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是太子手下四大金剛之一,這個,王小兵以前連想也沒想過風流小農民。
因為他一直以為既然叫做四大金剛,那估計四人都是身材魁梧的大漢,身手必然超人一等。
但後來,當他見到病大夫與呆書生,才知自己想歪了。四人之,沙陀算得上金剛的身形,其餘三人,都與金剛沾不上邊。
不過,四人的身手非凡,這是可以肯定的。
黑寡婦頗為冷艷,但眉宇間充斥著一抹淡淡的憂鬱,好像心事滿滿的樣子。
不過她那冰冷的眼神,又會教人難以產生愛憐的念頭,只想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遠遠地欣賞她的誘人身姿。
兩人對視了三兩秒鐘。
「她來幹什麼?」王小兵暗忖道。
他估計是太子派她來轉告什麼話的,於是問道:「你好,怎麼稱呼你呢?太子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因為她的綽號叫黑寡婦,他不好意思直呼這個花名。
但她卻毫無人情味道:「黑寡婦。」
「黑寡婦,找我有什麼事?」他也搞不清楚她來找自己有什麼目的。
「我找你問個事,進裡面再說。」黑寡婦把玩著那條長至小腿的辮子,以一種命令的口吻道。
王小兵暗歎她擁有這麼長的秀髮,估計一輩子都沒有剪過發。
對於她那種冰冷到使人不舒服的命令式話語,他有點反感,咳了一聲,道:「在這裡說也可以的。」
在太子的手下,黑寡婦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算是挺威風的,是以,平時她說的話,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但如今,面前這個十分有男人陽剛魅力的青少年居然敢違抗自己的命令。
「你沒聽到我剛才說什麼?」她挑起了柳眉,聲音更冷了。
「我感覺你就像一座冰山,如果在裡面,我怕我會被你的冰冷所傷。還是站在門口說話比較好。」王小兵神態自若道。
他感覺她不是奉太子的命令來的。
但也猜不透她來這裡要跟自己說什麼,隱約感到她是有事求自己。
是以,他才要表現得強硬一點,畢竟不是自己求她,是她來求自己,如果她肯服軟,那就證明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果然,黑寡婦悶哼了一聲,聲音雖還是那麼冰冷,但沒那麼咄咄逼人了。
「我自己來找你問個事。」她輕聲道。
「如果是關於碎雪的事,那就不用問了。如果不是,那就請進來吧。」王小兵先打了攔頭棍,道。
隨即,他當先走進了客廳。他已把話說得很明白了,要是她真是來問碎雪的事,那進來也沒用,必然是不會再來碰壁了。
不過,她還是進來了。
與她這種像是寒冰一樣的冷艷美人在一起,他感到有點不自在。
或者更多是由於她的身份,作為四大金剛之一,先不說她有沒有拒人千里的冰冷感,單說她的名頭,就夠震懾人了。
客廳裡有一股淡淡的尷尬氣氛。
她好像也不知如何開口,神情有點侷促,只是把玩長辮子。
「坐吧,有什麼事直接說,不用轉彎抹角的。」王小兵首先打破沉默,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道。
黑寡婦坐下了。
但她依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以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的俏臉都是那麼冷艷,不會有其它神情的,但現在卻發現她也會有常人的憂愁苦樂之色。
「你們四大金剛,算誰最利害呢?」他只好說個話題,意在使她打開話匣。
「各有各的特點。」她含糊道。
「我以前以為四大金剛全都是男的,並且全都是那麼高大威猛,結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王小兵點燃一支香煙,如是道。
「四大金剛,只是說我們四個像四面牆一樣堅固,保護著太子。」她解釋道。
「哦,原來這樣。」王小兵算是明白了。
本來,他還想問她太子會不會武功,但覺得問了也是白問,才放棄了。
她依然在躊躇,或許她真正要說的話有點難以啟齒,是以,數次想開口,但只是嘴唇掀動了一下,便沒了下。
當她的妙目瞟向他時,王小兵覺得她的神色有些許的羞澀。
「既然她叫做黑寡婦,那應該是過來人,早已做過快活的體育運動,怎麼還像黃花閨女那樣羞答答的呢?」這是王小兵難以理解的地方。
對方不說,他也不想催促。
越是催促,便越使她緊張,他只好專心抽煙,等她開金口。
客廳裡頗為安靜,兩人時不時對視一眼,彼此都有點尷尬,畢竟兩人屬於敵對關係,但現在卻坐在一起,那使人感到一絲絲滑稽。
好半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鼓足了勇氣,準備要問什麼重要的問題了。
王小兵豎起了耳朵,很想知道她到底要問什麼,同時心念電轉,在猜測她最有可能說的話題。
但他想爆腦袋,也猜不出她要問的是哪方面的事。
她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些美容丸都是你生產的吧?除了生產藥丸之外,你還會不會給人看病呢?」
聞言,王小兵微怔,他是千想萬想,也想不到她會聊這種話題,從她進來那一刻,他便已對她有所提防了,是以,不論她問什麼,他都會當她是懷著壞主意的。
「是。我一般不給人看病。」他簡單道。
「為什麼呢?我猜測你應該比較懂藥吧?」她俏臉還是那麼冷艷,但語氣已溫柔了許多。
從她的話語裡,王小兵可以感覺出來她是非常真誠地有事想要求自己的,是以,暗忖莫非她有什麼不治之症,想要請自己醫治。
想到這裡,打量一眼她的氣色。
如果是一個病人,那氣色絕對很差,可是她的氣色卻不錯。
因此,他不覺得她有什麼大病,如果是小病,那隨便到醫院去治一治就行了,根本不必來請自己出馬。
他理不出頭緒。
是以,只好直接問道:「你是想請我看病嗎?」
「是。」她含羞地瞥了他一眼,連忙垂下了視線,俏臉居然浮上一抹淡淡的紅暈,實在是出人意表之事。
「我並不是專家。」他如是道。
同時,他在想她到底要耍什麼小把戲,可惜,不得要領。
「你能不能醫一些疑難雜症呢?」她不敢再迎視他,勾著頭,圓潤的下巴都觸碰到高聳的酥胸了,聲音頗小,近乎耳語。
不過,客廳很安靜。
是以,王小兵一字不落地聽清楚了。
他覺得更好奇了,從她的問話,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她自己有某種難以治癒的病症;或者她的親戚朋友有這種情況。
王小兵並不擅長給人治病。
一些特別的病症,如風濕骨痛,他是可以用三昧真火給人治好的。
「那要看是什麼病,我醫術很低,絕大部分病都治不了,只有個別的,我或許可以做到。」他只是從本心來說的。
但他也有自己的顧忌。
因為一旦要給她治病,那就得用到三昧真火。
如果被她知道了三昧真火的秘密,那無疑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畢竟她是四大金剛之一。
鑒於這一點,他多半是不會同意給她看病的。
現在只是敷衍她而已。
「比如說,一些女人的病,你能治好嗎?」她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胸前兩座堅鋌而飽滿的酥胸在急劇起伏。
以她的膽量與實力,應該早已鍛煉出了過人的心理素質,但此時卻表現出女人害羞的一面,由此可知她心的秘密是極為難以開口跟人說的。
王小兵心裡暗自好笑。
「她把我當成醫院的婦科主任了。」他思忖道。
雖沒有笑出來,但臉龐肯定溢著淡淡的笑意,畢竟他覺得非常滑稽,清了清嗓子,道:「醫院有專門的科室是治女人病的,到正規醫院去看看,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從她那失望的神情,他估計她是去過醫院的。
那她有什麼病呢?從她的氣色來看,她絕對不會有什麼大病,但她剛才又問的是「疑難雜症」,那麼說來,多半是她有某種小病,在醫院治不好,所以來求他醫治。
想通了這一層,他笑道:「你就說是什麼病吧,說清楚一些,我看能不能勝任。」
她微微頷首,可是,她又沉默了。
他將煙頭丟進煙灰缸裡,見她遲遲不開口,他真想催促她快點說。
但看她俏臉頗為羞窘,覺得要是再催她,估計會使她更難以開口,她既然來找自己,那就肯定打算說出來了。
是以,讓她自然說出會比較好。
約莫過了足足三分鐘,她才不清不楚道:「就是女人的病。」
女人的病有很多種的,比如月經不調,宮頸炎、盆腔炎等等,都是女人的病,不說出來,誰知道是哪種呢?
王小兵笑道:「你如果不詳細告訴我,只叫我打啞謎,我是不可能猜到的,那只會浪費大家的時間,你說對嗎?你真想我幫你,那就大膽說出來。」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她依舊是一副不便說出來的窘迫神態。
他只好幫她說:「這樣吧,我來說,如果說對了,你就點頭,不對,就搖頭,可以嗎?」
「可以。」她居然接受了。
「你是月經不調嗎?」他都有點不好意思問出來。
可是,他要是不問,估計她會在這裡坐很久都不說真正要問的事。既然她說是女人的病,那不外乎來來去去就那幾種,只要問一下,估計就能得到正確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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