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趙翰青親自帶領教導隊在前面探路,所幸一路上並沒有發現右牛角峰土匪的巡邏哨,可能是因為右牛角峰山寨修得高大堅固,而且易守難攻,只要守好山寨就等於固若金湯了,山寨根本沒有另外委派游動巡邏哨。(1_1)
隊伍很快就到達了潛伏地點,那一片茂密的野草和灌木叢聲,很是和隱匿潛蹤,大概是因為距離山寨很近,時常有人驚擾,這一片灌木叢裡只有一些兔子、獾之類的小獸,稍一驚動就逃竄了,所以,並沒有弄出多大的動靜來,到天亮時所有的隊伍就全部完成了潛伏。
太陽升起來了,樹林裡靜悄悄的,除了沒有鳥的叫聲,一切與平常一樣靜謐。
這時,方顯出了青字營平日裡的訓練效果,潛伏的兄弟們悄悄地趴在草叢裡一動不動,迷彩服再加上頭上戴著用野菜編織的帽子,隱藏的很好,就是走近了不留心也根本不可能發現,趙翰青早就檢查過了潛伏情況,很滿意。為了不暴露,隊伍分作兩撥黑夜和白天輪流潛伏,保證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封鎖回左牛角峰的道路,也就是說需要白天潛伏的整個白天就潛伏不動,到了晚上才可以換班。
這一潛伏就整整潛伏了三天,就在耐心一點點消磨殆盡的時候,偵察人員送來了情報,終於在三十里外發現了土匪們的蹤跡,還是在他們劫掠一個村子的時候才被發現的,不過。那些土匪們也很狡猾,劫掠之後,立刻就撤退了,躲進了山林裡。偵察人員一時間無法確定他們的動向。
趙翰青除了嚴令隊伍繼續潛伏待命外,並沒有改變原定的守株待兔計劃。{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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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的時間終於熬過去了,但是,土匪們並沒有回山,一直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就在趙翰青以為右牛角峰的土匪會在晚上返山的時候,鳥叫聲從山下此起彼伏地傳到了山上,這是山下傳來的信號。土匪回山寨了。
落日的餘暉從輝煌漸漸轉暗,暮色開始降臨,崎嶇的山道上終於出現了土匪們的身影。趙翰青大大鬆了口氣,三天的潛伏兄弟們雖然沒有怨言。但是,肯定憋悶,現在獵物出現,一切付出都值得了。而且,這時候是襲擊的最佳時刻。大白天,雖然容易發動襲擊,但是,山寨的土匪們增援的速度也必然會很快;夜裡襲擊又不容易全殲這伙土匪。只有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敵人的警惕性也是最低的,勝利的把握就更大。
暮色蒼茫中。傳來了刷刷的腳步聲,土匪們終於回山了。連前哨也沒有,甚至沒有任何警戒,一群土匪滿載而歸,他們甚至還趕著兩三頭牛,提著雞鴨,吵吵鬧鬧的就像是一群歸家的農人。
趙翰青不由得搖頭苦笑,自己是不是太高估了這幫土匪的戰鬥力?不過,他們在離開黃石寨時能夠改變返回的行軍路線就足以說明他們的警惕性蠻高的,現在表現出來的鬆懈散漫很可能只是因為因為他們即將回到老巢而放鬆了應有的警惕,任何人也想不到會在家門口受到襲擊。只不過這時的鬆懈卻是致命的。
趙翰青早已經發現了土匪群中的那個目標,在黃石寨時,趙翰青已經悄悄記著了吳賴的樣子。此時,他就走在土匪的正中間,吳賴其實長得一點也不無賴,濃眉大眼白白淨淨的,如果不是長了這麼一副好胚子,估計也不可能勾搭上他義父孟老大的女人。
趙翰青手中的槍早已經瞄準了吳賴,但是暮色越來越濃,目標已經越來越模糊了,不能再等了,他果斷地勾動了扳機,砰地一聲槍響,槍口噴出一道火舌,吳賴身子一彈一頭撲到在地上。緊接著,密集的槍聲響了起來,土匪們紛紛中彈倒下。
這邊戰鬥那麼激烈,鬧的動靜那麼大,山寨裡並沒有土匪出來,這符合土匪們貪生怕死的習性。
一個連的兵力伏擊三四十個毫無防備的土匪,結果可想而知了,戰鬥很快就結束了。但是並沒有全殲這些土匪,仍舊有十幾個漏網之魚慌裡慌張地向山寨跑去,黑暗中,不斷有青字營的人加入到逃命的土匪中去,不過,這股土匪只顧得逃命,根本不可能發現自己身邊突然多了不少人,不知不覺地這股土匪就有了二十多人了,這些混入土匪隊伍中的弟兄以教導隊的為主。這時候,趙翰青把教導隊當特種兵使用了。
趙翰青在確定了吳賴已死之後,率領其餘的青字營戰士在後面不緊不慢地扮演著追兵的角色,一邊慢慢追趕,一邊放槍,要不然就大聲吆喝。拉起了隊伍後趙翰青也不再身先士卒了,他就是想兄弟們也不同意。
逃命的土匪還沒有走近山寨,就遭到了守寨土匪的警告:「什麼人?站住,再不然開槍了。」說著,寨牆上果然放起槍來,不過,好像是鳴槍警告。
「別開槍,別開槍,自己弟兄,快把寨門打開。」
「媽的,快開寨門。」
****??
寨牆上的人聽到了下面的聲音是自己弟兄,有人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
「有敵人偷襲,還在後面追著呢,快開寨門。」
有土匪不耐煩了:「熊老四,你***囉嗦什麼,快些把門打開。」
就聽到寨牆上有人大聲道:「是當家的回來了,快,開寨門。」
吱吱呀呀寨門一開,外面的人一擁而入,黑暗中也辨不清敵我。
有人嚷道:「快把寨門關上。」
值守的土匪看看人都進來了剛想關閉寨門,突然覺得心口一涼,這時看見身旁的一人把刀子從他心臟裡拔出來,他張了張嘴巴卻沒有發出聲音。寨門就落入了青字營手裡。尾隨而來的趙翰青等人一見控制著了寨門,毫不猶豫地就衝了進去。潛伏在另一寨門的聶無雙聽到激烈的槍聲留下一個排原地防備山寨的土匪逃竄,率領其餘的人衝進了山寨。
剛剛激烈的槍聲早已經把全寨的土匪驚動起來了,這時都聚集在寨門口探聽消息,青字營的弟兄們已經用匕首和短刀悄悄向土匪們發動了襲擊,山寨的土匪稀里糊塗倒下了不少人,這時,山寨的其他的當家的也都出來迎接大當家的吳賴:「大當家——」
隨著趙翰青的一聲:「斬首——」教導隊的弟兄們突然向土匪的幾個大小頭目開槍射擊。
「敵人,有敵人混進寨,啊——」慘叫聲淹沒在激烈的槍聲中。
攻打山寨的戰鬥正式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