親親熱熱道:「走吧。聶大哥,咱們好好喝兩杯。」
聶小手又被趙翰青一聲聶大哥叫得踏實了下來,趙翰青畢竟還是念舊的人。
二人出了英豪武館的大門不遠,找了家不大不小的飯館子,叫了一桌子酒菜,幾杯酒下肚,那種因為離別造成的生疏感才漸漸淡去。
然後,趙翰青主動說起聶小手離開山寨之後發生的一切,從中原英雄大會到漢字營的成立。他說的雖然簡單,有時候甚至是寥寥數語。但越是這樣就越帶給聶小手強烈的震撼。
「啊——拿下了右牛角峰?」
****??
「啊,滅了鯉魚垛的鷂子軍?」
聶小手的嘴巴幾乎沒有合上。他雖然早已經看出趙翰青非池中之物,早晚必會名揚綠林,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趙翰青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在山頭林立的伏牛山建立這麼大的基業,竟然連鯉魚垛和右牛角峰這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山寨都被攻下了。這說明了什麼?如果說拿下牛頭山靠得是自己裡應外合有些僥倖的話,那麼拿下鯉魚垛和右牛角峰就不會是僥倖那麼簡單了,最起碼伏牛山綠林中無數的成名人物做不到。
想想趙翰青已經擁有了數寨之力和青字營、漢字營兩營之眾聶小手望向趙翰青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敬畏,這樣的實力只怕是已經不在伏牛山勢力較大的五垛峰、落雁峰、筆架山、七峰山等山寨之下了。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當家老大聶小手心裡那可真是百味雜陳,而更多的是懊悔。如今就連自己的堂弟聶無雙也已經成了青字營的副營長了,雖然說趙翰青肯定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破格提拔,但是,如果是自己留在山寨豈不是更會重用?可以肯定絕不會比聶無雙的地位低,最起碼是一營之長吧。聶小手之所以會生出這般的心思倒不是他如何貪戀權勢。而是因為這段日子在上海的落魄造成了他現在的患得患失。
趙翰青並不知道聶小手這時候的真實想法,如果知道他肯定會偷笑不已,他之所以跟聶小手說得這麼詳細未嘗沒有炫耀的成分,炫耀不符合他的性格,他之所以這樣做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讓聶小手看到他的實力,看到山寨的蒸蒸日上,然後心甘情願再次為他所用。不管怎麼說,聶小手的震驚還是讓他很滿意。他接著又簡單說了到上海參加英雄大會的事情。
「趙當家,真是沒想到啊——」聶小手說這話的時候心情很複雜。
趙翰青淡淡一笑道:「聶大哥。說說你吧,你在上海是不是——」接下來的話他不好意思開口了,擔心上到聶小手的自尊。
聶小手雖然知道趙翰青的意思,但是卻渾不在意,就是趙翰青不詢問。他也會說出來,於是。聶小手就打開了話匣子——
原來,聶小手離開牛頭山之後,並沒有聽從趙翰青讓他不要到上海安家的勸告,而是直接到了上海。想想也是,他和家人一心二心嚮往上海這個天堂一樣的世界,又怎麼會因為趙翰青的一句話而改變初衷呢。
等聶小手一家到了上海之後立刻就被上海灘的花花世界迷著了,這才是真正的人間天堂。他先買了一處房子,開始做起富家翁來。他每天不是帶著女人和兒子進戲園子,就是進飯館子,再不然就是去逛逛十里洋場,十足的暴發戶。
聶小手有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自然都不是明媒正娶的,都是被搶上山的,所以也不分正房偏房,即便是其中的一個女人為聶小手生了孩子身份也沒有改變,本來在山寨上,無論誰大誰小也就那麼回事,二人倒也相安無事。
大凡這人都是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到了上海以後,突然間過上了舒適的生活,聶家的兩個女人也開始爭風吃醋起來,今天她買一個戒指,隔上一天另一個就會買一條足金的項鏈,反正誰也不肯吃虧。
沒有生孩子的女人年輕漂亮又會撒嬌,男人都偏心這樣的,聶小手也不例外,自然是對她百般疼愛有求必應;而為聶小手生了兒子的女人雖然不被他寵愛,但是看在生兒子的份上也不能薄待,所以,兩個女人想要什麼最終都能如願。
彷彿是為了補回在山寨的寂寞歲月,兩個女人都成了購物狂,她們用綾羅綢緞和金銀珠寶來包裝自己,盡情地享受著做闊太太的體面和虛榮。
這麼個花錢簡直就像漏斗一樣,幾個月下來,聶小手忽然發現他的積蓄急劇減少剩下不到一半了,讓他第一次產生了危機感。嚴峻的現實讓他的天堂夢一下子破滅了。上海的確是天堂,卻是富人的天堂,沒有錢馬上就會淪入地獄。他帶來的錢財在內地完全可以買上數百畝地做一個衣食無憂的小地主,但是在上海,比起那些真正的富豪他算是窮人。
聶小手知道再這麼坐吃山空只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餓肚子了,他不得不考慮著該去做什麼生意來賺錢養兒子和兩個花錢如流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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