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卷將要結束,阿寶的記憶也即將復甦。她第一次和誰,第一個娶的是誰,也將慢慢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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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貨對柴火張開嘴,忽然間,一束藍色火焰從他口中而出,瞬間點燃篝火,海蚌邊,帶來絲絲暖意,看得蓮圳師兄微怔,一邊穿衣一邊笑看:「沒想到這白雞還會噴火……」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靈桑慵懶地躺落,雙翅放於腦後,仰望高空,長長吐出一口氣,「呼……真羨慕你們這些凡人吶,可入輪迴,擁有不同人生,這輩子是財主千金,下輩子說不定是翩翩才子,再下輩子又或是山間精怪……啊……多麼精彩的人生吶……」
我與蓮圳,都看著他說話,蓮圳穿好衣衫看他而笑:「可是,凡人也羨慕著你長生不死,無憂無慮,故而才修仙,以求成仙……」蓮圳的話語,淡入秋風,飄飄蕩蕩在夜風之中。
「哦?你知道我是誰?」二貨扭頭看他,蓮圳頷首而笑:「你不是天雞嗎,天界的雞是不是也是長生不死的?」
「嗯?」二貨小小眼睛眨了眨,瞇了起來,「對,我是天雞,天雞也是長生不死滴~~」
「呵……看來無論是人,還是神,都會羨慕自己所沒有的,我們不是該珍惜我們眼前所擁有的嗎?」蓮圳溫和看向靈桑,他的話語,也讓我備有感觸,他在靈桑認真目光中,繼續而語,「像現在,我就很滿足,和師傅,師兄,還有……小寶在一起修仙學習。上天對我蓮圳不薄。呵呵……」蓮圳師兄說罷,低臉靦腆而笑,臉上滿溢滿足之情,並非虛言。
靈桑細細將他打量片刻。轉回臉仰望上空:「本來,我也挺滿足的。我本是懶散貪睡之人,能讓我吃飽喝足睡舒服即可,但是……我們除了被神觀賞,還要侍寢~~」
他的話一出,蓮圳的神情開始僵硬。我偷偷一笑,靈桑的話。將蓮圳如雷貫穿,轟地不淺。躺落蚌中,外面是柴火「辟辟啪啪」燃燒的聲音。
大家都變得寂靜無聲,一起仰望蒼穹,宛如能看到高高在上的神君天帝。腦中再次浮現那銀白的神奇通道,那銀髮男子,還有那些人,都要去向何方?
還有……那個矗立於銀白世界。高高俯視的小劍主人……
「靈桑,如果你再遇那妖仙,你會如何?」
「我?我跟定她了!」他忽的激動跳起。我轉身側躺,看他在火堆邊昂首向天,翅膀向後的一副激昂模樣,「我仰慕她,崇拜她的魄力,她的氣魄將我完全俘虜!哦~!真想嫁給她~」
撫額歎氣,落眸之時,是蓮圳師兄有些抽搐的唇角。
抬眼看二貨:「既然你在天界上萬年,女神自是見了不少,那妖仙有何稀奇?」
「你不懂。」二貨恢復常態。懶洋洋坐回白色沙灘上,「上天有天帝管理,天法嚴酷,哪個女神敢在他面前造次?連與他對視一眼都不敢。大多女神或是過得小心謹慎,或是獨居銀河之外。天帝也是男人,天上神女美麗。你說他會不會……恩?那個?」靈桑朝我又是眨眼,又是目送秋波。
我了然點頭,這點無需說清,大家都懂:「但我聽天命說,天上神女,也會有神女後宮,所以你才借我逃離天界,是這樣嗎?」
「恩——」二貨凝重點頭,單翅放在雞頭之下,「確實如此,天上自然也分身份高低,那些位高權重的神女,也有其美男後宮。我不想入後宮,又被軟禁,無法離開天界,只有虛耗自己元氣,讓自己越來越虛弱,就像你們人類絕食,反正我是不死之身,總有一口氣在……」
「你……為逃婚而絕食?」蓮圳不可思議看他,他坐於我海蚌之旁,我對他解釋道:「靈桑可成人形。」
他長吁點頭。
「而且很美。」我進一步補充,蓮圳帶著一絲吃驚仰臉朝我看來,我趴於蚌邊對他而笑,他微微一怔,匆匆低下臉,微干的長髮將他臉龐遮蓋。
我繼續看靈桑,他又懶洋洋躺下,圓滾滾的身體,在風中自由搖擺,如同搖椅,他一邊搖,一邊繼續而語:「當時並未想到會被你召喚,只想將自己耗成虛脫之狀,也就躲過一劫。而且,誰會召喚我靈桑大人?結果,沒想到還真有人大膽召喚,將我從囚屋救出,也幸好我足夠虛弱,方能被你召喚來,哈哈哈,我一朝獲得自由,當然不會重返天界,還不與你速速訂下契約血盟,與你終生捆綁相連。訂盟之後,我既是順應天意,成為有主之人。天意就算天帝,也不敢違逆,此乃天道,若是違抗,必遭天譴。」
聽罷他的故事,已是月入中天。
他又朝我斜睨而來:「你該謝我。「
疑惑看他:「為何?」他自從到我身邊,似乎從未做過像樣之事。
「你可知若是我身份暴露,你會有生命危險?天意難測,你被人殺害,或許也是天意呢?」
一怔。對,要讓契約獸斷開血盟,方法之一,原主死亡。我死,或是不死,都有可能成為天意。
「若非為護你安全,我何必委屈自己成這形態。」他說得滿是委屈,一根羽毛伸出,指向自己圓滾滾,高挺的小腹,「不過,現在有那個人幫忙,不怕啦,哈哈哈哈……果然天意是讓我靈桑自由,哈哈哈——」他大笑不止,幾分得意,優哉游哉在沙灘上搖擺,「誒?不如我們說說各自的故事,阿寶,你今晚又為何來此?莫不是等天命?」
「我……我不想說……」海風吹入海蚌,揚起上方白色裙衫,這種事,怎麼說得出口?
「嗯?小兔跟你來的,小兔一定知道。」他忽然朝蓮圳看去,蓮圳連連擺手。他立刻「撲稜稜」飛起,落於蓮圳屈起的膝蓋之上,「你說,阿寶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怎麼突然濕了身,阿寶又怎麼突然換了女裝?而你……」他伸出羽翅,挑起蓮圳下巴,「又怎麼**上身?恩——?」他伸長雞頭,湊近蓮圳越來越尷尬窘迫的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