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博唯一聽陶甜甜的名字,連忙吩咐猛禽們趕快把她帶進來。舒骺豞曶
身手矯健的猛禽,立刻把陶甜甜遞進圍牆,手腳麻利指明方向,然後又以小區保安的身份默默消失。
這個點兒,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辛博唯在被窩裡摟著葉菁,獸血翻騰著,恨不得一口把這個可口人兒吞下去。
但是因為豆豆的病情,葉菁心情非常低沉,接連好幾天都只給辛博唯亮個脊背,徹底把他忽視掉了。
辛博唯也不是那種完全沒人性的傢伙,當然理解媳婦兒的情緒,所以只好強行壓抑住渾身泵動的熱血,老老實實躺著,實在饞得受不了,就假裝無意在她那些敏感部位撞撞蹭蹭,心理求個小滿足漩。
可是正當壯年的鋃鐺大男人,嬌俏玉娃在懷,要忍耐得穩如磐石,實在太不現實了。
向來都是倒下就睡著的辛博唯,這幾天竟然有了失眠之勢。
摟著軟綿綿香噴噴的小媳婦兒,故意緊緊貼著她的屁股瓣兒,用那激憤昂表示極度不滿的物件兒頂著她鋝。
他半饑不飽,小東西也別想睡得太安心,哼哼!
這麼明顯的怨念,葉菁當然早就感覺到了。
雖然也很想滿足一下自家男人,可是滿腦子都是對豆豆的擔心,著實打不起精神。
好姐們兒遭了那麼大的難,她要是還有勁頭陪著男人在被窩裡折騰,那簡直天理不容啊!
今晚從醫院回來,累得筋疲力盡,洗完澡一倒下就睡得天昏地暗,完全不理會男人的撩撥。
說實在話,被撩撥得久了,葉菁幾乎都已經產生抗體了。
迷迷瞪瞪中,聽到辛博唯打了幾次電話,正準備發火是誰這麼晚了還來擾人清夢,一隻大手早就伸過來,瞄準方向,直接到達目的地,然後毫不猶豫,直接下手——
捅腰眼子!
天不怕地不怕的葉菁,這世界上卻有兩種東西能降住她。
一是軟體動物,二是撓癢癢。
同床共枕這麼久,辛博唯早就掌握了她的弱點,所以一出手便是致命招數。
腰眼子乃是癢穴之顛,辛博唯的手才剛戳過去,葉菁立刻條件反射地尖叫一聲,往床邊兒上滾。
這一滾,力度過大,咕咚一聲,直接連人帶被子睡到地板上,不想清醒都不行了。
爬起來正打算衝過去掐死這個三更半夜下黑手的男人,卻見他連連噤聲示意別吵到葉老首長。
看著她沒再情緒失控,才說出來陶甜甜來了,應該很快就能到門口,讓葉菁去給開門。
這可奇怪了,都快凌晨一點鐘了,怎麼這個時候突然來,肯定是有急事。
葉菁連忙七手八腳往身上套睡衣,讓辛博唯也把衣服穿好。
出去開了門,果然看見陶甜甜已經站在門口。
滿面憔悴,各種焦慮擔憂都掛在臉上,又是殘妝半褪,儼然綻放出一種淒然的艷美。
「甜甜你這是怎麼啦?快進來!」
葉菁連忙將陶甜甜拽進來,幫著她換了鞋,考慮在客廳說話有可能會招惹來年老多事的爺爺,於是便直接帶進臥室。
辛博唯早就穿得整整齊齊,坐在窗戶邊的白色籐椅上,見陶甜甜進來,客客氣氣地打了聲招呼。
陶甜甜彷彿看見了救星,衝過去在他對面坐下,雙手抓著籐椅的扶手,急急火火地說:「首長,請你幫幫我,你一定能幫我的!」
這小辣椒,連續幾天在醫院裡見到辛博唯,都是一聲「喂」就了事,從未正式稱呼過,今天倒是正兒八經客氣起來了,看來果然是遇到了急事兒。
辛博唯眉毛雍然,和聲說道:「先說什麼事兒。」
「是啊甜甜,你別著急,先讓我們搞清楚發生了什麼。」葉菁把一杯暖暖的蜜水遞給甜甜,柔聲附和著辛博唯的話。
陶甜甜喝了一口蜜水,感受著那股從喉嚨直滑向胸腔的淡淡清甜,心裡別提多暖和了。
放下杯子,情緒總算稍微緩和一點,這才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你是說,雲逸鳴失蹤了?」葉菁驚愕地問:「你跟他家人聯繫過嗎?」
「沒有,」陶甜甜搖頭,「逸鳴說過,讓我不要單獨跟他家裡聯繫,他爸有兩個老婆,家裡向來不和睦,是非多得很,得避著嫌。」
葉菁心裡實在不爽快,雲氏這種純粹經商的家族,果然在原則問題上面不是那麼敞亮,這樣的家族,陶甜甜以後嫁過去,恐怕也會過得不舒心。
辛博唯漫不經心撥弄一下擺放在籐桌上的一隻小茶寵,漫不經心說道:「生意場上應酬多,沒準兒晚上趕上面場子去了,再不就是醫院裡來了重病號,要加班。」
「不是,」陶甜甜連連搖頭,「醫院我打過電話了,沒在科室,也不會是應酬,如果應酬的話,肯定會給我說一聲,逸鳴不是那種沒責任心的人,首長你關係廣,能不能幫我查查,看看是不是在哪裡出了事故……」
說到這裡,陶甜甜嗓音啞了,噙著兩汪淚花,傷心欲絕地咕噥:「萬一喝多酒在哪裡出了車禍,可怎麼辦……」
好姐妹兒的事兒就是自己的事兒,葉菁連忙跟辛博唯撒嬌:「老公你趕快給交通局打個電話,再給警局打電話問問看有沒有什麼相關情況,你看甜甜都快急死了……」
這小東西,現在倒一口一個老公叫得香甜,有事兒求他,就熱乎上了?
辛博唯心裡早就有數,面上沉如古井,一點痕跡都不顯露。
淡然說道:「不用打了,我知道雲逸鳴在哪裡。」
「啊,首長,他在哪裡?你快說呀!」陶甜甜頓時抓住救命稻草,急得伸手拽住辛博唯的衣袖一陣亂晃。
辛博唯立馬皺起了眉頭。
葉菁連忙把陶甜甜的胳膊拉回來,尷尬地解釋:「甜甜,他不喜歡衣服皺!」
果然還是媳婦兒最瞭解自己……辛博唯這下終於滿意。
這趟請雲逸鳴去警局問話,雖然是個保密的事情,可媳婦兒的好朋友都急成這樣,他要是再瞞得滴水不漏,多少顯得有些不敦厚。
於是乾咳一聲,「雲逸鳴最近跟一個大毒梟走得稍微有點近,今天被警局請去問話了,別擔心,過二十四小時自然就回家了。」
「啊——大毒梟?」陶甜甜慌得花容失色,驚愕地長大了嘴巴,「首長你沒弄錯吧?逸鳴一個小外科醫生,怎麼能跟大毒梟扯上關係?他幹得可是正當營生,就算雲家生意不清不白,可這跟逸鳴沒關係吧,逸鳴向來都不屑參手家族生意的啊……」
一句「被請進警局」,驚得陶甜甜一陣陣心驚肉跳,當下也顧不得辛博唯的忌諱,一伸手,又扯住他的衣袖,急巴巴地問:「這消息準確嗎?首長你從哪裡知道的?」
這當兒,葉菁猛然想起下午聽到辛博唯打電話給沈濤部署任務,當時只聽說要協助警局抓一個豪門公子,只是不知道是誰。
現在這麼一聯想,頓時恍然大悟。
還不等辛博唯開口,便氣呼呼地嗔道:「好你個辛博唯,竟然指使沈濤去抓甜甜的男人,而且事先也不給甜甜透一點口風,害得她大半夜這麼著急,你真是……」
話還沒說完,便被陶甜甜打斷。
陶甜甜眼睛瞪得溜圓,拍案大怒:「原來逸鳴是被那個什麼鳥蛋沈濤抓走了,蛋疼的,氣死老娘啦!」
故意打草驚蛇警告七哥,辛博唯和沈濤是在按照原則辦事,兩女人這麼吱吱喳喳的抱怨,辛博唯未免有些不耐煩。
大手一揮,大眼一瞪,「沈濤是在執行任務,不要瞎嘰歪!」
本來嘛,老爺們兒一發火,按理說應該氣貫長虹,瞬間鎮住場面。
可不料強中更有強中手,惡人自有惡人擼!
只見葉菁小臉兒一繃,冷哼哼地嗤了一聲:「什麼破任務,一點人情味兒都不講,你們真是訓練過度,一個個全都沒了人性,還真是把自己當成吃腐肉的鳥了!」
全球範圍內赫赫有名的猛禽大隊,竟然被說成是吃腐肉的鳥,慘遭如此形容,還是頭一回。
辛博唯卻照舊波瀾不驚的樣子,手背朝外撐在下巴上,大拇指抵在唇角邊。
慵慵淺笑一聲,「沒錯,我們就是吃腐肉的鳥,專門負責把那些危害社會、危害國家和人民的腐朽玩意兒徹底清除乾淨!」
在辛三兒眼裡,那個神秘莫測的七哥可不就是妨礙國.家.安全、擋在社會主義發展道路上的一顆絆腳石嘛,這樣的人物,他辛博唯絕對要大手揮刀,果斷斬清。
葉菁對他這種情懷卻表示不能理解,剛才辛博唯張口一說雲逸鳴跟大毒梟有往來,她立刻就想到了那個七哥,那次在白金夜總會,雲逸鳴不就正在給七哥療傷嘛。
所以嘛,以女人的小心勁兒,她立刻就覺得辛博唯多半是因為自己個兒手上那個石頭環兒,所以跟七哥過不去,這才大張旗鼓動手要收拾七哥,順便把雲逸鳴也給殃及了。
這麼著一琢磨,心裡忿忿起來。
打開衣櫃,取出軍大衣,轉身往辛博唯懷裡一拋。
板著臉,沒好氣地下了驅逐令:「去外邊兒睡!」
她知道辛博唯行事的原則,別說是雲逸鳴,就算是他自己親老子,但凡犯了錯誤被丟進局子,辛三兒也絕不會手軟姑息。
所以,當然不能指望這傢伙能對甜甜出手相助,幫忙把雲逸鳴往出撈了。
既然他剛才說過了二十四小時,雲逸鳴自然就會回來,那也只能寄希望於此。
這種情況下,當然不能讓甜甜一個人回去住,多不放心啊。
辛博唯悻悻抱著軍大衣,戀戀不捨瞅一眼自己的大床,再瞅一眼葉菁,滿目哀怨走了出去。
那表情,活像二月春閨裡守空房的新嫁娘,滿腔憤懣無處宣洩,別提多彆扭了!
葉菁一點兒都不同情這個又臭又硬、只知道講原則的古板傢伙,看著他走出去,一伸手,彭,毫不猶豫關上臥室門,把那道哀怨的木管果斷隔絕到門外。
陶甜甜有點不好意思了,她知道這兩人兒經了一些不愉快,這才剛剛和好,要是再因為她,導致夫妻倆又鬧彆扭,那可就罪過大了。
拉過葉菁,沖臥室門撇嘴:「哎,這樣不好吧,你男人會恨死我的,我還是回去吧,要不,我去睡沙發——」
「不用,」葉菁毫不在意撓撓腦門兒,伸手戳一下陶甜甜腦門兒,「你個心眼兒比下水道還粗的傢伙,怎麼這會兒變得細膩起來了,呵呵……」
陶甜甜皺眉瞪葉菁:「我還不是怕影響你們夫妻感情,你沒啥,你男人可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瞧他剛才瞅你那眼神,恨不得把你吸進眼睛裡邊兒帶走!」
「去,別瞎胡說!」葉菁把陶甜甜往浴室拽,指著亞克力架子上排列整齊的瓶瓶罐罐說:「洗的搽的都在這兒,你老人家趕快洗把臉先,煙熏妝全都散了,倩女幽魂似的,忒嚇人了!」
陶甜甜朝著鏡子定睛一瞅,艾瑪還真是……
難怪剛才那幾個肌肉糾結的保安被她嚇到,躲得遠遠兒的,唯恐被她佔了便宜!
父母都遠在大洋彼岸、缺少各種親情浸潤的陶甜甜,半夜三更有了傷心時,好歹還有這麼個好姐妹兒能給她一條熱被窩睡,真是知足了。
雖然,這熱被窩是好姐妹兒趕走男人騰出來滴……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葉菁幽幽感慨一句:「最近咱們三姐妹是咱們回事兒,也不知招惹了那反衰神,輪流著倒霉,連連出事兒,真慫!難道趕明兒得上西山佛寺走一遭,去上個香什麼的?」
撲哧,陶甜甜倒是被她逗樂呵了,在被窩裡踹她一下:「妞兒,你什麼時候變得學會搞迷信了,你家一老一少倆首長,當心他們剝你的皮!」
甜妞兒笑了,葉菁便放心了。
在被窩裡回踹她一腳,笑嘻嘻地說:「剝皮不至於,頂多也就是做個俯臥撐什麼的,這個我在駐地早就訓練皮了,不怕!」
「你個皮糙肉厚的死丫頭!」陶甜甜擠著葉菁,兩姐妹兒親親熱熱挽住手。
陶甜甜被葉菁無名指上那個石頭環兒硌到,吸溜著鬆開手,皺眉嘀咕:「怎麼還在手上戴著呢,你這不是存心給你家大醋罈子添堵嘛!」
「你以為我想啊……」葉菁把手伸出來,對著夜燈的柔和光線,無奈地看著那個石頭環兒,一聲輕歎:「要怪就怪那個醋罈子非得讓我增肥,手指頭都長成胡蘿蔔了,這破玩意兒那還能捋下來?除非把手指頭剁了!」
「噗……大半夜的別嚇人啦!」陶甜甜把葉菁那隻手摁進被窩,百無聊賴嘀咕:「看到這石頭環兒,我忽然想起姓席的那個小妮子,也不知道現在狀況怎麼樣,姓岳的那雌老虎本領倒是不賴,貌似也蠻熱心腸的,席瑤跟她走應該不會吃虧。」
「你還有心情替別人操心——」葉菁嗔著陶甜甜,然後又笑著說:「放心吧,席瑤過得好得很,她心心唸唸惦記岳隊身邊那個參謀官很多年,現在終於能見著面兒了,沒準兒現在已經熱火朝天談戀愛了呢,呵呵……」
「那敢情好,」陶甜甜繼續感慨,「雖然那妞兒跟咱們不熟,也沒什麼關係,可只要有情人能成眷屬,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你們那個岳隊也算積了個善緣。唉,其實我還真是有幾分羨慕那個席瑤,雖然頭前吃了點苦,可兜兜轉轉,卻意外得到跟心上人在一起的機會,也算是很幸運啦。」
葉菁知道甜甜現在因為雲逸鳴進局子的事兒很鬧心,一副勞燕分飛傷春悲秋的模樣。
於是拉了好姐妹兒的手,柔聲勸慰:「別著急,你家雲公子只是幫那個七哥做了點事情罷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你就等著他明天回來跟你團聚吧,用不著羨慕別人!」
陶甜甜不知怎麼地,忽然就心驚肉跳起來。
皺著眉頭,輕聲說:「菁丫頭,有件事兒我一直都沒跟你說過,現在覺得貌似不得不說了……」
葉菁撲哧笑了,「你個傢伙,想嚇死我啊!可千萬別宣佈什麼其實你家雲逸鳴其實是某國派來的特務,潛伏在鷺島已多年,現如今被你甜姑娘給發現了!」
「說正經兒的,別瞎鬧!」陶甜甜掐一把葉菁,回憶著之前的事情,認真地說道:「之前只知道逸鳴是個出身商貴世家的公子哥,但又不願意插手家族生意,所以自力更生當了外科醫生。可自從我搬到他那套大宅子,跟他同居之後,越來越覺得事情不是我想像得那麼單純,逸鳴好像有很多事情都蠻著我,鬱悶死了……」
已經有肌膚之親的兩個人,住在一幢房子裡,同宿同餐,做最甜蜜的事情,可如果你連對方究竟在做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未免有些太悲哀了。
葉菁能理解甜姑娘的惆悵,柔聲安慰:「他家是做生意的,而且又是集團公司,涉獵比較廣,要是事事都對你講,那就算人家嘴巴不累,你耳朵也該聽累了,再說他還在醫院上班兒,晚上回來夠辛苦啦,那還有力氣給你嘮叨,甜姑娘,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嗯?」
陶甜甜向來都是灑脫慣了的,可這幾天只要一想到雲逸鳴和那個七哥之間的往來,並且對她處處遮掩的樣子,心裡就堵得慌,就跟眼前罩了一層迷霧似的,愣是沒有辦法看穿這些讓她煩惱的霧團。
越想越煩,想著想著,想累了。
打著呵欠,裹住被子,迷迷糊糊睡去。
次日一早,本來還想賴一會兒床的,可門外邊兒早就鬧翻了天。
先是葉老首長站在廳裡和小安一起跟著音樂做廣播體操,然後小安做好了早餐,過來把門板而拍得山響,熱情洋溢喊正在夢周公的兩位姐姐起來吃飯,大有喊不起來誓不休之勢。
陶甜甜險些沒淚流滿面,抓過手機一看,才剛剛六點,頓時叫苦不迭:「菁丫頭,你這二十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呀?娘勒,這簡直就是舊社會嘛!」
葉菁正在把被子疊成豆腐塊兒,頭也不抬,苦巴巴回答:「嗯,就是這樣,軍人家庭傷不起啊!」
顧不上洗漱,陶甜甜先抓過手機,撥雲逸鳴的電話。
可響了半晌,和昨晚一樣,仍是無人接聽。
頓時納悶兒,連忙胡亂洗了一把臉,邊用紙巾沾臉上的水珠子邊開門出去,喊了一聲爺爺,然後轉身去揪住坐在餐桌旁等待開飯的辛博唯——
「辛大哥,沈濤電話是多少?」
今天更得有點晚,抱歉哦~~謝謝姐妹兒們的各種給力支持~~(>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