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有溫度,熱乎乎,而且還滑溜溜,有點顫抖!
汗滴滴,這家韓式餐廳的衛生間用的什麼高科技裝修材料,摸著怎麼就這麼有真皮質感呢!
岳紅拚命睜大朦朧得一塌糊塗的醉眼,疑惑抬頭——
哇呀呀,活生生的一枚大帥哥頓時晃在眼前!
紅唇輕抿,瓊鼻如削瀋。舒骺豞曶
鮮艷欲滴的翠綠色上衣,越發襯得他面如傅粉唇色艷,媚眼如絲,無辜地眨巴著,一臉被老牛吃了豆腐的委屈表情。
這——不就是——
就算岳紅再怎麼霧裡看花,也看出來了,在她面前馬桶上坐得端端正正的、褲子褪到小腿上的嫩草小帥哥一枚,正乃蘇籬是也並!
蘇籬她認識,沒啥稀奇的。
可關鍵是,她岳羅剎的那只鹹豬手,赤果果撐在人家小嫩娃大腿上啊!
誤闖男廁所,還無心吃了至少小她十歲的嫩娃娃豆腐,這要傳出去,一世英名就此毀於一旦啊有木有!
蘇籬兩眼冒著水花花,嘟起嘴巴,做泫然欲泣狀——
「小紅姐姐,你摸夠了嗎?要是摸夠了,麻煩你放開一下,我起來,給你騰坑!」
岳紅的心啊肝兒啊肺啊胃啊什麼的,集體劇烈顫抖,抖得她大腦一陣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
決不能讓蘇籬看出她此刻已經略略清醒,否則雙方臉上都很難受。
經典笑話不都說了麼,要是光身子被人撞到,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摀住臉。
反過來道理是一樣的,要是撞見了光身子的人,也一定要摀住自己的臉,證明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岳紅老臉酡紅,索性裝死到底,一咬牙,醉眸半瞇,手上一用力,抓著那塊白花花的滑嫩肌膚,晃晃悠悠站起來,半邊肩膀靠在牆板上。
一邊揉眼睛一邊含糊不清地嘟囔:「誰呀,誰在說話,你給我站出來……」
汗滴滴,這位大姐,吃了豆腐強白嘴,典型兒的缺乏責任心啊!
可蘇籬是誰啊,萬花叢中摸爬滾打的主兒,豈能看不出這點小端倪?
當下雙手拎住褲腰,大大方方站起來,笑得一臉無邪:「小紅,反正你喝醉了,也看不清,不好意思哈,那我就當你面兒提褲子了,請勿怪罪!」
岳紅心裡一驚,可是又不能轉身迴避,那樣不就暴.露心思了——
那廝,褲子提的比慢鏡頭還慢,三角地帶又沒打馬賽克,該露的,全都露了。
赤果果滴對著女軍官耍流氓啊!嚶嚶!
一股悲涼浮上胸口,岳紅心中的羞憤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奔湧而出,其間尷尬複雜,怎一個惱字了得!
帶領著x精英大隊叱吒大漠橫掃西北的冷面羅剎,不料卻敗在了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弟弟身上,可悲可歎啊!
正所謂,當年迎風尿十丈,如今順風濕了鞋!
女軍官遇見萌小弟,當年神馬滴,都趁早收起,統統別提!
眼見岳紅臉上一陣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變幻,蘇籬笑得那叫一個顫悠!
悠悠然拉上拉鏈,繫好皮帶,然後善解人意地一伸手,攙住岳紅——
「小月兒,來,小弟攙你出去!」
縱然岳紅從小熟讀各國.軍隊戰術知識、學習多門外語、練就一身過硬拳術,也在費格森的安排下接受音樂、書法、烹飪、社交禮儀等等,全方位的教育。
可她叱吒大漠的女軍官卻惟獨沒學過,該怎麼對付一個沒臉沒皮、笑得膩歪無邪的小弟弟!
幾年前在美國,蘇籬出於獵奇心理,小小年紀色膽包天,就已經把岳紅耍了一把。
現在,又被他連架帶扛拖拽著,渾身軟的使不上一分力氣。
也不知道是羞惱所致,還是被小弟弟身上的香水味兒熏暈乎了。
反正就是軟綿綿,被抽掉骨頭一般,各種沒出息!
兩人從男廁所出來,到洗手池邊,蘇籬十分有禮貌地幫她擰開水龍頭,讓她洗臉。
看著她還是不肯跟他說話,儼然一副打算裝糊塗到底的趨勢。
蘇籬笑得那叫一個熱情,對付這種冰山大姐姐,他最有耐心了!
驚呼一聲:「哎呀,瞧瞧,水都灌進脖子啦,大冬天的別凍著!快,讓我給你擦擦——」
說著,手一伸,就往岳紅領口裡擠。
「放手!」
岳紅氣的脖子都紅了,淺碧色眸子裡盛滿警惕,一隻手將蘇籬推開,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摀住自己領口。
其實,她現在這個樣子,可憐兮兮的,一副被小流氓欺負了的模樣兒,臉上又羞又怒,還真是多了幾分女人味兒。
蘇籬兩臂交叉在胸前,斜斜靠在洗手池的台沿兒邊,悠閒得就像一隻波斯貓。
眨巴著那對桃花眼,輕啟紅潤薄情唇,滿臉笑嘻嘻,「小月兒,你清醒啦?」
「不准這樣稱呼我!」
岳紅捧著冷水往臉上澆,氣呼呼回頭斥他。
瑪月兒,這個美麗的名字曾經承載著她兒時所有的純真記憶。
可現在每每提及,卻只能讓她想起自己的信仰和姓氏,以及被迫承擔在肩上的沉重責任。
「瑪月兒,你要記住,你不僅屬於你自己,更屬於全體穆民!」
「穆教兄弟姐妹和紅教信徒身份以及地位的旗幟能不能永遠飄展在z國肥沃的土地上,你的舉動,影響至關緊要!」
「瑪月兒,你只需要記住,這是你必須要承擔起的使命,時刻記著,你是一名聖潔的穆民!」
……
馬克木大阿訇那嚴肅凌厲的叮囑歷歷在耳,讓她感覺自己彷彿正在穿行於山洞隧道之中,空氣在劇烈的叫囂,她被迫接受著轟鳴,耳鼓膜都要被擊穿了。
這些都是她試圖牴觸的,不想去承擔的。
可她的母親,那個可憐的維族女子,握在馬克木大阿訇手裡,一夫多妻制度之下,沒有地位的女人,生命同樣不值得珍惜。
馬克木如果要她消失,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那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給予岳紅溫暖關愛的人。
她會親手梳理岳紅那一頭短髮,惋惜地讚歎著太短了太短了,然後捧出親手製作的紗麗。
慈愛地笑著看她脫下軍裝,換上那一身逶迤輕紗。
牽著她的手,幫她放下身上的一切枷鎖,重新回歸為美麗溫潤的小女子。
可惜岳紅這樣的女子,卻注定缺少溫暖。
於是那一次,蘇籬幾乎沒費多大功夫就險些得手。
她心中藏了那麼多多年的一個男人形象,差一點點,就轉移到蘇籬身上。
馬瑪月,這個名字,是她在美國那麼多年,頭一次對陌生的男子說起。
現在這種狀況下,被蘇籬口口聲聲叫起,而且還屢阻不止!
岳紅自然是怎麼聽怎麼不爽快,恨不得一拳打掉他的牙齒,看他還怎麼用甜言蜜語迷惑女人!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洗著臉的岳紅突然轉身,一把扭住蘇籬胳膊,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將他摁倒了洗臉池檯面兒上。
臉上還滴著水,頭髮也是**的,嗓音裡滲著冷氣,「臭小子,那個名字,你要徹底忘掉,懂嗎?」
蘇籬嘿嘿地笑:「我說,小紅,你能不能先放我起來啊,早上剛做的面膜,這檯面兒髒死了,回頭過敏長痘痘毀了容,你可要負責哦!」
「放心,我一定負責!」
岳紅咬牙切齒,手上一用力,一字一句地發著恨:「我一定會對自己的過失負責,這就給你洗腦,徹底刷新你的記憶!」
說著,往前一搡,將蘇籬的腦袋擠到水槽中。
「啊你要幹什麼?」
蘇籬見勢不妙,連忙掙扎,可是岳紅腕力驚人,豈能容他掙出。
素手一伸,握住水龍頭,無情一擰——
嘩——
冰涼的水,從上方奔流直下,鋪天蓋地澆在蘇籬頭上。
蘇籬拚命掙扎,放聲大喊:「救命啊——解放軍姐姐殺人啦!」
可惜卻一個人都沒有,就算有,也該幹啥幹啥。
這年頭,誰敢管閒事,是吧。
更何況,是解放軍姐姐痛扁小痞子!
任憑蘇籬喊破了嗓子,愣是一個救兵都沒喊來。
世態炎涼啊……
蘇籬在心裡罵:女魔頭,男人婆,女閻王,臭三八,母老虎……總之,只要他能想到的用來罵女人的詞,全用上了。
直到他徹底被澆了個透心涼,岳紅才悠悠放手。
學著他剛才的姿勢,抱著手臂倚在台沿兒邊,斜眼睨視,冷冷問道:「怎麼樣,忘記了嗎?」
「忘記啦,絕對忘記啦!」
蘇籬皮笑肉不笑地連聲回答,兩隻手擰著頭髮上的水。
lady嘎嘎,這可是隆冬十月啊,往人腦袋上澆冷水,缺德至極,簡直堪稱與扒祖墳同罪!
娘稀皮,回頭一定摸到女魔頭老家,扒了她的祖墳,壞了她家風水,叫她八輩子嫁不出去,生生世世托生成老處.女!
「最好全部忘記,否則,下次就不是洗腦這麼簡單!」
岳紅惡狠狠地瞪著眼恐嚇蘇籬。
蘇籬心裡忒不是滋味兒了,大老爺們被一個娘們兒欺負成這樣,世風日下啊!顏面何存?
一扁嘴,委委屈屈指著自己的腳,「岳大隊長,因為你,我鞋都沒了,光著腳丫子,還要衝冷水,大冬天的,又濕足又濕身,你於心何忍!」
看著岳紅眸色一閃,連忙退後半米,舉手解釋:「別誤會別誤會,是**的濕,不是丟失的失!」
岳紅吐得他滿鞋都是,剛才在廁所裡直接就脫下來丟掉了,踩了一腳底板的水,又被岳紅澆了一通冷水。
大冬天的,冷水順著頭髮滴了一身,其狼狽淒慘狀,豈止是濕足濕身,最重要的,是濕了心啊!
有歌為據:誰能用愛烘乾我這顆潮濕的心,給我一聲溫暖一點溫存……
岳紅是個娘子漢沒錯,可是,就算再惡毒,吐了人家一鞋,授人以柄,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太強硬的好。
於是皺著眉頭,別彆扭扭說了一聲:「那你跟我過去,到那邊包間——」
蘇籬立刻警惕地抱住雙臂,又往後退了半米,「包間?不去!我還沒做好徹底***的準備!」
岳紅氣的兩眼噴火,拍著水池咆哮:「我是說,你坐包間裡等著,我去給你找一雙鞋!」
不耐煩地伸手,一把抓住蘇籬,連提帶推,押犯人一般,帶進包間。
包間裡面氣氛正歡,兩對兒男女眉來眼去你儂我儂,溫度烘得熱乎乎。
冷不丁看見岳紅押著一個人進來,登時嚇了一跳。
再一細看,那人竟是蘇籬,更是個個嗔目結舌。
「嗨,大家好!」
虧得蘇籬還笑得出來,神情自若跟大傢伙兒打招呼。
葉菁嘴巴張得能塞進個鴨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蘇籬的尊容,只見那廝向來引以為傲的髮型完全倒塌,濕嗒嗒貼在額頭和臉頰上。
渾身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全乾燥的,狼狽至極。
鮮艷的綠上衣緊緊裹住線條優美的身體,也不知道是襯托的效果,還是凍的——那張嫵媚動人的臉孔顯得分外白膩。
頭髮上的水珠恰到好處落到嘴唇上,紅潤欲滴,竟是無以言喻的嬌艷明媚!
「豆芽,你你你——怎麼回事?」
蘇籬哆嗦著嘴唇,顫巴巴揉鼻子:「冷,冷啊!」
沈濤立刻站起來,伸手拿夾子,把烤盤挪開,熱情滴招呼蘇籬——
「快點過來烤烤!」
還是解放軍大叔有人情味兒啊~~嗚嗚!
蘇籬感動得兩眼水花花啊!
岳紅默默離開包間,蘇籬坐在桌旁烤火,葉菁和王豆豆圍著他噓寒問暖。
好端端的烤肉,莫名其妙滴,變成了烤蘇籬。
待問清緣由後,在座幾位不僅一陣冷汗涔涔,各種感慨!
有歌為證——
《吉祥三寶》
豆芽!
哎!
為什麼全身都濕透啦?
怨她呀!
這全都是被她整的呀!
女魔頭呀!
此仇不報豆芽來生誓不為人呀!
小紅!
哎!
你啥時候才能溫柔點呀?
等下輩子吧!
到時你就不會這麼凶啦?
這改不了啦!
小紅和凶巴巴就是天生的一家!
菁妞!
哎!
小紅她趁機辣手摧花!
你報警呀!
艾瑪!
警察和解放軍是一家!
上帝保佑小紅一生嫁不出去呀!
……
葉菁本來還想再多扒拉點兒八卦源出來的,無奈被某醋君從身後唰唰唰頻頻投射的嫉妒恨扎得受不住,只好退離豆芽,乖乖坐回原位。
貌似沈濤氣量比較大啊,王豆豆又是給蘇籬遞紙巾,又是問長問短,也沒見沈濤瞪一眼。
王豆豆問:「蘇籬,你不是去參加空軍選拔了嗎,怎麼樣啊,有門兒嗎?」
這可是個敏感話題,葉菁不用看,都知道她家老公肯定豎起耳朵聽著呢。
提到這茬,蘇籬忒自卑了,裝模作樣抽嗒兩聲,悻悻撇嘴——
「唉,別提了,沒門兒!」
葉菁想起葉老首長那句話:那個油頭粉面、瘦的跟螳螂似的、渾身沒有二兩肉的小子,哪能當得了空軍啊!
立刻忍俊不禁,撲哧笑了。
蘇籬不樂意了,滿面幽怨瞪葉菁:「菁菁你也忒沒品了!人家身心受創,好不容易想開了來跟幾個哥兒吃烤肉,誰知道遇上女魔頭,這下可真是裡裡外外透心涼,虧你笑得出來,沒人性!」
葉菁連忙舉手投降:「我錯了,不該傷害失落人士,你喝酒喝酒,吃肉吃肉!」
「這還差不多!」
蘇籬端起沈濤遞來的酒杯,看著裡面色彩明麗的紅艷酒液,頓覺心曠神怡,腦袋一晃,眼看著就要吟詩——
「打住!」
只聽兩聲嬌斥,座中二女齊聲拍案,活生生將***包詩人的一首艷詩無情扼殺在搖籃裡。
這下蘇籬徹底無聊了,怏怏舉杯乾飲,滿腔詩意在喉嚨裡蕩啊蕩,憋得七竅冒煙啊,嚶嚶!
東道主沈濤沒話找話,「那啥,蘇籬是吧,呵呵,空軍選拔春季還有一次,你要想參加的話,在那之前可以做做準備工作,好好鍛煉一下,增強體質,改善外形,應該還會有希望的!」
王豆豆心裡美滋滋,瞧瞧沈哥,多善良啊!
可是蘇籬卻一擺手:「不參加啦!」
「為什麼啊?」
蘇籬頓時又來勁了,眉飛色舞地說:「雖然這次空軍篩選我沒通過,但是因為這段時間的準備和瞭解,我現在對成為一名飛行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據可靠消息,大西洋民航公司正在招預備學員,我打算去報名參加考核。」
羽睫微垂,遮住桃花眼內的失意,瞟一眼葉菁,卻仍是笑得春光燦爛:「當不了空軍,當個機長也行,反正民航空姐多,只要不離開脂粉堆,部隊還是民航,小弟在哪兒飛都一個樣!」
唉,這孩子天生心理素質好,沒轍。
辛博唯坐得腰直板正,雖然面上紋絲無波,但蘇籬那些瞟來瞟去的小眼神可一個沒落,全被他看在眼底。
當不了空軍,就去民航,非得要跟他辛博唯較勁是吧,年齡不大,勇氣倒不小,小樣兒!
跟葉菁一樣,狡猾得很!
難怪兩人是青梅竹馬呢,哼哼~~
可惜這孩子命不好啊,晚了一步,被他辛博唯搶了先!
正牌老公坐鎮現場,豈能容你小子眉來眼去菠菜滿天飛!
辛博唯心裡彆扭著,卻是不動聲色,四平八穩。
拿了勺子,伸手去舀石鍋拌飯。
手一歪,就碰到了石鍋邊緣。
頓時吸溜一聲:「霍,真燙!」
葉菁還沒反應過來,王豆豆倒是急了,連忙喊葉菁:「快看看你老公!」
這……
葉菁彆扭,不僅是因為蘇籬在場。
重要的是,她在心裡還沒接受「老公」這個詞兒。
一直都是喊首長,下意識地躲避著,不願意承認結婚事實。
可辛博唯被燙了,勺子掉到桌上,吸溜著,眉頭擰成一疙瘩。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哎,英武俊美的臉頰都吸溜皺了!
不知怎麼的,葉菁那顆堅強的心頓時活生生塌方一塊,軟軟地融化了。
連忙抓住他的大手,焦急地問:「燙到哪兒啦?」
辛博唯蹙眉,豎起一根指頭,「這兒——」
是食指,紅了一小片呢。
艾瑪,這該怎麼處理啊?
貌似電視劇上看到的燙傷後都要含在嘴裡的。
葉菁不知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一時沒有顧慮太多,竟然捧起辛博唯那根食指,小嘴一嘬,輕輕含住!
以前在地方院校時,老師曾經說過,醫護人員對待患者一定要有愛心,要溫柔。
於是好學生葉菁溫柔地吮著那根手指頭,小心翼翼,用紅嫩嫩的唇瓣輕柔地包裹住。
那根食指平時是用來扣扳機的,訓練久了,磨出一層薄薄的繭,略顯粗糙。
現在包裹在一團柔軟濕潤中,那滋味兒,說不出的爽!
沒被吮過的人,是無法體會那種感覺滴!~\(≧▽≦)/~
本來只是爭風吃醋引發的一點福利,可辛博唯愣是被葉菁吮得一陣心旌蕩漾,渾身毛孔都酥顫顫地麻了!
他現在的場景兒,與蘇籬相比,正好相反,那絕對是從內到外,身心盡皆舒暢!
但是他穩當著呢,可不像蘇籬那樣,搞瞟眼神兒那一套。
享受著五星級待遇,面上依舊不動聲色,眉頭緊鎖,看起來真是燙得很厲害!
蘇籬心裡那個氣啊,烤著火,有一種把嘴巴湊到烤盤上燙一下的衝動!
可是,悲催的是,他心裡卻沒那個把握——嘴唇燙傷了,葉菁能給他吮不?
心裡炸了毛,面上還得忍著,真是各種窩火!
「咳——」
溫馨詭異的場景被一聲不和諧的乾咳打斷。
各懷心思的眾人齊齊回頭,呀,小紅回來啦!
當然,小紅不是空手回來滴!
她短髮飛揚,看起來跑得很急,眉梢洋溢著興奮。
一抬手,舉起一雙油漬漬的大拖鞋!
衝著蘇籬一晃悠,「實在找不到別的鞋子,這是跟大廚借的,你湊合一下吧!」
蘇籬嘴角一陣抽搐,笑得淒涼悲壯,將大拖鞋接過來丟在地上,雙腳伸進去。
讚了一句:「真好!」
有一雙鞋,能讓他離開這裡,確實再好不過。
雖然,郎情妾意吮指頭已經停止。
可那副畫面,卻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穿著那雙大拖鞋,笑嘻嘻跟大傢伙兒揮手——
「你們慢慢兒吃,哥們兒還有約會,不能讓小姑娘等太久,閃咯!嘿嘿……」
大拖鞋發出踏踏的聲音,綠色身影消失在包間門口。
岳紅卻是一愣,回不過神。
她怎麼就覺得,那身影兒,看起來那麼寂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