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守仁睜大著雙眼看著孫思邈,孫思邈依舊還是那副子波瀾不驚的樣子,似乎沒有看到蕭守仁那誇張的表情似的,不對,應該說壓根就沒把眼前的蕭守仁放在眼裡似的。
「孫道長剛才其實是一直在用這碧螺春茶在試探守仁?」蕭守仁喝了一口手的茶水然後慢慢說道。
現在是躲也躲不了,自己的屁股沒擦乾淨,尾巴被別人給抓住了這也怪不得誰的,要怪就只能怪自己了,都是自己太大意了。
「說不上試探,貧道兵沒有怎麼開口的,都是蕭大人你自己在那慢慢說出來的,貧道可曾問過你什麼?即便是貧道開口講了什麼,那也是蕭大人你自己先開口問的,所以說這根本就說不上試探的。」
蕭守仁對於孫思邈這番言詞很是無語,怎麼可以這樣子呢,明眼人現在一看就看出來是孫思邈挖好了坑在這,然後自己就傻不拉唧地跳下來了,現在反倒是倒打一耙說是是自己樂意跳下來的。
「好吧,即便如此,那道長你又看出了什麼呢?憑什麼看出來的呢?」蕭守仁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就等著孫思邈把開水潑過來了。
孫思邈看見蕭守仁這副不在乎的樣子之後心不由得暗笑了起來,這些日子的相處之後孫思邈已經是基本上摸清楚了蕭守仁的脾氣了,這時候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裡肯定是緊張了。
「不說別的,就憑著蕭大人知道這「嚇煞人香」又叫做碧螺春,就憑這蕭大人一口咬定這是洞庭湖畔的茶葉,就憑著蕭大人以前嘗過這碧螺春只是味道不一樣而已,憑著這三點夠不夠?」孫思邈笑著問道。
「不夠,當然不夠,我有可能是是從別人那聽來的呢,我有可能是從別的太上道人嘴裡聽來的啊。」蕭守仁狡辯道。
「既然不夠的話,那貧道就在說點事情,聽完之後蕭大人你再慢慢評價夠不夠吧。」孫思邈依舊是微笑著。
「請講。」
「蕭大人也許不知道,這碧螺春茶並不是太上道從哪個茶農手裡弄來的,而是太上道的第一聖王留下來的,這碧螺春茶的翻炒等等技巧都是第一聖王留下來的,蕭大人以前喝過的,應該就是在聖王沒有改良之前或是改良的不徹底的時候的碧螺春。」
蕭守仁迷惑了,怎麼一下子還扯出個第一聖王了?
「第一聖王?」
「沒錯,就是第一聖王,這太上道的歷史其實並不像外界傳說的那麼短,要真正說起來的話,這太上道應該是要追溯到百年前的。」
「第一聖王就是那個時候開創太上道的人?」蕭守仁好奇地問道。
「沒錯正是他,也只有他才知道這碧螺春,碧螺春這三個字也是那時候才出現的,但是如今你竟然一下子就叫出了名字,這不奇怪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名字聽你這麼一說已經是存在百年了,我叫出來很平常啊。」蕭守仁舒了一口氣之後說道。
「貧道就知道蕭大人會這麼回答的,所以剛才又有事情沒有向蕭大人講,也正是這樣,所以才更是確定蕭大人就是先知了。」孫思邈笑了起來,整個一老狐狸。
蕭守仁看見孫思邈又擺了自己一道,心真的是火大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是把自己當傻瓜呢?
「說吧,沒想到道長也是這樣子善於套話的人啊。」
「蕭大人莫要生氣,貧道絕對是沒有要害蕭大人的意思,只是把一些事情告訴蕭大人,往蕭大人以後小心行事而已,僅此而已。」
「嗯,我也是相信道長的為人的,道長把事情都講出來吧。」
「據那太上道的傳聞,那第一聖王剛開始喝到那「嚇煞人香」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皺眉,說是茶雖香但是不好喝,然後問起那茶葉是何處採摘下來的,有人就回答說是洞庭湖畔,那第一聖王一口就驚呼說原來這就是碧螺春!和蕭大人你剛才的反應是一模一樣的,後來這「嚇煞人香」經過第一聖王改良之後才變成碧螺春的,這碧螺春三個字也只是太上道的高層還有我們這些見識多的人才知道的,你認識的人裡面應該是不會有誰會跟你講這個的,你剛才一口喊出來,那是因為這碧螺春三個字是你自己所知道的。」
蕭守仁看見孫思邈邊說這些典故的時候邊搖晃著他那腦袋,那腦袋一搖起來就晃啊晃的,那下頜的鬍子也就隨著甩一甩的,蕭守仁知道這下子自己是真的是不能再狡辯了,既然孫思邈不會害自己,而且現在他也是真的試出了一些事情來了,隱瞞也沒有用了,不如就大大方方地默認了,看看孫思邈接下來會說什麼。
「好吧,就算道長說的有幾分道理,那又怎樣?」
孫思邈聽到蕭守仁這變相的承認之後,臉上的笑意就更深了,也不知道他是在笑什麼。
「不怎樣,貧道只是很好奇,所以出手試探了一番,現在得到了答案,所以我更要勸蕭大人你離開了,最好是在明天之前趕緊離開這個隊伍,這大隋的使節團蕭大人你是不能待下去了。」孫思邈說著說著臉上的笑意就慢慢收斂了起來,這會兒嚴肅地勸蕭守仁趕緊逃呢。
「守仁不是很懂,為什麼要逃?」
孫思邈不解地看了蕭守仁一眼,這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現在還不逃難不成還在這等著被抓?蕭守仁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逃?太上道的人還有別的勢力的人都趕過來了,你不怕?你不跑?你不跑的話肯定是會被他們抓住的。」孫思邈看白癡似的看著蕭守仁然後說道。
「嗯?」蕭守仁聽到這句話之後就呆住了,腦子一時間就轉不過來了,然後疑惑的問道:
「啊?太上道抓我?你剛才不是還說我是他們的什麼聖王嗎?既然是聖王的話那他們怎麼還會來抓我呢,請我還差不多啊。」
孫思邈這才明白過來了,原來這蕭守仁還抱著做聖王的心思呢,真的是不知死活啊。
「那你還想等在這做他們的聖王啊?」
蕭守仁不敢回答,因為他這時也是發現孫思邈那鄙夷的眼神和那看白癡似的目光了,如果這時候自己真的就順著他的問話回答的話,肯定是要挨罵的。
「也沒有啦,我只是覺得他們應該不會對我怎樣啊,畢竟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得懂天書按你所說的話,他們殺了我的話,那他們一輩子都難以讀懂天書的。」蕭守仁解釋道。
孫思邈這下子算是明白蕭守仁為什麼還這麼的篤定了,這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現在是搶手的饃饃了,誰都不會傷害他了,但是這可能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就說你怎麼會這麼的鎮靜呢,原來你是這麼想的,但是恐怕得要讓你失望了,這還真的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樣。」
「嗯?道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如今的太上道早已經不是百年前的太上道了,因為第一聖王死後傳下來的東西消失的東西差不多了,而新一代的聖王卻是壓不住場面,已經是群龍無主了,太上道沒有聖王已經是好多年了,太上道內部早就分裂了,各自為政,誰都不服誰,這時候你出現了,你說會出現什麼情況?」孫思邈笑瞇瞇地問道。
蕭守仁聽完孫思邈的話之後緊鎖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之後臉色大變,一臉的慘白,盯著孫思邈問道:
「不會吧,怎麼會這樣,道長的意思是說守仁現在很危險了?」
孫思邈看見蕭守仁終於想明白了這裡面的關鍵之後,終於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沒什麼不可能的,其實你也是想到了,沒錯,正如你所想的那樣,現在的太上道誰都不服誰,但是這太上道裡面還有一些人的話說出的話是很有份量的。」
「誰?」
「定音殿!」
「定音殿?」蕭守仁聽都沒有聽說過這麼個名字。
「沒錯,就是定音殿,這是太上道的一個分殿,不是哪個人的名字,這個殿比之現在所有的殿說話的聲音都要大,光從它的名字就聽得出來,這定音殿是第一聖王給取的名字,定音定音取的就是一錘定音的意思,太上道所有有分歧的事情都是要交給定音殿來處理的,這定音殿的公正無私是出了名的,這裡面的人用投票表決的方式來決定事情該怎麼處理,這裡面那些投票的人都是太上道退下來的老人,所以說話是非常的有份量的。」
蕭守仁一聽到這定音殿之後就想笑,這很明顯就是那個第一聖王搞出來的民主殿嘛,只不過取了一個更好聽的名字叫做定音殿罷了。
「道長單單把這定音殿拿出來說,難不成這定音殿對於我來說有什麼特別之處不成?」蕭守仁慢慢問道。
孫思邈不由得讚歎蕭守仁的聰明,自己只不過是把定音殿講出來而已,但是他已經是想到了這定音殿必定是和他有什麼關聯了。
「無其他,只因君知千年事,所以他們都是支持你做聖王,重掌太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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