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才過,國慶又至,祝國慶節快樂!祖國萬歲!
黑五更聽了趙翰青讓自己想辦法自己逃走很是鬱悶,深入虎穴本來就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任務,現在還要人為地給自己增加難度,而且,這難度也太大了一些,自己如果不受傷還能勉為其難,現在可是遍體鱗傷。唉,大當家的究竟是考驗自己,還是在報復自己先前質疑他的錦囊妙計?他應該不是睚眥必報之人吧。
但是,黑五更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了,如果被抓著的話,雖然不至於真被當做逃兵處決了,但是,攻打牛頭山之事十有**要黃了,好容易盼到了報仇在即,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了,想到這裡,他不敢再抱怨了,於是,就打點精神考慮怎樣才能順利「叛逃」。
月黑雲高殺人夜,當然也適合「叛逃」。
等到半夜的時候,就輪到猴子和田豐收值守了,聽到交接時的口令結結巴巴的,黑五更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咬著牙強忍著渾身撕裂的疼痛爬起來,慢慢地走出了柴房。山寨的夜晚很靜寂,除了此起彼伏的一片鼾聲。或許是喝多了慶功酒的緣故,今夜值守放哨的兄弟就沒有往日那麼謹慎小心,連游動哨也取消了,聽到猴子和田豐收在寨牆的碉樓裡竊竊私語,黑五更的膽子漸漸大了。
即便是趙翰青故意放水,黑五更的叛逃也不輕鬆,每走一步就牽動了身上的鞭傷。疼得他渾身直冒冷汗。一個叛逃者總不能大搖大擺走寨門吧,只好翻牆了,那架方便哨兵上下的木梯就靠在牆上,順利地爬上去。下面黑呼呼的,黑五更打量了一下位置,知道下面是灌木叢,跳下去大概摔不死,他一咬牙跳了下去,果然沒有斷胳膊斷腿,卻也讓他的身上又多出了不少的傷口,對他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現在他真正是體無完膚了。
黑五更剛掙扎著爬起來,卻聽到牆頭上有人道:「蠢貨,知道順著梯子爬到牆頭上,難道就沒有看到牆頭上垂下的繩子嗎?讓我有些擔心你究竟能不能完成任務了。」
黑五更一聽趙翰青的話。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差一點憋死,怎麼不早說啊,自己在牆頭上只想著趕緊跳下去免得被發現了,哪裡會注意什麼繩子,不過。他也只能腹誹一番,再這樣下去自己非被大當家的玩死不可。
趙翰青就像看出了他的心思,不客氣地斥責道:「你是不是不服氣啊,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是故意整你的?哼。做臥底需要的不僅僅是膽大,就像是你敢從這麼高的牆頭上跳下去一樣。雖然夠膽大,但是。摔傷了怎麼辦?所以,做臥底身在敵營更需要的是心細如髮、機警沉穩,否則一個小小的失誤就會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活著,就是不能完成任務也不要緊,活著才是重要的,活著才有機會。」
趙翰青的這番話讓黑五更心中的不快一下子煙消雲散了,除了佩服,剩下的只有感動了:「大當家的放心,我——我保證完成任務。」
「你還能走嗎?」
「沒事,只是皮外傷。」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些。」
黑五更折了跟棍子拄著,咬著牙忍住痛跌跌撞撞往山下走去。夜很黑,什麼也看不見,只好憑著感覺走了。他深一腳淺一腳走了半里,實在是走不動了,就坐在地上休息。這時,仍不見護送自己的猴子現身,氣得他罵道:「怎麼還不見猴子?是大當家的騙人還是死猴子偷懶?」剛罵完,腦袋就被東西砸了一下,黑五更被嚇了一跳:「誰?是猴子嗎?鬼鬼祟祟地為什麼不出來?」
「你、你這黑廝,怎麼能背後罵、罵人?」猴子跳了出來,原來他一直跟在黑五更的身後。
黑五更氣呼呼道:「你還說呢,大當家的讓你護送我,卻怎麼不現身?不是偷懶是什麼?」
「大、大當家的讓俺、俺老孫護送你不假,但是,可沒說怎麼護送,總不能叫、叫老孫背你吧,咱、咱這是暗中護送,知道不?」
黑五更一時語塞,只好訕訕一笑道:「我這不是怕誤了大事嗎?再說咱們也好合計合計不是,猴哥,您出道早,看有什麼經驗教教我。」
猴子被這一記馬屁拍得高興起來,自矜地一笑,老氣橫秋道:「別的也沒、沒有什麼可教你的,做、做間諜除了膽大,也就是個心細如髮、機警沉、沉穩,我、我看你是膽大有餘,其他的就有、有所欠缺,不過,誰、誰也不是天生就適合做間諜的,慢慢學吧。」
黑五更一聽,怎麼這話聽著很熟悉啊,忽然想起來剛剛好像是趙翰青說過這話,死猴子剛剛肯定就藏在自己身邊,不過也不必揭穿他,自己還沒歇過勁來,只好繼續裝糊塗拖延時間:「猴哥說的真好,你是不是做過臥底?不然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經驗啊。」
黑夜裡猴子也看不見黑五更偷笑的表情,只管繼續結結巴巴道:「我沒、沒有做過間諜,從三國裡知道的,你、你讀過三、三國嗎?那個進曹營一言不發的徐、徐庶知道不?他就是一臥底的,諸、諸葛亮派到曹、曹營的間諜。」
黑五更嘀咕道:「應該是劉備劉皇叔派去的。」
「呸,誰、誰都知道劉備就是跟著諸葛亮混的,那、那還不是一家嘛。」
黑五更樂了:「劉備是跟諸葛亮混的?這倒新鮮了。」
猴子被笑得惱羞成怒了:「你、你懂個屁,劉、劉備對諸葛亮言聽計從,那還不是跟著諸葛亮混的嗎?自己好、好好想去。」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這可是大當家的說的。」
黑霧更無語,想想還真是這樣,急忙陪著小心道:「哦,猴哥這麼一說我想明白了了,誰有能耐誰就是老大,諸葛亮比劉備有能耐,那麼諸葛亮就是老大。」
「老黑,你、你狗日的果然聰明,到底被、被你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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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已經逃出了山寨,黑五更也不擔心了,他為了多休息一會兒,就有一句沒一句地跟猴子閒聊,猴子也難得地遇到了一個不嫌自己結巴而願意傾聽的人,於是也就打開了話匣子。
二人正談得熱火,突然,身後的山寨傳來一片吵嚷,接著是一條火龍朝山下而來,猴子一拍大腿失聲道:「哎呀,糟、糟了,這、這準是發現你不見追上來了,哎呀,忘、忘了老大的吩咐了,如果被抓、抓回去可是要挨鞭子的。」說完撒腿就跑。
黑五更一見急了:「混蛋,怎麼不早說啊——等等我,你怎麼撇下我一個人跑了?究竟是你叛逃還是我叛逃?」
「老黑,別急,我背著你。」
身後突然發出的聲音把黑五更嚇了一跳:「啊——田豐收,你怎麼跟鬼似的不聲不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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