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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五十七章 自認得計 文 / 一個女人

    五十七章自認得計

    趙一飛聽到後臉色大變,他一掌拍在桌子上:「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只漲他們幾個人的工錢?就算趙一飛不擅長處置這種事情,他也明白不能如此做。

    只要趙府如此做了,留下了三個身懷異心之人,而且還失了所有工匠的心!

    紅裳輕歎一聲道:「他們就是明擺著趁火打劫,而且他們所要的也不是兩個月的工錢,這三個月之說,應該只是為了讓我們壓一壓——如果直說兩個月,再壓一壓他們認為太過吃虧了。」

    「而且——」紅裳看向趙一鳴:「他們三個人是不是還提出了其他的要求?」

    趙一鳴點頭:「他們要做管事,並且以後除了掌管工坊的事情與繪製新花樣之外,他們不要再親手做宮花;還有,他們言道家中父母年邁,但是房屋老舊對他們父母不太好。」

    紅裳看向趙一鳴:「夫君想如何處置這幾個為首之人?」

    趙一鳴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們想走便走,想留便留;只是工錢等等,我是一樣也不會答應。」

    趙一飛也吐氣道:「就是,答應了他們,日後他們一樣還是鬧事兒。」人啊,貪念一起很難說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紅裳輕輕點頭:「越是這種依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帶頭鬧的人,就是再大的本事兒我們也不能留!繪製花樣兒的人,我們可以細細的、慢慢的去尋,並且要對工坊的掌管規矩改一下,以防日後再有人利用重利引得我們匠人鬧事兒。」

    不能只是處置眼下,要一下子把根源給它斷掉!

    趙一鳴和趙一飛都是深以為然。

    而趙一飛看看哥哥,再看看嫂嫂,忽然冒出一句:「真是一樣的人啊,怪不得做夫妻!」

    趙一鳴和紅裳不防議事的時候,趙一飛會說出這麼一句怪話來,都看向了他。

    趙一飛已經放鬆了下來:「你們夫妻啊,無事的時候看上去極是溫和的人,但是一遇事這手段真是乾淨利落的很!而且每每能想到一處去,不是天生的夫妻是什麼?」

    紅裳啐了趙一飛一口:「這也是你這個讀書為官之人能說得話?」

    趙一鳴卻只是笑沒有要斥責趙一飛的意思,而趙一飛對著紅裳嘻笑:「讀書人也有七情六慾啊,是不是,哥哥?」

    趙一鳴這才瞪了趙一飛一眼:「談正事兒呢!看你近來長進不小,居然又要故態復萌……」

    趙一飛卻不懼他,看向紅裳:「嫂嫂——!」

    紅裳瞪趙一鳴:「一飛想來是知道你是有主意的,所以他才不著緊,就像我自開始也沒有著緊——你如果沒有法子,也不會喚了我們來議事了;只是一飛開的玩笑是不太對,你卻不應該拿著一飛的舊事來說話,這樣對一飛來說……」

    趙一鳴急忙認錯,但他卻暗暗瞪了一眼趙一飛:還不是弟妹正在養月子,他是見不到的,不然也一定讓這個弟弟知道一下厲害。

    趙一飛忽然一笑:「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趙一鳴一愣:「我想什麼?」

    「你在想槿柳正在養月子,不然你一定對槿柳說說今天的事兒,讓我有好看的!」趙一飛端起了茶來吃了一口:「哥哥有所不知,兄弟我啊,就是因為槿柳在養月子,所以才敢放肆一二啊。」

    他倒是一點也不避諱怕老婆一事兒:兄弟二人相同的毛病,所以大哥不笑二哥。

    紅裳聞言卻多看了一眼趙一飛:果然是親兄弟啊,只要趙一飛再多磨練兩三年,這兄弟二人就可以不相上下了。

    三個人調笑了一會兒後,紅裳和趙一飛看趙一鳴不再煩惱,便又把話題引了回去。

    有心要走的匠人們是不能留了,不管是什麼樣的匠人;這一點,三個人都認同了。

    至於如果在短期內把宮花趕出來,紅裳自有法子;她先問清了工坊裡的所有事情,然後便笑道:「剩下的都是些瑣碎的事情了,這樣的事情交給裳兒來解決吧。」她問清楚了工坊的情況後,看向趙一飛:「打通關節的事情交由你哥哥去做,那些匠人的處置便由一飛來做;而且我一個婦道出放工坊多有不便,還要勞煩一飛相陪才可以。」

    這工坊是趙一飛的,他們夫婦是立意要授他於漁,而不是直接送給他魚。

    趙一飛剛剛就因為此事已經打了退堂鼓:生意這種事情,真不是好活計,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官,只要不出去花天酒地,養家餬口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把麻煩事情推給了兄嫂,他也沒有多少不安:能者多勞嘛——而且這夫妻二人應該辣手時的絕決,讓他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所以他聽到紅裳的話便找借口推脫,打死也不想沾染這生意:他啊,不要這皇商生意了!

    趙一鳴看著趙一飛,慢慢的道:「一飛,此事並不是你的生意還是誰的生意的問題,而是你是趙府的子孫,我們趙府的所有事情,你都應該……」

    趙一飛心下一凜,正色欠身道:「兄長教訓的是。」然後轉身便應下了紅裳的話。

    而此時,薛家老太爺正在宴客,他萬萬沒有想到可以又遇上「貴人」相助啊;雖然此人沒有什麼官職,可是他想出的法子,立時便把趙府逼到了絕路上:最後趙府不把那生意讓出來還能如何?並且到時他根本不用花費太多的銀兩。

    至於眼下花的銀子,薛老太爺雖然心疼,不過他也知道什麼叫做放長線釣大魚:現在多花費些,日後很快就能賺回來的。

    蓮太姨娘近日尋過琴太姨娘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琴太姨娘就是不見她:說是正在齋戒沐浴,不能見客;她心裡更是惱了琴太姨娘,她認為琴太姨娘一定是在老太爺和太太那裡得了好處,不過琴太姨娘卻把好處獨吞了。

    還說什麼姐妹,哼!蓮太姨娘坐著車子經過琴太姨娘的院子裡,看了一眼心裡冷哼了一聲兒。

    原本她是打算在琴太姨娘去上房的次日便也去給老太爺請安,可是金氏要生了!太太命人到各處院子傳話,讓她們不要到處走動,各自在房裡看緊了丫頭婆子們。

    蓮太姨娘這一等便是兩天一夜:她得到的喜信兒時比較晚,已經過了午後;而她知道那個時候去,上房肯定沒有人,趕去二房那裡?老太爺現在除了他孫子,還能看到誰?所以蓮太姨娘只得打算明日再去。

    蓮太姨娘知道老太爺對她們這些妾侍意味著什麼,而且她想讓兒子謀個嫡子的身份,也要她討得老太爺的歡心才有可能成功,所以她一心掛著去上房請安,反而把魏太姨娘放到了一旁:就算她問到能讓兒子為嫡子的法子,可是她見不到老太爺的話,那法子就一點兒用處也沒有。

    她還有另外一番小心思:她想試探一下老太爺對兒子的喜愛——如果老太爺待她兒子只是一般,那她還是早早死了這份心的好。

    這麼幾日的功夫,蓮太姨娘對於嫡子的身份已經有了七八分的心思,不再是猶豫不定要不要爭取的樣子了。

    蓮太姨娘還沒有去上房,便聽到了魏太姨娘生病的事情;她只能備了東西去看了看魏太姨娘,並且她為了不讓魏太姨娘以為她要乘此機會,爭老太爺的寵愛,只得再次決定先不去上房了。

    就是因為蓮太姨娘有了其它的心思,所以患得患失的更加厲害,一日心思便能變幾變,倒讓一直等她到上房去的老太爺和紅裳,都奇怪她居然能忍到現在還沒有去上房。

    不過老太爺心裡倒底還是鬆了一口氣的:看來他當初沒有看錯人,琴兒是極好的,就是蓮兒也是不錯的。

    老太太這幾日因為紅裳不時的提點,開始想一些事情:嫡庶的事情,她總不能什麼態度也不表明吧?失了老太爺的心總是不好。

    雖然琴太姨娘是個安份的人,可是她的所為還是極得老太爺的心;自己一把年紀了總不能再任著自己的性子來,不然老太爺就真得會對她失望了。

    就在老太爺也認定蓮太姨娘是個安份人時,這天一早外面的人道:「蓮太姨娘來給老太爺和老太太請安。」

    老太爺的臉色當即便沉了下來:如果蓮太姨娘不是拖這麼久才來,老太爺對她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也許現在也就不會如此生氣了。

    老太太看老太爺的臉色不太好,輕輕拍了拍他的?」她是詢問。

    老太爺緩了緩神色:「讓她進來吧。」是什麼樣的人兒,早些弄明白也是好事兒,不然日後也是大麻煩——他的妾侍裡有一個魏氏已經足夠了。

    蓮太姨娘候在外面心裡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有沒有琴太姨娘的好運道:得了太太的指點,一求見便被允了進去;她可是無人指點,只是全憑運氣了。

    言梅挑開簾子,看著蓮太姨娘平靜的道:「老太爺請姨奶奶進屋回話。」

    蓮太姨娘心裡一下子鬆了一口氣:看來老太爺還是偏寵自己一些的,兒子的事情看來是有希望的。哄老太太開心她是完全不指望的,她只希望哄得老太爺高興,把兒子歸到老太太名下時,就像當初納她們時一樣,老太太就是再反對也是沒有用的。

    蓮太姨娘行完了禮後立到一旁,瞄了一眼老太爺的神色:「婢妾聽說魏姐姐病倒了,而老太爺和老太太跟前沒有人服侍,所以婢妾才來請安,有什麼事情老太爺和老太太盡可以吩咐婢妾去做。」

    老太爺看了蓮太姨娘一眼,然後輕輕的「嗯」了一聲兒;蓮太姨娘有些不確定:這是答應她留下上房伺候呢,還是沒有答應呢?

    老太太看著蓮太姨娘忽然心中生出了一聲歎息:這人原本有幾分聰明的,現如今因為有了其它心思,卻把那幾分聰慧丟得一分也不剩了。

    「也好,魏氏病倒好,老太爺身邊還真是缺個伺候的人,你能來最好不過了;」老太太不再看蓮太姨娘:「原本你不來,我也要使人去叫你和琴太姨娘的;只是琴太姨娘前幾日忽然來求我,她要為了老太爺去祈福,要在佛堂中誦經百日,是不能來伺候的了。」

    蓮太姨娘沒有想到琴太姨娘不是得了好處,而是被老太太開到佛堂中關了起來!她當然不會相信琴太姨娘這個時候會捨得丟下女兒不理,去佛堂誦什麼經——她這一去三個多月,等她再回來,老太爺對她的心思豈不是淡到快沒有了嘛?

    如此想著,蓮太姨娘也忐忑不安起來:老太太不會也想個什麼法兒,把我也關起來吧?

    老太爺卻對蓮太姨娘招了招手:「你是有心的,不過你和琴兒一直都是在書房裡伺候著,這上房裡的事情你是什麼也不清楚,其它的事情也不必你做,你只要伺候我就好——我現在行動不便,還真是離不了人;而你們老太太太身子也不好,這些日子看來只能偏勞你了。」

    蓮太姨娘卻聽得大喜,她福了下去:「婢妾不敢當老太爺的偏勞二字,婢妾原本就應該是隨侍在老太爺和老太太身邊的。」

    老太太笑道:「有了你,我也輕鬆多了;不過要如何伺候老太爺,要讓言梅多教教你才可以;老太爺的身子可是半點也馬虎不得,其它人伺候我還真是不放心,你伺候我倒是一點兒擔心也沒有了。」

    蓮太姨娘口是心非的應付了老太太兩句話:老太太會放心才怪!不過是看到老太爺待自己很好,她不得不擺出一副賢良的樣子來罷了。

    不過她對自己兒子的能得嫡子身份有了更大的把握:因為老太爺把她留下身邊,而琴太姨娘卻被關到了佛堂;就連魏氏,病倒了老太爺過問的也不多;老太太?老太爺當初非要納她們姐妹,老太太當然沒有放在老太爺的心上——算來算去,老太爺放在心上的人,只有她了。

    那她再好好伺候老太爺一段日子,找個老太爺高興的時候求一求他,此事十有**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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