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她目光相接,彼此心靈微微一震,都能感受到對方眼神裡的濃郁情意。如果他是老師,她早就跟她雙宿****了。身份地位相近,才容易走在一起,別人也不會投來好奇鄙夷的目光。
可惜,他是她的學生。老師跟學生要走在一起,確實不易,因為要克服許多困難與承受社會的冷漠俗見。
蘇惠芳近來也真的有些煩惱,因為家裡老是說要介紹男朋友給她。她推說工作忙,不肯去相親,但避得過初一,避不過十五,難道一輩子不結婚?女人終究要成家。她是女人,逃不開女人的宿命,也一樣要結婚生子。她倒希望他早些立業,那就有機會與他在一起了。
只是,她心裡裝著王小兵,如今叫她去認識另一個男子,並且跟那男子成為夫妻,她還接受不了。但要是叫她與王小兵結為夫婦,也有疑慮,畢竟要扛許大的壓力,不單來自社會,就是本家親戚與親人都會用另類的眼光來看待自己。
她還沒有作好準備。
瞥了他一眼,她故意說道:「唉,近來好煩。」
王小兵問道:「什麼事呢?」
「家裡叫我去相親。我說遲幾日,但家人就是叫我去。」她含笑道。
「哦!這樣啊。」聽了果然有些許失落的神色,他知道要是她決意要去相親,他也不能完全阻擋她,「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也正常。你真的想跟別人結婚?」
「哎,說不想呢,又有點想,說想呢,好像又不太想。」她在吊他的胃口。
「夏天很熱,不適合結婚。」他心裡有些亂,找不到勸她不要結婚的合適理由,就隨便說了一個。
蘇惠芳聽了,不禁莞爾一笑。她不是笑他說話無頭無尾,而是心裡高興,因為她已看出他對自己是很在乎的,能目睹悅己者惆悵之色,既心疼又興奮。瞧著他淡淡失望的眼神,她就能感到他對自己的真正心意。
「哎,我才剛工作,還不想結婚呢。等過一兩年再看看吧。」見他眼神有些黯淡,她安慰道。
「真的?」他笑了。
「當然真的。為人師者,說一是一,不會說假話。」她明眸微眨,似乎向他微笑。
「那太好了!」他抑制不住內心的愉悅,道出了心聲。
「耶∼,你真奇怪。人家不結婚,你就說好。哪有那樣的。難道我要做一輩子的老姑婆嗎?到時都沒人要我了。」她俏臉笑意濃郁,佯裝微慍道。
「我要你。」他真心道。
她臉頰飛上兩片紅暈,微微抿著玉唇,一副幸福的樣子。
就在這時,他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嘴湊了上來,在她的左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發出「嘬」一聲響,清脆而悅耳。旋即,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身影一掠,便已飄出了高一級老師課間休息室。
「啊∼,你∼」
蘇惠芳嘟著紅唇,跺著腳,秀眉微皺,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但她唇邊溢出的笑意,任憑誰看了都知道她此時此刻的心情非常之好。
出了老師休息室之後,王小兵暗忖道:「她也想跟班上,繼續做高二的班主任,但按以前的貫例,高一級的班主任一般是不跟班上來的。我也想跟她在一起。只有去找張萬全說說了。」
於是,便徑直去校長辦公室。
校長辦公室的大門開著,張萬全也在裡面。
見了王小兵,張萬全熱情道:「小兵,這麼有空來坐坐。」
「張校長,我是代表我們高一(4)班的同學來向您請願的。」王小兵掏出三個五牌香煙,遞一根給張萬全,自己叼了一根。
「哦,請什麼願。」張萬全狐疑道。
「我們都希望現在的班主任蘇惠芳能跟班上來,讓她繼續做高二的班主任。」與張萬全的關係非同一般,他也不需要轉彎抹角來說話,直言說就是了。
「這個事由教務處安排的。」張萬全吸著煙,半瞇著眼睛,「不過,我可以去幫說一下。前提是……」
「明白。」他知道張萬全的意思,如果能戰勝嚴錫山,那一切都好說,不然,現在說什麼也沒用。
如今,王小兵與張萬全都同在一條船了。只要嚴錫山坐正了,他倆都沒好結果。
從張萬全那裡得到了承諾之後,王小兵便回宿舍,換了回力運動鞋,趕到籃球場與謝家化會合,決戰群雄。
打完籃球,到飯堂吃完晚飯,回宿舍沖完涼,也就到了上晚讀的時間。王小兵去鄰班點完出勤人數,便到團委辦公室去找張靜。他要請張靜出些力,好把文明先進班級稱號弄到手。其實,這種榮譽對於他來說沒什麼作用,最主要還是班主任蘇惠芳要受益,在評獎金方面,要是獲得文明先進班級稱號,那就會增加些獎金。評這種獎,可以做些手腳的,只要張靜肯幫忙,從中暗箱操作一下,便可成功了。
當張靜看到王小兵來了,兩眼都放光,她有幾天未與他相會了,早已希望得到他的再次滋潤。
「這些日子你學習很忙嗎?」她壓低聲音,幽怨道。
「有些忙。」他瞥了一眼她胸前兩座小山峰,想起曾經在那裡修煉鐵爪功與柔舌功,頓時打了個小小的激靈。
「你還忙呢。鬼才信。整天泡妹子,也挺忙的。」她撇撇嘴,目光卻是盯著他的褲襠,「找我有事?」
他搬了張靠背椅子坐下,色瞇瞇地掃視她的嬌軀,道:「張老師,我請您幫個忙。我們高一(4)班想獲得文明先進班級稱號,要怎麼做才能得到?」
「這個呀,看分數咯。」張靜明眸裡已有了期盼之色。
「那到時可不可以幫個忙,保證我們高一(4)班得到錦旗呢?」他直接問道。
「有些難度。」她微笑道。
他已聽出了她話中有話,看她那粘人的眼神,便知道她想要什麼了,於是,便將右手放到了她的左大腿上,輕輕地摸了一把。
剎那間,她像觸電一般,微微震了一震,假裝很正經的樣子,努了努嘴,將他的手撥開,不過,他鍥而不捨地又將右手放在她大腿上,再次輕輕愛撫。這次,她倒是頗為享受地咬著下唇,美眸裡射出興奮的神色,呼吸也變粗了。
「張老師,要幫忙啊。」他笑道。
「幫是可以幫。」她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了,「但是我怕下學期嚴錫山坐正了,那我自己都難保了,也難以幫忙了。」
「那種情況另說。」王小兵豎起耳朵,聽著走廊外面沒有動靜,動作也大了起來。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張靜又擔心被人撞見,又希望得到他的進攻,臉頰現出興奮的神色。
隨即,他掠過去將門關上,然後奔了過來,將她抱放在辦公桌上,掀開她的裙子,扒下她的內衣,以最勇猛的進攻方式進入了她的體內。
一輪激戰之後,張靜又暈過去了。
無奈之下,王小兵只得花了二分鐘弄醒她,然後再次進攻。她的豐`臀雖翹,但也敵不住他的堅硬,三下五除二,他便讓她既疼痛又快樂,如癡如醉,堪比神仙。
半個小時之後,她已暈了兩次,只得求饒。
「小兵,今晚就到這裡吧,啊∼」她胯下一片潮濕。
「好!」其實也快到下第一節晚自習時間了。
於是,他便放她一馬,不然,再次將她弄暈,她可能要在團委辦公室過夜了。饒是如此,她走起路來都略顯阻滯。
做了一番有趣的體育運動之後,王小兵感覺特別有精神,回到教室學習,思維也活躍了許多。
如今,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這東風便是嚴錫山不能得逞,不然,一切都會被擾亂。只要張萬全還是東興中學的頭,那什麼都好辦。
可惜的就是林帶喜的姨丈不是正的教委主任,要不,早已可以吃一顆定心丸了,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大家都是伸長脖子等待,孰死孰生,至今還沒有定論。
日子如流水,眨眼便到了期末考的時間。
每每到這種時候,既是學生最快樂的日子,也是最為緊張的日子。因為考完了期末考,便放暑假了,幾乎兩個月的長假,真的可以讓人玩到瘋。不過,要是期末考有幾科掛了,把成績單拿回家,讓家人或左鄰右舍看到,著實不好看。
所以,不論是期中考還是期末考,都有人作弊。
謝家化就是這種作弊專業戶。從小學到高中,每次考試,他都抄過別人的答案,十年以來,如果哪次考試不抄卷,他倒覺得不舒服了。
在考英語科的時候,謝家化太過明目張膽了,居然把魯月菁的卷子都拿過來了。但剛出到門口的監考老師忽然一個轉身,看到了他所做的一切。於是,監考老師把他的卷子收走了,英語科記為零分,還要等待接受教導處的記過。
不過,王小兵又去找張靜說了情,結果,第二天雖通報了考試作弊的姓名,但卻沒有記謝家化小過。
忽忽之間,期末考便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