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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亂世江湖 第二百二十四章 跟美色無關 文 / 杜家二爺

    酒足飯飽的猴子開始思淫*欲,福貴果然親自帶著他去芳馨園,雖然趙翰青只在信中吩咐了一聲盡量滿足猴子的要求,福貴對他的吩咐肯定是不打折扣的,連猴子的生理需要也當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來對待——)

    一路上猴子又是興奮又是忐忑,自己此行除了送信另負有開展南都城情報工作的任務,有什麼需要福貴會滿足自己,不過,去妓院找女人似乎和自己的差事沒有關係,自己這算不算是假公濟私呢?但是,美色當前也管不得那麼多了,大不了自己掏錢不動用公款就是了。

    「哎呀呀,王經理,那陣風把你給吹來了?」梅月紅嬌笑著迎了上來,對於這位芳馨園的媽媽,福貴雖然沒有到過芳馨園卻也認識,因為他在盛鑫源商行做活計的時候,梅月紅就是那裡的老主顧。而人間天堂紅火之後,梅月紅為了學到人間天堂五花八門的經營手段,更是三天兩頭到人間天堂去,福貴沒少跟她打交道。

    福貴第一次到芳馨園來稍稍有些拘謹,如果不是為了招待好猴子他不可能到這裡來,以前做夥計時囊中羞澀不敢到芳馨園來,等做了人間天堂的經理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就不好意思到芳馨園來找女人了,再說只要讓他願意人間天堂的姑娘們哪一個都會心甘情願為他獻身的。現在,梅月紅的熱情如火讓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嘿嘿。梅老闆。我陪這位大哥來的。」

    梅月紅看他窘迫的樣子咯咯地嬌笑起來,高聳的胸脯恰到好處地微微顫抖。

    猴子貪婪的目光落在了梅月紅胸上,嘖嘖,這娘們美艷風騷,可惜她是老闆娘肯定不會接客的,猴子只能遺憾地巴咂嘴。

    梅月紅已經習慣了像猴子這樣色迷迷的目光,不但不生氣,反而為自己諾大年紀還有顛倒眾生的魅力而沾沾自喜。她沖猴子拋了個媚眼,差一點就讓猴子的魂沒了。

    「女兒們,接客了——」梅月紅一聲嬌呼。一大群鶯鶯燕燕圍了上來。

    猴子看看這個,瞧瞧那個,一個個都是那麼風騷迷人,不過。都他娘的圍著福貴獻慇勤,彷彿沒有看到自己似的。幸好,梅月紅沒有冷落他,笑道:「這位爺,我的這些女兒可有您中意的?

    猴子道:「哪、哪個都、都****??」他本來想說哪個都行的,一緊張結巴的更厲害了,令梅月紅很鄙夷他,一個鄉巴佬還挑三揀四的,不過依舊笑著道:「怎麼,我的這些女兒一個個如花似玉的都不入爺的眼啊——(」

    「不、不****??」猴子急出來一身汗。

    這時。一位姑娘從外面走了進來,令大廳裡的諸多鶯鶯燕燕一下子都黯然失色了,只見那位女子雙十年華,身材婀娜,秀頸上雪白的毛領更襯得腮如桃紅初綻,目如春水溢春情,眉似遠山含煙翠,雖薄施脂粉,卻難掩絕世風華。

    猴子看呆了,就連福貴也看呆了。

    梅月紅欣喜地道:「蘭兒回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位客人。」

    那女子娥眉輕蹙。似乎有些不情願,低聲道:「梅媽,是什麼人?」

    梅月紅大概是知道這位女兒的性子,並不生氣,拉住她走到福貴面前為她介紹:「這位是人間天堂王經理。」然後又對福貴道:「王經理。這是我女兒谷幽蘭。」至於猴子就不用介紹了。

    福貴收回了目光,語無倫次道:「啊——谷、谷幽蘭?」南都第一名妓谷幽蘭他當然聽說過。心中暗道,果然名不虛傳。

    谷幽蘭有些訝異,她沒有想到在南都城名聲如日中天的人間天堂的經理原來這麼年輕,不過,對方面對自己如此失態讓她又輕看了幾分,男人在美色面前都是一樣的德性,她低聲道:「王經理,失陪了。」說著轉身離去,柳腰輕拜,搖曳出無限風情。

    福貴又忍不住將目光投到了這個美好的背影上,那張臉為什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呢?自己以前難道見過她?

    梅月紅看著福貴失魂落魄的樣子暗暗好笑,一邊暗暗盤算,是不是派谷幽蘭出面搞定他,只要把人間天堂那一套都學會了,芳馨園的生意肯定會超過人間天堂。想到這裡就笑著對福貴道:「王經理,請吧,正好我蘭兒今天有空,一會兒讓她親自陪你。」

    沒等福貴說話,猴子美滋滋道:「好,那、那就讓谷幽蘭陪吧。」

    梅月紅一看這人怎麼這麼沒眼色啊,不過,不能得罪客人,就笑道:「我這位女兒素來心高氣傲,她仰慕王經理才肯陪著喝茶的。」

    猴子一聽很是鬱悶,敢情只是陪喝茶啊,就是喝茶看樣子也沒有自己的份。

    「阿嬌,阿月,你倆伺候好這位爺。」

    兩個女子已經一左一右貼著了猴子,「爺,走吧。」

    猴子一看,兩個女子的相貌氣質跟那位谷幽蘭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不過,肯定可以玩雙****,想到這裡心跳起來,渾身發熱,血一下子都用到了下面,有些猴急跟著兩個姑娘上樓去了。

    梅月紅看福貴對一群鶯鶯燕燕並不感興趣,知道人間天堂姑娘不少,尋常姿色肯定無法讓她心動,於是,就親自將引到一間雅室,又去央求谷幽蘭去陪福貴喝茶,喝喝茶僅此而已,只要打探出來人間天堂傳唱的那些小曲兒出自何處就行了。谷幽蘭雖然不悅,但是她對那些曲兒也很喜愛,能夠結識作曲兒的那位才子也是她的心願。

    茶香氤氳,美人如玉,谷幽蘭神色有些冷淡,空谷幽蘭大概就是這種冷性情。福貴卻心神不寧,目光在那張臉上留戀不捨。

    谷幽蘭有些不悅,不過想起來梅媽媽的吩咐就耐著性子道:「王經理,人間天堂傳唱的歌曲膾炙人口,幽蘭十分喜歡,怎奈是只能學的零星幾句,不知做曲譜作詞者何人?」

    趙翰青教的那些曲兒是人間天堂招徠顧客的最**寶,也是最大的秘密,但是,人間天堂上下知道此事的人並不多,也就是福貴和瞎子陳阿炳等幾個人,後來人間天堂裡的人都知道了,不過,這時趙翰青已經離開了南都城。現在,福貴在谷幽蘭面前不知道為何竟然沒有想著保存秘密,鬼使神差地脫口道:「作詞曲者是——」話一出口又有些後悔,只好道:「是人間天堂的東家。」

    谷幽蘭眉毛一揚道:「東家?」在她的心目中凡是東家老闆們都是滿身銅臭俗不可耐,而作出那樣詞曲的人在她心目中可是驚才絕艷的風流人物,一個俗不可耐的人怎麼能作出這樣哀婉動人的曲兒?這更讓她生出了結識的念頭。

    福貴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自己怎麼說漏嘴了,又解釋道:「是股東之一。」

    谷幽蘭低聲道:「幽蘭不知道有沒有資格見見這位老闆呢?」

    福貴尷尬地一笑:「這個恐怕不行。」

    谷幽蘭幽怨地道:「幽蘭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了,是我不自量力了。」

    福貴看她滿臉淒楚之色,心裡一軟,急忙道:「幽蘭小姐誤會了,他現在已經不在南都城了。」

    谷幽蘭失望地道:「幽蘭聽過了那些曲兒就再也無法忘記了。」說著,突然低聲唱道:「一步踏錯終身錯,賣笑賣身為了生活,妓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誰說,為了生活的逼迫,顆顆淚水往肚裡落,難道這是命注定一生在那紅塵過,人前笑呀笑摟摟又抱抱,人格早已被丟掉,夜夜笙歌時時煩憂,誰叫我是一個妓女****??」

    聲音柔媚悅耳,歌聲淒婉動人,令人禁不住心酸落淚,福貴暗歎不已,整個人間天堂也沒有這樣的歌喉,如此天籟之音人間哪得幾回聞?如果芳馨園也按照人間天堂的模式經營,再加上谷幽蘭唱曲兒,只怕是人間天堂也只有關門的份兒。

    谷幽蘭唱了一半突然停著了,赧然一笑道:「幽蘭失態了,王經理莫怪。」她不知自己今天怎麼會如此失態,或許是自己太喜歡那些道出人間炎涼、人生酸甜苦辣的曲兒了,當然也可能是福貴老實正經的樣子讓她放心,雖然他的目光總在自己臉上流連,谷幽蘭後來發現卻不是那種色迷迷的目光,這一點讓她對福貴厭憎之心盡去。

    福貴回過神來,急忙道:「不,不,我很喜歡聽,人間天堂的人都沒有你唱得好,除了翰青,大概只有你唱的最好了。」

    「可惜下面的詞兒我沒有學會。」谷幽蘭說到這裡,突然漫不經心道:「翰青是作曲兒的,自然唱得好。」

    「是啊,他唱的那個——」福貴突然一頓,問道:「幽蘭小姐是怎麼知道是翰青作的詞曲?」

    谷幽蘭狡黠一笑道:「我聽王經理說那位翰青先生唱得好,就猜測罷了,現在經王經理證實終於可以肯定了。」

    福貴這才知道自己被谷幽蘭給忽悠了,這個女人不但漂亮而且聰慧,他苦笑了一下道:「谷小姐,我也不瞞你,你唱的這首《妓女淚》就是翰青做的,人間天堂裡演唱的曲兒大多都是他創作的,翰青他也是人間天堂的股東之一,你是第一個知道此事的外人,翰青為人低調不喜歡張揚,希望谷小姐代為保密。」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這麼心煩意亂屢屢失言,但肯定是跟南都第一名妓的美色無關,難道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很像一個人才引起了他的痛苦回憶?往事如潮水一樣湧了上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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