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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三十七章 於老太爺的成竹在胸 文 / 一個女人

    三十七章於老太爺的成竹在胸

    如果不是顧忌到整個宗族的臉面,族長真想破口大罵於老太爺一番;問問他知道自己的所為連畜生也不如嘛?親女要毒害,親子要逼婚——娶一個有了身孕的女子,還是他另外的兒子所為!他還知道不知道良知如何寫?

    只是這些事情族長不能說,就像於老太太所為的事情一樣,雖然他們極為不齒她,但卻不能提及:不然丟人的不止是於府,還有他們于氏宗族。

    於鈞和楊守德都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們不說話為好。只要他們開口,於家的人一定會糾纏過來,他們巴不得同於鈞在外面鬧將起來呢。

    路人什麼也不知道,於家的人硬把黑的說成白的也極容易:反正他們是長輩兒,於鈞和楊守德只要一開口說他們不好,在世人眼中就是不孝了,於老太太等人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於鈞不說於家二老的不好,以兒女之禮待之?那還不是由著於老太爺和於老太太辱罵,把事情顛倒過來說嘛?

    所以,由族長等人出面搭話便不同了。

    族長的身份在這裡擺著,路人會更相信族人和宗老們的話。

    於老太爺聽到族長當真把於府已經給了於鈞,立時頭上青筋都跳了起來:「兄長,我還活著!就算要把家業給哪個兒子,也應該問過我的意思才對!」而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讓長子繼承家業。

    讓於家的人沒有想到的就是,於鈞和楊守德對門房說得話居然是真的!他們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他們在聽到門房的話後及時趕了回來。

    「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這一句古訓,對於老太爺來說,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他就是想把家業給於鵬。

    族長冷冷看著他:「問過你的意思?你還真是忘了你做過的好事兒;你還有臉說這種話,我呸——!現在哪裡還有你說話的份兒!」族長啐了於老太爺大大的一口,因為於老太爺的無恥,讓這位老人家實在是無法表達出他的憤怒。

    於老太太聽到後幾乎跳腳:給於鈞,憑什麼?那是她的家!

    於鵬兄弟忍不住已經叫了出來:「你們幾個老頭兒憑什麼把我們家給於鈞,那是我們的府邸!應該由我們父母說給誰,你們幾個人伸手管別人的家事,是不是吃河水長大的,也不怕管得太寬了。」

    族長瞪了過去:「我們今天還真就管得寬了,不服?你們可以問一問在場的眾高鄰,如果族中有一支的家主犯了重錯後,族長和宗老們可不可以做主,把家產指定給家主的哪個兒女?我們憑什麼?憑族規家法!」

    路人們紛紛點頭應和。

    族長已經看向了於老太爺:「或者,你們要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明白?你們如果真得不要體面了,我也不在乎。」

    於老太爺冷冷一哼扭過了頭去:這麼多人面前他拉不下臉來說軟話,會讓人認為他理虧,可是他卻不敢對族長硬抗;不過,他卻打定了主意,那府邸卻是絕不會給於鈞的。

    於老太太原本就大鬧開來的,她哼了一聲兒後,便聽到族長的話,再不敢亂說話了;她雖然有著十二分的不服,卻只能自己生悶氣,那當然是越想越窩火——她家的事兒卻要別人來指手劃腳,原來這幾個老傢伙看到自己哪一次不是笑臉兒?生怕自己不管他們的事兒,現如今看於府倒霉了,也要欺到自己頭上了!

    想把自己買下的府邸送給於鈞?門兒都沒有!只是這事兒不好在大街同族長這些人爭執,等回到府中再讓他們知道於府究竟是在誰當家作主。

    於老太太看了一眼於鈞,她終究嚥不下這口氣,便對族長等人強辯道:「兄長們,於府還是我們老太爺當家,兒子知道孝道會不知會父母一聲,就自作主張賣家僕?正好,族長在這裡,我想問問按族規,不孝之子應該如何處置?」她不提府邸的事情還不成嘛,先問於鈞一個不孝再說。

    族長轉頭盯著於老太太道:「你給我閉嘴!你到我們於家後,可曾做過一件好事兒?現如今於府被你連累到如此地步,你還不知道悔改。如果你再敢開口,我就要當街對你執行籐刑!反正你也是不在意名聲的人。」

    於老太太被族長喝罵的又羞又惱,可是看看族長和宗老們的臉色,她不敢再開口:萬一她被當眾責罰,那她真就無臉再活下去了。

    路人聽到籐刑兩個字後,立時便炸了鍋一般,人人嘴裡都大聲驚歎著,還不停的擠來擠去,就是為了要看看於老太太:籐刑就比浸豬籠的責罰低一點點,但卻像浸豬籠一樣,是極少會動用的家法。

    這於老太太做了什麼錯事兒,會讓于氏宗族的人動用如此重的家法呢?

    路人們聽到現在,已經不再相信於老太太剛剛所說的話了:他們一姓的族長都喝斥他們,還動用了那麼重的家法,看來他們家的惡人是他們自己才對。

    族長為人雖然老實,但做族長這麼多年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所以於家的人想讓他顧忌到于氏一族的名聲不敢開口維護於鈞,由著他們在這裡胡鬧、誣陷於鈞等人,真真是打錯了主意。

    老族長只一句話便讓於老太太丟了大臉不說,卻沒有讓路人對于氏一族生出不屑來:大家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兒。

    於鈞和楊守德聽到這裡對視一眼,對老族長大為改觀:薑是老得辣,這句話是一點兒都不假啊。

    老族長不再給於老太爺他們機會再糾纏,直接說了下去:「你們是現在隨我回府領家法,還是想——,就在這裡請眾高鄰做證,由我們來執行家法呢?」

    於老太爺聞言臉都黑了,他怒道:「兄長——!」他沒有想到原來一直對他恭恭敬敬的族長,現如今一點兒臉面也不給他留。

    老族長不為所動,只是直視著他:「如果你們不想回去,那我們在這裡執行家法也無不可。」然後老族長回頭:「四弟,在外面執行家法,沒有違了規矩吧?」

    一個老人沉聲答道:「沒有。只要能執行家法,在哪裡都是一樣。」

    路人們這時紛紛起哄:都要求在這裡當街執行家法;人人都有好奇心,他們實在是奇怪,這於府的人倒底做了什麼錯事呢?

    於老太爺等人都臉色大變,最終只能擠出幾個字來:「我們,回府。」

    車上的於金英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兒上,可是她卻不能下車來拋頭露面,只能乾著急;只到聽到於老太爺說回府,她的心才歸了原位:現在的情形,在大路上已經找不到便宜了,只能回府後再另做打算。

    於老太爺和於老太太忍氣吞聲的向於府走去,行到於鈞身邊時,於老太爺想到族長把自己在京中的府邸給了於鈞,怒氣再也忍不住,他揚手就對於鈞打了過去;他把一腔的怒火都放在了這一掌上,如果打上絕對輕不了。

    於鈞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知道於老太爺這一掌打不到自己身上;楊守德身邊的一個隨從伸出手來,一下子擒住了於老太爺的手,捏得他呲牙咧嘴,痛出了一頭的汗。

    族長氣得上前舉起了手又落了下來:「你再敢如此,我便在這裡請老祖宗,執行家法!」他是想打於老太爺,可是卻又忍住了:于氏宗族的人不能不要臉面的,當街打人總是不好。

    於老太爺只得道:「我也只是一時氣憤而已。」族長恨恨的瞪他一眼,看向了楊守德。

    楊守德看了那隨從一眼,隨從這才鬆了手勁兒。

    於老太爺恨恨的奪回自己的胳膊,不再理會族長等人,帶著於老太太和於鵬兄弟就進了於府,他們身後跟著於金英的馬車。

    路人沒有想到於老太爺會好生生的要打人,眾人不禁搖了搖頭:這於老太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兒子沒有看出什麼不孝來,倒這是對父母真讓人失望。

    於老太爺原本在趕回來時還是極為擔心的,不知道于氏宗族的人會如何處置自己這一家人;可是見到於鈞等人後,他心裡忽然便有了底氣:他只看到了于氏宗族的人和於鈞、楊守德,卻沒有看到地保等人;他心中禁不住暗笑——想動用祖宗家法?哼,看我今兒不動用家法好好的收拾一下於鈞這個逆子!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父親。

    於老太太看到於老太爺好似成竹在胸的樣子,便悄悄問他可是想到了好法子,用來應對于氏宗族的人:就連他們的女兒金英也對此事也無計可施;她現在更心焦此事呢。

    於老太爺點頭,便把自己所想告知了於老太太。

    於老太太聽完心下大定,恨恨的道:「夫君,你今日可不能再饒了那個於鈞了,不然日後不定哪一天,我們就會被他弄得家破人亡。」

    於老太爺陰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不過,於家二老並沒有輕鬆很久;他們到了廳外看到柱子上的兩位管家時,氣得差得沒有暈倒。於老太太急聲喚人給兩位管家鬆綁,可是所有的僕從們就如同沒有聽到一樣,各忙各的沒有人理會於老太太;就連站在廳門外打簾子的小童,都沒有多看於家二老一眼。

    於金英才感覺出了府中的不尋常,她輕輕拉了一下於老太太的衣袖,讓她止聲不必再罵那些奴僕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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