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氣勢驚人
趙翰青聽到叫聲身子一滯站著了,還沒有轉身就聽到身後眾人議論紛紛:
「這一下有樂子瞧了,連楚盟主也驚動了。」
「這楚盟主八成是為自己外甥找回場子的」
「旁邊那人是誰?怎麼氣勢比楚盟主還足?」
「不知道,不過,能跟楚盟主一起喝酒的人肯定不是你我這樣不入流的人物。」
「你這不是廢話嗎,不然人家怎麼不請咱喝酒?」
趙翰青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慢慢轉過了身子,大著膽子放眼望去,只見樓梯上並肩站著兩個老者,身著一樣地緞子夾袍,只不過是一籃色一黑色,身材也是一般地高大,氣勢一般地驚人,一看二人就是那種經歷了無數生死、也可以掌握無數人生死的亂世梟雄。
二老身上的那種氣勢太強大了,如潮水似的朝趙翰青湧來,那種無形的壓力讓他覺得連氣也喘不過來,其實這是一種心靈上的交戰。趙翰青卻毫無畏懼地抗衡著,不肯退縮,而且他也不能退縮,因為他不但代表著青字營,他還是少林高僧的弟子代表著少林,如果他退縮了那就是青字營和少林的退縮,所以,只能無畏地迎上去。
趙翰青的額頭上很快就滲出了汗水,兩個老怪物的氣勢太強大了,而且還居高臨下,氣勢又強了幾分,威風凜凜簡直如神一般。媽的,瞧那得瑟的樣子真當自己是大神了?趙翰青心中突然一動,自己除了少林弟子和青字營老大的資本,自己身上還有穿越的靈魂,那可是奧運冠軍的靈魂啊,奧運冠軍那可是站在世界巔峰的人物,如果這世上真有神的話自己才是這世上的神!他突然覺得自己並不是沒有實力的人,撇開年齡不說,比起兩個黑老大自己才有更大的資本足以自傲,想到這裡,心中的豪氣頓生,潛能激發,氣勢也瘋漲起來,氣勢來自實力,也來自自信。
這時,趙翰青一人的氣勢足以與二老匹敵,而且,還能輕鬆地開口說話:「楚盟主?不知這位前輩又是哪位大神?」
楚烈見這個年輕人在兩人的威壓下竟然輕鬆自如隱然有分庭抗禮之勢,不由得有些驚訝:「咦?好!」
那位老者本來神情倨傲,此時卻也一臉訝異之色,能夠在兩人面前絲毫不輸氣勢的人這世上能有幾個?而且還這麼年輕。
趙翰青突然覺得身上放重逾千斤的壓力一鬆,呼吸頓時順暢起來,長吸了一口氣,倏然覺得氣脈比先前悠長,這才知道在剛剛的重壓之下多時沒有明顯增進的武學境界竟然有所突破,同時也明悟了武學中「破而立,逆而生」的道理。
楚烈兩人雖然是亂世梟雄,武功自然也不差,但是,到底不是恆善大師和丁開山那樣內外兼修的武學大師,一時間並沒有看出來趙翰青的深淺,並不知道趙翰青完全是憑借自身特殊的經歷倏然間提升了氣勢,他的這個高手含有不少水分;他們自然看不出一臉欣喜的趙翰青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武學境界更上一層樓,如果知道驚訝更甚。不過,他們再不敢因為趙翰青的年齡而有所輕視了。
楚烈雖然沒有見過楚烈,但是聽黑五更描述過這位現任綠林盟主的長相,當下就對穿黑色夾袍的老者拱手一揖道:「見過楚盟主。」又衝藍袍老者笑了笑道:「見過前輩。」反正是禮多人不怪,這些江湖老怪物還是少得罪為妙。
黑袍老者果然是楚烈,他目中異采一閃,笑道:「老夫楚烈,今天能見到小兄弟這麼年輕的出色人物,才知道自己老了,江湖催人老啊,你說是不是啊馬兄?
馬姓老者微微點頭道:「不錯,自古英雄出少年。」
楚烈感慨地道:「江湖代有人才出,我輩不覺已暮年。」
趙翰青在旁邊聽兩個老東西大發感慨,他只有聆聽的份。不過,楚烈並沒有冷落他,立刻道:「小兄弟來酒樓吃飯怎麼能餓著肚子離開呢,反正今天是酒樓免費酬賓,不吃白不吃,這裡坐不下,不如就到樓上坐,反正只有我們老哥倆坐一間房子太過冷清了。」
趙翰青心中感歎,還是老薑辣,楚烈出面一下子就為范一統搬回了面子,聚義酒樓就是有天大的不是也不會有人再說三道四了,自己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自己如果真是江湖無名小卒即便是丟了牛頭山面子可能也不敢跟綠林盟主同席,不過,顧南是奧運冠軍什麼場面沒見過?連國家領導人也同席吃過飯,來往可以說無白丁,別說一個馬上就要過氣連土皇帝也算不上的綠林盟主了,喝酒就喝酒,有什麼怕的?當下微微一笑道:「長者有命,小子敢不從?」又回頭對石柱子和黑牛道:「你二人先回去吧,給李營長說一聲,我在聚義樓伺候楚老爺子喝酒呢。」
石柱子還待說話,黑牛拉了他一把,二人去了。
趙翰青雖然不不害怕楚烈一個綠林盟主會玩什麼鴻門宴,但是,這個飯一桶可就保不住了,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氣呢。現在自己當眾這麼一說,都知道自己是跟楚烈在一起呢,他就不會讓自己少一根汗毛。
楚烈笑而不語,顯然是看出了趙翰青心裡打的什麼小九九,而且還有些欣賞的意味,那一聲楚老爺子也讓他聽著高興。弄得趙翰青一看楚烈老狐狸一樣的笑容就知道自己的用意被對方知道了,頓時老臉一紅訕訕不語。
楚烈突然又道:「原來落雁峰三當家的也在啊,早聽說三當家的酒量甚豪,相請不如偶遇,來來來,一起喝兩杯。」
那位相助趙翰青的粗豪漢子,站起來笑道:「楚老爺子記性真好,只見過孫壽一面就記住了,那就叨擾了。」
趙翰青這才知道這位粗豪爽直的漢子竟然是落雁峰三當家的打虎將孫壽,怪不得他屢屢出言幫自己。原來到達黃石鎮後,趙翰青讓李鐵錘第一個拜訪的就是落雁峰孫家兄弟,此次來參加綠林大會的是孫家老大撲天雕孫福和三當家的打虎將孫壽,二當家的二郎神孫祿留守山寨。
趙翰青讓李鐵錘刻意結交孫家兄弟並不是因為跟母夜叉孫四娘孫瓔珞有過一面之識,而是因為孫家的鄉勇隊伍不是土匪,充其量就是地方豪強武裝,也像不別的山寨的土匪那樣打家劫舍窮凶極惡,就是去打劫也從不去劫掠窮苦的老百姓,孫家兄妹算是介於黑白兩道之間亦正亦邪的人物,按照趙翰青的說法是可以團結聯盟的對象。
而趙翰青他們無論是打下了三岔口無惡不作的吳家,還是後來滅了牛魔王,都跟孫家的行事風格接近,都算是俠義行為,因此,李鐵錘一登門拜訪,兩下裡相談投機,頗有些惺惺相惜之意,所以,孫壽今天一見是牛頭山青字營的人在酒樓裡被擠兌了,再加上看不慣酒樓的行事他這個炮筒子脾氣自然是出言相幫了。
「見過三當家的。」趙翰青急忙向孫壽見禮。
孫壽和在場的大多數人一樣並沒有看出剛才那一場無形的比拚,只不過見趙翰青在綠林盟主楚烈面前絲毫不畏手畏腳,依然是一副坦然自若不亢不卑的樣子,自然是佩服莫名好感頓生,當下與趙翰青攜手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上樓去了。
在場的人數雖然不少,卻大多是各個當家老大的隨從小弟,縱然有某個山寨的當家老大,也因為勢單力薄在綠林中籍籍無名自然是沒資格跟綠林盟主一起喝酒。落雁峰孫家寨勢力強大,打虎將孫壽又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倒是有資格跟楚烈一起喝酒。
趙翰青卻是被眾人當做走狗屎運了,縱然是會幾手功夫那也很平常,能來參加綠林大會的的又有哪個是庸手?一個江湖無名小卒能被中原綠林盟主邀請同席不是走狗屎運是什麼?趙翰青自己也覺得自己是走了狗屎運。
楚烈和藍袍老者自然是並肩坐了首位,范一統黑著臉和孫壽坐了對過,趙翰青自覺地敬陪末座,這一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楚烈為眾人互相介紹,他一指藍袍老者道:「這位是嵩山綠林的總瓢把子鎮嵩新軍的司令——」他話音剛落,孫壽驚訝地道:「莫不是江湖上人稱馬王爺的馬司令嗎?」
藍袍老者哈哈一笑道:「老朽正是馬千里。」原來馬王爺是他的綽號,本名叫馬千里。
孫壽急忙站起來重新向馬千里行禮:「不知道是馬司令當面,怠慢了。」馬王爺馬萬里在綠林道上威名赫赫,可不是他這孫家寨三當家能夠相提並論的。
趙翰青從聶小手嘴裡知道的多是伏牛山一帶的山寨情況,這個馬王爺也約略知道,手下的鎮嵩新軍多是嵩山豫東一帶的土匪,號稱數萬人馬,只有他這樣的才能稱得上綠林巨寇。能在這裡遇到馬王爺有仇些吃驚,不過,他是中原綠林一份子,前來參加綠林大會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趙翰青自然也跟著孫壽行禮,恭恭敬敬而不唯唯諾諾,分寸拿捏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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