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搖了搖頭,淡淡的有些無奈,說道:「這才平靜下來一個星期,怎麼感覺又有麻煩事情了。」
他忽然看向了詹姆,笑了起來:「你現在提起來這個幹嘛?這麼擔心明天我惹事?」
詹姆一臉的嚴肅,果斷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是的,我很擔心。」
江山無奈的撓了撓頭,苦笑了兩聲,也沒說什麼。
「接著!」江山忽然聽見一聲喊,猛然抬起頭,便是看見一個籃球朝著自己飛了過來,被人猛的投擲了過來。
「幹什麼?」估計了下距離和時間,江山壓根就沒站起來,坐在地上,安穩的接住了飛過來的籃球,不解的看著此時對面場地上看著他的人。
幾個很陌生的人。
「來打一場怎麼樣?」江山在腦袋裡面想了半天,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幾個人,然後看向了詹姆。
詹姆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找你麻煩,只是打算很親近關係的。」
江山頓時就明白了,現在南院裡面估計不少人都是正在想著怎麼才能和他把關係處理好,而他又是一個並不怎麼喜歡和這些人接觸的傢伙,因此,那些人便是根本沒有機會。
不過現在他在這裡,也許便是被那幾個人當做了一個機會。
「走吧,阿三,去玩玩,成天閒著,好無聊的。」拍了拍屁股上面的泥土,朝著阿三淡淡的笑了笑,江山舉起手中的籃球,瞄準,然後跳投。
依然是橫越一個場地,精準入框。
拍了拍手,沒有在意那幾個人震撼的模樣,江山走到了場地上,看著剛才大喊的那人淡淡笑道:「來吧,玩一會。」
「那個,山哥,怎麼玩?」剛才叫嚷著江山的時候,嗓音洪亮,給人一種這傢伙是純爺們真漢子的感覺,但是此時江山來到近處,卻是忽然諂媚了起來。
江山搖了搖頭:「叫我江山就好。」
都不是白癡,那人表情一僵,知道江山的意思是什麼。
「我和你不熟,你沒資格叫我山哥,叫我名字就是。」江山潛在所表達的意思就是這個。
「咳,江山兄弟,怎麼玩?」那人換了一個稱呼,卻是依然顯的很謙卑。
江山皺了皺眉,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就正常的來,我們兩個人,對你們五個人就是了,當然,因為我們兩個人,所以我們進了之後,還可以繼續握球,怎麼樣?」
江山淡淡的說著,此時心裡面漸漸的不耐煩了起來。
「好的。」那人看出來江山臉上的表情,知道自己這一次想要巴結大腿,似乎是巴結錯了方式,臉色變的有點蒼白,但是語氣依然諂媚,低聲點了點頭。
二打五,那麼二的一方,便是當然會有資格先開球,因此江山拿著球,皺了皺眉,忽然笑了起來。
然後起跳,投籃。
球進。
「兩個人打五個人,如果我們還要傳球,那麼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點?」江山淡淡的說著,臉上帶著笑意,看著幾個目瞪口呆的人。
「確實是不公平了點。」那幾個人都有點微微無奈,苦笑著點了點頭。
他們開始還想著也許能憑借自己比較擅長的籃球,在江山的面前秀一番,然後把彼此的關係拉近。
可是現在看起來,江山這完全就是百發百中!
這麼到最後,他們恐怕是連球都根本摸不到!
摸不到籃球,秀什麼?秀蛋蛋嗎?
有點無奈的想著,然後他們就要哭了出來。
阿三完全就是站在一邊,看戲一樣,壓根就不像是來打球的,反倒像是一個站在場上的裁判。
而那邊的江山,則就只是單調的,一直重複著一個動作。
起跳,投籃,球進,接球,起跳,投籃,球進……
漸漸的周圍的人多了起來,歎為觀止的看著江山機械的動作。
「得了,差不多了,你們輸了。」江山敏銳的注意到這一點,也並不想繼續在南院引發太大的轟動,便是放下了球,淡淡的笑了起來,緩聲說道。
如果繼續在南院把自身的名望提高,倒是已經沒有了什麼好處,反而會是讓北院的毒爺,和其他的一些人,對他起更大的殺意。
雖然江山並不畏懼這點,但是也懶得去招惹太多麻煩。
「得了,走吧。」雙手揣兜,江山淡淡的看著阿三,說道。
阿三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兩個人便是打算離開,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走動幾步,卻是忽然就聽見了有人叫著江山的名字。
「江山,敢不敢和我比一把?」江山腳步停住,皺了皺眉,回頭望了過去。
「你是誰?」一個光頭看著江山,臉色平淡,但是江山從他的眼睛裡面看出來了忌憚。
「漢克,你要幹嘛?」詹姆本來站在人堆裡面看熱鬧,但是此時臉色忽然冷漠了下來,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冷冷的看著這個光頭。
漢克?江山瞇了瞇眼,回憶起來前幾天詹姆和他提到過的幾個人。
雖然說被他殺死的幾個頭目,只是被毒爺給放養在南院,算不上什麼牛叉人物,但是畢竟也在南院經營了這麼多年,手下不可能一個親信都沒有。
而這個漢克,就是其中的一個親信。
詹姆當時專門的給江山說過,這裡面最危險的人,就是漢克。
一個星期的時間,詹姆所提到幾個人都沒有絲毫的動靜,因此江山都以為那幾個人是已經放棄了,絕望了。
沒想到今天,現在,卻是忽然出現。
「你要幹嘛?」江山淡然問道,心裡面卻是忍不住開始思量,一個星期都平淡下來的漢克,為什麼今天會忽然站出來?
和明天有關係嗎?畢竟根據詹姆的話,明天,北院和南院可是又要再一次見面的。
想到這裡,江山搖了搖頭,卻是看向了漢克。
不管明天怎麼樣,總而言之,還是應該先要解決掉現在眼前的這傢伙。
「我們,來比賽吧。」漢克的語氣很平靜,面部表情也很平靜,如果不是因為詹姆提到過,江山恐怕都是壓根不知道,這傢伙卻是他殺死的人手下的親信。
「很能忍的傢伙。」江山暗暗下了一個評價。
越能忍的傢伙,越危險。
這一點他很清楚。
「比賽?比什麼?」江山皺了皺眉。
「籃球。」漢克平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