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天鼠一陣風似的來到山寨的議事大廳時,鷂子軍其他的三個當家老大都已經到場了。
鷂子軍的司令也就是大當家的黑鷂子陳老黑坐在上首,一雙眸子精芒四射,四十多歲的依然不失剽悍利落勁兒,他本就膚色黝黑,偏又一身黑衣,更襯得面黑如炭,就是這麼個烏鴉樣的人物令人凜然生畏。
坐在他下手的是山寨的二當家的紀良策。他是山寨出謀劃策的軍師,被陳老黑封為鷂子軍的參謀長,地位還在另兩個當家之上,他長得跟陳老黑正好相反,膚色白皙,不過,因為酒色過度臉色白中泛青,還留了一綹美髯鬚,模樣長得周正,打扮得像個文士,只是目光過於陰鷙,一看就是那種工於心計的角色。
陳老黑另一邊坐著的麻臉漢子高大粗狂,正是三當家的鷂子軍的另一個副司令滿天星鄭一彪。
大廳裡還有一個女人,鑽天鼠一見她頓時樂了,果然是自己的的老熟人,確切地說是老相好,她正是漢王寨村劉二狗的女人翠花,他笑嘻嘻道:「翠花,原來真是你呀,你他娘的怎麼來了?是不是想老子了?」
翠花一見他也顯得驚喜:「老胡,你不告而別原來是回山寨了。」突然想到旁邊還有別人,臉蛋一紅急忙收斂了笑容。
鄭一彪已經在旁邊哈哈大笑起來:「老四,真有你的,連老相好都追到上山來了。」又衝著翠花笑嘻嘻道:「弟妹,這幾天把老四憋得狼崽似的,你這一來就好了,我四弟正缺個壓寨夫人呢,堂堂的山寨四當家的每個壓寨夫人還行啊,你就留下吧。」
翠花愣了一下,她本來以為這個假扮貨郎的老胡只是個普通的山寨嘍囉,沒想到竟然是山寨四當家的,一時間又是惶然又是驚喜,這個死老胡連自己也瞞著,滿含幽怨地瞪了胡老鼠一眼,卻又顯得無限風情的樣子。
陳老黑被翠花的媚態弄得心裡一跳,盯著她看了一眼,這女人雖然姿色平平,但是屁股大**大,眉梢眼角透著媚意,一看就是喜歡劈腿的玩意兒,正是自己喜歡的那種,不過,她是老四的相好,自己就不好意思跟自己兄弟搶食了,暗吞了下口水,故作不耐煩道:「劉二家的,你先說正事,一會兒再跟老四卿卿我我。」
鄭一彪又嘎嘎笑起來:「卿卿我我是讀書人整的詞兒,我看應該是進進出出吭吭唧唧才是。」
翠花頓時打羞,連耳朵根子都是發燒的,心底卻湧起了一股熱浪,連下面也有了潮意,情不自禁地夾了夾雙腿。胡老鼠也被鄭一彪撩撥得渾身熱燥,瞧著翠花的羞怯模樣覺得比先前動人了幾分,吞了下口水,恨不得立刻就弄到炕上去洩瀉火氣,這些天可是把他憋悶壞了。
紀良策面無表情,冷冷道:「別忘了這是聚義堂,說正事。」
鄭一彪和胡老鼠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二人生性桀驁鈽遜,偏偏就對這個陰沉狠辣的二哥有些忌憚,紀良策除了一手好槍法比他們強之外之外,論功夫其實比他們差老遠了。但是,他詭計多端,又深得陳老黑的信任,雖然是軍師角色,卻讓他做了二當家的,
翠花也收斂心思,老老實實道:「昨天從河灣鎮傳來消息,有一個南方的大客商來收山貨,就住在河灣鎮的平安客棧,帶了四個保鏢,每人都是清一色嶄新的德國造盒子炮,讓把這消息十萬火急送到山上,不巧的是俺男人要跟保長老爺去玉州公幹無法上山送信了,我看這事耽誤不得,只好走這一遭了,哎喲,可把俺累得夠嗆,瞧瞧這腳脖子都腫了。」說著不停地揉腳脖子。
陳老黑眼睛一亮,且不少那客商帶的銀錢,光是那四把槍就是一筆大買賣,當下高興地道:「老四,賞劉二家的五塊大洋,你先領她下去歇歇再送她下山。」
胡老鼠一聽簡直樂壞了,這是老大給自己進進出出吭吭唧唧的機會呢,迫不及待地一把抓住了翠花道:「走,老子給你發賞去。」
翠花跑了一二十里崎嶇山路,虧的是一雙未纏足的大腳片子才能走下來,即便如此腳底也打了好幾血泡,站都站不穩了,被胡老鼠一拉扯,一個趔趄差點兒跌倒。她知道接下來他要幹什麼,更是身子發軟,連腳步也邁不動了。
胡老鼠乾脆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騰騰走到門口,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回頭嚷道:「老大,河灣鎮的情況我最熟悉,這一趟活兒就歸我了。」
鄭一彪舊態復萌,嬉笑道:「活兒你不是已經攬到手了嗎?去去,干去吧,別偷工減料,可著勁折騰吧。」
這一回連冷著臉的紀良策也忍俊不禁。
胡老鼠不在乎地道:「走,翠花,上炕幹活去。」他抱著翠花已經一溜煙去了。
不久,山寨裡就傳來了吭吭唧唧的聲音,聲音斷斷續續持續了很久。眾土匪對身材瘦小的四當家的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連陳老黑也服氣地道:「老四這功夫也太厲害,他娘的這還下不下山了?」
說來話短,幹起來時間就長了,胡老鼠跟翠花小別勝新婚,二人胡天胡地不知日弄了多少時間。
「老、老胡,你、你饒、饒了俺吧,俺真的不行了,快把老娘折騰死了。」翠花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有氣無力地帶著一絲顫音。
胡老鼠淫嘻嘻:「嘿嘿,你他娘的也有求饒的時候啊,老子比你家的二狗如何?」
他折騰了半天卻未見疲態,依然是生龍活虎的樣子,這讓翠花嘖嘖稱奇,難道說這個死老胡以前沒有盡全力嗎?只有胡老鼠知道自己持久的亢奮來自翠花不經意的一句話,她先是問他趙家那場大火是不是他幹的,胡老鼠不做貨郎了也就沒有隱瞞那事,接下來翠花說葉秋韻回娘家沒有被燒死,那個趙家二小子硬是好端端從灰堆裡又爬出來了,村裡人都傳著他是大富大貴之人有神仙護著呢所以燒不死。聽到葉秋韻沒燒死胡老鼠不但沒有懊惱,反而一下子來勁了,摟住翠花心裡想著葉秋韻,超常發揮出水平。當然,這些翠花自然不知道。
「還是四爺您厲害。」激情過後,翠花把老胡改叫四爺了,她身邊這個男人可是心黑手辣的土匪頭子,讓她打心底裡畏懼。
胡老鼠抬手在她肥白的臀部抽了一巴掌,說道:「你是我的女人,還是叫我老胡聽著舒坦。」他洩盡了鬱積了多天的火氣,心情大好,但是想起來趙家老二沒有燒死的事,腦子中又浮現出那雙令他不寒而慄的仇恨目光,一下子鬧心起來,翻身坐起來道:「你再給我詳細說說趙家老二沒有燒死的事。」
翠花被他那一句你是我的女人說的心情大好,脆生生應了一聲一五一十說起來。胡老鼠越聽心裡的殺機越濃,不行,一定要下山一趟,這一回要把那小子碎屍萬段,看他還能不能復活。
突然,窗外有人喊道:「老四,你還沒完事啊,死在他娘的女人的肚皮上才好呢,哈哈,要不這一趟活兒老子替你干了,你接著弄你的。」
「哎呀,三哥,早完事了。」胡老鼠顧不得穿衣服光著身子開了門,原來外面已經是黃昏了。
鄭一彪往裡一瞥,只見炕上一堆肥白擺在那裡。翠花手忙腳亂地想要找個東西遮蓋,可是炕上什麼也沒有,連衣服也不知道扔到什麼地方去了,只好任由鄭一彪看個夠。
「老四,好本事,竟然從午後一直折騰到黃昏。」鄭一彪又打趣了胡老鼠一番,這才去了。
胡老鼠洩了火,就將心思放到了那筆買賣上了,雖然天色晚了,但是,他害怕夜長夢多,把到手的買賣再黃了,當下決定連夜下山。翠花本來想要跟他一起回去的,可是腰酸腿軟的邁不動步,只好留在山上過夜了。
胡老鼠收拾停當,又點了幾個得力的兄弟,連夜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