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韻立刻就認出了這個無恥偷看自己撒尿的人就是經常在漢王寨村出入的那個姓胡的貨郎。她雖然只買過他兩回東西,但是這個貨郎獨一無二的相貌太好認了,綠豆眼,掃帚眉,嘴尖腮瘦,頦下還有幾根焦黃的鬍子,看人時一雙小眼睛骨溜溜亂轉,活脫脫就像一隻老鼠,那猥瑣的樣子一看就令人生厭。沒人知道他的大名叫什麼,大人小孩當面都老胡長老胡短的,背後都叫他胡老鼠。
「你、你、你這個畜生,滾,給我滾得遠些。」葉秋韻氣得臉色通紅,水汪汪的眼睛裡直往外冒火,被一個除了自己男人之外的男人看了那裡這對女人來說是僅次於**的恥辱,恨不得上去在他臉上抓上幾把、抽上記耳光,但是,知書達理的她一時做不出出格的舉動。
已經撕破了臉胡老鼠反而不害怕了,反正這周圍也沒有別人,該看的也看過了還能把自己的眼珠子摳了嗎?他笑嘻嘻道:「趙家妹子,你可真漂亮了,嘖嘖,你的屁股可真白啊,他娘的,老子從沒有見過那樣白的屁股,老子也不白看,二尺,不,三尺紅頭繩送你扎頭,你的頭髮又黑又亮,扎個紅紅的蝴蝶結才好看呢。」他說得理直氣壯,彷彿是葉秋韻得了三尺紅頭繩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葉秋韻已經氣得渾身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了,這人真是太無恥了,平時吆喝買賣的時候和和氣氣的,可不是這副流里流氣的無恥嘴臉,真是個人面獸心,不,是獸面獸心的傢伙,因為這時候看他像足了偷到了香油的老鼠,油頭滑腦的還帶著幾分得意。
胡老鼠一看對方沒有說話,以為她有些心動了,他心裡也有了更進一步的慾念,又腆著臉道:「妹子,如果讓俺摸摸你,再送你一個小鏡子,能照出你的花容月貌來,如果能陪俺睡一回,俺再送你二尺洋花布你好做個兜肚,花布可是剛進回來的東洋貨,貴著呢。」說著往前湊了兩步,瞧那模樣就想動手動腳的。
「你——畜生——」
啪!葉秋韻揚手扇了他一耳光。
胡老鼠這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這個俊俏的女人可不是小恩小惠就能打動的。他走鄉串村時沒少遇到那些貪圖小便宜的大姑娘小媳婦,只要送她們些小東西就能佔到便宜,二尺頭繩就勾搭上的也不在少數,他自己說自己是村村都有丈母娘,而趙家小媳婦顯然不是那樣的女人。不過,越是這樣的女人就越讓人眼饞,花洋布不喜歡那麼真金白銀喜歡不喜歡呢?想到這裡胡老鼠一狠心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塊大洋,往空中拋了一下又落到手裡,兩塊大洋互相撞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淫笑道:「怎麼樣?這可是大洋,陪我睡一回就歸你了。」心道,這個價格夠老子在南都城最大的青樓芳馨園裡快活一次了,像河灣鎮的那些黃臉女人兩塊大洋夠睡上好幾天了。
「滾,快滾,誰稀罕你的臭錢,再不走我喊了。」
胡老鼠這才知道這是個真正的貞潔女子,這種貞潔女把清白看得比命還重,可不是金錢能打動的,嘿嘿,不過,對付這種女子他也有辦法,就是怕張揚壞了名聲。他上前一步無恥地道:「你喊啊,大聲喊吧,老子看了你的屁股,你能把老子怎麼樣?你有本事到村裡去嚷嚷,就說在地裡撒尿被老子看見了屁股,讓漢王寨村的父老鄉親都聽聽,嘻嘻,看看他們怎麼說。」
「你、你······」葉秋韻性情柔順,遇到這樣的潑皮無賴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不喊是不?老子替你喊行不?老子到漢王寨村喊,到河灣鎮也喊,讓人都知道這事。」
胡老鼠一雙小眼滴溜溜亂轉,他已經打定了主意,這小媳婦看重清白名聲,那麼只要強行把她上了手,她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為了名聲,她一不會去告官,二也不會跟家裡人說,最終也就是打掉牙齒和血吞肚裡。那些性子烈的女人被玷污了清白會尋死覓活,趙家小媳婦不知道是不是烈婦,不過,她就是尋死也跟自己沒有關係了,反正自己已經快活過了。
胡老鼠心裡打著鬼主意,他舔了一下發乾的嘴唇,目光放肆地在葉秋韻身上溜來舔去,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小媳婦美艷不可方物,那張俏臉本來該是白皙的,也許是被日頭曬的,也許是因為羞憤,現在如花瓣一樣鮮艷欲滴,露出的一截脖頸和一小片胸脯卻欺雪賽霜,因為憤怒起伏不定的飽滿兩坨在單薄的衣衫下微微顫抖,就像是藏著兩隻撲騰的小兔,這份羞怒也更增添了一種致命的誘惑。
嘖嘖,漂亮的女人連生氣的模樣也這麼漂亮,不,是更漂亮,這小女人的姿色可是絲毫不輸於南都城芳馨園的頭牌紅妓谷幽蘭,更難得的是她沒有煙花女子那種扭捏作態的庸俗味兒,反而有一股子山野裡清新質樸的氣息。
葉秋韻剛剛倉促提起了褲子並沒有綁好腰帶,只是用一隻手提溜著免得掉了,這時,她突然從胡老鼠漸漸粗重的喘息省和餓狼一般的目光裡感覺到了不妥,那是女人對危險氣息的天生敏感,此時的胡老鼠不再像是一隻老鼠,而是像一匹餓狼狼,散發著貪婪而危險的氣息。她慌亂地後退了一步,想要繫好褲帶,卻讓胡老鼠一下子想起剛剛香艷的驚鴻一瞥,他心裡的邪火一下子被撩撥得一下子燃燒起來,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往前逼去。
葉秋韻大駭,慌亂地道:「你、你要幹什麼?你快滾。」
她的這句話不但沒有起到震懾作用,反而提醒了胡老鼠,他笑起來,笑得淫蕩而肆無忌憚,露出了滿嘴的大黃牙。他伸出紫紅的舌頭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道:「我要幹什麼你該猜到的,嘿嘿,剛剛我看了你的,現在讓你再看看我的,咱們就扯平了,嘿嘿,當然我不介意你多看一會兒。」他說著突然一拉腰帶的活扣,大襠褲子一下子就褪到了腳脖裡。
「啊——」葉秋韻發出了一聲驚叫,急忙閉上了眼睛,她沒有想到胡老鼠會這麼無恥,突然就脫了褲子,那黑乎乎醜陋不堪的東西到底被她看了一眼,「你、你——快把褲子穿上。」
「哈哈,看到了吧,喂,閉上眼幹啥,好好看看吧,老子不怕你看,別看爺瘦巴,這物什是不是很粗壯?」胡老鼠看對方驚恐萬狀的樣子越發地興奮,他知道自己的方法使對了,趙家小媳婦果然很害羞,連眼睛也不敢睜了,他這招對待潑辣的女人多半無用,對待趙家小媳婦這樣文靜淑貞的那是一定管用的。
「你、你、你快滾——你先把衣服穿上······」葉秋韻不敢睜開眼睛。
「穿衣服多麻煩啊,你看我的小兄弟已經生氣了,你睜開眼睛看看,他昂首怒目的生氣了,嘻嘻,趙家妹子,我看咱們再來個公平買賣,你陪我好好樂呵樂呵,我呢也保管叫你很樂呵,咱們互相樂呵,嘿嘿,來吧——」
胡老鼠踢掉褲子一個餓狼撲食,將葉秋韻撲倒在苞谷地裡,卡嚓卡嚓,一連壓倒了好幾棵苞谷。
日頭快要落山了,晚霞映紅了天空,天空中翻騰起的雲層如山如峰,像是要壓下來一樣。苞谷地裡靜悄悄的,卡嚓卡嚓······壓折的苞谷苗在身下發出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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