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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義子因何而來 文 / 一個女人

    第六十一章義子因何而來

    略矮的男子等俊傑拜完以後也上前對著紅裳拜了下去,不過他沒有奉茶:「侄兒、子書給嬸娘請安。」

    紅裳虛抬了抬手:「請起,請起。」子書也是又拜了拜才起身。

    紅裳暗中觀看,發覺言談舉止間,俊傑不如子書隨意。

    趙一鳴在一旁對紅裳說道:「子書是老太爺親哥哥的孫子,我堂哥的兒子;人很機靈,嘴巴又俐落,這幾年在府中幫著老太爺老太太料理鋪子及府外的一些事情。」

    紅裳聞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對著子書微微一笑:「辛苦你了。」

    子書躬身答道:「侄兒不敢當嬸娘的辛苦二字,能為叔爺爺分勞是孫兒的本份而已,不給叔叔嬸娘添亂已是不錯兒,侄兒哪有寸功敢當嬸娘的誇獎。」

    紅裳聽得一笑,沒有理會子書,轉頭對趙一鳴道:「你真說對了,還真是嘴巴俐落的很呢。」

    子書行完禮後一直站在距紅裳不遠的地方,沒有回到俊傑的身旁。

    趙一鳴看了子書一眼:「他一直是個伶俐人兒,夫人日久便知。」

    子書垂手低頭直到紅裳夫妻說完了話才道:「侄兒在路上接到家中的來信,知道叔叔與嬸娘大喜,且近日回京長住,便備下了一份薄禮以盡侄兒的孝心;一會兒便讓人送到叔叔房中,請嬸娘莫要嫌棄禮物粗鄙才好。」

    紅裳沒有說話,這樣的事情,要等趙一鳴說完話後她再開口才好。

    趙一鳴笑道:「你個小兔崽子!什麼時候也學人送禮這一套了?也罷,不管什麼都是你的孝心,那我就收下了,只是日後不必如此了。一家人還送禮,倒顯得外道了。至於你嬸娘絕沒有嫌棄的理兒。」

    紅裳就勢笑道:「你叔叔說得在理兒,一家人本不用這麼外道,還送什麼禮呢?再說了,一番你的心意,我只有高興的份兒。」

    子書又再三行禮後才退到了俊傑的面側立好。

    紅裳一直暗中注意著俊傑,他對於子書說得話全沒有一絲反應,好似一點兒也沒有聽到一樣。紅裳因此對俊傑更是上心了:此人城府極深的樣子,最起碼喜怒不形色啊——他才多大年紀?

    紅裳也不敢小看了子書,這麼一個十四五歲的大男孩,說話做事兒已經可以說是面面俱到了,而且嘴皮子極順溜,聽他說話就知道是個心裡極有主意的人兒。

    紅裳在心底一歎:趙家為什麼要弄這麼多人呢?幾個姨娘已經夠她頭痛了,居然還多出了這麼幾個說是外人不是外人,說是自家人又不是自家人的人來。

    老太爺看俊傑與子書都與紅裳見過了禮,便起身道:「俊傑、子書,你們都留下來一起用晚飯吧。」

    俊傑躬身施了一禮:「謝老太爺的關受,只是傑兒剛剛回府一身風塵,不能擾了老太爺與老太太用飯。」

    老太太擺手:「傑兒一向是個知禮的,那就依傑兒吧。子書、傑兒,你們也累了一路,早些回去,也好用過飯後歇一歇,明兒還有你們累得呢。」

    俊傑和子書答應著,一齊施禮後就告退了。

    用過晚飯後,趙一鳴與紅裳回到了房中。紅裳一面給趙一鳴脫外衣,一面道:「夫君,為什麼你有個義子,妾身卻不知道呢?」

    對於此事紅裳是真得有疑惑,但並不是她所有的疑惑都會一一去問趙一鳴——有些疑問是可以問的:便如俊傑是趙一鳴義子的事情,這樣的問題對於夫妻來說,也是一種信任的表示;但是有些疑問卻是不能問的,只能紅裳自己慢慢找答案及應對之法:比如俊傑與子書他們在趙家倒底是做什麼的?有多大的權力?是不是得到了僕從們與鋪子裡夥計們的認可與支持等等這些事兒,如果問了,便會傷了夫妻間的信任,趙一鳴會認為紅裳在為自己做打算,而不是替趙府在做打算。

    趙一鳴聽到紅裳的話笑道:「不要說你不知道,我如果不是因為老太爺說起,我也不記得了呢。」

    紅裳一愣:「夫君這是什麼意思?你的義子,你、你給忘記了?」

    趙一鳴道:「要不我剛剛在上房說,此事說來話呢。我長話短說吧,俊傑不是我們趙家的人,不過卻是我們趙家遠支的姑娘之子,他的外祖只有他母親一女,而他自幼就父母雙亡,父族中已經沒有人了,所以隨著外祖過活,可是外祖也去世了,雖然臨終有言,家產由外孫兒俊傑繼承,可是族裡有些不良之人欺他年幼,想奪他外祖的那些薄產,我們家與他外祖那一支較近,我便出頭為他平了此事,有人質問我憑什麼管他人家中之事——當時俊傑也不過六七歲,我便隨口說他是我的義子。」

    紅裳聽得有些呆呆的:這是小說嗎?是電視劇嗎?怎麼聽著這麼的狗血呢。

    趙一鳴說完看到紅裳的神色,感覺十分好笑,便捏了捏造她的鼻子:「裳兒,你至於這麼驚訝嗎?」

    趙一鳴隨即想到,可能是紅裳吃驚於族人會侵吞吐他人財產,便又歎道:「宗族大了,子弟難免有肖之人,再說,貪心嘛,人皆有之。」

    紅裳這時注意到,趙一鳴有時候會喚她為「夫人」,有時候會喚她為「裳兒」,不像以前只喚她為夫人。

    紅裳細細一想,趙一鳴現在喚她為夫人時,多為尊重之意,就如剛剛在上房,有俊傑他們在場時。

    紅裳被趙一鳴一捏鼻子便回過了神來,她聽到趙一鳴的話後微微一笑:「夫君說得有理。既然夫君沒有認俊傑為義子,不過是隨口一說,後來怎麼俊傑會住到了我們家中,還成為了你的義子呢?」

    趙一鳴攤手笑道:「俊傑的事兒處置完了,我便到了外放起程的日子,也就離府上任去了。俊傑這個小人兒卻把我的那句話當真了,居然一個人收拾了行李,帶著老管家到了我們家要正式行禮入門。老太爺聽了俊傑的話後,又到族裡問過了族長等人後,只能把他收了下來——我說他是義子時,族裡有頭有臉的人都在場,老太爺說我們趙府豈能做言而無信之人,便代我做主,認下了俊傑這個義子。後來,父親給我的信中也提到過,不過我也沒有往心裡去,六七年沒有回來了,也就把這事兒忘了。剛剛我見到俊傑時,如果不是父親提醒了一句,差點兒出了笑話。」

    這義子認得!紅裳除了在心中暗歎一聲兒,還真讓她說不出什麼話來;老太爺都只能認下了俊傑這個乾孫子,她還能說不認嗎?古人所謂的一諾千金便是如此吧?

    紅裳實在是想苦笑一下:一諾千金是好事兒,但這一諾的麻煩卻大了些。

    不過,紅裳卻因此對俊傑有些瞭解:此人不一般啊,小小年紀就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咬住了趙一鳴的一句話便找上了門來,傍上了大樹,這樣的人長大了豈能是平庸之輩?

    紅裳把趙一鳴的外衣搭在了衣架上,隨口問道:「俊傑姓什麼?」義子有兩種,有一種是認宗記入族譜的,這種義子幾乎可以等同於親子了;還有一種是不改姓,也不拜宗祠,這種義子的身份只在趙府一家人之間認可。

    趙一鳴答道:「姓趙啊,他先時過繼給了他外祖那一房,除了姓趙他還能姓什麼?」照趙一鳴的話來說,紅裳還是不明白趙俊傑倒底算哪一種義子。

    不過,紅裳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趙俊傑的事情,趙一鳴是個聰明人,紅裳不想他誤會自己。至於趙俊傑:此人如何,還要紅裳自己查看以後做準兒,鳳舞的話卻不能當真的——她想來是巴不得自己同趙俊傑、趙子書鬥個你死我活,她和宋姨娘才好從中取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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