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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胡老鼠一邊悠然自得地喝酒吃菜,一邊聽人在那兒議論丁家的今日之盛事,眼前不由又出現了那些堆積如山的壽禮,他本來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慣偷,想起來丁家收到的那些堆積如山的壽禮不由得心癢難耐起來,媽的,如果能在丁家幹上一票山寨上下還不對我刮目相看?就是在江湖上也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他越想越按耐不住,一頓飯沒有吃完就下定了主意今晚要干他一傢伙。[]
打定主意,胡老鼠放下了酒杯不再喝了,酒喝多了誤事,他就只管吃菜,一邊吃,一邊考慮該怎麼下手,丁家鏢局裡的高手多,尤其是今晚,鏢局裡的戒備也一定比平時嚴,如果要等夜深人靜反倒容易暴露行蹤,倒是現在天色尚早,丁家的人多半還在收拾東西,再加上那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們和丁家弟子多半沒有離開,鏢局現在一定人多雜亂,完全可以趁亂渾水摸魚。他不知不覺就填飽了肚子,放下筷子的時候,已經將事情考慮的差不多了。
胡老鼠出了盛家酒樓就往丁家鏢局走去,趙翰青一看胡老鼠並沒有返回芳馨園,不過,他也不以為意,仍然跟蹤下去,就像是一個狩獵者,時刻等待著向獵物發出致命的一擊。
胡老鼠接下來似乎很機警,走上一段就向後看看,顯然是在查看有沒有人跟蹤。起初,趙翰青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暴露了行蹤,但是,胡老鼠又不像是發現了有人跟蹤的樣子,查看之後又若無其事地向前走,趙翰青就估計他也就是一個老江湖習慣性的警惕,幸好是黑夜裡,趙翰青也沒有靠得那麼近,他功夫長進之後腳步輕捷才沒有被胡老鼠發覺。不過,這樣一來,趙翰青越發小心起來,而且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免得胡老鼠察覺,
穿街過巷,走了好久,胡老鼠突然站著了,趙翰青本來就是沿著牆角走的,見狀急忙將身子緊緊貼在了牆上,差不多跟牆頭融為一體,不是近前根本不可能發現他。
忽然,胡老鼠不見了,趙翰青覺得自己連眼睛也沒有眨,胡老鼠就像是憑空消失了,難道是胡老鼠發現了有人跟蹤藏起來等待著跟蹤者自投羅網?他心中狐疑不定,一時間也不敢上前查看,又忍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從牆頭上摳掉一塊磚屑屈指彈出來個投石問路,前面仍沒有動靜,他就慢慢地往前摸去,走到了那個地方才發現那裡原來是一個胡同口,怪不得一下子就看不到胡老鼠了,想來是他鑽進去了。
趙翰青不敢遲疑,急忙竄進了胡同,胡同裡很黑,不像大街上還有一些燈光,這樣他就更不敢大意了,拔出了短刀,一旦危險方便自衛還擊。他小心翼翼走了很久,並沒有遇到危險,但是也徹底失去胡老鼠的形跡了,可以斷定此時胡老鼠到這裡來絕非好事,非奸即盜,可惜不知道他下手的目標,不然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了,深悔自己太過小心錯失了良機。
他懷著無比懊惱的心情又往前走了一段,已經到了一家高牆大院外,裡面隱約有燈光和人語聲,對這個這地方他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揉了揉眼睛仔細辨認了一下恍然大悟,原來這裡是丁家鏢局的後面胡同,丁家鏢局的後門就在這個胡同裡,從後門進去就是丁家鏢局的練武場,以前他在丁家鏢局學武時經常從這裡進出,印象就深些。
胡老鼠怎麼到了這裡?難道他是到丁家鏢局了?趙翰青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就越大,如果胡老鼠是到丁家鏢局的話那麼他是來幹什麼呢?很顯然不是正常的來訪,如果他是正常的來訪應該堂堂正正走丁家鏢局的大門,無論如何,都該查清楚這件事,如果胡老鼠心存歹意倒要提醒丁家一聲,想到這裡,趙翰青決定自己先潛入丁家鏢局查看一番再說,丈二的高牆按照他現在的輕功如果要進去還真有些難度,幸好他記得附近有一棵老皂角樹,從那棵樹上可以跳進院子裡,他摸到那棵樹旁,麻利地爬上去,很容易就跳進了牆內。
此時的練武場上靜悄悄的,趙翰青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找胡老鼠了,丁家鏢局這麼大,胡老鼠就是在這院裡找到他的並不比找到一隻真老鼠容易。趙翰青猶豫了一下想到還是先到前院看看,他熟門熟路,穿過練武場就是小花園,白天他落水丟臉的地方,晚上重遊心裡就有別樣的滋味。出了花園的月亮門就是一條甬道,走過甬道就是前庭了,他剛走進出,突然聽到書房那邊一陣噪雜聲,就聽到有人喊:「抓賊啊——」
隨著一聲喊叫,整個丁家鏢局就像是滾鍋似的,到處都是人聲、人影,這練過功夫的人反應就是敏捷。趙翰青被這意外驚了一下,不過,他馬上想到只怕是胡老鼠來這裡幹什麼暴露了行跡。
這時,有雜亂的腳步聲往這邊來了,趙翰青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該暫時躲避還是現身。他正在猶豫,只聽到有人喝道:「賊子在這邊,快來人啊。」那人邊喊便往甬道這邊來了。
趙翰青的頭一下子大了,怕是自己被人當賊了,這就叫偷牛的跑了逮著拔橛子哩,夠倒霉的,更為不妙的是他從那聲音聽出來人正是丁嘉豪,自己該怎麼解釋突然出現在這裡?這一下真是黃泥巴抹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他想到這裡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猶豫著要不要表明身份,丁嘉豪已經到了面前:「大膽狗賊,哪裡走——」隨著喝罵聲就向趙翰青出手了。
趙翰青側身向後一躍避開丁嘉豪的一記疾風落葉腿,他知道這時候再說明身份已經晚了,轉身想要逃走,丁嘉豪已經又攻了上來,趙翰青只好應招,砰砰砰,轉眼之間二人在黑暗中已經交手數招,甬道中狹窄二人都有些施展不開,不過,趙翰青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丁嘉豪喝道:「這麼好的身手為什麼要做狗盜鼠竊之事?」
趙翰青不敢說話,生怕一開口就被丁嘉豪認出自己來,猛攻了兩招抽身往後退去。
「咦——少林功夫?你究竟是誰?難道是少林弟子?」丁嘉豪愣了一下,又衝了上來。
趙翰青只好返身迎戰,他因為對方認出了功夫出手就有些遲緩,丁嘉豪漸漸佔了上風,趙翰青邊打邊退不覺就到了花園的月亮門。
這時,又聽到雜亂的腳步聲和吵嚷聲都往這邊來了,他心中越發著急,一旦人都趕過來就難以脫身了,出手一滯,就中了丁嘉豪一拳。一咬牙反攻數招如暴風驟雨一般將丁嘉豪逼退了數步,然後趁機轉身就走。
丁嘉豪勃然大怒:「想跑?沒那麼容易,想來就來想走就要走,你把丁家鏢局當什麼了?你給我留下吧。」他說著縱身撲上去。
趙翰青脫身不得,只好回身再戰。這時,丁嘉豪的招數更猛烈了,顯然是想在眾人趕來之前擒下賊人臉上也風光。趙翰青心慌意亂就更加不敵了,如果不是仗著逍遙迷蹤步已經練輸,他早已經被擒了,他邊戰邊退已經到了練武場。
燈光亂閃,丁府的其餘人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