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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2章 被搶了!(求月票!) 文 / 禾千千

    瑟瑟秋風裡,一個清新嬌美的女子嫣然一笑,霎那間的芳華似是能將整個天空都照亮。舒骺豞曶她輕快的言語裡,甚至透著那麼一絲他從未見過的撒嬌意味,讓他陡然晃神,眼底微微泛起的波瀾被壓了下去。

    魏婕沒想到文菁會用「那些都是誤會」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輕描淡寫就帶了過去,她確實如文菁所料,五年前聖誕夜之後再也沒見過魏榛,因此對於文菁隱藏身份的原因,她也只能憑猜測,現在這麼一試探,她發現自己居然不能一下看透文菁說這話是真是假,難道當年真的沒有什麼嗎?

    五年前,在文菁失蹤後,魏婕向翁岳天坦白了她和文菁的姐妹關係,只不過,其他的事一點都沒有透露。現在這樣姐姐妹妹的叫著,其實魏婕和文菁心裡都清楚,假得很。

    文菁一隻手抱著包包,一隻手輕輕推開魏婕,不鹹不淡地說:「姐姐,他還在等你呢,我先走了,改天咱們再聊。」

    「改天?你這麼急著走做什麼?姐妹一場,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媽生的,但是也不至於這麼生疏吧?」魏婕瞬也不瞬地緊緊盯著文菁的每個眼神,表情,凌厲的眼神似是要把人看穿一樣。13385373

    文菁心裡驚慌,表面上卻只能以更加迷人的笑意來掩蓋,如果現在就跟魏婕翻臉,只會打草驚蛇,不但讓魏婕有了防範,還會讓文菁自己陷入前所有為的危險之中!

    文菁明眸一轉,笑容不減:「姐姐,你忘記我今天拍到了東西嗎?我得趕緊回去好好欣賞一下我的寶貝,還有啊……現在世道亂,我膽子小嘛,害怕在這外邊呆久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文菁說著,還故意警惕的目光看看四周,像是生怕東西被人搶了一樣。

    魏婕不禁暗暗冷笑……瞧這死丫頭沒出息的樣兒,她能玩兒出什麼花樣來呢,是自己多慮了。

    魏婕的眼神稍有放鬆,轉身挽著翁岳天的胳膊,衝著他溫柔地笑笑說:「親愛的,我們走吧。」

    翁岳天默不作聲,眼角的餘光掠過文菁所站的位置,淡漠的神情,好像她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莫名的,他不喜歡看見她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她看起來那麼輕鬆,而他心底卻像是被毒蜂蟄了一般的不舒服,他要打破她的平靜!

    翁岳天性感的薄唇輕輕勾出一彎魅惑的弧度,單臂一伸,將魏婕一把摟在懷裡,親暱地垂下頭,嘴唇幾乎貼著她的耳朵,低聲在說著什麼,只見魏婕嬌羞地捶著他的胸口,笑罵說:「你太不正經了!」

    翁岳天繼續與她咬著耳朵,將她摟得更緊了,他不知道自己這溫柔而蕩漾的神情看在文菁眼裡,到底有多刺痛!

    兩人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魏婕巴不得翁岳天能在文菁面前表現出與她親熱的樣子,而翁岳天則是像個賭氣的孩子,莫名其妙地,他想要刺激文菁,他是在期盼著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無麼菁她。兩人懷著不同的心思,卻都達到了同樣的目的,文菁確實被他們刺激到了,她想跑,腳步卻像有千斤那麼重,硬是挪不開,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魏婕和翁岳天在她面前親親我我,那股熱乎勁兒,讓她整個身體猶如跌進千年冰窖,刺骨的寒冷佔據了體內每個細胞……為什麼,還是會這麼痛!為什麼還沒有痛到麻木?

    以為自己經過這五年,已經將一切感情的事都看淡了,可誰知道,回來才不過與他們交鋒第一回合而已,她就被打擊得這麼慘。

    彷彿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她的心就這麼一片一片地被帶著倒刺的刀子狠狠割著,血流不幹,痛苦無止境。

    文菁使勁睜著眼睛,拚命忍住眼眶裡氾濫的淚水,將所有的痛苦和傷悲都狠狠壓抑在肚子裡,然後,輕輕揚起小巧的下巴,清冷淡然的目光掃過翁岳天和魏婕……

    文菁硬生生轉過身,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挺直了背脊,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剛才的神情多麼讓人震撼,她就像一個尊貴驕傲的公主,不屑再看與她不相干的人,所以她才能毅然離去……

    「岳天,岳天……」魏婕在喚他。

    翁岳天收回視線,不著痕跡地將手揣在褲袋裡,魏婕不由得一僵,他怎麼突然就冷淡了,剛才不是和她還挺親熱的嗎?

    「怎麼了?岳天,哪裡不舒服嗎?」魏婕伸出手試著去探他的額頭。

    翁岳天邁開步子,魏婕的手落空,略一呆,很快就跟上他的腳步,依舊是挽著他走,好像她什麼都沒有察覺一樣……

    翁岳天面無表情,適才與魏婕親暱的那股勁兒,蕩然無存,他變臉的功夫果真堪稱一流,沒人琢磨得透他到底在想什麼。只有他自己才知曉,在看見文菁若無其事地轉身離去時,他竟然會有那麼一絲失落……為什麼要失落,難道還想看見她哭嗎?好笑了,她跑了五年回來,他還需要念什麼舊情?當初她賭氣不告而別,難道現在他還在奢望著什麼嗎?

    翁岳天嘴角那一抹自嘲的笑意,很淡,透著幾分苦澀。

    「喂喂喂,你們等等我啊!」梁宇琛從後邊追上來,這貨剛才去wc了。

    「咦,翁少,臉臭臭的。」梁宇琛興味地望著翁岳天,挑挑眉頭,一副好奇的很的架勢。

    翁岳天不置可否,只是拍拍魏婕的手,平靜的語調說:「你先回去吧,我和宇琛還有事要談。」

    魏婕臉色微變,張了張嘴,很想說點什麼,卻在目光觸及他深不見底的瞳眸時,把話都堵在了喉嚨……她還沒有獲得全面的勝利,她這幾年來都沒有摸透過他的心思,她不能違背他的意思,她要當一個聽話的女人才能有希望在他身邊呆下去。

    魏婕很灑脫地朝翁岳天和梁宇琛揮揮手:「那我先走,拜拜。」

    「拜……」梁宇琛也揮揮爪子,他其實心裡早就巴不得魏婕快點走。

    魏婕一走,梁宇琛立刻來了精神,凝視著翁岳天,目露奇光:「翁少,我是不是來晚了,錯過了什麼好戲?」

    這貨也太不給人家翁少面子了,你看戲就看戲吧,說出來幹嘛。

    翁岳天甩給他一個冷眼,淡淡地說了句:「你來得正好,一會兒你配合一下演戲。」

    呃?什麼?配合演戲?

    梁宇琛眉宇間的英氣頓時化成一股痞子氣,星眸微瞇,等待著下文。

    翁岳天靠在自己的座駕旁邊,昂藏的身影微微傾斜著,手指夾起一隻香煙塞進嘴裡,悠閒地點燃……他慢條斯理的動作,優雅至極,上天真是很厚待這個男人,五年的時間,他的風采比以前更加炫目耀眼,現在的他,真正到了黃金期,渾身上下散發出來成熟男人的魅力,可是他太過深沉,就像他身邊有一股朦朧的迷霧一樣,讓人無法輕易接近,更無法窺探全貌,但或許,霧裡看花花更美,就是因為他似霧似風難以琢磨,對於女性來說,更如罌粟一般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梁宇琛心中暗暗感慨一番,文菁今天出現,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翁少,別發呆啊,趕緊地,說說那什麼演戲的事,你到底什麼意思?」

    翁岳天的目光直視著文菁離開的那條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閒散地吞吐著煙圈,俊美無雙的面容在氤氳裡的煙霧裡越發高深莫測。

    「刀鞘的事,你怎麼看?」翁岳天岔開了話題,似乎是刻意在等時間。

    梁宇琛一愣,隨即嚴肅了幾分:「從文菁競拍刀鞘這一點來看,我們可以暫時確定,那確實就是文啟華的東西,如果朱浩當年遇害就是因為這把匕首,沒準兒還真是從文啟華的寶庫裡得來的,不過問題太多了……拍賣刀鞘的委託人是誰,目的是什麼……朱麟說過,朱浩曾提起有人逼他去找寶庫,這幕後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什麼組織呢……刀鞘的出現,是不是說明文啟華的寶庫早就被人盜了……頭疼啊,這些問題到現在,一個都沒有確切的線索。」梁宇琛說到這裡不禁自嘲地一笑:「有時候我真懷疑自己的能力……這些表面的線索看似都有關聯,但真的查起來卻進行不下去,我查到哪裡,哪根線索就像有人故意掐斷一樣。」

    翁岳天聽出梁宇琛話語裡的無奈和自責,沒有多過的安慰,他知道安慰也沒有,他能做的就是像這樣聊天式地和梁宇琛一起對事件發表各自的看法,多年來,兩人一直都是如此,以往很多時候他們就是通過這樣的方法來解開謎團,都是喜歡挑戰的人,面臨困惑時,能通過自己的聰敏才智來解開,那不僅對案情有幫助,更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

    「你說得對,我也一直覺得,幾年來都好像被蒙著一層紗布,朱浩的死,是關鍵所在,如果能得到更多的線索,解開朱浩的死因之謎,或許其他的一些疑團也就容易多了。如果朱浩提到他被逼的事,所指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那就……宇琛,小心一點,暗處的人才是最有威脅的。」

    梁宇琛哈哈一笑,豪爽地拍著翁岳天的肩膀,心裡淌過暖流,嘴上輕鬆地陶侃著說:「翁少,你看我一身正氣,頭上都有神光保佑,哪能怕那些牛鬼蛇神呢,我巴不得暗處的黑手早點現身,到時候,你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對吧,嘿嘿……」

    「我又不是警察,維護正義不是我的事。」

    「誰讓你維護正義了,你只需要維護我就行,咱哥兒倆誰跟誰呀,是吧,啊?」梁宇琛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陽光又帥氣,果真是有著積極向上的氣場。

    「說得對,咱哥兒倆……宇琛,現在該你上場了。」

    「上場?上什麼場?」梁宇琛從翁岳天眼底那一抹得意的眼色中體味出一種不高的預感……

    「你沿著那條路跑過去……」翁岳天修長好看的手指,指向文菁先前離去的那條路。

    「……」

    此時此刻,文菁正走在那條路上,打算去前邊攔個出租車。包包裡有刀鞘,她不放心坐公交車,坐出租車回酒店安全一些。

    文菁腦子裡亂哄哄的,一邊抹著眼角的淚痕,一邊暗罵自己沒出息,怎麼還在為他傷神還在為他掉眼淚!五年前的聖誕夜,她在魏家樓下親眼看著他和魏婕接吻……那一夜,他抱著魏婕去了醫院,他沒有答應結婚的事,這難道還不夠她心死嗎?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抱著魏婕下車時所說的話,他懷抱著她的仇人,那畫面,今生今世都會銘刻在她腦子裡,她不該再因他而亂了心緒,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他和魏婕一起了,為什麼還會心痛得像要死去一樣……

    文菁罵了自己很多遍,可是沒用,他的身影,他的容貌,他冷若冰霜的眼神,他目光裡陌生的殘忍,在她腦子裡如幻燈一樣閃過……

    他還是那麼好看,張狂著逼人的氣勢,無法忽略的美,無可否認,他是一個足以讓人神魂顛倒,為之沉淪的男人……如果與他之間沒有那麼多的恩怨,只是靜靜地欣賞他,就如一幅畫,那該多好啊……

    文菁魂遊物外了,腳步有些虛浮,視線裡出現一輛出租車,文菁這才回了神,抬起手準備攔下了……

    就在文菁的一隻手剛抬起來,她只覺得另一隻手陡然空了!

    文菁的腦子炸開了花,猛地反應過來,反射性地向右側望去……一個男人手裡正拿著她的包在跑!

    「別跑!站住!小偷!」文菁拔腿就追,邊追邊喊,那是她的寶貝啊,她全部的家當才換來的啊!殺千刀的小偷!

    「搶劫啊……搶劫!」文菁沒命地追,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追進了一條無人的小巷子。

    小偷不僅跑得快,對地形也熟悉,穿梭在小道,麻利而敏捷。雖然沿路有人見到這一幕,但是沒人會伸出援手的,誰沒事來趟渾水啊。文菁孤立無援,只能不顧一切地追!

    文菁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跑得那麼快,心臟都快蹦出來了,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還是沒有追到,太過激動,渾然未覺已經進了巷子……

    「站住,我的包!」文菁快哭了,朝著那小偷衝去,就在她以為自己沒有希望的時候,奇跡般的,那小偷居然將包扔了過來!

    「我的包!」文菁大喊一聲,下意識地接住包包,再一看,小偷早就沒了蹤影!

    文菁滿頭大汗,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再也跑不動了,抱著一絲渺茫的期盼,打開包包一看……

    彷彿是五雷轟頂,文菁跌坐在地,窒息了,崩潰了……一口氣憋在胸口裡,好一會兒才聽她「哇」的一生慟哭出聲……

    「啊……我的刀鞘……我的刀鞘……沒了……嗚嗚嗚……」

    「嗚嗚嗚……該死的小偷啊……哇哇哇……嗚嗚嗚……」

    文菁邊哭邊罵,慘厲的哭聲驚天動地,悲慘異常。她今天本來就夠憋屈的了,先是在拍賣行遇到翁岳天跟她惡意抬價,坑得她花去全部的積蓄買下了刀鞘,這也就算了吧,這刀鞘對她來說意義非凡,是她得到的唯一一件父親的遺物!就這樣被搶走了,在她擁有不到一小時之內就不見了,人海茫茫,她要如何能尋得回啊!

    刀鞘沒有了,積蓄也沒了,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文菁放聲大哭,狠狠地宣洩著身體裡漫無邊際的悲傷,除了哭,還能怎麼樣?那該死的小偷!

    文菁哭得稀里嘩啦,忽然間,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妞啊,你跑那麼快,害我差點沒追上你。」這……居然是梁宇琛!

    文菁驀地抬頭,怔了怔,抽噎著說:「你什麼意思?你看見我被搶了包?」

    梁宇琛點點頭。

    「你……」文菁怒了,腦袋裡嗡地一聲炸響!一下子竄起來揪住梁宇琛的衣領,小爪子差點就朝他的臉下手了!

    「你是警察,你就眼睜睜看著我被搶?你不是吃乾飯長大的嗎?跑得比我還慢,你當什麼警察!你要是快點追上,我的刀鞘就不會被搶!」文菁第一次說話這麼吼得凶,實在太氣憤了,事實證明,兔子惹毛了也是會變刺蝟的。

    梁宇琛暗暗叫苦,靈機一動,訕訕地笑笑說:「小妞息怒……先放開……放開……脖子難受……」ua97。

    文菁見他臉漲紅了,確實很難受的樣子,這才氣呼呼地鬆了手,又大又圓的眸子緊緊瞪著他,這麼犀利的眼神在文菁那樣溫柔清純的小可人身上見到,梁宇琛有點不自在了,他要不是受人之托要演戲,追個小偷那是分分鐘的事,現在卻被文菁鄙視了,怒視了,真不爽。無奈答應了哥們兒的事,他不能言而無信。

    「我要報警,你帶我去警察局!我要把刀鞘找回來!」文菁稍微冷靜了一絲絲之後。終於醒悟過來。

    梁宇琛微微一驚,果然,翁少真是料事如神。「咳咳……那個……其實吧……我是想來告訴你,剛才我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說已經逮到那個小偷,你的刀鞘有著落了但是……那個人說,你想要拿回刀鞘,是有條件的。」(求月票!凌晨5千字,白天還有更新!有時凌晨更了白天再更,親們沒留意更新時間,以為只更了一章呢,不是的,每天的更新都不會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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