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那也要你有資格做鬼!」慕容墨走到白雨的面前,在白雨的額頭伸出手指一按,一個黑色手指印立即印在白雨的眉宇之間。
鷹和梅對視一眼,只是地獄之印,凡是被印上此印的人,都會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而後,白龍和藍蝶的額頭同樣被印上了此種印記,也許其他人不知道,這額頭的印記真正代表的什麼。
被印上此印記,生的時候痛不欲生,會肝腸寸斷而死,而死後,則要被丟到流火中,直到靈魂被一點兒一點兒的燒盡。
「都關起來吧!」隨後,僕人將三人壓了下去。
而此刻,北堂秋那群人正甜蜜的熟睡著,不知道,這個夜晚有多麼的殘酷。
「都去休息,明日再商議其他事宜。」赤炎殤摟過慕容墨,此刻,慕容墨的雙眉只見已經露出勞累之色。
等慕容墨和赤炎殤幾人走了之後,白鳳看著剩下為數不多的蝶族人,看著已經被燒成黑炭的屍體,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她閉關這麼多年,尋求多種方法,依舊沒有讓蝶族躲過這場劫難!痛心!
一下子,白鳳老了很多,而白秉雖然也知道自己報了仇,可是死了這麼多同族的人,也沒有絲毫的快感,低著頭,也安靜的離開。
白麟和白一仇對視一眼,讓人處理掉屍體,而後也回去休息,這個夜晚,真是漫長!
睡了一個好覺的北堂秋醒來以後,就察覺到氣氛的不尋常,即便那些屍體已經被處理掉了,可是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依舊存在著。
「王爺!」侍衛推門而進,見到北堂秋已經醒來,「白龍、白雨、藍鳳、藍蝶已經被收押,整個蝶族已經被赤炎殤和慕容墨控制住。」那人趕快將剛剛得到的消息稟告給北堂秋。
「發生了什麼事?」北堂秋蹙著眉頭,沒有停手,趕緊整理好衣衫,推門而去,在路上,侍衛稟告著消息。
這個時候,其他人也已經來到了蝶族的大廳,只見慕容墨和赤炎殤兩人坐在蝶族本部的主位上,白鳳、白秉、白麟和白一仇站在一側,另一側則是楚風和鷹一行人。
「這是怎麼回事?」風伊看著眼前的陣勢,「二長老和三長老、族長,聖女呢?」風伊看著大長老白鳳,急聲問道,為什麼一夜之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他們則睡的想死豬一般,一無所知?相比風伊的焦躁,風散面目好一些,只不過眉宇只見也滿是凝重。
「蝶族的叛徒,已經被肅清,這位是我蝶族的神女!」白鳳拂塵一揮,轉身跪拜著慕容墨。
北堂秋一踏進屋子,就聽到肅清二字,眉頭也不自覺的緊皺了起來,看著上座的慕容墨和赤炎殤兩人,感到很不痛快。
明瑞進來也是聽到這件事情,同樣滿心的凝重,赤炎殤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蝶族,真是讓人看著羨慕之極。
「既然墨後是蝶族的神女,朕在此恭喜,四國同盟已經完畢,朕也應當回國,在此給殤墨帝告別。」明瑞沒有多說話,轉身要走。
「明帝還是留下一起走的好,你現在恐怕還出不去。」赤炎殤提醒道,「坐下休息一下。」而後命人奉茶。
明瑞知道赤炎殤沒有理由蒙騙他,也只好再留片刻。
「蝶族叛黨已經掃清,伺候,蝶族事宜交由白麟和白一仇兩人管理,白鳳和白秉協助。」慕容墨看著眾人,下達命令,讓所有人都知道,這蝶族是她慕容墨的了!
北堂秋暗中握拳,面色卻異常平靜,只是看了一眼慕容墨身旁的赤炎殤,心中計算著時辰。
「我蝶族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不留明帝和王爺、以及各位皇子,稍後,老夫自會稟報風王。請!」白秉起身,下了逐客令。
「楚銀!送替朕送各位!」赤炎殤對著下面的楚銀說。
楚銀領命,只是楚銀的衣袖中,露出了一點兒蛇尾巴。走向前,替赤炎殤送客。
等其他人都離開以後,慕容墨忽然將從石林中得到的鐵片遞給了白鳳,「白鳳,你看看,這形狀有沒有和蝶族中相符的?」
白鳳接過來,拿在手中看著,而白秉也觀察著。
「敢問神女,這是從何而來?」白鳳恭敬的問道。
「以後都喊小姐吧。」慕容墨說,「石林裡的。」說道石林,慕容墨的眼神一黯,而後又恢復正常。
石林?白鳳和白秉兩人對視一眼,白鳳看到鐵片上的蝴蝶,伸手摸著,「小姐,如果沒有猜錯,蝶神石像的後背就有一個和這個吻合的痕跡。」
在白鳳的帶領下,來到了蝶族的宗祠,這裡供奉著一尊蝶神,白鳳跪拜上香。而慕容墨直接翻身上檯子,走到石像後面,在後背,正好有一個和貼片吻合的洞。
慕容墨伸手摸著,上面有凹下去的三隻蝴蝶印痕,慕容墨看了一眼手中的鐵片,而後找到一個方向,將鐵片按了上去。
轟隆一聲,高台開始晃動,而赤炎殤眼疾手快將慕容墨抱了下來。
此刻,石像開始移動,而後面的牆壁也開始晃動起來,慢慢的露出一個門。
白鳳幾人挑眉,蝶族自從建立以來,都不知道這裡有這個一個密室。
白麟和白一仇兩人從一旁拿來備用的火把,而後走了進去,慕容墨和赤炎殤兩人緊跟其後,其他人也跟著。
裡面的甬道不深,只是走了十米左右就到頭了,只是很潮濕,而且空氣不怎麼流通,不知道誰踩到什麼機關,兩旁的火把自動著了起來,原本的漆黑已經明亮。
「前面!」站在慕容墨身旁的梅驚呼一聲,滿眼的不敢置信!「王上!緊急軍情!」風國皇宮,正在尋歡作樂的風王風宇聽到宮人的吶喊聲,立即制止了舞孃們賣力的舞姿。
「怎麼了?」風宇面露不爽。
「王上,赤炎國邊境阮庭被一夜屠城!」傳信的人稟告著。
「什麼?」眾人大驚,一夜屠城?如此的血腥,好久以來,四國都沒有發生如此血腥的事情了。
風宇那一張油膩膩的脂粉臉上,閃過一抹精光,可是而後就面露懼意?「屠城?」
「什麼時候的事情?」風伊蹙眉,問道。
「父王,我們也要採取措施了!」風伊蹙著眉頭,眼中閃過一抹興奮,那是對戰爭、對皇權的興奮,風宇看在眼中。
然而,風宇卻意外的沒有回應,「都下去吧。」手臂一揮。
「父王?」風伊蹙著眉,急聲想要得到風宇的什麼態度,然而卻是無功。
風宇面露倦意,讓三皇子風散扶著回了寢室。
看著那兩人離開的背影,風伊感到著實的刺眼。雙手不由得攥起,眼中閃過一抹惡毒之光。
屏退所有的人,屋子中只有風宇和風散父子二人。
「父皇?」風散依舊雲淡風輕,只是眉宇間有著不解和疑惑。風王鮮有的嚴謹和嚴肅。
「散兒。」風宇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月亮,大而圓,照射著大地,「為父今日所說你一定要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