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守仁聽到孫思邈說那定音殿竟然是希望自己去太上道做他們的聖王,掌他們的大權,心驚訝的不得了,自己雖然也是偷偷想過這麼好的事情,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自己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聽到孫思邈這麼說之後,心也就信了。
「會有這麼好的事?」蕭守仁試探的問道。
「好?你現在是覺得很好,但是只要你真的當上了那所謂的聖王之後你就會發現這事情有多麼的麻煩,到時候你躲都躲不及啊。」孫思邈聽到蕭守仁說當聖王是好事的時候忍不住笑罵道。
「可能吧,也許吧,即便是他們真的來了,我估計也不會去的,雖然當那太上道的聖王的權利很大,但是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必定是要失去一些東西的,這個道理永遠適用,放之四海而皆准,正如你所說的那樣,麻煩肯定也是一大堆,能在太上道混上來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善人,到時候估計我也壓不住他們啊。」蕭守仁想了想之後有些無奈有些可惜的說道。
「你現在不要想那麼多了,你現在還是想想怎麼逃命吧,剛才你肯定也是想到了,既然現在的太上道已經是分裂了,那定音殿要找你做聖王是幹什麼你肯定也是想到了?」
「他們應該是想結束太上道這種分崩離析的場面吧,所以想把我推上去,然後讓我出來,用聖王的名義,把太上道再團結起來整合起來,是吧?」
「沒錯,正是這樣,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危險了,你想啊,這太上道的十幾個分殿的殿主在沒有聖王的情況下,那都是一個人說了算的,都是桀驁不馴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就弄個聖王站在自己的上面呢?凡事都要聽聖王的,這肯定是不會是他們希望看到的場面。」
「沒錯,一旦真的有了聖王了,那就意味著要把自己手的權利和勢力都交出來,這一下肯定就會觸犯到他們這些人的利益,所以他們就會、、、」蕭守仁都不敢再說下去了。
「怎麼不敢說了?繼續。」孫思邈聽到蕭守仁的分析之後說道。
蕭守仁有些無奈的看了孫思邈一眼之後只好把自己心所想的說出來:
「為了繼續保持他們手的權利和勢力,他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在新聖王還不是聖王的時候先下手為強,把這還沒有上位的聖王給解決了。」
孫思邈看見蕭守仁的表情聽見他的語氣之後,點了點頭,看來這下子蕭守仁是真的想明白了。
「所以我才說讓你趕緊走,你現在也應該明白了,為什麼早上史瞿一聽說你就是那個寫出天書上字的蕭守仁之後會那麼的熱情,熱情的幾乎有些過了頭,我想這會兒他肯定是已經把信息放出去了,那些要置你於死地而後快的人肯定也是快要接到消息了,所以我勸你趕緊逃命去吧。」孫思邈也是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怎麼知道自己會這麼有名,而且自己竟然還牽扯到那什麼聖王的身上去了,而且還進入了那些太上道大佬的眼,我要是知道的話,那肯定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孫思邈聽見蕭守仁的話之後卻是不說話了,想了一會兒之後用淡淡的語氣說道:
「躲得遠遠的?躲得了嗎你,江湖之遠,廟堂之高,哪沒有太上道的人?你躲得了?」
蕭守仁聽到孫思邈的話之後也是沉默了,自己雖然是不知道太上道的勢力到底有多大,但是現在聽見孫思邈說出來之後還是覺得有些害怕,這組織也太龐大了雖是無形,但是正是這種無形卻是更是讓人心悸。
「既然如此,那守仁就也就不多說什麼了,看來守仁只有再次逃命了,只因功夫不濟啊,等到功夫好了,勢力夠了之後守仁是絕對不會再跑了,到時候不管是什麼,守仁都站著面對。」蕭守仁低沉著聲音說道。
「希望如此吧,我要說的已經是說完了,這次我想你還是一個人偷偷離開比較好,你身邊多一個人,那你逃走的機會就越小,而且可能還會連累身邊的朋友。」孫思邈點了點頭說道。
「嗯,多謝道長的提醒,守仁記得的,守仁這就回去收拾東西,等下就不過來跟道長你告別了。」
「等等,你們有緣,雖是沒有師傅之名,但是卻是有師徒之實,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錦囊,當你命懸一線的時候,當你萬分危急的時候,這錦囊應該是會幫上一點小忙的。」孫思邈說完之後就從腰間接下來一個緊致的錦囊來。
蕭守仁看著這個小錦囊,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看見孫思邈一直是掛在自己腰間,可見這東西對孫思邈來說應該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他現在卻是要給自己,心確實是感動了。
先前孫思邈送自己《洗髓經》,倆人一同討論醫術,自己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孫思邈也是精心調教,現在又是指點自己身處的局勢,更是送自己錦囊,這份恩情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了,也不知道孫思邈是看重了自己什麼?
「孫道長保重,守仁走了。」說完之後蕭守仁就把杯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掀起那布簾之後蕭守仁就抬頭望著天空,直到有一會兒之後才往自己的帳篷方向走去。
孫思邈等到蕭守仁走了之後也是把茶水喝下,然後歎了口氣,嘀咕道:「倒是個重感情的小子。」
蕭守仁回到自己的帳篷之後發現尉遲恭這會兒竟然是不在帳篷內,也不知道去幹嘛了,但是這樣子更好了。
蕭守仁也怕等下碰見尉遲恭之後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樣子自己不聲不響就走了,倒是不會為難,留下一封書信就好了。
蕭守仁打好包裹之後,留下一些銀票給尉遲恭,然後寫了個短箋,只說是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要先走了,要尉遲恭和顧葳蕤他們到了洛陽之後再會。
就在蕭守仁準備走的時候,尉遲恭卻是正好進來了,一進來看到蕭守仁之後那皺著的眉頭就舒展開了,大步走了過來。
「守仁,李大人正要我來找你呢,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你,沒想到你竟然是在這,快跟我來,去見李大人。」尉遲恭上來就要拉蕭守仁去見李靖。
但是尉遲恭這麼一拉就拉出問題了,尉遲恭的手正好就抓在了蕭守仁的包裹上面。
「守仁,你這是?你要走?」尉遲恭吃驚的問道,他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現在一下子緩過來了就看到蕭守仁肩膀上面的包裹了。
「嗯。」
「為什麼?這時候你竟然要走?你要丟下我們?你丟下我們一個人逃跑?」尉遲恭有些吃驚的問道,那語氣裡面全是不相信。
「嗯?尉遲大哥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你這麼說?」蕭守仁一聽就聽出不對勁了,尉遲恭這是話裡有話,丟下?為什麼說是丟下,為什麼要說是逃跑呢?
「嗯?你不知道嗎?我們被包圍了。」尉遲恭這才反應過來,感情蕭守仁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被包圍了?就那二十幾騎把我們包圍了?」蕭守仁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唉!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啊,把包裹放下吧,跟我一起去見李大人吧,現在的局勢不同了,今天凌晨的時候他們的後援部隊過來了,沒想到他們對於史瞿身上的東西竟然是志在必得,來了至少三千人。」
蕭守仁聽到尉遲恭說來了三千人之後心猛地就突了一下,也就明白為什麼剛才尉遲恭說自己是丟下他們了,也就明白為什麼尉遲恭說逃命了。
「他們把我們團團圍住了?」蕭守仁問道。
「沒錯,已經是團團圍住了,如果這時候他們打過來的話,我們肯定是抵擋不住的,但是他們估計是看見那桿大旗上面的「隋」字了,所以才沒有動手,但是如果讓他們等久了,估計還是會打起來的。」尉遲恭點了點頭說道。
「看來我們還能拖上一拖,走吧,我們李大人有什麼辦法沒有。」蕭守仁把那包裹往帳篷一扔,然後跟著尉遲恭走了出去,直往李靖的帳篷這來了。
在路上的時候蕭守仁倒是問了尉遲恭些事情。
「這使節團不是劉靜才是主使的嗎?怎麼大家都在李靖李大哥的帳篷裡集合呢?」蕭守仁問尉遲恭,其實他自己也明白李靖的軍事才能這是這群人裡面最高的,但是沒辦法啊,這時代官職的大小和話語權大小是成正比的。
「這是劉大人自己吩咐下來的,叫大家都到李大人那集合的,並不是李大人自己說的。」尉遲恭回答道。
「哦,看來這劉靜還是蠻有眼光的。」蕭守仁聽到尉遲恭的回答之後點了點頭,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劉靜在這時候竟然也是會顧大局的,能把手的權利都交給李靖。
「嗯,劉大人說出那話的時候我也是吃了一驚,他那話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現在對於這三百士兵的指揮權已經是交給李靖李大人了。」尉遲恭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